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人家》|闫妮:黄玲的“该醺就醺,该醒就醒”和我挺像

B站影视 2024-11-21 17:22 1

摘要:很多观众爱上了闫妮饰演的黄玲:她外柔内刚,自立自强,坚持“女人得有自己的工作才有底气”,勇敢而又温柔;平时隐忍沉默,默默忍让愚孝的丈夫、不讲理的公婆,面临着很多女性都会遭遇的家庭问题,但她也有底线,当涉及到孩子的利益时,会坚定勇敢地回击……

潮新闻客户端 记者 何晓婷

正午阳光又一部年代剧爆了,刚刚收官的《小巷人家》豆瓣评分8.1,自播出就引发热议,被评为今年最好看的年代剧。

小巷中的故事,欢乐、朴质,小巷中的人,给人温暖、力量。

很多观众爱上了闫妮饰演的黄玲:她外柔内刚,自立自强,坚持“女人得有自己的工作才有底气”,勇敢而又温柔;平时隐忍沉默,默默忍让愚孝的丈夫、不讲理的公婆,面临着很多女性都会遭遇的家庭问题,但她也有底线,当涉及到孩子的利益时,会坚定勇敢地回击……

近日,闫妮也接受了媒体采访,戏称黄玲的“该醺就醺,该醒就醒”和自己挺像,“知道什么事情该争,什么时候不该争”。在她看来,黄玲智慧,有韧劲,进退得当,就像名字中的“玲”,“王其实就是刚,玲又有灵巧”,但她又不是一个完美角色,也有自私的一面,比如起初对鹏飞总是隔了一层。

出演黄玲,对演戏经验丰富的闫妮来说仍有不少挑战和压力:自己是西北人,学不好苏州话,所以更多地从其他细节中立住人物,调侃《小巷人家》就是要从“小”出发;黄玲大多数时候表现是平淡的,如何演出平静外表下的波涛汹涌,让观众感知到情绪的变化,也是不小的考验;起初拿到剧本时,闫妮对黄玲这个角色的隐忍也有很多不解,直到杀青的时候才真正找到了黄玲,很少有一个角色会让她如此不舍,甚至在杀青的时候泪崩,“最后塑造的黄玲,对闫妮的表演来讲是有进步的”……

而那些名场面的背后,除了闫妮对角色的深入理解和设计,还有和导演张开宙、剧组演员碰撞。结尾黄玲和儿媳妇李佳见面的戏,闫妮称“小场面也有大讲究”:导演张开宙坚持要闫妮最后一个出场,既要表现长辈的姿态,还要有对晚辈的欢迎和亲切。

“黄玲”的成功背后,都有哪些故事?

人物

问:黄玲和您本人有相似的地方吗?最喜欢她身上哪一点?

答:该醺就醺,该醒就醒,这个跟我还挺像的。

问:黄玲最触动自己的点是什么?

答:黄玲这个人物跟我以往演的别的角色不一样的是,一开始,我对这个人物也有不理解的地方,演完之后,才慢慢地感受到了这个人物,觉得她是挺有魅力的、让我难忘的、让我不舍的,好像很少有一个角色是让我那么不舍得的。作为演员来讲,我在黄玲身上也寻找到了一种新的表演。

问:现实中能看到不少黄玲这样的个体,在庄超英痛心疾首时,黄玲往往是平淡的,情绪没有什么波澜,您认为她身上有哪些大智慧?

答:我觉得黄玲有一定的控制力,这个人不是平淡,我觉得是一种平静,静水流深,平静的水流得更加深沉。

她身上有一种韧劲儿,有柔有刚。我拍戏老爱解释她的名字,这个玲有王字,王其实就是有一些刚的东西嘛,玲就是灵巧,她是有柔的,有灵巧的,有刚的,所以她叫黄玲。

问:黄玲为啥忍了那么多年?您是如何理解的?

答:黄玲这个人,其实也不是忍,她知道什么事情该争,什么时候不该争,她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这个家庭才能维系下去。

黄玲其实还是看上了庄超英,她是初中毕业,庄超英是文化人,那时候结婚是讲条件的,知识改变命运,这个可能是让黄玲觉得庄超英好的地方。她的两个孩子也很好,所以只要不触及黄玲的底线就行。

如果那天没有谈成,一定要鹏飞和振东、振北住进来,那她肯定会离婚,这就是黄玲,你不要把底线我的超了,但他们不敢,那我还是可以和你过。

庄超英离家出走时,黄玲才不管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都不问你一个字儿,你回来了该吃吃。

包括爷爷打筱婷,奶奶会说“你怎么打她?要让黄玲知道可不得了”,黄玲这个人,你要敢打我女儿,真让我知道了,我也不会饶过谁,母女连心。

问:您如何看待她与宋莹的友情?您觉得好朋友应该是像黄玲、宋莹这样的“互补型”吗?

