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的白月光回来了,作为替代品的我转身离开,他却后悔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22 01:13 2

摘要:另外一个叹气:“请个护工也好啊,孤苦伶仃的也不怕发生意外,一会儿看看那个病房的,我们注意点……”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霍宴的白月光回来了。

我这个假的傅太太终究要打回原形。

结婚纪念日晚上,他找到我。

将离婚保密协议递到我跟前。

“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车子,房子,股票都可以……除了我。”

我想了想,比划出一个数字。

霍宴笑了,眼里闪烁着鄙夷和厌恶。

“许笙笙,你果然只爱钱。”

他不知道,我要钱只是为了治我的命。

01

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我手里捏着报告单。

隔壁房的电视正播放着实时新闻。

“著名影后回国,傅氏总裁惊现候机场,两人疑似旧情复燃……”

我垂眸,本来想让霍宴早点回家。

看来不行了。

迎面而来的两个护士正乐呵呵讨论八卦。

“天呐,给我一个这样的初恋吧,有钱,有颜,还专一。”

“想的美,也就一个影后叫沈叶。”

推搡间,高个子护士注意到我手腕的粉色圆环。

忙正色,过来扶我。

“小姐,需要帮忙吗?我送你回房间。”

“不用,谢谢。”

我笑着起身,接过她手里的输液架慢慢往前走。

转角处,我靠着墙蹲下。

全身像被抽空了力气,心口揪着疼。

我仰起头。

不允许自己哭。

她们看着我的背影,小声担忧。

“家属怎么想的,那么严重不陪同?”

另外一个叹气:“请个护工也好啊,孤苦伶仃的也不怕发生意外,一会儿看看那个病房的,我们注意点……”

走廊说话声越来越小。

我捂着心口,手背无措地擦拭脸上的水渍。

奇怪,明明吃了止疼药。

为什么还会难受,难受到想哭。

我笑话自己。

许笙笙,你知道的呀。

死皮赖脸舔了霍宴那多年。

你就是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现在真正的傅太太回来了。

还霸占着做什么呢?

他的白月光,你不也知道吗?

沈叶是霍宴的初恋。

和所有的童话故事一样。

公主过不了恶毒皇后那关。

沈叶再怎么优秀,傅家都不会让一个戏子进门。

她心高气傲,一气之下,同霍宴断绝了关系,出国深造。

我就是那时候走到他旁边的。

还记得那天太阳很大。

霍宴将我带进老宅,坐在沙发上对上众人的目光。

冷淡的眉眼,叼着烟痞笑。

“不让我娶戏子,成,娶个你们喜欢的也可以。”

傅母握着我的手,听到我在电视台工作。

满意的不行。

再听我身世,是孤儿院时。

她当场黑了脸。

霍宴却笑的开心。

答案也很简单,我和沈叶他只娶一个。

不然直接去医院结扎。

傅母无奈咬紧牙关退步。

来老宅前,我曾小心翼翼问过他。

“为什么是我呀?”

他捏着方向盘,看着前方。

几乎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因为你喜欢我啊,娶不到喜欢的人,找个喜欢我的似乎也不错。”

第2章

是了,那时候。

我喜欢了他好多年。

婚后,沈叶的名字仿佛是个禁忌。

圈子的人都默契不提。

我以为时间会抹平一切,霍宴对沈叶的喜欢在慢慢变淡。

直到半个月前,当手机里响起熟悉的声音时,霍宴愣在原地。

他微颤的指尖不是假的。

……

回忆被口袋的震动铃声打断。

我忙扒拉去摸。

结果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针头。

疼得我“嘶”了声。

刚接通,霍宴不冷不淡的嗓音顺着电流传来。

“明天回家,我有事要和你说。”

我下意识点头。

想到霍宴看不到。

“你干嘛非要送我,我又不是找不到路。”

“嗯……”

几乎同时,对面甜腻的嗓音响起。

我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道:“霍宴,你身边的是谁?”

话落,我后悔了。

他最烦质问。

果然,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我捏着手机,浑身冰冷。

宛若堕入冰窖。

拿药方的时候。

我多拿了一味止疼药。

主治医师表情严肃,推了推镜框。

“许小姐,有病得治,别拿自己开玩笑。”

“胃癌中期不是小问题,结合现代的医疗水平,康复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但前提你要配合。”

我点头,我也怕死。

但化疗一次,费用真的太高了。

我同他开玩笑:“总得让我回去取医药费吧。”

出了医院大门,傅家的司机早早等在楼下。

“夫人,是生病了吗?”

