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第二日夫君去边关,一年后带回怀孕的女子,她竟然是我长姐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22 06:35 2

摘要:五岁那年,寒冬腊月,我躲在母亲陪嫁的红木衣柜里,透过雕花的缝隙,眼睁睁看着父亲被人一剑穿心。

五岁那年,寒冬腊月,我躲在母亲陪嫁的红木衣柜里,透过雕花的缝隙,眼睁睁看着父亲被人一剑穿心。

鲜血喷溅在青石地上,像极了春日里盛放的红梅。

"云大人勾结叛军,证据确凿,奉旨抄家!"领头的官兵高声宣喝,手中的刀还在滴血。

母亲抱着长姐哭得撕心裂肺,突然一头撞向厅中的柱子。长姐被推到了我藏身的衣柜旁,她十二岁的脸上满是泪痕,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出声。

"搜!一个不留!"

长姐最后看了衣柜一眼,转身冲向院外,引开了那些官兵。我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渐渐远去,然后是长姐的一声尖叫,再然后……是一片死寂。

我在衣柜里不知躲了多久,直到被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嬷嬷拖出来。

"倒是标致,能卖个好价钱。"她捏着我的脸左右端详,我闻到她手上廉价的桂花油味,混合着血腥气,令人作呕。

我就这样被卖进了永昌侯府,成了最低等的粗使丫鬟。

"从今往后,你就叫小桃了。"管事的嬷嬷随手丢给我一套粗布衣裳,"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妄想攀高枝儿。"

我紧咬着嘴唇不说话。我叫云舒,云家的小女儿,不是什么小桃。

"这丫头倒是有趣。"一个清亮的声音从回廊上传来。我抬头,看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鹅黄色的衫子,腰间配着一把精致的短剑。

"大小姐。"嬷嬷们慌忙行礼。

大小姐秦知雪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与我平视:"你叫什么名字?"

"云舒。"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

"云?"她眉头微挑,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笑了,"从今日起,你跟着我吧。"

就这样,我成了秦知雪的贴身丫鬟。她教我读书写字,教我骑马射箭,甚至教我兵法谋略。我学得极快,仿佛要将所有知识都塞进脑子里,好让自己不再想起那个血色的夜晚。

"你若是男子,定能考取功名。"秦知雪常常这样感叹。

我十六岁那年,侯府老夫人突发急病,是我冒险攀上悬崖采来救命草药。老夫人痊愈后,侯爷收我为义女,赐名秦云舒,成了侯府的二小姐。

"云舒,顾将军府上来提亲了。"春日的一个午后,秦知雪拉着我的手说。

"顾长卿?那个刚立下战功的平武将军?"我有些惊讶,"他不是与姐姐你有婚约吗?"

秦知雪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心中另有他人。父亲已经答应了,由你代嫁。"

大婚那日,十里红妆,羡煞旁人。我穿着绣金凤的嫁衣,被八抬大轿迎进了将军府。

宾客散尽后,顾长卿掀开我的盖头,眼中没有丝毫温度。

"娶你非我所愿。"他冷冷地说完,转身离去,只留给我一个挺拔的背影。

我独自坐在喜床上,看着龙凤喜烛一点点燃尽,仿佛又回到了五岁那年,那个躲在衣柜里无助的小女孩。

一年时光匆匆而过。顾长卿去了边关,我则尽心打理将军府,侍奉婆母,赢得了府中上下的敬重。

直到那一天——

"夫人,将军回来了!"春杏急匆匆跑进来,"还带了一位……一位姑娘。"

我放下手中的账本,整理了一下衣裙:"去迎将军。"

当我走到前院时,顾长卿已经下了马。他比一年前更加挺拔俊朗,眉宇间的锋芒也更盛。而他身旁,站着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小腹微微隆起。

"妾柳絮拜见夫人。"女子向我行礼,声音柔得像一汪春水。

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那眉眼,那声音,还有眉尾处那颗小小的痣——分明是我失散多年的长姐,云霓。

"夫人?您怎么了?"春杏的声音将我从震惊中拉回。

我强自镇定,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将军远道归来,想必累了。春杏,去准备热水和干净衣裳。"

顾长卿淡淡扫了我一眼,伸手扶住"柳絮"的手臂:"阿絮身怀六甲,旅途劳顿,我先带她去休息。至于敬茶之事,夫人请自行安排。"

说完,他竟直接从我身边走过,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留下。那女子——我的长姐云霓——低眉顺眼地跟着他,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我一眼。

回到自己的院落,我让所有丫鬟退下,独自坐在窗前。夕阳西下,将窗棂的影子拉得老长,如同我心中蔓延的疑问。

为何长姐会出现在这里?为何她自称柳絮?是真不记得我了,还是有意伪装?她与顾长卿又是怎样的关系?