答:我当时看剧本,还跟导演在探讨那个年代女性之间的关系,但她们两个人就是这样,见了面之后就互相成为了彼此精神上的依靠,任何时候都能站在身边就支持她,这真的是非常难得的,我生活中也有这样的女性朋友,我妈也有,所以我相信有这样的“友宝女”。

设计

问:接到角色以后做了哪些功课?

答:接到剧本后,我约导演、侯总,一共见面谈了两次。我跟侯总说了一句话,他印象非常深刻,我说黄玲在剧本中呈现的状态是很生活化的,我也希望能演出提炼了的“生活”。黄玲面对了很多家庭矛盾和生活困境,我想用一种幽默阳光的生活态度呈现,她受了一些苦,但不是苦大仇深的,这个人有她很智慧的地方,所以她的儿女才会更爱她。

问:您是西安人,在演绎的过程中如何找到苏州人的感觉?

答:本来我也想说学苏州话,但学着学着都是像外地人说,会别扭、跳戏,只能更多地从细节上来找这个人物。

问:拍摄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答:最大的挑战就是演黄玲这个人,我觉得她的思量很多,要准确地表达这个人物,怎样让观众接受这样一个内敛的人物,对我来说也有一些困难和挑战。同组演员、导演帮助了我很多,离开剧组那一刻,我真的泪崩了,我对这个戏真的有很深的情感。

问:很多观众很喜欢您对黄玲的塑造方式,有很多看似“平静”的戏却蕴藏很多情绪层次,等到黄玲的“小爆发”就很丝滑,您在塑造她时是怎么考虑的?

答:拿到剧本的时候,导演说第一个要把黄玲先定下来。

我后来慢慢领悟到,黄玲其实很难演,我说我也知道了为什么要叫《小巷人家》,很多东西要从小的细节出发,人物很多的东西在于内心,可是观众怎么样看到你的内心,你要怎么样传达出去?传达的还得有黄玲的分寸感,这是对我的考验。

拍这个戏,我也有很困惑的时候,也一直在寻找,直到杀青的时候,我好像才真正的找到了黄玲,所以我才会哭,困惑时我的诚实,寻找是我的勇敢,我一直在困惑和寻找中,最后塑造的黄玲,对我闫妮的表演来讲,我觉得是有进步的。

问:在面对丈夫和家庭的种种问题时,黄玲展现出了非凡的智慧和坚韧,在饰演过程中设计了哪些小细节?

答:比如说我去到婆婆家要钱的戏,在路上庄超英就说,“你去了可要好好说话”,我就笑着说,“我说我什么时候不好好说话了?”一路往他家走,感觉就是进入了一个打仗的过程。

我当时还跟迟蓬老师设计,你给我拿一块儿糖,就当糖衣炮弹,我就把那个糖在手上拧来拧去,但就是不打开,我就是要达到我的目的。

我印象特别深,我到了厨房做饭,我跟导演说,这个地方我要设计打鸡蛋,就叫“以卵击石也要击”,一般鸡蛋可能是啪啪两下打碎,可是我没有,我打鸡蛋时庄超英在旁边,我就是要啪一下,告诉你我就是这样的人,然后啪又一下,那个节奏每一下都能打到庄超英心里,这就是属于黄玲的个性和力量。

问:观众评价黄玲一直是负重前行,但您的演绎给她带上了一些灵光一现的俏皮,是有意设计了一些略带幽默气质的内容吗?

答:从《武林外传》出来,在任何一个戏里面,我还是希望把一些有喜感、幽默的东西传达出去。

比如说我跟宋莹刚见面,她看到栋哲在我家里时,宋莹在我家里哭了,那句台词也是我加的,“你把栋哲放到张书记家里,你是不是晚上回来也哭了”,然后宋莹一下就破涕为笑了,我觉得这就是黄玲的幽默感,喜剧就是把一个真实的东西戳穿,那一刻宋莹破涕为笑,她们俩的气氛就不一样了,自然而然地进了一步。

名场面

问:哪场戏拍得特别过瘾,可以谈谈背后的故事吗?

答:黄玲和蒋欣分开那场戏。

宋莹要走,黄玲一晚上都没睡,拿着宋莹给的料子做了一条裙子。我拿着你给我的布做了裙子,这个可能会让宋莹很高兴。可是我穿上了之后,我又很轻盈,因为我知道宋莹会难过。

可是等到宋莹一出门,知道她要离开她了,离开这个小院,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记得当时有一条,我低着头跟她说话,不敢看她,怕她难过,我低着头的时候发现蒋欣哭的挺厉害,她说“哎呀,姐,你这样一下子让我特别难过”,然后她一下子就抱着我说“你不要跟别人好,你跟我好”,像个小孩儿一样,我说“我答应你”。

然后从那个巷子口走出去的那一场戏,我觉得黄玲又变了,她什么话都没说,但有一种很凛然的感觉,那个眼神儿也给宋莹一种力量。

等到宋莹一上车,车开动的那一刻,她一下绷不住了。一开始她都忍着,回到那个房子里,那场戏导演对我有很大的帮助,这是我唯一一场戏不会演的演,宋莹走了之后,我到底应该怎么哭,当时导演跟我说,就像林黛玉一样哭。

他说完,我就说“晓彤你能不能坐到这儿,让妈手搭着”,林黛玉不就是要手搭到肩膀上嘛,但是我哭出来的声音不像林黛玉。

问:“你只能跟我好”这句台词当时给了您怎样的触动?您怎么看待黄玲和宋莹之间的姐妹情?

