摘要:洛阳城的秋叶打着旋儿落在宫墙上时,贾南风正对着铜镜描眉。铜镜里映着个青面短黑的妇人,眉骨后头缀着块暗红胎记,像抹擦不净的血渍。谁能想到,这个被史书骂作“丑声播于中外”的女人,竟把西晋江山搅成了乱炖的沸汤。
洛阳城的秋叶打着旋儿落在宫墙上时,贾南风正对着铜镜描眉。铜镜里映着个青面短黑的妇人,眉骨后头缀着块暗红胎记,像抹擦不净的血渍。谁能想到,这个被史书骂作“丑声播于中外”的女人,竟把西晋江山搅成了乱炖的沸汤。
当年她爹贾充为保官位,硬是把丑闺女塞给了傻太子司马衷。晋武帝起初瞧这媳妇也膈应,可架不住杨皇后天天念叨:“丑妻是福,镇得住痴儿!”谁料想,这桩荒唐婚事成了西晋的催命符。贾南风刚进东宫就露了本性,太医令程据三天两头被传去“问诊”,出来时两腿直打晃;洛阳城隔三差五丢美少年,过几日便有人在乱葬岗瞧见裹着锦缎的尸首。最离奇的是有个衙门小吏突然穿金戴银,被逮住拷问时才哭嚎:“那日有个婆子骗我去镇邪,谁知进了深宅跟个贵妇……”话没说完就被差役捂了嘴——满洛阳谁不晓得,皇后眉间有块胎记?
杀起人来贾南风更是眼都不眨。晋武帝刚咽气,她联合楚王司马玮砍了外戚杨骏的脑袋,捎带手灭了杨家三族。太后杨芷被她关进金墉城,活活饿成一把骨头。转头又让司马玮杀了司马亮、卫瓘两个老臣,再以“假传圣旨”的罪名要了司马玮的命。半年光景,朝堂上敢喘气的都成了她贾家的人。可你说怪不怪?这毒妇掌权那十年,西晋竟也太太平平,商旅照常往来,寒门子弟还能混个官当。只是这太平底下埋着火药,火星子就溅在太子司马遹身上。
贾南风这辈子最恨自己肚皮不争气。看着太子一天天长大,她牙根咬得咯吱响。那日灌醉太子,攥着他的手写了封“谋反信”,墨迹未干就废了储君。谁料赵王司马伦带着禁军杀进宫时,她还在骂:“拴狗该拴脖子,你们怎么拴狗尾巴?”这话成了她最后的猖狂——被押到金墉城灌下毒酒那日,她才四十五岁。
她这一死可捅破了天。八个王爷为抢龙椅打得血流成河,史书管这叫“八王之乱”。匈奴人趁机跨过黄河,中原大地顿时烽烟四起。等鲜卑人、羯人、羌人全挤进来,西晋早成了碎瓷片子。这一乱就是三百年,直到隋文帝出来收拾残局。
如今翻开《晋书》,满纸都是“凶狡妒忌”的骂声。可细想想,西晋早就是个漏风的破屋子。诸侯王吃着皇粮养私兵,门阀世家斗富比阔,贾南风不过把漏风的窗户纸捅了个稀烂。她既不是头一个祸水的,也不是最后一个弄权的,但能把杀人治国玩得这般“坦荡”,倒也算古今独一份。那些被她害死的美少年早成了乱葬岗的白骨,倒是她眉间那块胎记,像极了史书滴在西晋王朝上的血痂子,提醒后人:再锦绣的江山,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来源:与你说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