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太太被您送进监狱后生下了您的龙凤胎,他如遭雷击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22 16:54 3

摘要:北安市女子监狱外,林槡攥着出狱通知书站在阳光下,指尖因长久未见天光而微微发颤。狱警将纸袋递给她时轻声说:“以后好好生活。”她望着远处车流,唇角泛起苦笑 —— 五年前,她也是这样站在人生的阳光下,却不知身后即将笼罩阴影。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北安市女子监狱外,林槡攥着出狱通知书站在阳光下,指尖因长久未见天光而微微发颤。
狱警将纸袋递给她时轻声说:“以后好好生活。”
她望着远处车流,唇角泛起苦笑 —— 五年前,她也是这样站在人生的阳光下,却不知身后即将笼罩阴影。

作为北安城林家千金,她曾带着国际设计大奖的荣耀归国。

父母恩爱,弟弟乖巧,还有相恋十年的未婚夫谢备源。

那个总在她留学时寄来枫叶标本的男人,曾在机场捧着玫瑰对她说:“欢迎回家,我的新娘。”

变故始于姜乐宁的出现。

接风宴上,穿白裙的女孩抱着药盒挤进人群,在谢备源推开酒杯时红了眼眶:“胃药是新换的牌

子,医生说……”

林槡这才知道,自己在大洋彼岸的三年,男友身边始终有个 “替身”。姜乐宁学她的笔迹写信,模

仿她跳舞的姿态,甚至为谢备源胃出血三次。

但谢备源说:“她只是解闷的影子,你才是我的光。”

直到婚礼当天,助理冲进礼堂:“姜小姐从顶楼跳下去了!”

谢备源甩开她的手时,婚纱肩带在拉扯中崩断。那本据说写满 “林槡欺凌” 的日记,让他眼中的光

彻底变成冰锥:“是你逼死了她。”

五年铁窗生涯,她学会用冷水浸透的被褥熬过冬夜,在掺着石子的饭里数算日子。出狱前一晚,

同屋 inmate 塞给她一颗水果糖:“出去后,离那个魔鬼远点。”

此刻,黑色迈巴赫停在五步外。

谢备源下车时,袖口还挽着当年她送的袖扣。他递来一份文件,封面印着 “林氏集团破产清算

书”:“这是你欠她的。”

林槡攥紧糖纸,指甲掐进掌心。远处街角,弟弟抱着作业本跑过来,却在看到谢备源时猛地刹住

脚步,目光里闪过惊恐。

“下个月是姜乐宁的忌日。” 谢备源俯身时,西装上沾着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 那是姜乐宁常用的

香水味,“你该去墓前忏悔。”

她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五年前那个暴雨夜,他冒雨冲进监狱,隔着铁窗大吼:“为什么不肯承

认!” 而她攥着医院的诊断单,看着 “妊娠并发症” 的字样,终究没说出那个在腹中三个月的孩子。

糖纸在指间发出细碎的响,林槡将那颗水果糖放进衣兜。远处教堂的钟声传来,惊飞了树上的麻

雀。

她摸出手机,给律师发去消息:“关于当年姜乐宁坠楼事件,我想提供新的证据。”

2

谢备源迈着步子朝她走来,吐出的每一句话都满是威胁和怨恨。

“当初,乐宁就是从这儿跳下去的。”

“林槡,你以为坐了五年牢就完事儿了?”

“不行!这远远不够!乐宁是被你逼死的,那我就让你的亲人也跟着陪葬!”

听到这话的林槡,就像被雷劈了一样。

她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拼命地给他磕头。

“不要!求求你别这样!”

“备源,他们都是无辜的呀!你忘了以前的事了吗?你从小父母就没了,你说他们就是你的父母。”

“还有林琛,他是看着你长大的,小时候你还抱过他,教他骑马、教他写字,他都说过等他长大要保护我们呢。”

“这些,你都忘光了吗?”

谢备源冷笑了一声,语气冷得像冰。

“以前对他们好,是因为我爱你,现在我都不爱你了,还管他们死活干啥?”

林槡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她实在没法接受,曾经那个把她当宝贝疼爱的男人,现在会变得这么冷酷无情。

他冷冰冰地蹲下身子,看着她哭得嗓子都哑了,还嫌弃地甩开了她抓着他裤脚的手。

“你很想要救他们吧?”

林槡捂着胸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嘴唇都快被她咬破了。

“是,只要能放过他们,我什么都愿意。”

听到这话,谢备源又冷笑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指着旁边的台阶。

“好啊,只要你一路跪着爬上去给乐宁赔罪,我就考虑放过他们。”

林槡正要迫不及待地爬向台阶,却被谢备源一把拉住,他冷酷地扫了一眼身边的保镖。

保镖立刻明白了,拿着一个盒子走到台阶边。

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一盒子的图钉洒满了整个台阶。

还没完,保镖又不断拿来盒子,一路往上洒。

等洒完,谢备源才松开林槡。

“行了,跪吧。”