答:我和蒋欣拍戏时有很多沟通,像黄玲下岗了很难过,宋莹回来了,那个时候我在外面洗菜,我跟蒋欣说能不能捂一下我的眼睛,这个来源于“你只能跟我好”这个比较孩子气的话,而捂眼睛这个动作也源自于我们小时候,“我把你眼睛捂上,你猜猜我是谁”的游戏。

宋莹捂上我眼睛的那一刻,我们俩还商量着让宋莹说句广东话,广东话其实就代表虽然宋莹是苏州人,但她也离开了,这会儿就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有很多的情绪在那一刻就迸发了,是一种关爱,也是一种喜悦,又是一种诉说,可能有很多这样的戏。

问:知道筱婷想跟林栋哲去广州后,黄玲对筱婷所说的话和后续的态度,引发了很多年轻网友的关注和讨论,从演员的角度,你怎么理解黄玲和筱婷之间的母女关系?您是如何看待黄玲的做法的?

答:母女是真正的惺惺相惜的。在那个年代,我也不想让我女儿当黑户,从精神上、经济上,我都希望我能维护我女儿的一切。黄玲可能跟她女儿讲的时候,也前后思量了很多。

母女之间,也许她做了一件事情,女儿有不理解她的地方,可能她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理解,观众其实也一样。

现在不理解黄玲,可是如果等到她遇到一件事情,她会忽然明白,人就是要看她经历了什么,也许有一天就会理解。

这种理解和不理解,我觉得都是正常的,也都是对一个角色的考量。我也说过,黄玲这个人身上,也是有缺点的,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

母女谈话这场戏里,我还设计了吹口琴,因为人生嘛,人的一生可能也是一个音乐的篇章,篇章就是有起有落。黄玲吹口琴的时候,可能庄超英也在听着,那场戏里面还有黄玲对女儿最深最深的爱吧。

问:剧情里筱婷进门的那声“妈”是先叫的宋莹还是叫的黄玲?背后有什么故事吗?

答:在那个年代,嫁女儿和娶儿媳妇不一样,过去讲,嫁女儿可能会变成了别人家的孩子,所以在这个戏里面,当筱婷进屋叫妈的时候,宋莹答应。

我那天演的时候也说了,我说“你叫妈,你先答应,再叫我”,她叫我的那一声,感觉我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管别人叫妈再叫我的时候,我都“诶”不出来,尽管宋莹还是我最亲的朋友。

我觉得女人是复杂的,就在那一刻,我觉得黄玲是这种极其复杂的感觉。

她身上也有她的缺点,人无完人,肯定也有自私或私心。

包括比如说她对鹏飞,还总会对庄超英说好像是隔了一层,她总这样说,但她最后也说过鹏飞是最像她儿子的一个人,她也是非常有感情的一个人。

问:《小巷人家》里有许多喜感名场面,林栋哲写的《我的爸爸》,黄玲说“我还没有不好意思”并笑得直不起腰……很多观众说是“闫妮本妮”,您是如何看待您本身的喜剧元素?并把这些喜剧元素运用到电视剧中的?

答:我记得那场戏,剧本上写的就是黄玲遇到宋莹之后,她让她多笑。生活中如果一个人能让一个人笑的话,那其实这个人是让她真正难忘和快乐的。

我在遇到宋莹之前,跟别人是不太爱笑的,可是我跟宋莹在一起,我就是爱笑的。

那几场戏,其实我演的稍微过了一点,但是我觉得黄玲这个人呢,我觉得让她有一些过的地方,就是好像需要去跳脱出来她原本的框架,这个也是我对这个人物的设计,不是任何时候都要按照节奏走,人生一定有变奏曲。

收获

问:您已经塑造过很多观众喜爱的经典角色,您觉得黄玲这个人物带给您哪些新的创作感悟?

答:我一直觉得张开宙导演有他的审美体系,大家能够彼此能get到彼此,对戏能达到一个审美的共鸣,包括他作为导演给我的提示,后来我演出了这样的黄玲,对我来说很难得,能让我这个演员身上更丰富的东西让观众看到,这是我最大的感悟,非常感谢导演。

就比如,图南带着李佳来见我,导演一定要让我最后一个出门,婆婆和儿媳妇见面忽然像领导会晤一样,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我看到了李佳之后,我还得有长辈的姿态,还要有一种对晚辈的欢迎和那种亲切。我觉得那个戏很少、很小,但还演出了另外的一种感觉,我能看得到。

问:演完黄玲这个角色对您有产生一些影响吗?

答:有影响,我觉得黄玲这个人很有控制力,但我有时候好像不是一个很有控制力的人,可性格是很难改的,只能向她学习。

来源:钱江晚报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