我闭上眼,五岁那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长姐将我藏在衣柜里时最后的眼神,坚定而温柔。"阿舒,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她那时这样说。

我猛地睁开眼,一个念头闪过:长姐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

次日清晨,我早早起身,特意选了件素雅的淡青色衣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我要去会会这位"柳絮姑娘"。

西厢房外,两个陌生丫鬟守在门口。见我到来,她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上前行礼:"夫人,姑娘还在休息,将军吩咐不许打扰。"

我微微一笑:"将军可没说连夫人也不能进。"不等她们反应,我径直推门而入。

屋内熏着淡淡的安神香,窗边软榻上,一个纤细身影正低头绣着什么。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恢复成那副柔弱模样。

"夫人恕罪,妾身未能远迎。"她放下绣绷,作势要起身行礼。

我快步上前按住她的肩:"有孕在身,不必多礼。"手指触碰到她的瞬间,我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

近距离看,她的面容更加清晰。虽然比记忆中成熟许多,但那轮廓、那眉眼,分明是我的长姐无疑。尤其是她右眉尾那颗淡褐色的小痣,与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柳絮姑娘是哪里人?家中还有何人?"我在她对面坐下,状似随意地问道。

她睫毛轻颤:"妾身本是江南人士,家中遭难,只余妾身一人。幸得将军相救,才免于流落风尘。"

谎话!我心中冷笑。云家世代居于京城,何来江南一说?

"是吗?"我端起茶杯,透过氤氲热气观察她的表情,"姑娘看起来倒像是京城人士,说话没有半点江南口音。"

她手指绞紧了衣角:"妾身幼时随父母在京城住过几年..."

"柳絮。"我忽然唤道,同时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她下意识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你眉尾的痣很特别。"我轻声道,"我认识一个人,也有这样一颗痣。"

她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夫人说笑了,这不过是寻常痣相。"

我放下茶杯,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袖子往上一撸——在她小臂内侧,一道细长的疤痕赫然在目。

七岁那年,长姐为保护我免受野狗惊吓,被树枝划伤了手臂,留下了这道疤。

"这道伤疤,也是寻常吗?"我声音发颤。

她猛地抽回手,脸色煞白:"夫人请自重!妾身不知您在说什么!"

"云霓。"我直呼其名,"我是阿舒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她的嘴唇颤抖着,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却最终归于冷漠:"夫人认错人了。妾身名唤柳絮,不是什么云霓。"

正当我想继续追问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顾长卿大步走入,看到我时明显一怔,随即眉头紧锁:"夫人为何在此?"

我站起身,强压怒意:"我来看看柳絮姑娘,有何不可?"

他走到"柳絮"身旁,姿态保护:"阿絮需要静养,夫人若无要事,请回吧。"

我看着他维护她的样子,心如刀割。我的丈夫,护着我的长姐,却将我视为外人。

"将军放心,我这就走。"我转身前最后看了"柳絮"一眼,"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熟悉彼此。"

回到自己院子,我立刻唤来最信任的丫鬟夏竹:"去查查这位柳絮姑娘的来历,越详细越好。"

傍晚时分,顾长卿破天荒地来到我的院子。他站在门口,似乎连踏入都觉得勉强。

"将军有事?"我放下手中的书卷。

他冷冷道:"我希望夫人以后不要再去打扰阿絮。她身子弱,经不起惊吓。"

"惊吓?"我几乎要笑出声,"我只是与她说了几句话,何来惊吓?"

