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位向来有着暴虐之名的太子,花了整整三天时间哄我,却依旧没能让我停止哭泣。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我娘堪称世间第一美人,不幸被皇帝看中,强行掳进了皇宫。
我整日沉浸在悲伤之中,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皇帝见状,大手一挥,让太子来劝慰我。
那位向来有着暴虐之名的太子,花了整整三天时间哄我,却依旧没能让我停止哭泣。
他崩溃地问我:“孤坐拥天下财富,只要你说出来,不管想要什么,孤都能给你。”
我泣不成声地说道:“我好想我娘啊。”
太子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好,从今天起,孤就是你的娘亲!”
一个月后,我在太子的寝宫中猛然惊醒,只听见太子愤怒地摔了手中的奏折,对着进来的人大声咆哮:“你来干什么!孤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着!”
我娘是举世闻名的美人,年纪轻轻就结了婚,嫁给了一位好夫君。然而命运弄人,我爹早早离世,我娘悲痛万分,带着我离开了充满伤心回忆的京城。
时光飞逝,十年过去了,我到了适婚的年龄,我娘便又带着我回到了京城,拜托外祖母帮我寻觅一门好亲事。
谁能料到,我娘竟比我先嫁了出去。那天,她亲自前往马前街,为我购买我最爱吃的点心。恰好微服出巡的皇帝对她一见钟情,开始死缠烂打,还不惜花费重金买下了整条街的点心,成功赢得了我的好感。
皇帝为人温和儒雅,气质超凡脱俗,而且在独自养育孩子方面,和我娘有着许多共同话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我娘就答应了他的追求。
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我们才惊觉,原来他就是当今的圣上。我娘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从角落里找出了我爹沾满灰尘的牌位,坚定地表示,这辈子都要为亡夫守节。
我立刻放下手中的点心,开始撒泼打滚,紧紧抱住我娘的腿,哭喊道:“娘!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你带我一起走吧!”
皇帝被我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他不明白,为什么我昨天还甜甜地叫他“新登”,今天却变成了“狗登”。但他没有考虑到,如果我娘嫁给了他,往后余生就会被困在那座深不可测的紫禁城里。
我们一家原本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有钱人,昨晚我娘还满心算计着,等他死后能给我留下多少钱财,够不够我置办八抬嫁妆。可要是新爹是皇帝,总不可能把皇位传给我吧?
众所周知,元后早逝,只留下了一个太子,其他皇子即便再优秀,也无法撼动太子的地位。
我不想一辈子都见不到我娘,也不想让她再也看不到紫禁城外面的广阔世界。任凭无数的奇珍异宝源源不断地送进我的房间,我也坚决不松口。
皇帝送金银财宝来讨好我没有成功,紧接着,丞相上门以礼相邀,亲戚朋友们也轮番劝说,就连平日里最桀骜不驯的太子,也被皇帝逼着上门,乖乖地叫了我娘一声“容姨”。
京城中到处都在传言,说皇帝对我娘爱得如痴如狂,可只有我知道,我娘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神情也越来越忧伤。
那天,她让我去舅舅家玩耍。等我回来,却得知她已经被皇帝强行带进了皇宫,当天就被封为了贵妃。我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那个狗皇帝大概是心里有鬼,封我为玉惜公主,以此来显示他对我的珍视。
然而在册封大典上,我娘压根就没给皇帝好脸色,一句话都没和他说,始终板着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又失去了丈夫呢。
我一和我娘对上眼,立刻放声大哭起来,哭得抑扬顿挫,哭得别具风格。乐师们吹唢呐都快把肺气炸了,也没能盖住我那响亮的哭声。
皇帝尴尬得手足无措,猛地推了太子一把,说道:“阿钰,你看你妹妹高兴得都哭了,还不快去安慰安慰她!”
太子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他爹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求你做个人吧!”
但太子从小到大就没干过安慰人的事儿,他直挺挺地站在我身旁,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过了好一会儿,我听到他冷冰冰地说:“别哭了。”
我抽了抽鼻子,说:“我心里难受。”
他又说:“别难受了。”
“我好想死啊。”
“别寻死。”
我被太子这笨拙的安慰方式惊得目瞪口呆。
我泪眼模糊地抬头看着他,问道:“你就这点本事吗?”
太子被我激怒了,问道:“那你到底怎样才肯不哭?”