林槡看着那一颗颗闪着寒光的图钉,身体忍不住发抖。

这一路跪上去,她的腿肯定要废了。

谢备源是真的这么恨她,恨得想把她往死里整。

她闭上眼睛,用力跪了上去,尖锐的针尖立刻扎进了皮肉,鲜血一下子流了一地。

可为了父母和弟弟,她只能艰难地一点点往前爬。

每爬一级台阶,她就紧紧咬牙说他想听的忏悔话。

“是我害死了姜乐宁,我罪该万死……”

每一根图钉扎进她肉里的时候,她脑海里都会浮现出谢备源以前爱她的场景。

以前为了陪她祈福,他背着她爬了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她怕他累想自己下来走,可他却笑着说。

“怎么会累,就这样背着阿槡,一辈子我都乐意。”

她练舞摔伤腿的时候,他心疼得眼睛都红了,飞快地开车赶去医院,还叫来了全市最厉害的骨科医生给她看病。

林槡还说他小题大做,他却不在意地说。

“我们阿槡的腿是用来跳舞的,是宝贝,一点伤都不能有。”

可现在,她却被他逼着,一点一点地摧毁自己最后的尊严。

3

等她终于爬到楼顶时,她的双腿早就已经血肉模糊,连一块好肉都看不清了。

她跪在谢备源面前,气息奄奄,却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苦苦哀求。

“可以了吗?可以放过他们了吗?”

谢备源低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愤恨不减,他厌恶地一脚将她踹下楼梯,每一个字都带着杀意。

“不够!继续跪,跪到我满意为止!”

她被摔得头晕眼花,却还是再次爬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台阶上跪去。

只要谢备源不开口,她就不敢停下。

就这样,她一直跪了整整九十九遍。

可他还是不肯松口,林槡打算继续重头再来时,父母忽然哭着叫住了她。

“阿槡,够了!”

“乖女儿,别为了我们再受苦了,好好活下去,爸爸妈妈爱你!”

而一旁的林琛虽然脸上稚气未脱,却也红着眼眶,带着前所未有的勇敢和坚定。

“姐,来生我做哥哥,我保护你!”

话音落下,三人眷恋地看了她最后一眼,然后用力挣脱了本就脆弱的绳索,同时从楼顶飞速坠落下去。

不!!!

随着几声巨响,三人的身体像是破烂的布袋,重重摔落在林槡的跟前。

林槡跪在原地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疯了一般朝三人的尸体冲了过去。

她不顾脚下的图钉,一路踉跄,哭着扑到地上。

看着地上那触目惊心的鲜血,她颤抖着将手触碰到那还温热的皮肤,眼泪顿时滂沱。

爸爸!

妈妈!

弟弟!

身后保镖跟上前伸手一一试过几人的鼻息后,来到谢备源面前回话。

“谢总,他们三人都已经断气了。”

谢备源的脸上无悲无喜,只是冷冷拧了拧眉。

“死了便死了,活该。”

林槡浑身抖得像是筛糠似的,只觉得天旋地转,世间万物都化作一堵厚重的墙,狠狠朝她压来,让她快要不能呼吸。

她哭着冲向谢备源,双手死死拽住他的袖子,想要开口质问,却只能无力地哀嚎。

“为什么?为什么!”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三条人命!这是活生生三条人命啊!”

忽然,她的喉头传来一阵腥甜,随即猛然吐出一口血来。

下一刻,她直接昏死过去。

林槡是被冷水泼醒的,她蜷缩在地上,睁开眼看着坐在离自己不远处,居高临下的谢备源。

眼前浮现起父母弟弟惨死的模样,让她瞬间又发了狂。

她尖叫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朝谢备源冲了过去。

可不等她触碰到他,他已经伸手狠狠扼住了她的脖子。

“想要和我同归于尽吗?林槡,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林槡的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死死地瞪着他,再也没有半分爱意。

看着她如此愤怒而又绝望的样子,谢备源只是冷冷勾唇。

“你很恨我?放心,我会让你更恨我。”

“你在监狱里生的那对孽种,出狱以来还没见过他们是吗?”

听到此话的林槡瞳孔猛然一颤,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人,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知道自己在监狱里产下龙凤胎的事实。

谢备源脸色阴冷至极,一字一句专往她心窝子上捅。

“林槡,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

“你怎么这么贱啊?都坐牢了,还不安分。”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放荡的女人啊?”

林槡的心一阵一阵地抽痛,孩子是他的,婚礼的前一天,他喝了酒,意乱情迷地抱着她给她许诺,说此生他一定会爱着她,护着她。

可第二天他就把前一晚的事全部都忘了,后来姜乐宁跳楼,他心里眼里全部被姜乐宁占据,更是完全把这件事给抛之脑后。

当初在监狱生产时,她大出血,几乎去了半条命。

在监狱难熬的每一天,也是因为想着不能抛下她费尽全力生下的孩子,才活了下去。

如今,她的亲人,只有他们了。

一想到谢备源对自己还有父母那残忍的手段,她就惶恐不安。

她紧张地拽住他的衣袖质问,声音说不出的喑哑和绝望。

“你把他们怎么了?他们现在在哪儿!”