"她今日见了你后,情绪不稳,险些动了胎气。"他眼中带着责备,"我知道这门亲事非你我所愿,但既然已成夫妻,我希望至少能相安无事。"

"相安无事?"我站起身,直视他的眼睛,"将军带着身怀六甲的女子回府,要我如何相安无事?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骨肉吗?"

他脸色一沉:"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是你的正妻!"我声音提高,"若那孩子是你的,便是庶出子女,我这个主母难道无权过问?"

"够了!"他厉声喝止,"阿絮和孩子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

"否则怎样?"我挑衅地看着他。

他深深看我一眼,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我跌坐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事情越来越奇怪了。长姐为何要假装不认识我?顾长卿又为何如此维护她?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三日后,侯府大小姐秦知雪来访。

"云舒,你气色怎么这么差?"她一见面就皱眉。

我将近日发生的事简略告知,唯独隐瞒了"柳絮"可能是长姐的猜测。

秦知雪听完,沉吟片刻:"这个柳絮,恐怕不简单。"

"姐姐何出此言?"

她压低声音:"你可知道,顾长卿这次去边关,表面上是例行巡查,实则是奉密旨调查五年前一桩旧案。"

我心头一跳:"什么旧案?"

"具体我不清楚,只听说与当年几个被抄家的官员有关。"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云舒,你要小心。若这柳絮真与旧案有关,顾长卿留她在身边,必有深意。"

送走秦知雪后,我更加确信,"柳絮"就是长姐云霓。而她与顾长卿之间,绝非简单的男女之情。

夜深人静,我换上夜行衣,悄悄向西厢房摸去。我要亲自查证,长姐究竟在隐瞒什么。

然而,我刚接近西厢房的窗下,就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争吵声。

"...你不能见她!太危险了!"是顾长卿的声音。

"可她认出来了!她看到我的疤痕了!"这个声音,虽然比记忆中成熟,但确确实实是长姐云霓。

"那又如何?只要你坚持不认,她又能怎样?"

"阿卿,你不了解阿舒。她从小就固执,认准的事绝不会轻易放弃..."

阿卿?她竟如此亲昵地称呼我的丈夫?

"再给我点时间。"顾长卿的声音软了下来,"等案子了结,我会处理好一切。"

"我怕等不到那时候了..."长姐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最近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们..."

"别怕,有我在。"

听到这里,我脚下一滑,不慎踩断一根树枝。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我急忙隐入阴影中,片刻后,顾长卿推门而出,警惕地环顾四周。

我屏住呼吸,直到他回屋关上门,才悄然离去。

回到房中,我辗转难眠。长姐与顾长卿的对话证实了两点:一,她确实是我的长姐云霓;二,他们之间有一个关于"案子"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与我有关。

他们究竟在谋划什么?为何要瞒着我?长姐又为何要假装失忆?

次日一早,夏竹匆匆进来:"夫人,不好了!柳絮姑娘突然晕倒,将军大怒,说是有人下毒!"

我心头一震:"下毒?谁会做这种事?"

"将军已经命人封了府门,说要彻查。"夏竹脸色发白,"他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若查出是谁所为,定不轻饶。"

我冷笑一声:"这是怀疑我了?"

不等夏竹回答,院外已传来嘈杂声。顾长卿带着几个侍卫大步走入,脸色阴沉得可怕。

"夫人昨日可曾派人送点心给阿絮?"他开门见山。

我皱眉:"没有。我为何要这么做?"

"那这作何解释?"他一挥手,一个丫鬟战战兢兢地捧着一个食盒上前。盒中还有半块未吃完的桂花糕。

"今早阿絮吃了这桂花糕后不久便昏倒了。大夫说是中了毒。"他冷冷道,"而这食盒,据丫鬟说,是你院中的春杏送去的。"

"春杏?"我转头寻找,却不见她的踪影,"把她叫来对质。"

"不必了。"顾长卿冷笑,"她已经招认,是你指使她下毒。"

我如坠冰窟:"荒谬!我为何要害一个孕妇?"

"因为嫉妒。"他盯着我的眼睛,"嫉妒她怀了我的孩子。"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我云舒再不堪,也不会对无辜孕妇下手!更何况..."我硬生生刹住话头,险些说出"更何况她是我长姐"。

"更何况什么?"他敏锐地捕捉到我的异常。

"更何况我根本不屑做这种事。"我昂起头,"若我真要害她,有千百种方法不留痕迹,何必用如此拙劣的手段?"