我说:“把你爹杀了。”
“?”
我赶忙改口道:“或者给我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太子的眉头舒展开来,抬起手把帕子递给我。我像闪电一样抓住他的袖子,狠狠地擦了擦鼻涕。
太子发出一声尖叫,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走,还说道:“别伤心啦。”
一走出紫禁城,我的眼泪又像决堤的黄河水一样,奔流不息,我就是要让文武百官和满城百姓都看到,狗皇帝伤害了我这个脆弱的小女孩。
皇帝新婚三天都没能踏入贵妃的宫殿,早朝的时候,又差点被大臣们的唾沫星子淹没,他终于受不了了,大手一挥,派太子来安慰我。
太子今天没有穿平时那件宽大的长袍,而是换了一件窄小的箭袖衣服。如果不是怕被御史弹劾,他估计连箭袖都不想穿,直接穿个短袖,再在胳膊上涂上辣椒油。
他一过来就和我谈判:“唐小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我打断他的话:“你懂个屁!改嫁的又不是你爹,你还多了个娘呢,你美得很!”
太子的脸色变得铁青,问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开始酝酿眼泪,说:“我想每天都能见到我娘……”
太子松了一口气,说:“父皇封你为公主,你可以进宫陪着你娘,直到你出嫁为止。”
我顿时火冒三丈:“那我不也和被囚禁在紫禁城一样吗?我要自由!”
“那你住在宫外的公主府……”
“我还是想每天都能见到我娘……”
这样的对话重复了三四次,太子被我像复读机一样的回答气得深呼吸,站起来打了一套军体拳后才坐下。
他又是威胁又是利诱,我则大声嚎哭。他好言相劝,我哭得梨花带雨。
太子说得嘴巴都干了,累得脸色苍白,双眼无神,而我却越哭越精神。
最后他彻底崩溃了,问我:“孤拥有整个天下,只要你想要,不管什么东西,孤都能给你。”
我叹了口气,指了指夜空,说:“殿下您看,天上的星星都不说话。”
“?”
我哽咽着说:“……地上的小溪想念妈妈。”
太子沉默了,尤其是当我问他“殿下您难道不想妈妈吗?”的时候,他终于情绪失控,和我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看着太子那痛苦而脆弱的眼神,我把到嘴边的“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没妈妈”这句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哭完后,太子咬牙切齿地说:“别哭了!从今天起,孤就是你的娘亲!”
我惊讶极了,心想赫连钰这是不修炼王道,改修炼娘道,打算母仪天下了吗?
在一个静谧的夜晚,我直直地躺在床上,听赫连钰给我念《道德经》。
就因为我多嘴说了一句“小时候我娘每天都会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赫连钰就两眼放光地翻出了他的旧书。没念几句,我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赫连钰大概是第一次扮演母亲的角色,没有什么经验,读着读着还时不时考我:“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睁着一双天真懵懂的大眼睛,回答道:“抱着大象去环游世界,通常不会害怕,天下就会太平。”
赫连钰倒吸了一口凉气,说:“是孤小瞧你了。”
他又迅速翻了几页,指着那行“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问我:“这句呢?”
我困得几乎看不清书上的字,迷迷糊糊地回答:“有路,但是被马粪堵住了,没路,就在郊外生小马。”
赫连钰震惊得连手中的书掉了都没发觉,自言自语道:“天哪!难道她真的脑子不好使?”
我已经闭上眼睛安心入睡了,却被赫连钰猛地一拍桌子给惊醒了。他被我的回答刺激得坐立不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然后冲过来把我摇醒。
“别睡了!你这个年纪怎么能睡得这么香?先把《道德经》背一遍,孤再给你讲解其中的含义!”
赫连钰啊,你真是我的活娘,那就熬吧,看看谁能熬得过谁。
拉着我念了半宿的书后,赫连钰才想起来今晚的任务是哄我睡觉。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唐小溪,以前你娘给你讲故事用的是哪本书?”
我立刻来了精神,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清纯寡妇俏书生》塞到赫连钰手里。
赫连钰全身僵硬,拿着这本书就像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说道:“这这这……像什么样子!”
我不耐烦地说:“快念!我娘就是这么给我念书的!”
赫连钰只好结结巴巴地开始读,书里的内容让他读得汗流浃背。
这次形势逆转了,我闭着眼睛却精神抖擞,赫连钰越念声音越小,困得直打哈欠。
可能是看我闭上眼睛就以为我睡着了,赫连钰刚站起来准备离开,我突然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不念了?”
