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41岁的巴达尔·汗·苏里,是美国华盛顿特区乔治城大学研究宗教、和平与暴力的印度籍学者。他正遭遇特朗普政府驱逐出境的诉讼案件,在此之前“他被拘留了两个月”。期间,他感到无比的惶恐与不安。
41岁的巴达尔·汗·苏里,是美国华盛顿特区乔治城大学研究宗教、和平与暴力的印度籍学者。他正遭遇特朗普政府驱逐出境的诉讼案件,在此之前“他被拘留了两个月”。期间,他感到无比的惶恐与不安。
今年3月,这位在美国的印度籍学者因发表反对以色列在加沙地带军事暴行的言论,被特朗普政府逮捕了。在移民拘留中心被关押两个月后,他于上周获得保释,而针对特朗普政府驱逐令的诉讼仍在审理中。
在5月22日的采访中,汗·苏里描述了拥挤的牢房环境——他每天都在焦虑中等待,非常害怕,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犹如绑架一般,就被警方逮捕了
汗·苏里说:今年3月份,他刚给学生上完“美国少数群体与多数群体的权利课程”后就被逮捕了。戴口罩的便衣警察在他位于华盛顿郊区的家外拦下车辆,未出示任何文件,仅称其签证已被取消。
整个过程中,美国警方都不愿给出正规的逮捕理由。汗·苏里起初还认为是“绑架”,因为这些人都是没有穿警服——便衣嘛。
每当这位印度籍学者回忆起这件不幸的事情时都说:“我当时处在事业发展中的最佳阶段,也没有做过什么犯法的事情。对方也不详细解释为什么要拘留他,难免会猜测是遭遇了黑帮的绑架”。
但当确认是被“警察带走”后,汗·苏里这才意识到“美国政府是要将其驱逐出境”。他被采集指纹和DNA样本,手腕、腰部和脚踝都戴上镣铐。警察承诺他可在弗吉尼亚州拘留中心联系妻子,但“这从未实现”。
在临时拘留所,他只能睡在没有毯子的地板上,使用装有监控摄像头的厕所。次日,他与其他被拘留者被押上开往机场的车辆。“我问他们要把我带去哪里,但没人回答,只是把我们推上飞机”。
随后他被转移到路易斯安那州的联邦拘留中心,那里的厕所未设置隔间且装有监控。尽管获准联系妻子,但始终无人接听,这让他感到“极度恐惧”。
汗·苏里说:他们像对待动物一样对待我们
汗·苏里无法联系律师,而同牢房的人说所有人在三天内都将会被驱逐。他告诉媒体:就在前一天,我还是乔治城大学的讲师,教学生如何分析、点评当今世界“各地的地缘政策问题”,大家该持有什么样的理念。
他还表示,最初7至8天的拘留期间充满恐怖与不安,一切都脱离法律程序。原话是“我不断坠入深渊,而深渊越来越深”,尤其是在无法联系妻子、律师的背景下。
作为穆斯林,汗·苏里每天坚持五次祈祷,尽管不知麦加方向。他说,他如此的坚韧是希望获得真主的拯救,还希望美国宪法和人民会帮助他。
再后来,他被转移到得州拘留中心,前两周睡在拥挤牢房的地板上。经过不断的努力终于联系到律师,在律师的帮助下,他的待遇有所改善,拥有了独立床位,还获得了《古兰经》和祈祷毯……
汗·苏里告诉媒体,最惶恐的是与数百名戴手铐者被塞进飞往路易斯安那州的飞机。看守未告诉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他当时以为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在飞机上请求如厕时,看守拒绝解开他的手铐。
聊起这段惨遇,汗·苏里说:“他们像对待动物一样对待我们,根本没有人权”。是的,在美国警察面前,普通人能做的只是乖乖的听话,哪怕是具有一定社会地位的高校学者,稍有妄动就会享受弹匣被打空的待遇。
特朗普政府指控他“为哈马斯宣传”
汗·苏里说他既反对以色列在加沙地区的种族灭族政策,又反对哈马斯的恐怖行径。他支持巴勒斯坦人民,但并不赞同哈马斯的主张,他只是告诉他的学生:巴勒斯坦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种族灭绝惨剧”。
但他的这些言论被特朗普政府定性为“反犹主义”,他个人被认为“危险分子、罪犯”。在拘留中心,他身穿红色囚服,同监者告诉他这是最危险罪犯的标识。汗·苏里告诉他们“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大学讲师”。
希望,终于来了!乔治城大学100多人,包括部分犹太裔人士,联名向美国联邦法官递交请愿书。在多方人士的帮助下,法官批准他在案件审理期间保释。当他返回华盛顿时,人群夹道欢迎。
国土安全部发言人特里西娅·麦克劳克林在5月23日否认“逮捕汗·苏里一事存在着程序违规和虐待问题”,还说:称汗·苏里在“被押至拘留中心数小时内”就联系了律师,且无需睡地板。
她还表示美国移民及海关执法局(ICE)致力于维护被拘留者的基本尊严,并提供具有人道的拘留环境。而这与汗·苏里陈述的个人遭遇完全不同,他感受到的只是“自己像一个动物被虐待,毫无人权”。
当局称取消汗·苏里签证是因他“传播哈马斯宣传资料并在社交媒体煽动反犹太主义”,并提及他与“哈马斯高级顾问”有关系——他岳父名叫艾哈迈德·优素福。
优素福在2000年代初时曾在哈马斯控制的加沙政府工作。但据汗·苏里的律师称,他不了解岳父工作情况。
报道称,美国移民及海关执法局(ICE)在全国范围内拘留了多名国际学生,其中许多人自特朗普第二任期起就参与抗议“以色列在加沙搞暴行”的校园活动。这些人都被认定为“危险分子”。
来源:南生观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