他似乎被我的态度激怒:"来人!夫人涉嫌下毒谋害,即日起禁足院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一步!"

侍卫上前,我甩开他们的手:"我自己会走。不过顾长卿,你记住,今日之辱,我必铭记于心。"

被禁足后,我冷静下来思考整件事。春杏是我从侯府带来的丫鬟,为何要陷害我?除非...她早已被人收买。

我唤来夏竹:"去查查春杏最近与谁接触过,小心别打草惊蛇。"

夏竹领命而去。我站在窗前,看着院中新增的守卫,心中冷笑:顾长卿,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夜深人静时,我换上一身黑衣,从床下暗格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这是秦知雪送我的及笄礼。轻轻推开后窗,我借着夜色的掩护,翻墙而出。

西厢房外仍有灯火,我悄悄靠近,透过窗缝向内望去。

只见"柳絮"——我的长姐云霓——好端端地坐在桌前,哪有什么中毒的迹象?而顾长卿正坐在她对面,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

我凝神细听。

"...她已经被禁足了,暂时不会来打扰你。"顾长卿说。

"这样真的好吗?"长姐眉头紧锁,"阿舒性子倔,你这样对她,只会让她更加怀疑。"

"怀疑总比送命强。"他声音沉重,"对方已经盯上我们了,昨天在集市上,我发现了这个。"

他拿出一枚铜钱,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长姐倒吸一口冷气:"是他们...当年抄家时,那些官兵身上也有这个标记..."

"所以你必须保持'柳絮'的身份,绝不能与云舒相认。"顾长卿严肃地说,"否则不仅你有危险,连她也会被牵连。"

听到这里,我的心砰砰直跳。原来,长姐假装不认识我,顾长卿禁足我,都是为了保护我?可他们口中的"他们"是谁?为何要追查云家旧事?

正当我想继续听下去,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我急忙隐入阴影中,只见春杏鬼鬼祟祟地向西厢房走来,轻轻叩门。

长姐开门让她进去,我趁机溜到窗下继续偷听。

"...夫人已经被禁足了,按您的吩咐,我在她茶里下了安神药,今晚她应该睡得很沉。"春杏谄媚地说。

"做得很好。"长姐的声音冰冷陌生,"继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她与侯府的联系。"

"是。不过..."春杏犹豫道,"夏竹那丫头好像在查我..."

"想办法除掉她。"这次是顾长卿的声音,"记住,你的主子是谁。"

"奴婢明白。柳絮姑娘才是将军心尖上的人,将来这将军府的女主人..."

我听得浑身发冷。这还是我记忆中那个温柔善良的长姐吗?还是说...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不敢久留,我悄悄返回自己院子,心中已然有了计较。既然他们要演戏,我便奉陪到底。

第二天,我故意在春杏面前唉声叹气:"将军如此待我,这日子可怎么过..."

春杏果然上钩:"夫人别伤心,将军只是一时被那狐媚子迷住了眼..."

"春杏啊,"我拉着她的手,眼中含泪,"如今我身边可信的只有你了。夏竹那丫头心大,怕是早就想另攀高枝了..."

春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夫人放心,奴婢永远忠于您。"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更加亲热:"好丫头。来,这是我攒的一些首饰,你拿去戴吧。"

她假意推辞一番,最终欢天喜地地收下了。鱼儿上钩了,接下来,就看我如何收线了。

禁足第七日,夏竹带回了我期待已久的消息。

"夫人,查到了!"她压低声音,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春杏每晚都会偷偷去西厢房汇报,这是我从她房里搜出来的。"

我展开纸条,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我近日的一举一动:几时起床、吃了什么、读了什么书,甚至包括我夜半起身的次数。纸条末尾还附着一行小字:"疑有察觉,建议尽早处置。"

"好个吃里扒外的贱婢!"我将纸条揉成一团,怒火中烧。

夏竹忧心忡忡:"夫人,现在怎么办?将军明显偏袒那柳絮,我们又出不去..."

