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去世,姑爹来我家养老18年,去世后留下一头驴,却成意外之喜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5 03:29 2

摘要:更让人揪心的是,留下了姑爹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山沟里那间土坯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姑爹,您出去遛驴了吧?" 我倚着斑驳的木门,看到院子里空荡荡的,心头一惊。

原本拴在老槐树下的那头黑驴不见了踪影。

我这一生,经历过许多人与事,但姑爹和那头黑驴的故事,却最让我念念不忘。

那是1985年春天,正是麦苗返青的时节,村里忽然传来消息,我的小姑去世了。

她嫁到临县的山区,日子过得清苦,因病没熬过那个格外寒冷的冬天。

噩耗传来,全家人都沉浸在悲痛中,母亲哭得嗓子都哑了。

更让人揪心的是,留下了姑爹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山沟里那间土坯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小姑生前一直没能生育,姑爹膝下无子,如今小姑走了,姑爹年近六旬,腿脚又不太好,怎么一个人在山里生活?

父亲和母亲隔着煤油灯商量了好几个晚上,屋里蓝幽幽的光映着他们愁苦的脸。

"老张,咱家条件虽然不好,但总比让老人家一个人在山里强啊。"母亲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叹气说。

那时候我家也不宽裕,屋顶还是茅草的,下雨天总往里漏,我和弟弟都在上学,全靠父亲在砖厂做工,母亲在生产队干活维持生计。

"大伯膝下无子,是咱家的老人家了,接过来养老,天经地义。"父亲掸了掸烟灰,语气坚定。

父亲借了大队长的自行车,带着简单的行李和一个暖水壶去接姑爹。

两天后回来时,除了领回满头白发的姑爹,还多了一头黑驴。

那头黑驴在我家的小院里显得格外突兀,像块黑石头一样立在老槐树下。

"这头驴是小姑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姑爹抚摸着驴脖子,眼里含着泪光,声音颤抖,"咱们山里人,没有驴就寸步难行啊,小黑陪着我这么多年,比亲人还亲。"

那是一头瘦弱的山驴,毛色黝黑,像是刚从煤窑里钻出来似的,只有额头上有一小块白斑,像是朵残雪。

它安静地站在我家的小院里,大眼睛不时地眨动,睫毛很长,目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忧伤,仿佛也在默默哀悼小姑的离去。

"这驴吃什么啊?"母亲皱着眉头问,家里口粮都是按人头定量供应的,哪来多余的粮食喂驴。

"嫂子别担心,我自己有办法,不会给家里添麻烦的。"姑爹连忙说,眼神里满是恳求。

村里人知道我家多了一张嘴和一头驴,纷纷议论开了,那些话像是秋天的落叶,随风飘进我家的院子。

"老张家也是的,自己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还领回个老头子,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王婶端着洗衣盆,对李婶嘀咕。

"听说还带了头驴来,那得吃多少粮食啊!驴又干不了啥活,吃白饭的!"李婶撇着嘴,声音特意提高了几分。

"驴拴在家里,臭烘烘的,怪膈应人的。"刘大娘扯着嗓子,好像故意要让我家人听见。

这些话传到母亲耳朵里,她却只是笑笑:"亲戚之间,就是要互相扶持。再说了,姑爹一辈子勤快,不会给咱们添麻烦的。"

母亲的话不假。

姑爹来了没几天,就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连角落里的蜘蛛网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他是个闲不住的人,总要找点事做。

早上天不亮就起来,先把那头驴喂好,然后帮母亲烧水做饭,有时候连锅底的灰都给掏了。

"老哥,我在这里吃住,总得做点事。"姑爹对父亲说,他的手上全是老茧,是几十年农活留下的印记,"我来照顾这头驴,看能不能让它帮咱家干点活。"

起初,我们都不知道一头山驴能干什么活。

在我们村,家家户户都用架子车或者自行车搬运东西,驴车早就被淘汰了,只有山区里还有人用。

但姑爹不这么想。

"这驴虽然瘦,但骨架子好,驮东西有把子力气。"他每天早早起来,给驴刷毛、喂草料,精心调养,像照顾婴儿一样细心。

姑爹不知从哪弄来一些红萝卜和草料,自己省吃俭用也要给驴补充营养。

有时候,我看到他把自己的窝头掰下一块,偷偷塞给黑驴,还低声说:"小黑,你要快点好起来啊,咱们还有活要干呢。"

