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7年,上海霞飞路的洋房里,48岁的张大千对着18岁少女徐雯波说出那句惊世骇俗的话:“我不要你当学生,我要你当我太太。”
1947年,上海霞飞路的洋房里,48岁的张大千对着18岁少女徐雯波说出那句惊世骇俗的话:“我不要你当学生,我要你当我太太。”
此时,他的女儿张心瑞正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幕——自己的同学即将成为继母。
这个曾在敦煌壁画前挥毫泼墨的国画大师,为何在情场上如此“放飞自我”?从15岁的发妻到83岁临终相伴的四姨太,他的生命里穿梭过8个妙龄女子,甚至留下“再老也要谈恋爱”的荒唐名言。
当《庐山图》以1.27亿天价成交时,人们不禁想问:画坛巨匠的光环下,藏着多少被辜负的青春?
1. 表姐谢舜华:白月光的殇
1916年,18岁的张大千在四川内江遇见表姐谢舜华。
这个温柔似水的女子成了他人生第一个缪斯,两人私定终身时,张大千在诗中写下“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然而命运弄人,他东渡日本求学期间,谢舜华因肺病香消玉殒。
奔丧归来的张大千跪在坟前恸哭,竟做出惊人之举——剃度出家,法号“大千”。
2. 三个月的佛门生涯
青城山的古刹里,年轻的僧人张大千拒绝还俗,直到哥哥张善孖拎着酒肉闯入:“你连女人都没碰过,当什么和尚?”
父亲趁热打铁,为他定下另一门亲事——母亲的侄女曾正蓉。
这场充满戏剧性的“逼婚”,揭开了张大千此后60年情史的序幕。
1. 大太太曾正蓉:包办婚姻的牺牲品
1919年,19岁的曾正蓉嫁入张家。
这个裹着小脚的传统女子,婚后十年才生下女儿张心秀。张大千对她始终冷淡,甚至在日记中写道:“正蓉贤淑,然非吾所欲”。
她独守空房半个世纪,临终前仍住在台北公寓的小阁楼里。
2. 二太太黄凝素:从 muse 到弃妇
1922年,15岁的黄凝素闯入张大千的视线。
这个成都胡同里的“豆腐西施”,因一幅《仕女图》成为他的灵感源泉。
婚后18年,她为张大千生下8个子女,却因身材走样遭嫌弃。1946年离婚时,张大千只留给她一箱旧画,其中一幅《秋山图》后来拍出800万天价。
3. 三太太杨婉君:敦煌壁画前的过客
1935年,19岁的鼓书艺人杨婉君被张大千一眼相中。
她陪着丈夫在敦煌莫高窟风餐露宿三年,却在返回北平后遭到冷落。
晚年独居北京四合院,她对着来访记者苦笑:“他的画里有万千美人,却没有我。”
4. 四太太徐雯波:从同学到继母的逆袭
最具争议的当属徐雯波。1947年,当18岁的她被闺蜜张心瑞带回家时,张大千正在为《摩登仕女图》找不到模特发愁。
三个月后,她顶着“第三者”的骂名怀孕,甚至为了陪丈夫去香港,狠心将襁褓中的儿子张心建留给二太太。
这段相差30岁的婚姻维持了36年,直到1983年张大千病逝,遗嘱中仍称她为“平生最爱”。
1. 朝鲜姑娘池春红:十年跨国恋
1927年,张大千在朝鲜避暑时遇见17岁的艺伎池春红。
她穿着浅紫色韩服为他唱《阿里郎》的模样,成了《朝鲜美人图》的原型。
此后十年,他每年花巨资赴朝与她相聚,甚至在七七事变前一周还在仁川港码头挥手告别。
2. 李秋君:一生未嫁的知己
上海才女李秋君是张大千的“灵魂伴侣”。
1920年,两人在书画雅集上一见如故,她为他开创“没骨荷花”技法,他为她写下“秋君笔底有春风”。
李家嫌弃张大千已有妻妾,她便终身未嫁,晚年将珍藏的300幅张大千画作全部捐给国家。
3. 情欲与灵感的共生
张大千曾对弟子说:“画美人需得懂美人。”
他的《春愁图》里,女子眼尾的一抹朱砂,据说来自三太太杨婉君的胭脂;《簪花图》中少妇慵懒的姿态,竟是四太太徐雯波怀孕时的模样。
艺术评论家傅申指出:“他的每段恋情都是一幅未完成的画。”
1. 张心建的悲剧
1950年,徐雯波为随张大千去巴西,将出生仅40天的儿子张心建留给二太太黄凝素。
这个被遗弃的孩子长大后成为铁路工人,却因“张大千之子”的身份屡遭歧视,最终在1984年卧轨自杀。
临终前,他在日记里写:“他的画能救人,却救不了自己的儿子。”
2. 女性困境的时代缩影
为何18岁的徐雯波甘愿做妾?为何李秋君终身不嫁?根源在于20世纪上半叶的女性生存困境。
当时中国女性就业率不足10%,经济不独立意味着她们只能依附男性。
正如作家张爱玲所言:“对于大多数女人,爱的意思,就是被爱。”徐雯波们的选择,不过是用青春换取生存的无奈之举。
1. 天才与渣男的一体两面
不可否认,张大千是百年一遇的艺术奇才。
他临摹敦煌壁画,推动国画西化革新,《长江万里图》成为现代水墨里程碑。
但在私人生活中,他用“艺术需要灵感”为借口,将女性视为创作工具。
这种“天才滤镜”下的纵容,恰恰折射出社会对男性艺术家的道德宽容。
2. 风流史背后的性别权力
从“肥、白、高”的审美标准,到“再老也要谈恋爱”的宣言,张大千的情史本质是男权社会的产物。
在他所处的时代,男性艺术家拥有“风流才子”的豁免权,而女性只能以“原配”“姨太太”“红颜知己”的身份存在。
直到今天,类似的性别双标依然存在——人们对男性创作者的私德瑕疵往往更为宽容。
1983年,张大千在台北临终前,最后一幅未完成的画是《庐山图》。
这幅长10米的巨作上,云雾缭绕中隐约可见几个仕女身影。或许在他眼中,艺术与爱情都是一场朦胧的幻梦,而梦醒后留下的,是徐雯波独守空房的背影,是张心建冰冷的铁轨,是无数女性被碾碎的人生。
正如哲学家萨特所说:“人是自己选择的总和。”张大千选择用画笔丈量世界,却用情感伤害他人。
当我们欣赏他的艺术时,不应忘记:任何伟大都不能成为伤害他人的借口,真正的大师,应先学会尊重生命。
来源:历史烽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