赫连钰吓得魂飞魄散,不得不又坐了下来。
那虚弱而机械的念书声又重新响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眼睛通红的赫连钰艰难地爬起来去上早朝。
面对掌印太监的疑问,赫连钰下意识地说:“奴家……呸,孤昨晚失眠,所以起晚了些。”
“要不要奴才去叫醒玉惜公主?”
隔着殿门我都能听到赫连钰的怒吼:“你疯了吧?孤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着!传令下去,谁敢吵醒玉惜公主,孤诛他九族!”
我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接着睡了。
赫连钰下了早朝回来,我还在梦里和周公相会。直到一个太监冲进寝宫通报:“殿下!叶小姐求见!”
我猛地惊醒,第一个念头就是找妈妈。
赫连钰正在旁边的书桌前轻手轻脚地批阅奏折,和我对视的那一刻,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整晚熬夜的疲惫与恐惧。
“咔嚓”一声,赫连钰硬生生地折断了毛笔,说道:“无故擅自闯入,拖下去斩首!”
我立刻坐起来,说道:“别呀!我娘可温柔了,连只鸡都舍不得杀!”
赫连钰犹豫了一下,说:“但是孤……已经杀了她的鸡了……”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费劲地说:“我还是个孩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赫连钰的目光落在我枕头下的另一本《霸道女帝和她的落跑娇夫》上,我赶紧穿好衣服爬起来,催促他:“不是说有个叶小姐找你吗?别让人家等久了。”
毕竟我也很好奇,赫连钰暴虐的名声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还会有女孩子主动来找他呢?
宫殿前站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看到赫连钰亲自出来迎接她,女子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可当她看到像小鸡跟着鸡妈妈一样的我时,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
“殿下,她是谁?”
“妈,她是谁啊?”
赫连钰回答道:“她是叶太傅的女儿叶琳琅,父皇为孤选定的未来太子妃。琳琅,这是陛下亲自册封的玉惜公主,你就把她当成自己家的侄女吧。”
然后他轻轻推了我一把,我只觉得一阵推力袭来,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两步,下意识地开口说道:“叶姨好!”
叶琳琅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显然被我们这混乱的关系弄得不知所措,她语无伦次地说:“小溪又长高了,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据我所知,叶太傅的女儿只比我大一岁,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耍过。如果说抱过我是指把我摔倒在地的话,那她确实抱过我。
十年没见,没想到辈分都变了。
赫连钰问道:“你找孤有什么事?”
叶琳琅回过神来,说:“明天我家举办赏花宴,请殿下赏光。”
赫连钰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下来,说道:“孤没空,你带小溪去吧,照顾好她,别让她吃那些乱七八糟的零食。”
叶琳琅抽动了一下嘴角,似乎想说“你当我家开的是托儿所啊?”,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没说。
她离开后,我陷入了沉思。
我记得叶琳琅小时候是我们那条街的霸王,胳膊比我的大腿还粗,脾气暴躁,行为疯狂,还抢走了我一整年的小鱼干。
要是让她成为太子妃,我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想到这里,我紧紧抓住赫连钰的衣袖,吓得瑟瑟发抖,问道:“她和你成亲之后,不会欺负我吧?”
赫连钰一愣,陷入了沉思。
这一日,京都城内几乎所有的世家贵女都齐聚叶家的赏花宴。
在她们眼里,我不过是个靠母亲地位才有些许存在感的小可怜,全是仗着和叶琳琅儿时的情分,才得以在这宴席上有个座位。
圈子不同,不必勉强融入。
我面前摆着一张小巧的桌几,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鱼干。她们在一旁吟诗作赋、谈论风花雪月,我则在这边大快朵颐,吃得十分尽兴。
那诱人的香味飘到了贵女们那边,户部尚书之女林淼正优雅地品评着一株牡丹:“这株墨兰艳丽却不失高雅,香气淡雅宜人,可怎么……怎么有股鱼腥味?老天爷,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她咽了咽口水,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我身上。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我。
我茫然地抬起头,拿着小鱼干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时竟不知该继续往嘴里送,还是放下才好。
“你们要不要来点?”
林淼又气又笑:“玉惜公主行事如此粗野,毫无礼数可言!这赏花宴本是风雅之地,你却在此大吃大喝,简直就是牛嚼牡丹!”