"出不去?"我冷笑,从枕下取出一块令牌,"看看这是什么。"

夏竹瞪大眼睛:"侯府的通行令!"

"知雪姐姐昨日派人偷偷送来的。"我摩挲着令牌上凸起的花纹,"有了它,我们随时可以出府。"

"可是院外有守卫..."

我走到妆台前,从暗格中取出两个小瓷瓶:"这是易容膏和换颜散,秦家秘制。足够让我们暂时改头换面了。"

夏竹又惊又喜:"夫人早有准备!"

"今晚子时,我们溜出去。"我收起瓷瓶,"现在,先陪我做场戏给春杏看。"

傍晚时分,我故意在春杏面前咳嗽不止,声称染了风寒。夏竹配合地大呼小叫,连忙去请府医。

府医诊脉后,开了几副药。我让春杏亲自去煎,以示"信任"。

"夫人,药好了。"不多时,春杏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我接过药碗,假装要喝,却在唇边停住:"哎呀,忘了拿蜜饯。春杏,去给我取些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出去了。我迅速将药倒入窗台上的花盆里,然后躺回床上装睡。

春杏回来后,见我"熟睡",轻唤两声,见我没反应,便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我悄悄起身,尾随其后。

只见她鬼鬼祟祟地溜进后院一间偏僻的杂物房,片刻后换了身粗布衣裳出来,直奔西厢房而去。

我绕到西厢房后窗,听到春杏正在汇报:"...夫人已经喝下药睡熟了,至少能昏睡到明日晌午..."

"做得好。"是长姐的声音,"这是赏你的。记住,明日一早再去'发现'她昏迷不醒。"

"奴婢明白。不过..."春杏犹豫道,"若是夫人一直不醒,会不会引起怀疑?"

"放心,那药只会让她昏睡一日,不会有大碍。"长姐轻描淡写地说,"去吧,别让人看见你。"

我急忙退回阴影处。春杏走后,我正欲离开,忽听屋内长姐自言自语:"阿舒,别怪我...这是为你好..."

我心头一震,险些暴露行踪。强压下复杂心绪,我悄然返回自己院子。

子夜时分,我和夏竹换上男装,用易容膏改变了面容。借着夜色的掩护,我们翻墙出府,直奔城南的一处偏僻宅院。

"展大哥!"我轻叩门扉,三长两短,是我们约定的暗号。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出现在门口。展鹏,侯府曾经的侍卫长,现在是京城有名的镖师。

"云小姐?"他惊讶地打量我的装扮,"发生什么事了?"

我简短说明了来意:"展大哥,我需要你帮忙查两件事:一是五年前云家被抄的真相;二是一位名叫柳絮的女子的来历。"

展鹏神色凝重:"云家旧案...我这些年其实一直在暗中调查。"

"什么?"我震惊地看着他。

他示意我们进屋,点亮油灯,从床下拖出一个木箱:"这些是我收集的资料。云大人当年...很可能是被冤枉的。"

我颤抖着手翻开那些泛黄的纸张,上面记录着父亲生前最后几个月接触的人和事。其中一个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王德昌,当时的兵部侍郎。

"这位王大人,在云家出事前曾与令尊多次争执,事后却升任兵部尚书。"展鹏指着一条记录,"更奇怪的是,负责抄家的官兵并非来自京畿卫,而是王家的私兵。"

"王家..."我喃喃重复,忽然想起什么,"展大哥,你可曾见过这种标记?"我用手指蘸水,在桌上画出那枚铜钱上的符号。

展鹏脸色大变:"这是'影阁'的标记!"

"影阁?"

"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专门为权贵处理'脏活'。"他压低声音,"据说当朝宰相就是他们的幕后主使。"

我倒吸一口冷气。若真如此,云家当年的惨案恐怕远非简单的政治倾轧,而是涉及更高层的权力斗争。

"至于柳絮..."展鹏犹豫了一下,"我确实听到些风声。顾将军在边关救下一位被追杀的姑娘,据说那姑娘与一桩朝廷密案有关..."