董叔探究的目光透过后视镜放到我身上。

我晃了晃手里的营养片。

“补气血的,最近有点虚。”

他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进门前,我拿出化妆盘。

往脸上特意铺了一层腮红。

打开门,玄关处的银色细高跟格外显眼。

我挑了一下眉。

里头的声音越发清晰。

“阿彦,别放葱,我过敏。”

客厅里,沈叶披着比她身体足足大一号的衬衣。

修长笔直的两条腿交叉相叠。

靠着吧台。

鲜艳的红色大波浪像团燃烧的火焰。

而霍宴正在灶台前忙碌。

“你回来了?”

沈叶端着水杯,冲我颔首。

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恍若未闻。

霍宴正切着姜蒜,水咕噜噜的冒着泡。

我自嘲。

这些年跟在他身后,可曾在我面前碰过碗筷。

他一句我弄的菜不好吃。

我便去报烹饪班。

结果煮的东西大多进了垃圾桶。

原来这就是区别。

“你找我回来有什么事?说吧。”我环手。

他将煮好的面端到桌上,看向我。

好看的眉微微皱起,答非所问。

“你去医院了?”

我愣住,转头才想起霍宴最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下一秒,他眸子扫到桌上的药片。

修长的手拿起看了一眼。

薄唇轻勾。

“许笙笙,少搞些幺蛾子。”

“你装病一套在我妈面前可能混的过关,在我面前不行。”

第3章

我冷笑,夺过来握在手里。

换好衣服的沈叶从主卧出来。

亮片银色长裙下,粉色的脚踝。

“许小姐是误会了吗?”

见我和霍宴对峙。

她忧虑上前,插在我两中间柔声问道。

有时候我真的佩服她。

明明知道有些事根源应她而起,面上依旧无辜。

我冷笑着顺着她的话。

“不误会吗?你从我丈夫的房间里走出来,还穿着他的衣服,我不应该误会吗?”

她被我呛的愣了下,忙拉住我的想手解释。

结果一把摁在我因为输液青紫的伤口上。

疼得我甩手。

“啊——”

沈叶重心不稳直直朝桌上扑去。

而她面前是滚烫的面条。

看着她烫红的小腿,我赶忙去扶她。

还未碰到就被一股力重重推到在地。

“许笙笙,你最好有个解释。”

霍宴将她揽腰抱起,望着我的眼神骤冷。

沈叶抱住他的脖子,微微摇头。

“阿彦,不怪她,可能是我那句话惹沈小姐不高兴了。”

说完,她表情痛苦。

晶莹在眼底打转,就是不肯落下。

霍宴重重摔上门,抱着她离去。

我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

收拾一地的狼狈。

胃疼的要死。

点的小米粥全部喂给了马桶。

从厕所里爬出来,我整个人都在冒虚汗。

含了两块止疼药躺床上等死。

不知道为什么。

霍宴那两句话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幺蛾子吗?

确实,曾经干过一次。

他年底都会飞法国半个月,明面上出差。

实则都是去和沈叶过年。

我装作看不到。

唯独一次是我发烧了。

来势汹汹,整个人昏昏沉沉。

傅母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错过了。

也不知道她和霍宴说了什么。

当晚,霍宴飞了回来。

脸色铁青。

给我喂药,擦汗。

然后把我摁在床上折磨了一夜。

那以后,他似乎越发讨厌我。

真的可笑。

我为什么会喜欢那么混蛋的一个人。

好像,我也并不讨人喜欢。

梦里,我似乎回到了高中校园。

一群人将我围在角落。

他们捏着鼻子,嫌弃的看着我。

“许笙笙,你是不是从来没洗澡啊,怎么那么臭?”

旁边的女孩子笑了。

稚嫩的脸庞上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恶意。

“臭就帮她脱下来洗洗呀。”

“老师,不是说过要互相帮助吗?”

我拼命往角落缩,手紧紧拽住外套拉链。

只要守住唯一的阵地。

就可以战胜困难。

但一个人,抵不过五个人的围攻。

很快,我被扒的只剩小褂子。

十三度的天。

我的里衣和外套被泡在冰冷的水里。

他们哈哈大笑。

“怎么办?许笙笙,衣服湿了,你不会生气吧。”

霍宴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他从拐角缓缓走出来。

手里拎着校服,满脸不屑。

“你们无不无聊啊?要我告诉老师吗?”