另一位国公家的小姐抱臂冷笑:“果然是乡野来的野丫头!看来贵妃以为上了龙床就万事大吉,连女儿的规矩都懒得教了。”
我呆呆地望着她们,后槽牙一用力,小鱼干在我口中被拦腰咬断。
那些人以为我被吓傻了,其中一个捧着一小盆牡丹,摇曳生姿地走到我面前,轻声笑道:“玉惜殿下,您可知这是什么花?想来您也认不出,这可是千金难寻的玉芙蓉……”
话还没说完,我就如饿虎扑食般冲了出去,一口把那朵花啃得稀烂,那姑娘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松开了手。
林淼尖叫道:“你疯了吗?这朵玉芙蓉可是我花了一千两白银买来的!”
她冲上来想扇我耳光,我顺手操起硬邦邦的小鱼干堵住了她的嘴。小时候在叶琳琅手下积累的丰富挨打经验,让我迅速将她制服,几秒过后,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片人。
叶琳琅回来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片狼藉就是她家那精致华丽的后花园。
她脸色阴沉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看她。我小声解释道:“你相信我,刚才突然来了一阵龙卷风……”
其他人纷纷拼命点头。
叶琳琅握紧拳头:“花呢?”
我硬着头皮狡辩:“被鱼吃了。”
“那鱼呢?”
“被我吃了。”
“唐小溪,你当我是傻子吗?”
见事情败露,我指着头发凌乱的林淼说道:“都是她指使的,她让我嚼牡丹!”
林淼差点被气疯:“我明明说的是牛嚼牡丹!谁让你真去嚼牡丹了?”
“你就说这三个字你有没有说吧?”
眼看着叶琳琅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一步一步朝我逼近,那一刻,众人仿佛都回想起了曾经被她支配的恐惧。
我闭上眼睛,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妈!!!!!!”
“怎么啦怎么啦?”
赫连钰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了连廊上。
赫连钰凤眼微微眯起,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后花园、灰头土脸的贵女们,以及满脸委屈的我。
出门前赫连钰给我扎的小辫子早已乱糟糟的,我的脸颊上还沾着泥巴,身上全是凌乱的花瓣,这幅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血压升高。
赫连钰的脸色比鬼还要难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生气的样子,这下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官员畏惧他如畏惧猛虎。
他看着叶琳琅,眼神阴鸷,冷冷地说:“叶小姐,我家小溪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浑身是泥,脖子上还被划了一道口子,你就是这么照看孩子的?”
我摸了摸脖子,这才发现刚才打架时不小心被蔷薇花刺划了一道小口子。
叶琳琅被问得心虚,尴尬地解释道:“太子殿下,我们叶家的后花园每周都有花农打理,可花刺总归是不可能完全磨掉的,被花刺划到一下也属正常。”
赫连钰皱起眉头:“那为什么别人没被划到?”
或许是因为她们没有像我这样直接冲进蔷薇花丛吧。要是赫连钰把林淼翻个身,就能看到她屁股上全是刺。
林淼不服气地问道:“殿下,您何必这么大动肝火兴师问罪,您在自家后花园就没被花刺划过吗?”
赫连钰更加生气了:“没刺到你,你当然不心疼!”
林淼确实不会心疼,毕竟刺到的是她屁股,她屁股疼着呢。
叶琳琅刚想解释几句,刚张嘴就被赫连钰打断了。
“叶小姐,以后这类活动我家孩子就不参加了。我们小溪以前可是个特别乐观的孩子,现在却一动不动,也不理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哭了!”
听到这话,我立刻不敢动了,刚吃到一半的小鱼干卡在喉咙里,难受得我眼眶泛红,我哽咽着点了点头。
“你明显是在针对我们家小溪吧?就因为她小时候不想和你玩?怎么我们家孩子去参加个赏花宴都能受委屈呢?该死的,孤要把你九族都抓起来!”
赫连钰越说越气,我赶忙拉住他:“算了,算了殿下,您这就有些偏激了。”
回去之后他还在喋喋不休:“叶琳琅平日里看着还挺靠谱的,没想到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孤怎么能让这种人当太子妃呢?以后别跟这种人来往了!”
