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凌晨三点的闹钟不是为了追梦,而是和欲望搏斗的信号。别人眼中的“随便”,是我失控的求救。当皮肤发烫、心跳加速不受控制,我像溺水者抓着最后一根稻草。我会给妈妈织围巾,会在公交上让座,却因为这个秘密被贴上“不检点”的标签。性瘾像长在骨子里的藤蔓,我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
凌晨三点的闹钟不是为了追梦,而是和欲望搏斗的信号。别人眼中的“随便”,是我失控的求救。当皮肤发烫、心跳加速不受控制,我像溺水者抓着最后一根稻草。我会给妈妈织围巾,会在公交上让座,却因为这个秘密被贴上“不检点”的标签。性瘾像长在骨子里的藤蔓,我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却总被误解成自甘堕落。求求别再叫我荡妇,我只是病了,病得无力招架。
性瘾不是堕落,是难以启齿的痛苦。一开始,我也以为自己只是比别人“欲望强点”,直到它开始毁掉我的生活。上班时突然袭来的冲动,让我根本没法集中精力做事;明明知道和陌生人发生关系很危险,可那种渴望就像毒瘾发作,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有次约见客户,脑子里却全是乱七八糟的念头,最后把合作搞砸了。事后我躲在厕所里哭,又恨又怕,恨自己为什么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怕这样下去这辈子就完了。
去医院检查时,医生告诉我,性瘾其实是一种心理疾病,和抑郁症、焦虑症一样,是大脑里的神经递质出了问题。就像糖尿病人控制不住血糖,我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冲动。可当我试着和身边人解释,换来的却是“别找借口”“正经人哪会这样”的指责。邻居家的阿姨在背后议论,说我“作风不好”;亲戚家的姐姐看见我,眼神里都是嫌弃,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让我越来越不敢和人接触。
和性瘾斗争的日子,每一天都像在渡劫。我试过很多办法控制自己。把手机里的社交软件都删了,可没过几天,又鬼使神差地重新下载;强迫自己每天跑五公里,累到瘫倒在床上,希望用身体的疲惫压制内心的躁动。有时候实在熬不住,就用冷水浇头,让刺骨的凉意把那些念头压下去。最痛苦的一次,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整三天,听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咬着牙和欲望对抗,指甲在掌心掐出了血都浑然不觉。
真正的救赎,来自敢于直面自己的勇气。后来,我在网上找到了一个互助小组,里面都是和我有同样困扰的人。大家互相分享经历、打气加油,我才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心理咨询师的帮助下,我慢慢明白,性瘾和童年经历有关。小时候父母经常吵架,家里冷冰冰的,我感觉不到爱和安全感,潜意识里就想通过这种方式寻找温暖和关注。
现在的我,学会了用更健康的方式排解情绪。想冲动的时候,就画画、写日记,把心里的想法都倾诉出来;周末去参加志愿者活动,帮养老院的爷爷奶奶打扫卫生,听他们讲故事,在帮助别人的过程中,找到了真正的快乐和满足。虽然偶尔还是会有反复,但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和自责了。
我想说,性瘾患者不是道德败坏的“异类”,我们只是生了病的普通人,也渴望被理解、被接纳。希望大家别再用有色眼镜看我们,多一点包容和善意,也许就能拯救一个在黑暗中挣扎的灵魂。因为,谁都有可能在人生的某一刻,被疾病困住脚步,但只要有光,就有走出困境的希望。
来源:掉进茅坑的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