第4章

人群一哄而散。

我哆嗦去捞衣服。

冻的发紫的手止不住颤抖。

我盘算着能不能赶在上课前回宿舍换干净衣服。

一件带着主人体温的羽绒服罩在了我头上。

我扯了下来。

静静的看着他,面露不解。

霍宴穿着高领毛衣,站在风里鼻尖通红。

他声音闷闷的。

“给你了,别嫌弃,才买的。”

恰巧上课铃响起。

我裹着到膝盖的外套,冲他弯腰鞠躬。

“谢谢,我会还你。”

我说的还,就是给他跑了两学期的食堂早餐。

霍宴比我大一届。

在老师眼里,他是三好学生。

家庭好,成绩好,人也好。

在同学眼里,他是恋爱理想型。

痞帅,高,能打。

但在我眼里,他是十足的大款。

买个几十块的早餐,剩下的钱当我的跑路费。

有那么一段时间。

多亏他,我才可以少干些兼职。

多点时间复习,买学习资料。

但我们真正熟悉,还是我在奶茶店工作的时候。

恰巧遇到他请客。

带着一群人乌泱泱坐满了店里的位置。

当他端起自己那杯很明显和周围人份量不一样的碎碎奶茶时。

我躲在门口,冲他比了个“耶”。

目光对上的那刻,他了然。

薄唇轻勾,露出一个好看的笑。

下班后,霍宴靠着门。

阳光浅浅撒在路边的绿植上。

他问我。

“许笙笙,你是不是很缺钱啊?”

我点头,我当然缺。

我不仅要自己想办法交学费。

还要资助院里的一些小朋友。

“那你来给我当小跟班。”

霍宴说的轻飘飘的。

我警惕的望着他,态度坚决。

“我是良民,杀人放火不干。”

他似乎被我逗笑了。

食指弯曲,配合大拇指给了我一个脑蹦儿。

“想啥呢?就是放学轮到我值日的时候,你帮我打扫一下卫生什么的。”

他笑起来很好看。

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笑的我脸红心跳,忙移开实现。

我嘟囔:“先说价格,合理就干。”

“两千一个月。”

他伸出两根手指,指甲盖整齐圆润。

比我高出半截的身子微微弯下。

我可以清晰看到他的瞳孔是清澈的黑。

以及鼻尖细小的痣。

“成交!”

一拍即合。

后来,我成了霍宴的小尾巴。

谁也不能欺负我。

那时候,糟糕又不算太糟糕。

我笑出了声。

“啪”,璧灯被人打开。

刺眼的光驱使我被迫睁开眼。

霍宴站在卧室门口。

与从前的相比,他五官更精致立体了些。

在岁月的沉淀下,多了几分沉稳。

我迷糊的揉眼睛,朝他伸手笑。

“霍宴,抱抱。”

语气是我都未曾意识到的撒娇。

他一愣,黑眸闪过我不懂的情绪。

“醒了,就出来。”

他摁灭了灯。

突如其来的黑暗像一盆冷水。

从头到尾将我淋醒。

清醒后,我勉强掀起一抹笑。

第5章

庄周梦蝶,谁知是劫?

我忍住胃里火辣辣的灼烧感。

接了一杯水到沙发上坐下。

霍宴靠着沙发,顶端的衬衣扣字被解开。

领口处的一抹红色格外刺眼。

“签字吧。”

他疲惫的捏了捏鼻梁。

从桌下的柜子里翻出一个文件夹。

扔到我面前。

我蓦然捏紧玻璃杯,指尖泛白。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却不曾想来的这么快。

我咬住舌尖,强装镇定翻开第一页。

“离婚保密协议”六个加黑加粗得字体格外显眼。

“就因为沈叶回来了?”

我大概翻阅一遍,嘲笑出声。

霍宴睁眼,平静的眸子下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还记得结婚前,你说的什么嘛?”

我捧着文件的手一抖。

我说,如果沈叶回来的那天。

他还喜欢,那我自动退出。

到今日,结果显而易见。

我拿起上面的笔,毅然签下自己的名字。

大概是出乎意料的爽快。

霍宴有点不可思议。

“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车子,房子,股票都可以……除了我。”

最后一句,他顿了顿。

我摇头:“不够。”

“你还想要什么?”