这份沉甸甸的母爱,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让你当我娘,可没让你超越我亲娘啊。
一开始我只是想找个借口住进宫里,便随意帮了赫连钰一把,成就了他当男妈妈的梦想。我还寻思着,赫连钰再离谱又能离谱到哪儿去呢?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离谱到上朝的时候都在织毛衣!
宫里的人都被赫连钰折腾得快崩溃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皇帝。
有一天,皇帝发现自己的龙袍不见了,还以为是太子想要篡位,于是没敢声张。结果第二天早上,龙袍又完好无损地被送了回来,只是上面多了八个口袋。
赫连钰得意地说,这是他一针一线缝上去的,左边的口袋放国库钥匙,右边的口袋放传国玉玺和虎符,袖子里的口袋还能藏短剑,攻守兼备,堪称天才之作。
皇帝差点被气昏,因为他不得不穿着这件带八个口袋的龙袍去上早朝。上着上着,一个口袋突然破了,掉出一条活鲫鱼,鲫鱼顺着玉阶一路蹦到了乾清宫门口。
赫连钰解释说,昨晚做饭的时候找不到围裙,就穿上了龙袍,顺手把鱼塞进口袋里,后来就给忘了。现在他想起来了,右边还有一个口袋里放了两条泥鳅。
皇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捂着胸口直喘气,把八个口袋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救命的安神药。
满朝文武也顾不上早朝了,手忙脚乱地抓了一上午的鱼。
皇帝大怒,把赫连钰贬到上书房重新学习如何做太子。
没过多久,老太傅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去跟皇帝哭诉,说太子严重扰乱课堂秩序,他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疯狂的太子。
文化课上,赫连钰拿出自己精心编写的两本书,一本《男德》,一本《娘道》,给弟弟们灌输“男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
骑射课上,他又从隔壁抢来公主们的针线,教弟弟们绣花、做饭、给坐骑编辫子。
皇子们兴致勃勃地跑到膳房洗手做饭,几盘菜端上来,有三个人吃了后病倒了,此事轰动了整个太医院。
这时候我们公主们在干什么呢?
我们骑在扎满辫子的战马上,被赫连钰挥舞着马鞭在后面追得团团转,谁跑得慢了就要挨一鞭子。
赫连钰这个疯子还在后面激情澎湃地大喊:“旷生,妈是野人。奔跑吧!去过自由自在的人生!”
真是疯了,我不过是对他感慨了一句“妈妈,人生是旷野”,就被赫连钰当成野马一样追。
校场上,公主们策马狂奔,如野牛般横冲直撞;另一边的树荫下,皇子们低头穿针引线,一派岁月静好的景象。
我特别理解皇帝当时的心情,估计他就想说一句:“啊?”
皇帝决定给赫连钰找点事做,他把赫连钰叫到跟前,和蔼可亲地说:“钰儿,小溪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朕和贵妃决定把为她选婿的事情交给你,你可千万别让朕失望啊。”
赫连钰愣了一下:“当然不会,父皇,您就等着我的‘坏消息’吧!”
赫连钰以极高的热情投身到为我挑选夫婿的事业中。当天,他就把京城所有十六岁以上、三十岁以下未婚的官员之子都抓进了监狱。
第一天,他释放了一批家中母亲健在的,担心我嫁过去会受婆婆的欺负。
第二天,他又放走了一批有通房和侍妾的,还冷冷地斥责他们:“贞洁才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接着是长相——如果鼻头上有颗痣,婚后容易出轨,淘汰!
学识——考进士考了三次都没考上,没什么用处,淘汰!
品行——随地乱扔垃圾,没有公德心,淘汰!
家境——家里只有两间破茅屋,嫁过去要受苦,统统淘汰!
最后,赫连钰独自一人孤零零地站在监狱里,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人都被他放完了。
赫连钰没有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标准定得太高了,他只觉得这些官宦子弟太过骄纵,于是把目光投向了民间。
一时间,京城所有自认为长得帅气的男人都提心吊胆的,就连巷口卖糕点的王二麻子都担心自己会被选中。
那天我和叶琳琅在茶楼里聊天,正好碰见满大街抓年轻男人的赫连钰。
他在我对面坐下,一脸惆怅地问:“这世上的好男人都死绝了吗?”
叶琳琅不动声色地提醒他:“殿下,这儿不是有一个各方面都符合要求的吗?”
“哪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赫连钰眼前突然一亮。
我以为他终于开窍了,没想到他的目光越过我,直直地看向了我身后。
“新榜状元陆明熙?没错,他确实各方面都符合条件,就选他了!”