谢备源一个眼神,保镖立刻拿出笔记本电脑,将视频点开放到了她的面前。

冰冷黑暗的地下室里,两个不到四岁的孩子,被泡在巨大的玻璃水缸里。

里面放满了冰块,还有各种蠕动的虫子,两小只抱在一起,冻得瑟瑟发抖,更是被吓得嚎啕大哭,嘴里不停地呼喊妈妈救命。

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像是一把把利刃,将林槡的心切割成无数的碎片。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眼睁睁看着视频里的人,将孩子的头用力按进水里,反反复复。

两个孩子不停挣扎,却被水呛到,一张脸涨得通红。

最后一次,来人将孩子的头按得很深,直到孩子彻底不再挣扎,没了动静。

4

“不要!”

看着眼前的场景,林槡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和痛苦。

她完全无能为力,也救不了自己的孩子。

除了流泪和哀求,她不知道还能怎样让谢备源放过他们。

她跪在地上,把额头磕出了血。

“谢总!谢先生!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他们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我求求你,放过他们!”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他们?是要我死吗?我可以的,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谢备源冷笑一声,脸上满是冷漠和寒意。

“杀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吗?”

说完他挥了挥手,保镖立刻上前架起她,再次把她扔进了车里。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北安市最大的舞蹈剧团门口。

她曾经是这里的舞蹈首席,她天赋异禀,又非常努力,所以每一支舞蹈,经过她的演绎,都能展现出独特的魅力。

舞蹈团里的团员都对她十分敬佩和钦佩,几乎人人都把她当作自己的榜样。

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林槡心里莫名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谢备源把她拽了出来,直接带到了舞台的正中央。

他眼神低沉,语气冷漠。

“当初你是为了进修舞蹈事业才出国留学的,今天我就成全你,让你做自己喜欢的事。”

“去吧,去舞台上跳舞,跳到我满意为止。不过,得脱了衣服跳。”

林槡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感觉头顶像被一个炸雷劈中,整个人都崩溃了。

舞蹈是她一生最大的梦想,也是她最爱的事业,现在,他居然让她在曾经的同伴面前跳这种屈辱的脱衣舞!

无数道目光都投向了她,但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在北安市,没人敢得罪谢备源。

谁不知道,只要他愿意,买下整个舞蹈剧团都不费吹灰之力。

得罪了谢备源,就等于在舞蹈界被封杀。

所以,即便是曾经的偶像被羞辱,他们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林槡的脸像是被火烧过,又红又烫。

相比这种羞辱,她宁愿被打被罚。

但为了她的孩子,她毫无办法。

一想到两个孩子那稚嫩的脸庞,还有惊恐的眼神,她的心就像被撕裂一样疼。

她无力地扯掉身上的裙子,赤着脚一步步走上舞台。

曾经,她穿着最华丽的裙子,在这个舞台中央光芒四射,是所有人眼中的焦点。

如今,她满身伤痕,骨瘦如柴,只穿着勉强遮住隐私部位的衣服,在舞台上像个丑角一样旋转。

台下的人一片唏嘘。

“堂堂首席,居然落到这种地步,真是可怜……”

“当初我还把她当自己舞蹈生涯的偶像呢,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

“有什么可怜的,她不是逼死了姜乐宁吗?杀人偿命,我看都是活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知道是谁传出消息,外面的路人还有圈子里以前的朋友,都聚到剧团来看热闹。

有人起哄着把纸币往她身上扔,一边扔一边吹口哨调戏。

“脱!再脱!把内衣也脱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曾经的首席跳脱衣舞呢!精彩!”

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生生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

谢备源就坐在台下,一直冷冷地看着她跳到天黑,也不肯松口喊停。

人群渐渐散去,她力气耗尽,终于无力地瘫倒在舞台中央。

这时,有闻声而来的流浪汉冲了进来。

看到衣不蔽体躺在地上的林槡后,来人眼睛顿时露出贪婪的目光。

“还有这种好事,今晚老子可有得享受了!”

他从那脏兮兮的口袋里掏出10块钱,用力扔在林槡的脸上,搓着双手就朝她扑了上去。

5

昏暗的灯光下,她无力地瘫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谢备源。

他依旧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即便看着别的男人对她动手动脚,也毫无反应。

回想起曾经,他爱她的时候,只是因为别的男人多看了她一眼,他就会吃醋,脱下外套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还有一次,外地来的合作商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宴会上对林槡动手动脚,谢备源当场发怒,不仅废了那人的手,还把他赶出北安,永远不许他再出现在林槡面前。

可如今,他看向她的眼神,冰冷又绝情,没有了当年的一丝温情。

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然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另一边,谢备源正准备起身离开,身后的保镖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

“总裁,不好了,林小姐咬舌自尽了!”