慢慢地,那头黑驴的身子壮实了起来,毛色也变得油亮。

姑爹开始教它听口令,拉小车。

我经常看到姑爹牵着驴,在村子后面的麦田边练习,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驾!"姑爹一声令下,黑驴就迈开步子。

"吁!"姑爹轻轻拉缰绳,黑驴就稳稳地停下。

有时驴不听话,姑爹也不发火,只是耐心地重复,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小孩,直到它学会为止。

1985年秋天,村里办起了个小型砖窑,是县里引进的项目,说是要支援农村建设。

砖窑离村子有一里多地,中间隔着一条泥泞的小路,运输成了大问题,拖拉机开不进来,三轮车又太小。

当时村里还没有通柏油路,一到下雨天,路面泥泞难行,人踩上去都要陷进去半只脚。

姑爹看准了机会,带着他的黑驴找到了砖窑老板陈有财。

"陈老板,我这驴拉砖,不比三轮车差,特别是下雨天,它走泥路比啥都强。"姑爹拍着胸脯说,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陈老板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确良衬衫,叼着烟斗,半信半疑地打量着黑驴:"老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用驴车,不嫌落后啊?"

"不落后,不落后,"姑爹急忙说,"您试试就知道了,不行不要钱。"

陈老板最终被姑爹的热情打动,试了一天才发现,姑爹说的不假。

那头黑驴不仅力气大,还特别听话,一声口令就知道该往哪走,比人力三轮车效率高多了。

特别是碰上下雨天,外面的车辆都进不来,只有姑爹的黑驴能在泥泞的小路上稳稳地走,从不打滑。

"老刘,你这驴真行啊!"陈老板竖起大拇指,满脸惊喜,"明天开始,就固定你来运砖,一趟五毛钱,怎么样?"

"成!"姑爹笑得合不拢嘴,回家时腰板都挺直了几分。

就这样,姑爹和他的黑驴在砖窑有了固定的活计。

每天早晨,村里广播站的大喇叭还没响起,姑爹就牵着驴出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

直到傍晚红霞满天时才回来,驴车上装满了砖,吱呀吱呀的木轮声在村道上回荡,一趟又一趟,从不间断。

挣到第一笔钱时,姑爹把所有工钱都交给了母亲,那是一摞皱巴巴的票子,上面还沾着泥土的气息。

"老嫂子,这是我和小黑挣的,不多,给家里添点柴米油盐。"姑爹的眼睛闪着光,像个刚领到糖果的孩子。

母亲不肯收:"姑爹,您自己留着用吧,您腿脚不好,该买些药补补。"

"我一个老头子,还用什么钱?"姑爹执意要给,脸上写满了坚决,"再说了,我和小黑住在这里,吃你们的,用你们的,也得贴补家用不是?"

最后,在姑爹的坚持下,母亲收下了一半,另一半让姑爹自己留着买烟抽。

姑爹抽的是最便宜的大前门,一包只要几毛钱,他总是一根烟分几次抽,舍不得一次抽完。

日子一天天过去,姑爹在我家住了一年、两年、三年...

他和那头黑驴成了村里的一道风景。

每天清晨,人们都能看到一个瘦小佝偻的老人牵着一头黑驴出门,夕阳西下时再同样回来,风雨无阻。

1988年,我家盖起了砖房,不再是茅草屋顶了。

院子也从原来的泥地变成了水泥地,还添置了一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村里人都羡慕不已。

这些改变,有一半功劳来自姑爹和那头黑驴的辛勤付出。

随着砖窑生意的兴旺,姑爹和黑驴的活也多了起来。

有时候,村里人家盖房子,也会请姑爹帮忙运送砖石,说他的驴车比三轮车平稳,砖不容易碎。

姑爹从不拒绝,有时甚至不收钱,只是笑呵呵地说:"乡里乡亲的,帮个忙而已,下回杀猪了,给点肉吃就行。"

"刘大伯,你比我亲爹还亲啊!"村里的年轻人拍着姑爹的肩膀,由衷地说。

弟弟上初中那年,正赶上学校提高学费,从原来的十几元涨到了几十元,家里正发愁。

那天晚上,姑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布袋,里面装着这几年攒下的钱,有一沓整齐的红色毛票,还有几张当时刚刚发行的新版十元大钞,上面印着珠穆朗玛峰的图案。

"老哥,这钱你拿去给孩子交学费吧。"姑爹把钱递给父亲,手有些颤抖,"我这些年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都攒着呢,正好派上用场。"

父亲推辞不过,含泪接过了钱。

从那以后,我和弟弟更加尊敬姑爹,也更爱那头黑驴了。

每天放学回家,我都会帮姑爹照顾黑驴,给它喂草、刷毛、清理马厩,甚至偷偷地从家里的糜子面窝头里掰一块给它吃。

黑驴似乎也明白我们的心意,变得更加勤劳。

它拉的砖越来越多,从不喊累,即使是夏天四十度的高温,或者冬天刺骨的寒风中,它都任劳任怨。

姑爹常常自豪地说:"我这小黑啊,认得路,懂人心,比人还聪明呢!你看它眼睛,多有灵气!"