叶琳琅脸色突变:“什么?太子殿下,您再考虑考虑吧?陆公子他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孤看他合适得很,这事就这么定了!”
赫连钰立刻起身朝陆明熙走去,叶琳琅冲上来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摇晃:“快说你们不合适!不然我揍你!”
“放心,我怎么会抢好姐妹喜欢的男人呢……”
话还没说完,只见赫连钰跟陆明熙说了些什么,陆明熙转过头来对我温柔一笑,眉眼十分动人。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我瞬间被他的美色迷惑,脱口而出。
恰好过几天就是上元节,我和陆明熙相约一起出去看花灯。
街道上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我们一路上相谈甚欢,可走着走着,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
从小到大,我的第六感一直很准,总能轻易分辨出别人看我的眼神是善意还是恶意,这次也不例外。
这个跟踪者隐藏得很好,而且此时满大街都是提着灯笼、戴着面具的少年男女,根本看不出是谁在跟踪我们。
但我发现,只要我一靠近陆明熙,那道注视的目光就变得格外强烈。我故意踮起脚尖给陆明熙戴上面具,顿时感觉后背一阵刺痛,好像被火灼烧一般。
这下确定是叶琳琅无疑了。
我环顾四周,前面是一棵巨大的灯树,两旁是一些小贩,旁边还有耍杂技的和舞狮的。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像叶琳琅,她总不至于藏在灯树里面吧?
我悄悄地跟陆明熙说叶琳琅在跟踪我们,让他配合我演一出戏。
陆明熙说:“玉惜殿下,我觉得叶小姐不像是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跟踪我们呢?”
舞狮的突然像发了疯似的狂舞起来,我不动声色地拉着陆明熙走过去,假装生气地说:“你不知道,叶琳琅就是这样的人!她小时候老是抢我的小鱼干,不给她就打我,前几天还掐我呢。”
没有人回应。
我灵机一动:“为什么我小时候打不过她呢,因为叶琳琅是我们那条街最胖的,才七岁就有六十斤了……”
“五十九斤八两!”
旁边的狮头里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我和陆明熙都愣住了。
叶琳琅摘下巨大的狮子头,往地上一扔,愤怒地说:“不就是抢了你几条小鱼干嘛,至于这么损我吗?再也不理你了!”
她气呼呼地走了,我松了一口气,走到旁边买了一串糖葫芦,先咬了一颗,然后笑眯眯地递给陆明熙:“总算走了,剩下的你吃吧。”
卖糖葫芦的老大爷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冷嘲热讽道:“看着人模人样的,连两根糖葫芦都舍不得买。”
陆明熙刚要伸手接过来,听到这话后马上委婉拒绝:“殿下,这样不合礼数。”
我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满不在乎地说:“反正你是太子殿下给我挑的驸马,跟我吃一根糖葫芦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还特意白了那老头一眼,没想到他突然就不说话了。
陆明熙低下头正准备吃,老头又突然冒出来一句:“两位真是郎才女貌啊,老夫看了都觉得般配,你们怎么不亲个嘴?”
我被老头气得扭头就走,剩下的糖葫芦只能自己吃了。
奇怪的是,叶琳琅明明已经走了,但我还是感觉背后有一股寒意,浑身不自在。
难道那个跟踪者另有其人?
我无论走到哪儿,那道目光就跟到哪儿。我索性跟着陆明熙上了一条小船,在湖面上悠然泛舟,心里想着这下它总没法再跟上了吧?
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景,陆明熙不禁思绪翻涌,感慨地吟道:“淼淼长湖水,春来发绿波。”
我趴在船头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合适的诗句,只能焦急又无奈地抓耳挠腮,说道:“确实绿呀,《清纯寡妇俏书生》里陈寡妇的丈夫刚淹死,她就和许书生一起乘船游湖了。”
船夫突然来了一句:“缺乏共同语言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根本不用风吹,走几步就散架了!”
陆明熙却微笑着看向我,问道:“殿下看过这本书吗?”
“你也看过?”我惊讶地反问。
“在下不才,这正是我所写的拙作。”陆明熙谦逊地说道。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正打算紧紧握住陆明熙的手,好好表达一下我对作者的喜爱之情。
谁知船夫却阴阳怪气地说:“哟哟哟,不就是个写那种低俗书的嘛。”
恁爹的,你一个船夫咋这么多话?