谢备源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急忙转身走到林槡面前,一脚踹翻了那个正打算脱下裤子的流浪汉。

林槡也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又黑暗的小房子里。

听到动静,门外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是一个佣人,她把手里的一堆衣服扔到林槡身上,不耐烦地说。

“换上,这是少爷交代的。”

林槡不用想也知道,这少爷是谁,她抬头看着对方,嘴里满是血腥味。

“我的孩子……”

那人立刻打断她。

“孩子没事,别说话了,难听死了,我可不想晚上做噩梦。”

“少爷说了,你的罪孽还没赎完,以后的日子都要留在谢宅赎罪,什么时候少爷肯放过你,你才能见到孩子。”

林槡没有说话,只是从地上捡起衣服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当时她被流浪汉侵犯,绝望之际才选择了咬舌自尽,现在为了孩子,她只能忍气吞声。

她也不敢再奢望他会相信她的话,只希望有一天,谢备源能放过她,让她带着孩子离开他,离他远远的。

两人现在的地位差距巨大,他要是想杀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为了死去的家人,为了孩子,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她好像完全融入了女佣的身份。

大概是谢备源的意思,所有最脏最累的活都落在了她头上。

擦马桶、给花园的花施肥、清洗游泳池、洗所有佣人的衣服。

她的伤还没好,一碰水就疼得浑身发抖,但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咬着牙走进那冰冷的泳池。

其他佣人都不愿意和她说话,都知道她是被少爷带回来报复的,接近她可能会倒大霉。

被排挤是她的命运,从进监狱的那天起,她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谢备源白天基本不在家,只有晚上会回来。

每次回来,他怀里都搂着不同的女人,而这些女人,或多或少都和姜乐宁有些相似。“不要!”

她完全无能为力,也救不了自己的孩子。

她跪在地上,把额头磕出了血。

谢备源冷笑一声,脸上满是冷漠和寒意。

“杀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吗?”

他眼神低沉,语气冷漠。

在北安市,没人敢得罪谢备源。

得罪了谢备源,就等于在舞蹈界被封杀。

林槡的脸像是被火烧过,又红又烫。

相比这种羞辱,她宁愿被打被罚。

但为了她的孩子,她毫无办法。

台下的人一片唏嘘。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知道是谁传出消息,外面的路人还有圈子里以前的朋友,都聚到剧团来看热闹。

有人起哄着把纸币往她身上扔,一边扔一边吹口哨调戏。

“脱!再脱!把内衣也脱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曾经的首席跳脱衣舞呢!精彩!”

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生生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

谢备源就坐在台下,一直冷冷地看着她跳到天黑,也不肯松口喊停。

人群渐渐散去,她力气耗尽,终于无力地瘫倒在舞台中央。

这时,有闻声而来的流浪汉冲了进来。

看到衣不蔽体躺在地上的林槡后,来人眼睛顿时露出贪婪的目光。

“还有这种好事,今晚老子可有得享受了!”

他从那脏兮兮的口袋里掏出10块钱,用力扔在林槡的脸上,搓着双手就朝她扑了上去。

6

接下来的日子,她被逼着换上姜乐宁平时的衣服,吃她爱吃的东西,连行为举止都得模仿得一模一样。

林槡压根没和姜乐宁打过交道,完全不了解她的生活习惯,更别提知道她是怎么和谢备源相处的了。

所以她再怎么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也学不像姜乐宁。

吃早饭的时候,谢备源随手把报纸递到她面前。

林槡接过报纸,却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见她毫无反应,谢备源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

“学了这么久,还没学会啊?”

“到底是学不会,还是根本不想学?”

林槡手足无措,连怎么辩解都不知道。

她的无助让谢备源气得不行,他直接摔了筷子,起身揪住她的衣领,把她一路拖到地下室。

地下室的笼子里,她的孩子像小狗一样被关在里面。

门口放着两个饭碗,里面是早就馊了的饭菜。

两个孩子很久没见到阳光和生人,听到动静,立刻害怕地抱成一团,哭了起来。

林槡一步步走近,看着曾经被她捧在手心、白白嫩嫩的宝贝,如今却被铁链捆着,狼狈不堪,她的心就像被凌迟了一样。

她跪在地上,想摸孩子的脸,却被谢备源一把拉开。

“想碰他们?那就先把怎么演好乐宁学会,不然你就永远别想见到他们!”

林槡哭得快喘不过气来,孩子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像是刻在她自己身上。

她宁愿受折磨的是自己。

她绝望地抬头看着谢备源,眼泪止不住地流。

“你不能这样对他们,他们是你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备源无情打断。

“行了,你想说什么?你不会是想说这两个孽种是我的孩子吧?”

“林槡,我再也不信你,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不会信!”

他拽着林槡往外走,一边吩咐看守的保镖。

“今天不给他们饭吃,也不给他们水喝!”

接着他回头看向林槡。

“这就是给你的惩罚,再不好好演乐宁,我会让你付出更惨百倍的代价!”

林槡不敢不答应,拼命点头。

“我学,我一定学。”

几天后,谢备源因为公司的事匆忙出门了。

看守地下室的保镖也跟着一起走了。

林槡心里惦记着孩子,偷偷一个人溜到地下室。

她凭着记忆,摸索着打开门。

“安安?念念?”

漆黑的地下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踉跄着冲向铁笼的方向,用力打开铁门。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她颤抖着抱起地上小小的人儿,轻声呼唤他们的名字。

“安安,念念,妈妈来了,别吓妈妈好不好?”

地下室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低下头,借着微弱的灯光,才看到自己的孩子,双眼紧闭,浑身是血,早就没了呼吸。

孩子身上的衣服几乎被血浸透,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软软地垂着。

林槡只觉得天旋地转,周围的墙壁像无形的力量,重重地压过来。

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几乎要把她淹没。

“安安!念念!”