离开展鹏住处时,天已蒙蒙亮。我和夏竹匆匆赶回将军府,却发现后门多了几个陌生守卫。

"不好,"我拉住夏竹,"我们得另想办法进去。"

绕到东侧围墙,我发现一棵老槐树的枝丫恰好伸入府内。小时候爬树的技能派上了用场,我三两下攀上树干,翻过墙头,轻轻落在院内。

刚站稳脚跟,一把冰冷的剑就抵在了我的咽喉。

"什么人?"一个冷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浑身僵硬——是顾长卿!

剑锋的寒气刺得我脖颈生疼。我屏住呼吸,不敢稍动。

"转过来。"顾长卿的声音比剑更冷。

我缓缓转身,借着微弱的晨光,看到他眼中的杀意转为震惊。

"是你?"他收回剑,一把扯下我脸上的伪装,"这是什么把戏?"

我挺直腰背:"将军可以禁足我,但不能阻止我查清真相。"

"什么真相?"他眯起眼睛。

"云家灭门的真相,柳絮真实身份的真相,还有..."我直视他的双眼,"你接近我长姐的目的。"

他瞳孔骤缩,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拖进附近一间空屋。门砰地关上,他把我按在墙上,声音压得极低:"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柳絮就是我长姐云霓。"我毫不退缩,"我知道你们在查云家旧案,我还知道你们在躲避一个叫'影阁'的组织。"

他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松开手,后退一步:"你不该插手这些事。"

"那是我全家上下的血债!"我声音发颤,"我比任何人都有权知道真相!"

他沉默良久,忽然问:"你昨夜去了哪里?"

"城南,见了展鹏。"

"秦知雪的人?"他眉头紧锁。

"曾经是侯府侍卫,现在自立门户。"我警惕地看着他,"怎么,将军连这也要管?"

出乎意料,他竟轻笑一声:"你倒是会挑人。展鹏确实有些本事。"顿了顿,又道,"不过下次再偷溜出去,记得把痕迹抹干净。春杏已经起疑了。"

我愕然:"你...不怪我违抗禁足令?"

"我怪你有用吗?"他摇摇头,"云舒,你和你姐姐一样固执。"

听他亲口承认长姐的身份,我心头一热:"她为何要假装不认识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看了看窗外渐亮的天色,"今晚子时,来我书房。现在,回去装作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样子。"

我点点头,正要离开,又被他叫住。

"等等。"他递给我一个小瓷瓶,"服下这个,能解你体内的迷药。春杏给你下的剂量不小。"

我接过瓷瓶,心中五味杂陈。原来他一直知道春杏的动作,也知道长姐的计划。

回到房中,夏竹已经急得团团转。见我回来,她几乎哭出来:"夫人!您可算回来了!春杏刚才来过了,我说您还在睡..."

"做得对。"我服下顾长卿给的解药,"接下来,我们演场好戏给她看。"

不多时,我"虚弱"地醒来,声称头痛欲裂,记忆模糊。春杏装模作样地伺候汤药,眼中却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午后,府中突然热闹起来。夏竹跑来告诉我:"夫人!大小姐来了,还带了一队乐师,说是要办赏花宴给您解闷!"

秦知雪?我心中一暖。定是她听说我被禁足,特意来为我撑腰的。

果然,不多时,秦知雪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我院落。她一身红衣,英姿飒爽,身后跟着几个抱着乐器的乐师。

"云舒!"她大步上前握住我的手,"听说你病了,我特意带了京城最好的乐师来给你解闷。"

我感激地捏了捏她的手:"多谢姐姐记挂。"

她凑近我耳边,低声道:"展鹏已经把情况告诉我了。今日我来,是给你创造机会的。"

我正疑惑,只见她转身对众人道:"今日天气晴好,不如就在这院中设宴,请云舒为我们弹一曲如何?"

我顿时会意。琴艺是我幼时长姐亲手所教,若有谁能唤起她的记忆,非琴声莫属。

"恭敬不如从命。"我微微一笑,走到琴案前坐下。

手指轻抚琴弦,我深吸一口气,弹起了那首《长相思》——这是长姐在我五岁生辰那天教我的第一支曲子。

琴音如流水般倾泻而出,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长姐坐在我身后,手把手教我拨弦,她的发丝垂落在我肩头,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阿舒学得真快。"她那时笑着说,"等你长大了,一定能成为京城最好的琴师。"

琴声渐急,我的眼眶湿润了。抬眼望去,院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柳絮"正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已泪流满面。

"柳絮姑娘怎么了?"秦知雪故作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长姐慌忙擦拭眼泪,"只是这曲子...太动人了。"

我起身向她走去:"这首《长相思》,是我姐姐教我的。柳絮姑娘也懂琴?"