我愤怒地瞪着船夫,大声吼道:“就你话多!赶紧划你的船去!”
船夫低着头,奋力地划起船来,船桨挥动得像风火轮一样快,船身剧烈地摇晃起来,我差点没站稳,陆明熙赶忙伸手扶住了我,我顺势往他身上一靠,娇嗔道:“陆公子,我有点头晕。”
船夫翻了个白眼,故意学着我的腔调阴阳怪气地说:“陆公子~我有点头晕~”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指着那船夫对陆明熙说:“去,给他两巴掌!”
船夫却冷静地说:“你理智一点。”
陆明熙皱着眉头向前跨了一步,严肃地说:“殿下与你素无冤仇,你这般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愣住了,直直地盯着船夫的脸,眼神中满是惊愕。
过了几秒钟,他突然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说:“殿下,他说得没错,您确实需要冷静理智一些。”
我满脸疑惑地回了句:“?”
接着说道:“我又不是武则天,要什么李治?”
我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陆明熙看了船夫一眼后,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从出门到现在,我连陆明熙的手都没拉过呢,先是被叶琳琅跟踪,又遭到卖糖葫芦的人的嘲讽,就连一个划船的嘴都这么损,难道我和陆明熙真的命中相克?
我扯着陆明熙的袖子,挨着他坐下,想借着头晕靠在他的肩膀上。忽然,船头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男人不自重,就如大白菜。”
陆明熙立刻坐得笔直,让我找不到丝毫可以亲近的机会。
我不甘心,又想去碰他的手,这时船夫又说:“男人不检点,出门成烂燕。”
陆明熙马上双臂抱在胸前,活像一个被我逼迫的良家男子。
我今天非得摸到他的手不可!
就在这艘破船上,我在后面追,他在前面躲,仿佛陷入了一场逃不掉的困局。
不知不觉就到了船头,我刚握住陆明熙的手,那船夫着急了,大喊道:“遵守男德,人人有责!”
然后猛地一船桨,把陆明熙捅进了湖里。
由于惯性,我也差点掉进湖里,慌乱之中在空中乱抓,匆忙间拽住了船夫的前襟。
只听“撕拉”一声,船夫的衣服被我扯成了两半,我摔倒在甲板上,抬头震惊地看到船夫里衣上的八个兜。
不是我瞎说,这八个兜怎么那么眼熟呢?
就连位置、大小和布料都一模一样。
陆明熙好不容易从湖里爬了上来,一看到那八个兜,又“扑通”一声跳进了湖里。
再看看船夫那张阴晴不定的脸,这不就是刚才卖糖葫芦的那个老头……
不对,这分明就是赫连钰那个混蛋!
我手里还抓着破破烂烂的布条,愤怒地吼道:“赫连钰,你耍我呢?”
赫连钰想要解释,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小声地说:“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离开了母亲……”
宫殿内,浑身湿漉漉的陆明熙和衣衫褴褛的赫连钰跪在下面,皇帝和贵妃坐在上位,我站在皇帝身边默默地流泪。
这可是我从小就琢磨出来的办法,每次有人欺负我,我去告状的时候,就手指罪魁祸首,一句话不说,两行眼泪就唰唰地流下来。
那些被我指着的人,被家长狠狠教训一顿后,还觉得自己做错了,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欺负我了。
不过叶琳琅是个例外,除了她,我这招一直都很管用。
赫连钰此刻十分愧疚,对皇帝说道:“老登,您先听我解释。”
皇帝对我娘说:“阿容,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要不先听听太子怎么说?”
我娘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喊道:“赫连登,你儿子坏了我女儿的婚事,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赫连钰镇定自若地说:“容姨,事情是这样的,我听说小溪妹妹和陆公子去看灯会,怕陆公子欺负她,所以就一路跟在他们后面,一会儿扮成灯树,一会儿扮成小贩,还扮成了船夫……”
我惊讶地尖叫起来:“你还扮成灯树?”
赫连钰说:“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看到陆明熙居然和小溪妹妹吃同一串糖葫芦,这正常吗?”
陆明熙一脸愧疚地说:“殿下,这的确……”
我一把推开他,冲着赫连钰说:“赫连钰,你吃我剩下的草莓屁股和西瓜皮的时候,咋不想想这正不正常?”