痛苦的嘶吼声引来了屋外的保镖,他们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林槡,还想从她怀里抢走孩子的尸体。

她像疯了一样,眼睛瞪得通红,像护崽的老鹰,拼死抱住自己的孩子。

“滚!都给我滚!”

众人被她决绝又崩溃的神情吓到,竟没人敢上前。

孩子,我的孩子。

你们是妈妈的一切,你们走了,妈妈还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林槡心如死灰,抱起两个孩子,一左一右贴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一步步走了出去。

7

看着林槡的背影,几个人都开始犯嘀咕。

“都怪你,孩子饿了哭几声,你就受不了非要打,现在看你怎么跟总裁交代!”

“得了得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他们这么不经打。”

“打的时候你们也没拦着,现在就全赖我一个人?”

“别吵了,那疯女人抱着孩子尸体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赶紧先跟谢总说说。”

来人拿起手机给谢备源打电话,当然不敢说孩子是被他们打死的,只说今天检查的时候发现孩子早就死了。

谢备源的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一个川字,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异样。

他停顿了一下,神情冷漠地说:

“死了就死了,找个地方处理掉就行。”

保镖松了口气,又说:“还有,谢总,今天林槡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疯了,跑到地下室抱着孩子的尸体就跑了……”

话说到这儿,谢备源的脸色瞬间大变,“你说什么?”

“废物!不是让你们看好她的吗!”

说完,他立刻起身,打算返回谢宅。

可还没出门,就和正要闯进办公室的助理撞上了。

助理神色慌张,看到他后,眼中露出狂喜。

“谢总,最新消息,有人在法国看到一个人,和姜小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们怀疑姜小姐根本就没死。”

谢备源脑子一片空白,之前和林槡有关的所有消息,瞬间都被他抛到脑后。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姜乐宁没死,姜乐宁居然没死!

兴奋、惊喜等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让他没心思再想林槡的事,他马上让助理安排去国外的私人飞机,他要立刻出发去法国。

一个小时后。

飞机的豪华座舱里,谢备源看着窗外的晴空,心脏突然猛地一颤,一阵剧烈的痛意袭来,让他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

紧接着,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他心里更是一紧。

居然是林槡。

另一边。

林槡抱着孩子的尸体,站在海边,呆呆地看着深不见底的大海出神。

在确认电话接通后,她用沙哑的声音开口说道:

“谢备源,我要走了。”

听到这话,谢备源先是沉默了几秒,随后瞬间暴怒,他焦急地警告她:

“走?你要去哪儿?”

“林槡,我告诉你,你的罪还没赎完,别以为你们能逃掉,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回来!”

林槡摇了摇头,语气轻飘飘的,她抱着孩子,一步步往大海深处走去。

“不,这次,你肯定找不到我了。”

她的语气从未如此平静,平静得仿佛这些年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谢备源,七岁那年,你帮我从欺负我的人手里抢回画本,还说以后会永远保护我。”

“十三岁那年,你天天接送我上下学,因为你怕我被高年级的男生拐走。”

“十六岁,你送我跑了三条街才买到的限量钢笔,说希望我们都考上同一所大学,说我们的未来都会很光明,而你的未来必须有我。”

“十八岁,你送我特意定制的项链,说这辈子都要把我套牢,永远留在你身边。”

“这些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呢?你还记得吗?”

她每说一句,就往海里多迈一步,直到冰冷的海水渐渐没过她的胸口。

这水真冷啊,不知道她的孩子被这么冷的水泡着会有多难受呢?

她轻轻一笑,但语气里满是悲哀。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求我回来的,是你跟我说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却要承受这么惨痛的代价?”

电话那头的谢备源一愣,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慌乱。

“林槡,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低下头,最后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轻轻吻在他们冰冷的额头上。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你。”

“我诅咒你这辈子永远失去所爱,余生都会被愧疚折磨。”

“谢备源,生生世世,我都不要再遇见你……”

谢备源的怒吼声从那头传来,甚至还带着几分紧张,“林槡,你别在那儿故弄玄虚,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谁让你走的,你给我站在原地,不准动,给我滚回来!”

可这些话林槡已经听不到了。

手机砰的一声掉进海底,她抱着两个孩子,任由冰冷的海水漫过头顶,淹没她所有的视觉和听觉。

最后,就这样彻底沉入海底,再无声息。

8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响起,一个清爽的男声在林槡耳边响起,带着些飘渺不定的空灵感。

“怎么?还没醒过来呢?”

话音刚落,林槡的意识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轻飘飘的,身体并没有想象中被海水泡得肿胀不堪,反而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

意识稍微一动,林槡就发现自己飘了起来,身体直接穿过了桌子上的摆件。

“我这是……死了?”

林槡满脑子都是问号。

“没错哦~” 长了一对可爱虎牙的少年笑了笑,指尖朝着林槡洒了几滴“水”。

随后,林槡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稍微凝实了一点点。

“我死了为什么还会有灵魂体?那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也有灵魂体?”