我翻着文件上的财产,想了想,手指在纸张上化出了一个数字。

刚好将傅氏新开发的地包在里面。

“霍宴,离婚协议上的财产是共同的,我要的是你出轨的补偿。”

他沉沉望着我,不语。

眸底似有暴风雨来临之际。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同意。

霍宴突然笑了,眼里闪烁着鄙夷和厌恶。

“许笙笙,你果然只爱钱。”

“不是想要吗?给你,通通给你。”

我无语,明明是他的错,我却成了受害者。

但是,我确实要很多钱,很多很多钱来救我的命。

离开之际。

我看着坐在原地的霍宴。

“我需要把东西搬走吗?不碍你和沈叶的眼。”

他轻飘飘一句。

“滚。”

从别墅区出来。

我将车停在路边,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

安静的路边,除了头顶的路灯。

便是零散的星子。

“霍宴,你个傻 缺,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结婚纪念日离婚。

全世界老娘大概是第一个。

喊累了,我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硬生生忽略掉了后面暗掉的车灯。

第二天早上,门被砸的通响。

“不是,你休假去盗墓了,你看你那两个黑眼圈。”

闺蜜周娅指着我的脸满脸不可思议。

我照完镜子,把我自己也下了一跳。

脸色苍白,眼下乌黑。

活脱脱像电视剧里的粽子。

我不慌不忙掏出镜子上妆,吃药的时候。

周娅凑了过来。

“吃啥,给我来一片呗。”

我笑她,怎么什么都要吃,补品也吃。

周娅不再坚持,替我倒了杯水吐槽。

“啥保健药啊,当饭?那么大一把。”

我笑笑。

门口停着她那辆显眼的红色大G。

第6章

当司机的小苏还是老样子。

一见面就脸红。

小心翼翼的透过后视镜瞄我。

周娅日常调侃。

“年轻人,别肖想啦,你许姐还没离婚呢。”

苏明洋尴尬的收回目光。

我看着倒退的绿化带,弯唇。

曾经,我也那么偷偷看过一个人。

但更值得感慨的是,周娅的变化真的很大。

半年前台里调来的关系户 ,小白板。

现在已经可以风风火火带小跟班了。

谣言说她难缠,脾气臭。

领导怕得罪直接将人塞给我。

有那么一段时间确实拿着烫手。

主要小姑娘一根筋。

不懂得圆润。

时间久了我被她工作真理说服了。

“拿多少钱办多少事。”

“老板买的是你工作能力,又不是工作时间。”

“我干完自己的活了,为什么还要加班。”

按时下点还会顺带捎上我。

一个字,爽。

车里,

我咬着她带的三明治,冲她眨眼。

“这次上面,又吩咐了什么任务啊?”

一叠文件扔到我面前。

周娅目视前方。

“去采访个老艺术家,台里安排了好久。”

“人家本来是一直推脱不愿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听你名字,指定要你采访。”

我翻开,许芳雅。

总觉得好熟悉。

想起来了,我和霍宴的结婚宴,她还来过。

是个优雅风趣的小老太。

算起来居然上次聊天,确实好长时间没见了。

我合上夹子。

“走吧,去看看老朋友。”

长长的台阶,周娅是一步三喘。

“你说有钱人不住郊区,为啥住山上啊,累死我了。”

“笙笙,你怎么那么能抗呢?”

我抹掉头上的汗,去拉她。

以前干跑记者的时候。

扛着几十斤重的摄像机,那是不让休息的。

有时候遇到难缠的对头。

保护自己第一条,就是跑。

我看着后面提装备的苏明洋,伸手。

“分我点,你轻松些。”

他忙摇头,往前窜。“不用,我又得是力气。”

等到别墅门口。

周娅整个人瘫在了我身上。

苏明洋站在旁边,满头大汗。

“许姨,打扰了。”看着开门的小老太,我忙站定,打招呼。

岁月似乎在她身上停留了。

长毛披肩显得许雅知性,静美。

“喝的惯茶吗?我让人给你弄果汁?”

我刚放下杯盏。

许芳雅立马出声关心。

我摇头微笑,掏出身上的小本子。

“许姨,要不工作完陪你唠?”