陆明熙接话道:“这不正常。”
赫连钰恼羞成怒:“要你多嘴!父皇,陆明熙还想趁着小溪妹妹晕船的时候占她便宜,简直罪该万死!”
陆明熙急忙辩解:“冤枉啊!我没有!”
我也跟着喊:“冤枉啊!根本没占到!”
陆明熙和赫连钰瞬间怒视着我。
我干咳了一声,说:“赫连钰,你每天晚上抱着我哄我睡觉,占我便宜,你是不是也该死?”
陆明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赫连钰:“你们?你们!”
“你理智点,我就只是抱着,什么都没干。”赫连钰解释道。
陆明熙却完全无法冷静,嘴里低声念叨着“春来发绿波”,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皇帝和我娘分别把我们叫过去询问情况。
我娘问:“你怎么什么都没做,你是不是不行啊?”
我哪能不行啊,我厉害着呢。晚上我假装睡着,把头靠在他胸前,感觉到他呼吸变得沉重,他艰难地说:“宝宝,你是一头小猪。”
原本暧昧的气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生气地往他胸口捶了一下,他说:“心软软。”
我又踹了他一脚,他说:“溺爱。”
就连半夜偶尔醒来,都能看见月光下他为我缝补衣服时温柔的侧脸,可这却让我觉得心里发凉。
这时,我听到另一边赫连钰一本正经地说:“父皇,小溪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对她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呢?”
我觉得等我死了赫连钰都未必能开窍。
这天晚上,赫连钰像往常一样哄我睡觉。
他手里拿着陆明熙刚写完的新作——《绿波传之哥哥轻点宠》,神情十分严肃。
他那清朗的声音越念越郑重,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书里的剧情,怎么这么耳熟呢?
书中女主绿波是男主的继妹,绿波天真可爱,男主却对继妹心怀不轨,哄骗她和自己同床,甚至还在绿波的茶里下了春药。
我刚和我娘对上眼,就开始放声大哭,哭得有节奏、有旋律、有个性,乐师吹唢呐都快把肺吹炸了,也盖不住我那一阵接一阵的哭声。
我娘安慰我:“没事的” 旁边有人应和:“是啊,什么下药,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
我拍了拍赫连钰,递给他一盏茶让他平静一下。
赫连钰看都没看,一口就把茶喝了,然后重新拿起书,说:“我倒要看看他还写了些什么!”
还用说嘛,肯定写了一些不能公开的内容。
情节描写得十分生动,用词大胆火辣,竟然让赫连钰看得额头冒出热汗,俊脸通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皱着眉头解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问我:“小溪,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确实不对劲,这药效也太厉害了!
我扑上去继续给他解扣子,说:“哥你是不是很热?热就脱了吧!来,我帮你!”
赫连钰下意识地按住我的手,说:“不行,还没读完……”
“这破书有啥可读的?把手拿开,我把你腰带解了。”我急切地说。
“不行,小溪……关系会变味的……”赫连钰无力地反抗着。
他的反抗声越来越小,反而是我慌张地去够那本破书,大喊:“等等,书里不是这么写的,你特么倒是轻点宠啊!”
半梦半醒之间,我忽然想起赫连钰刚才一直念叨的“会变味”,迷迷糊糊地问他:“你刚才说什么会变味?”
赫连钰低下头,深情地看着我,说:“母爱,会变味。”
真是个神经病啊!
第二天早上,我浑身酸痛地爬起来,就看见陆明熙匆匆赶来,当众指责赫连钰:“太子殿下,您怎么能对您妹妹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呢?”
赫连钰沉默了很久,冷冷地说:“能当面指责我过错的人,拖出去斩了!”
皇帝听说这件事后,高兴得拍着肚皮,马上赐我们成婚。
我一整天都心情格外舒畅,谋划了好几个月,终于把生米煮成熟饭,赫连钰总算被我拿下了,我以后也能住在宫里,和我娘再也不用分开了。
我出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叶琳琅,结果一回到宫中,就发现那个昏庸的皇帝退位了,赫连钰登上了皇位,那个昏君带着我娘去江南游玩了。
看着穿着绣有八个兜龙袍慢慢向我走来的赫连钰,我眼前一黑,声音颤抖地问:“那个,母爱……还能变回去吗?”
赫连钰挑了挑眉,反问道:“你觉得呢?”
来源:水水故事会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