林槡想到这里,十分激动,身体往前一扑,却直直地穿过了林穆的身体。

她还想着,既然她们母子三人都死了,也能作为灵魂体团聚了。

死了也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至少她们的世界里不会再有谢备源来打扰了。

只是可惜,林穆接下来的话,彻底让林槡失望了。

“你的孩子死得早,怨气并没有你重,早就去投胎了哦~”

林穆拨了拨悬挂着的风铃,继续道,

“你的怨气太重了,心里还有未了结的事情,更何况,你和我有一点点关系,你才有今天的机会。”

“你可以叫我林穆,我是你们林家曾经救过的一个小男孩,不过你们应该不记得了,这不重要,说说吧,你心里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了结?”

林穆的话让林槡陷入了沉思。

林槡一家人都是心善的人,这些年也帮助过不少的人,眼前的虎牙少年林槡根本没有印象。

她不去想面前少年的事情,而是在思考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

这么一想,林槡觉得,自己可有太多太多放不下的了。

谢备源那样对她一家人,那样对她,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只要一想到谢备源做过的那些事情,林槡做鬼都不想放过他。

还活着的时候,林槡被家人、被孩子牵制,现在死了倒是好了。

家人孩子都有了新的人生,她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想报仇!我想报仇!你会帮我的对吧?”

一说到报仇的事情,林槡气得身体都凝实了不少。

“当然,我会帮你的,只是,有些事情好像已经不需要你动手了呢~”

林穆笑了笑,阳光清爽的样子像是单纯无害的懵懂少年。

有关于林槡的事情,林穆一直都很清楚。

要不是林槡临终之前对谢备源下了诅咒,心彻底死了,林穆可能还不会出手帮助她。

“这样吧,我带你去看看谢备源现在的样子吧~”

林穆说着,拿出来了一根红绳,红绳的一头系在林槡手腕上,一头留在林穆手里。

在外人看来,林穆只不过是手上戴了一条红绳而已。

林穆将林槡带到了谢备源身边。

在法国香榭丽舍大街上,林穆拽着林槡,心不在焉地逛了好几家店,可一直没瞅见谢备源的身影。

林槡瞧着林穆这模样,有点懵。

既然想不明白,林槡索性就专心逛起来。反正现在她只是阿飘,谁也认不出来。

突然,一阵吵闹声钻进了林槡的耳朵。

“乐宁?我是谢备源啊!乐宁!”谢备源紧紧拽住一个女孩,眼神里全是久别重逢的兴奋。

这是林槡第二次见到姜乐宁本人。她们俩长得真像啊。

林槡忍不住感慨。原来这世上,真有长得这么像却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

林槡对姜乐宁没啥怨恨。她们都一样,被谢备源折腾得够呛。

那种时远时近的爱,能把人逼疯,逼得她们都不像自己了。

“你是谁啊?放开我!”

“放开我女朋友!”

姜乐宁和她身边法国男人冷漠的声音一个接一个,给谢备源当头一棒。

他原本以为姜乐宁在法国孤苦伶仃,就等着他来接她回家呢。

可命运跟他开了个超大的玩笑。

谢备源苦笑着,“你叫姜乐宁对吧?我是谢备源,你最爱的谢备源啊!”

“你相信我,我真没和林槡结婚,我们能在一起不?我们结婚!林槡她已经……”

谢备源硬生生把“林槡没了”这几个字憋了回去。

来到法国一天了,谢备源一门心思不想听任何关于林槡的消息。

他顽固地觉得,这都是林槡故意的,林槡肯定又在玩什么花样,逼他回去。

虽然谢备源心里有点不踏实,但他还是死心眼地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才不会把林槡那所谓的“恶毒诅咒”当回事,他要让林槡看看,他谢备源能赢得心爱的人。

谢备源故意没在意姜乐宁陌生的眼神和抗拒的表情。

“我是叫姜乐宁没错,但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们快走吧,这个人是个疯子。”

姜乐宁拉着身边男友的手,眼神里满是戒备。

她男友身材高大健壮,谢备源因为长时间的醉生梦死,身体早就不行了,根本拉不住姜乐宁。

谢备源死活不相信姜乐宁会忘了他!

他看了助理发来的姜乐宁这些年的情况。

上面清楚写着,姜乐宁当年跳楼后,及时送进了医院,后来为了治疗,被送到了法国。

姜乐宁的家人一直瞒着她的消息,就是不想让她再和谢备源有瓜葛,还在国内办了个简单的丧事,让谢备源以为姜乐宁死了。

到了法国后,姜乐宁接受了最好的治疗,没多久就醒了。

可她醒来后失忆了,连家人都不记得了。

姜家人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瞒下了过去关于谢备源的事,给姜乐宁安排了在法国深造。

忘了谢备源后,姜乐宁也开启了新生活,找了个和自己兴趣相投的法国男友。

谢备源看着这段离奇的文字,都怀疑是不是助理发错了!

10

姜乐宁那么爱他,怎么可能因为失忆,就忘了他呢?

原本谢备源觉得,失忆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有信心,能够让姜乐宁再次见到他的时候,重新爱上他。

真正深爱的爱人怎么会因为失忆就这样错过呢?