黑驴听到这话,就会抬起头,眼睛眨巴几下,像是在配合姑爹的夸奖。

我们村逐渐发展起来,家家户户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有的人家开始盖起了二层小楼,买了彩电和电冰箱。

姑爹和黑驴的运输任务也从砖头变成了水泥、钢筋、木料等建材,活越来越重,但收入也更多了。

到了冬天,姑爹就在驴背上盖一条厚实的棉被,怕它着凉,还给它的蹄子上抹油,防止冻裂。

夏天,他则在树荫下给黑驴休息,用扇子给它扇风,还打来清水给它洗澡。

看得出来,姑爹对这头驴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主人与牲口的关系,更像是对待亲人。

我曾好奇地问过姑爹:"您为啥这么疼这头驴啊?"

姑爹摸着黑驴的脖子,目光柔和:"这小黑啊,是你小姑临走前特意交代我要好好照顾的。"

"当年我去县城赶集,花了五十块钱买的它,那时候可是一大笔钱呢!你小姑说,咱们没有孩子,这驴就当咱们的孩子养。"

"她生病那会儿,小黑每天趴在她床边,眼睛湿漉漉的,像是知道她不行了。"

说到这里,姑爹的声音哽咽了,"你小姑走的那天,小黑嘶鸣了一整夜,像人哭一样..."

听到这些,我才明白为什么姑爹对这头驴如此用心,它承载了太多的回忆和感情。

1990年代初,国家开始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村里人的生活越来越好,更多的机械开始进入农村。

许多人家买了手扶拖拉机或者三轮车,砖窑也开始用卡车运输,姑爹和黑驴的活逐渐减少。

但他们依然每天出门,帮村里人运些杂物,或者去山上拉些柴火回来卖。

姑爹从不抱怨时代的变化,只是默默地适应,像他一生所做的那样。

有一年春节,村里举办联欢晚会,请姑爹和黑驴表演节目。

姑爹教会了黑驴做一些简单的动作,比如点头、摇尾巴、原地转圈等,还给它戴上红领巾,牵着它在村里的广场上表演。

孩子们围着黑驴又蹦又跳,大人们鼓掌叫好,姑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天晚上,他破例给黑驴加了一块红糖,说是奖励它表现好。

我清晰地记得,他站在马厩里,轻轻抚摸着黑驴的头,低声说:"小黑,你说你小姑在天上看到了,会不会笑呢?"

时间飞逝,转眼间姑爹已经在我家住了十八年。

他的头发全白了,背也驼得更厉害,手上的老茧更厚了,脸上的皱纹像是树皮一样纵横交错。

但依然每天和黑驴一起工作,虽然活少了很多,有时候一天都接不到活,但他还是会牵着黑驴出去溜达,不让它闲着。

黑驴也老了,步子不再那么矫健,额头上的白斑扩大了许多,像是年龄的印记,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雾气,不再那么明亮。

2003年冬天的一个早晨,窗外下着小雪,姑爹没有按时起床。

我去叫他时,发现他安详地躺在床上,面向着窗户方向,仿佛还在看着院子里的黑驴,但已经停止了呼吸。

医生说是在睡梦中心脏骤停,没有受任何痛苦。

我们全家沉浸在悲痛中。

父亲跪在姑爹的床前,哭得像个孩子:"大伯,您走得太突然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报答您呢...您在家里这么多年,从没给我们添过麻烦,反而一直在帮我们..."

村里人都来吊唁,连砖窑的老板陈有财也亲自来了,还带了一个花圈。

大家都说姑爹是个好人,一辈子勤劳、朴实,与世无争,从不抱怨命运的不公。

更让人动容的是,黑驴从姑爹去世那天起,就不肯吃东西,整天站在姑爹住过的窗户下,目光呆滞,耳朵耷拉着,像是知道自己的主人永远不会回来了。

葬礼过后,家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院子里那头黑驴成了问题。

它已经二十多岁了,按驴的年龄来算,算是高龄了,再也干不了重活。

砖窑早已经现代化,不再需要驴车运输。

这头老驴似乎一夜之间失去了价值和存在的意义。

"要不把它卖了吧,"母亲提议,揉着酸痛的腰,"养着也是费粮食,而且现在谁还用驴啊?"