她后退一步,声音发颤:"略...略知一二。"

"云舒的琴艺可是京城一绝。"秦知雪笑着说,"尤其是这首《长相思》,据说只有云家人弹得出其中韵味。"

长姐的身体微微摇晃,顾长卿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轻轻扶住她的肩膀:"阿絮身子不适,我先送她回去休息。"

"将军留步。"我拦住他们,"柳絮姑娘既然来了,何不一起赏花?我有些私房话想与她说。"

顾长卿与长姐交换了一个眼神,终于点头:"别太久。"

秦知雪识趣地带着众人去前院赏花,院中很快只剩下我和长姐两人。

沉默良久,我轻声道:"云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她浑身一震,眼中瞬间涌出泪水:"阿舒...我..."

"我知道是你。"我哽咽着抓住她的手,"你手臂上的疤,眉尾的痣,还有听《长相思》时的反应...你明明记得我,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

"为了保护你..."她泪如雨下,"那些人...他们还在找云家的人...如果知道你还活着..."

"是'影阁'吗?"我压低声音,"展鹏告诉我,他们可能与云家灭门有关。"

她惊讶地看着我:"你竟然知道影阁?"

"我知道的不止这些。"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我还知道你和顾长卿在查云家旧案。姐姐,我有权知道真相。"

她环顾四周,拉着我走到花园最隐蔽的角落:"阿舒,父亲是被冤枉的。他发现了朝中有人贪污军饷的证据,还没来得及上奏,就被栽赃勾结叛军..."

"是谁干的?"我咬牙切齿地问。

"表面上是兵部侍郎王德昌,但实际上..."她凑到我耳边,"可能是当朝宰相林大人。"

我倒吸一口冷气。林相权倾朝野,若真是他主使,云家想平反简直难如登天。

"当年我被抓后,趁乱逃了出来,一路流浪到边关。"长姐继续道,"两年前,我在边关发现了王德昌的心腹与敌国密谋,正要上报朝廷,却被影阁的人追杀...是顾长卿救了我。"

"所以你们..."

"他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长姐轻抚隆起的小腹,"我们假扮夫妻是为了方便查案。这孩子...确实是他的。"

我心头一刺,强忍着酸楚问:"那他娶我又是为何?"

"侯府义女的身份能接触到更多朝中情报。"她歉然地看着我,"阿舒,对不起,我们利用了你..."

我摇摇头:"只要能还云家清白,我甘愿被利用。姐姐,让我帮你们。"

"太危险了!"

"难道你一个人冒险就不危险吗?"我握住她的手,"我们是云家最后的血脉,理应并肩而战。"

长姐凝视我许久,终于点头:"好。但你必须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以自身安全为重。"

"我答应你。"我露出久违的笑容,"对了,春杏是你们的人吗?"

"不是。"长姐脸色一沉,"她是王德昌安插的眼线。我们故意留着她,是为了传递假消息。"

"果然如此。"我冷笑,"那她给我下的药..."

"只是普通迷药,不会伤身。"长姐歉然道,"我们得继续演戏给她看,所以..."

"我明白。"我点点头,"我会配合你们。"

远处传来脚步声,长姐立刻擦干眼泪,恢复了那副柔弱模样:"夫人厚爱,妾身感激不尽,只是实在身子不适..."

顾长卿适时出现:"阿絮该回去休息了。"

我微微颔首:"将军请便。"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既酸楚又温暖。长姐还活着,这就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至于其他...来日方长。

当晚子时,我如约来到顾长卿的书房。推门进去,他和长姐已经在等我了。

"坐。"顾长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坐下,直入主题:"我需要知道你们的全部计划。"

顾长卿与长姐对视一眼,缓缓道:"三年前,我在边关发现军饷账目有问题,追查之下,发现大量银两流入了王德昌的私库。正当我要上奏时,遇到了被追杀的云霓。"

"他救了我,并相信了我的身份。"长姐接过话头,"我们一起收集证据,发现王德昌背后还有人。"

"林相?"我问。

顾长卿点头:"王德昌只是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林相,他贪污军饷、通敌卖国,还栽赃忠良。云大人只是众多受害者之一。"

"所以你们打算..."