命运和谢备源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他绝望地站在原地。

下一秒,助理的一条消息更是让谢备源崩溃。

林槡死了,她和孩子的尸骨都打捞上来了,尸体都被海水泡得肿胀了,原本美丽的面庞都看不清了。

要不是提取了DNA,检查了衣物、饰品等等,确认了死者的身份,恐怕久久都没有人去认领尸体。

那边沿海海岸并不是很深,当时没有涨潮,林槡就死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

但凡她求生欲望强烈一些,她都能自己游回来。

可是她没有,她就任由自己被冰冷的海水吞没。

更令人心惊的是,就算林槡死了,尸体都还死死地抱着怀里的两个小孩的尸体。

长时间海水的浸泡,不好分辨林槡和孩子的死亡时间。

但根据一些目击者所说,林槡跑去海边的时候,怀里的两个孩子就没了动静。

孩子身上都是伤,他们甚至还在想,是不是林槡给孩子喂药了。

当时有热心群众报警了,可林槡跑得很快,一下子就不见了,根本没能说清楚她的动向。

谢备源看着这些冰冷的文字,只觉得浑身冰凉刺骨。

他一遍又一遍地查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可惜那些文字就摆在哪里,根本不可能突然改变。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谢备源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魔怔地去查各个新闻,去给国内的员工们、朋友们打电话。

他尝试了各种可能,就想得到一句林槡没死的消息。

“林槡,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谢备源看着那张几乎分辨不出人脸的照片,崩溃道。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姜乐宁从楼上跳下来,都能救活,只是失忆而已,她林槡那么顽强,她还会游泳,怎么可能死在海里呢?

谢备源更愿意去相信,林槡也像是姜乐宁一样,其实是假死偷偷跑了,说不定现在还生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呢!

谢备源自欺欺人地想着。

然而,林槡的灵魂就站在谢备源面前,只不过是他看不见。

看着谢备源得知自己死讯的狼狈样子,林槡一丁点儿开心和痛快都没有。

她只觉得恶心!

装出这副深情的样子是要来做什么呢?

他谢备源刚才还拉着姜乐宁的手不放,哭天抢地地求爱呢!

林槡想要给谢备源几巴掌,可她的手却穿过了谢备源的脸。

“林穆,我后悔了,我不该这么草率地自杀的。”

就在林穆以为林槡又不争气的时候,林槡接着说,

“我现在死了,想打他都做不到!我就应该活着的时候,去拼一把,哪怕是能扇谢备源几巴掌都是值了!”

“说不定运气好,我还能杀了他,给我的爸爸妈妈、弟弟和孩子们偿命!”

“运气不好,我也不过贱命一条,至少死了也能对得起爸妈他们了。”

林穆看着如今重新有生气的林槡,欣慰地笑了笑。

这样的林槡才是曾经那个骄傲的舞蹈首席!

“放心,我会帮你的,谢备源不会有好下场的。”

林穆笃定道。

为了偿还林家的因果,林穆特意从道观里下山,他可不希望林槡对不起他付出的努力。

得到林穆肯定的回答,林槡心定了下来。

“嗯,好。”

林槡跟在林穆身边,看着他幼稚地去撞了一下谢备源,还偷摸踹了一脚。

“哪来的流浪汉这么不长眼,站在路中间!”

林穆一口流利的法语脱口而出,他丝毫不给谢备源反应的机会,几步就离开了谢备源的视线范围。

谢备源脸色难看至极,本就内心崩溃,就这么站着还被一个小孩无缘无故骂了一嘴,还被踹了一脚。

要不是林穆跑得快,谢备源一定要追上去打他一顿。

林穆本就年纪小,长得也格外显小,被谢备源轻视以为是小孩也正常。

林槡跟在林穆身后,看见这个幼稚的好笑的举动,心情难得舒畅许多。

看见林槡终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林穆觉得自己刚才的幼稚是值得的。

谢备源望着助理发来的两段消息,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回国去给林槡收尸,可他就是拉不下这个面子。

谢备源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林槡没死,她还活着,他现在应该继续去挽留姜乐宁!

他纠结着,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不知何时,等他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姜乐宁住的地方门口。

谢备源的手先大脑一步,按下了门铃。

“谁啊?”姜乐宁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了门铃声。

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穿着浴袍,手里毛巾不停地擦着发丝,就这样出来开了门。

“怎么是你?”姜乐宁有些不悦,抬手直接就要把门关上。

11

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谢备源啊,眼前这男人虽然长得挺帅,但她心里早有爱的人了,才不想跟别人扯上关系呢。

姜乐宁甚至在想,是不是还有个跟她长得像的人也叫姜乐宁?

谢备源用手挡住快要关上的门,就这么挤了进来。

“乐宁,我能跟你讲讲我们以前的事,你只是失忆了,我一说,你肯定能想起来!”

谢备源说着,可自己却有点心不在焉。

他明明盼着这一刻很久了,还在脑子里想过无数次,可真到这会儿,谢备源心里莫名慌了起来。

不,不对!

谢备源看着姜乐宁那张熟悉的面孔,心里涌起一股胆怯。

不过这时候,姜乐宁还是开门让他进去了。

毕竟一直僵在门口也不是办法,她还只穿着浴袍呢。

开门后,姜乐宁让自己的男朋友先招待一下,她回房间去换衣服了。

姜乐宁和男友的家不算大,但布置得很温馨。

房子的格局一眼就能瞧个大概。

谢备源没看错,姜乐宁和她的法国男友正在同居,估计他们俩是住在一间房里的。

坐在沙发上,谢备源有点尴尬。

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和姜乐宁相处了。

曾经爱得能为对方付出性命,如今她身边却有了别人。

真是够讽刺的!