父亲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手里捏着烟卷,目光落在黑驴身上,久久不语,最后摇摇头:"这是姑爹的老伙伴,咱们得养它到老,这是对姑爹的承诺。"

就这样,黑驴继续住在我家的小院里,每天由我照料。

它似乎知道姑爹走了,变得更加沉默,常常一动不动地站在院子里,望着姑爹曾经住过的那间房子,像一座黑色的雕塑。

有一天,春雨过后,我发现黑驴在院子里焦躁不安,一直用蹄子刨地,刨得很用力,像是要把院子的地翻个底朝天。

我以为它生病了,刚想去请隔壁养猪的王大爷来看看,却发现它刨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泛黄的塑料袋。

出于好奇,我把那个袋子挖了出来。

里面是一个铁盒子,有些生锈了,但很结实,打开一看,全是钱,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最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老哥老嫂,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一点心意,留给两个孩子上大学用。"

"你们待我如亲人,我无以为报。"

"小黑知道这个地方,我走后,它会告诉你们的。"

落款是姑爹的名字,日期是他去世前两个月。

我捧着那盒钱,泪如雨下。

原来姑爹早有准备,也早就教会了黑驴这个"任务"。

那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姑爹和黑驴的感情那么深——它不仅是一头驴,更是姑爹的知己和传信人。

我把发现告诉了父母。

母亲颤抖着接过铁盒,一看到里面的钱和纸条,就抱着盒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老人家一辈子节俭,省吃俭用,却把所有积蓄都留给了我们家..."

父亲靠在门框上,用袖子擦着眼泪说:"姑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所以把钱藏起来,怕我们不肯收。"

我走到黑驴跟前,轻轻抚摸它的头:"小黑,你真是个好伙伴。"

黑驴眨了眨眼睛,第一次凑过来,用温暖的鼻息轻轻碰了碰我的手,像是在说:"我完成了主人的嘱托。"

那笔钱正好解决了我上大学的学费问题。

第二年,弟弟也考上了大学,姑爹的钱又帮了大忙。

我们把那个铁盒子和纸条珍藏起来,放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每次看到它,就想起姑爹那布满皱纹却总是带着微笑的脸。

黑驴在我家又住了三年,它的毛发逐渐变得斑白,走路也越来越慢,但依然保持着姑爹教给它的习惯,每天早晨准时醒来,站在院子里等待着已经不会再来的主人。

最终,在一个秋天的早晨,黑驴静静地躺在马厩里,闭上了眼睛,永远地离开了。

我们把它埋在了村后的山坡上,就在姑爹的坟墓旁边。

父亲说:"它们是一辈子的伙伴,死了也该在一起。"

我们在坟前种了两棵柳树,四季常青,像是两位老人在天上依然守望着我们。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我早已经从大学毕业,在城里找到了工作,成家立业。

每当我回老家,总会去山坡上看看姑爹和黑驴,有时候会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去。

我告诉孩子们姑爹和黑驴的故事,告诉他们什么是真正的亲情与忠诚。

村里的变化翻天覆地,青石板路变成了水泥路,再后来是柏油路,茅草房变成了砖房,再后来是小洋楼。

但姑爹和黑驴的故事,却一直在村里流传,成为一段美丽的回忆。

有时候我会想,姑爹来我家的十八年,带来的不仅是一头驴,更是一段关于亲情、责任和善良的传承。

那头看似无用的老驴,最终却成了连接我们与姑爹最后心愿的使者。

它用自己的方式,传递了姑爹对我们的爱和牵挂。

在这个日益现代化的社会里,我常常讲起姑爹和黑驴的故事。

每当看到年轻人为金钱奔波、为物质追逐时,我就会想起那个朴实的老人和他忠诚的黑驴,想起他们教会我的:人生最珍贵的财富,不是金钱,而是那些刻在心底的情感和记忆。

这或许就是姑爹和那头黑驴留给我最宝贵的馈赠,比金钱更有价值,比房子更能温暖人心,它伴随我走过风雨,成为我一生最珍贵的精神财富。

来源:那一刻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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