"收集足够证据,一举扳倒他们。"顾长卿眼中闪过寒光,"但林相势力庞大,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我能做什么?"

"利用你侯府义女的身份,接触朝中贵妇圈子。"长姐说,"林相夫人每月都会举办茶会,若能受邀参加..."

"我可以想办法。"我思索着,"秦知雪与林相千金有交情,或许能帮我弄到请柬。"

"另外,"顾长卿递给我一份名单,"这些都是可能与云家案有关的官员,你留意他们的家眷有什么异常举动。"

我接过名单,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顾长卿,你为何如此热心帮云家平反?"

书房内一时寂静。长姐低下头,顾长卿则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父亲...也曾是林相陷害的受害者。"

我恍然大悟。难怪他如此执着查案,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

"还有一个问题。"我直视他的眼睛,"你娶我,真的只是为了利用侯府的关系网吗?"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长姐轻咳一声:"阿舒,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固执地看着他。

顾长卿沉默良久,终于道:"一开始...确实如此。"

"那现在呢?"

"现在..."他刚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顾长卿瞬间拔剑,一个箭步冲到窗前,但外面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有人偷听。"他脸色阴沉,"计划有变,你们先回去休息。云舒,明日我会解除你的禁足令,但你要装作与云霓仍然不睦。"

我点点头,和长姐一起离开。走到回廊拐角处,长姐突然拉住我的手:"阿舒,顾长卿他...其实很欣赏你。"

"欣赏?"我苦笑,"他连正眼都不愿看我。"

"那是因为他不敢。"长姐轻叹,"他怕自己会分心,怕保护不好我们...阿舒,给他点时间。"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各自回房。

接下来的日子,表面上我们依然维持着原状——顾长卿独宠"柳絮",对我冷淡疏离;我与"柳絮"明争暗斗,势同水火。暗地里,我们三人却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同盟。

我通过秦知雪成功混入了林相夫人的茶会,收集到不少有用信息;长姐则利用"宠妾"的身份,从前来拜访的官员夫人口中套话;顾长卿负责整合各方情报,寻找突破口。

一个月后的深夜,我正在整理近日所得,忽听窗外有动静。我警觉地抓起枕下的匕首:"谁?"

"是我。"顾长卿的声音。

我连忙开窗,他利落地翻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

"有急事?"我问。

他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明日我要紧急前往边关,王德昌派心腹去与敌国密会,我必须亲自去抓人。"

"太危险了!"我脱口而出,"若被发现..."

"所以我来托付你两件事。"他神情严肃,"第一,照顾好云霓,她临产在即,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会的。"

"第二,"他犹豫了一下,"这个给你。"

他递给我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顾"字。

"若我一个月内没有消息,你就带着云霓离开京城,去江南顾家老宅。那里有我父亲留下的旧部,会保护你们。"

我心头一紧:"情况真有这么糟?"

"只是以防万一。"他深深看着我,"云舒,这些日子...我看到了你的能力和智慧。把她们母子托付给你,我放心。"

我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了真诚的信任,心头微热:"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

他点点头,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还有...小心春杏。她最近动作频频,恐怕会有动作。"

"我早想除掉她了,只是碍于你们的计划..."

"现在不必顾忌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必要时...你知道该怎么做。"

目送他消失在夜色中,我握紧令牌,心中五味杂陈。这个曾经对我冷若冰霜的男人,如今却将最重要的家人托付给我...

三日后,我正在房中研读情报,夏竹慌慌张张跑进来:"夫人!不好了!柳絮姑娘收到一封匿名信,看完就晕倒了!"

我心头一跳,急忙赶往西厢房。长姐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手中还紧紧攥着一封信。

我掰开她的手指取出信纸,上面只有一行字:"云家余孽,一个不留。"

来源:九月秋风影视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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