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很自然,谢备源再也骗不了自己。

他苦笑着,面对姜乐宁,突然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谢备源把整理好的资料和照片递给姜乐宁,干巴巴地说:

“乐宁,你看看,我们以前很相爱的。”

姜乐宁大致翻了翻,上面的内容一点也引不起她内心的波动。

从那些过往来看,姜乐宁感觉不到一点爱意。

而且在大部分内容里,都多多少少提到了另一个人——林槡。

结合谢备源说的,姜乐宁没费多大力气,就能大概总结出自己以前的经历。

被当替身一直陪着眼前这男人,男人的白月光回来了,男人和白月光结婚,她受不了就跳楼了。

简单一句话就能概括姜乐宁的过往了。

姜乐宁随手把资料放一边,面前的男人确实英俊优秀,可她看着这张脸就觉得头疼心疼全身都疼。

“哦?那又怎样呢?爱不爱的,我都不记得了,你走吧,别再找我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祝我新婚快乐吧。”

姜乐宁随口说着,还害羞地靠进身旁男友的怀里,两人相视一笑,甜得旁人插不进去。

“不可能!不可能!”谢备源暴躁地喊道,也不知道在发泄啥情绪。

他冲上去就和姜乐宁的男友打了起来,姜乐宁见情况失控,赶忙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把谢备源带走了。

坐在警局里,谢备源觉得特别憋屈。

他松了松领带,手指碰到嘴角的伤,轻轻吸了口气。

这次被拘留的经历,让谢备源莫名想起了林槡从监狱出来时那麻穆的眼神。

他在这儿待一会儿就难受压抑,林槡在监狱里待了那么久,得多难受啊。

意识到自己又想起了林槡这个讨厌的女人,谢备源忍不住嗤笑一声。

他突然想起林槡对他的诅咒,“我诅咒你这辈子永远失去真爱,余生都会被愧疚折磨。”

谢备源当时还不屑一顾,可他总觉得现在的一切好像都在朝着那个诅咒发展。

“呵,乐宁好好的,挽回她只是时间问题,我才不会永远失去真爱,我才不会愧疚!”

他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12

谢备源因为打架闹事被赶回了国,这还是他头一回这么落魄。

其实以谢备源的能量,他要是想继续留在法国,那根本不是事儿。

但他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候急匆匆地回国了。

林穆紧跟着谢备源的脚步,带着林槡也回了国。

“你说,他这么急着回国是为了啥?”

林穆饶有兴味地摸了摸下巴,朝着林槡挑了挑眉。

“我哪知道啊,可能是公司快撑不下去了吧。”

这会儿林槡居然还有心情和林穆打趣。

习惯了当阿飘,林槡觉得这种状态还挺不错的。

不会疼不会冷不会热,也不用吃喝拉撒睡,挺轻松的。

林槡心想。

这些天,她跟着林穆,也察觉到了不少奇怪的事。

比如眼前的林穆根本就不是人,林穆也没藏着掖着,林槡也就大致知道了他是棵树。

想起林家救过的树,林槡渐渐回忆起来了,小时候林家老宅里有棵参天的槡树。

那时候林槡还经常和谢备源在槡树下玩耍。

爸妈还跟他们说过,林槡的名字和槡树有关系。

后来林家和谢家越来越有钱,他们就搬走了。

再后来谢家出事,林家可没亏待过谢备源。

可谢备源接手谢家事务后,做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开发林家老宅那片地方。

当时的谢备源以为,他深爱林槡,想着把林槡和他小时候待过的地方重新翻新修整。

到时候林槡看到了肯定很开心。

可项目进行过程中,几个工人不小心引发了大火。

要不是林槡接林琛放学路过那里,整个林家老宅差点被烧光。

当时林家人都忙着救火,但也没放弃那棵槡树。

之后林家人还定期派人去照顾那棵槡树。

林槡想到这儿,也大概能猜出林穆和那棵槡树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看着林穆那张略显稚气的脸,心里感慨万千。

看到林穆生机勃勃的样子,林槡觉得,好像弟弟林琛又回到她身边了似的。

就像林槡开玩笑说的那样,林穆确实在暗中针对谢备源。

林穆不是人,是树精,获取信息的渠道比人多多了。

光是把那些有关谢备源的信息都收集起来,送给谢备源的竞争对手们,就够谢备源喝一壶的了。

不过,光靠这些还不够。

当然得让林槡自己参与,自己动手,才能解林槡心头之恨,不是吗?

林槡跟着林穆,看到谢备源急匆匆地赶去北安市警察局,林槡的尸体已经在太平间放了好几天了。

没有谢备源的命令,自然没人去给林槡收尸。

林槡还是第一次以这种视角去看自己的尸体。

并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反而还有些新奇。

尸体被海水泡肿了,还经过了尸检,看着挺吓人的,林槡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捂住林穆的眼睛。

“别看了,太丑了。”

在林槡心里,林穆还是个需要保护的小孩子。

来源:丫丫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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