她点头。

周娅抓准时机,一股脑问。

我旁边刷刷写。

很快,两个小时过去了。

周娅起身到阳台外打电话汇报工作。

许芳雅将我拉进她的画室,好说歹说问我意见。

我看着一幅幅色彩浓厚,生动形象的图画。

赞不绝口。

末了,她拿起画笔替玫瑰上色,对我浅笑道。

“啥时候和霍宴要一个娃,趁我宝刀未老替你带娃啊。”

第7章

我恍然,随即点头。

“都行。”

离婚保密协议就是在霍宴没坦白前。

在外人面前我都要维持夫妻形象。

许芳雅冲我狡黠眨眼。

“别说姨没帮你。”

门外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我出门,迎面和霍宴撞上。

“你怎么在这儿?”

他皱眉。

我扬了扬手里的纸笔,“工作。”

“阿彦,这个院子好好看呀,以后我们的家也可以……”

沈叶的话在看到我后戛然而止。

她晶亮的眼底闪过一丝敌意。

但很快上前挽住霍宴的手臂,冲我盈盈一笑。

“许小姐,好巧。”

苏明洋正采完景回来。

他认得霍宴。

看向旁边的人时他整个人纳闷了。

“许姐,你老公旁边的人是谁啊?好熟悉。”

沈叶抢先一步。

她露出斩男杀手微笑。

“你好,我是沈叶,阿宴的……妹妹。”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暗含着满满的不甘心。

我对上霍宴探究的目光,勾起嘴唇。

无声嘲讽。

有意思,有情人终成兄妹是吧。

霍宴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顶。

“别闹,有人在呢。”

他不着痕迹抽走手臂。

她微微咬牙,“好。”

我不再看两人腻歪的互动,走到沙发旁坐下。

冷哼,挺能装。

霍宴还没找到理由同家里人开口吧。

许芳雅端着咖啡走到客厅。

看见我们四个齐刷刷坐在沙发上,目光触及沈叶时,明显冷了几个度。

她向来不喜欢的人直接怼。

“我记得没邀请沈小姐来吧。”

沈叶准备端杯子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她知道傅家这边人看不上自己。

却没想到当着霍宴的面也毫不客气。

她尴尬的笑笑,收回手,对上许芳雅的视线不卑不亢。

“阿彦要买画,我陪他瞧瞧而已。”

言下之意,是他硬要自己来的,她不得已陪同。

说完,挑衅的瞥了我一眼。

霍宴眸间晦暗不明。

他接过话。

“姨娘,我让叶叶陪我的,您老不欢迎她,那我们走吧。”

作势要拉人离开。

许芳雅皱眉,同他冷冷道。

“你跟我来。”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们三个。

我懒得和沈叶斗鸡眼。

反正霍宴一离开,她就像长满尖刺的玫瑰扎人。

正当我和苏明洋埋头讨论方案。

余光扫到沈叶。

她忙收回手里的东西。

拍照?

幼不幼稚啊,反正霍宴也不会在乎。

多此一举。

我指了两张素材让苏明洋重新拍。

人走后,沈叶也不装了。

“许笙笙,你不会真觉得傅家的人站你这边,就赢了吧。”

她翘腿,端着咖啡。

优雅且轻蔑的看着我。

我有些好笑看着她因嫉妒扭曲的脸。

撕下玉女的滤镜,和荧幕前的伪装。

同插足婚姻的小三没什么两样。

我也没打算让着她。

“沈叶,你与其在这里和我酸,不如多花心思如何进傅家的门。”

第8章

她咬牙,“那你先把傅家太太位置让出来啊。”

我愣住,“他没和你说?”

不应该呀,霍宴那副硬要离婚的死鱼脸。

居然没跟沈叶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闪过一丝酸涩,又有点小窃喜。

沈叶嗤笑,眼底闪过鄙夷。

“说?说什么?”

“说你乘机插足我们的感情,先爬上阿彦的床吗?”

我皱眉,这话委实难听。

“当年你为什么离开,大家一清二楚。”

沈叶贝齿咬唇。

霍家百年豪门。

什么水没淌过。

在霍母明确表达,她和霍宴没有结果的情况下。

沈叶暗地里还拿着霍家儿媳的名头收揽资源,拿回扣,买影后头衔。

出国也并非自愿,而是迫不得已。

霍母托人查了沈叶的背景。

拿出一系列证据。

要么拿着九千万滚。

要么留下来纠缠到底。

让霍宴知道,为了钱不惜爬床的女人有多珍贵。

如今,不过是这些年演技一点没变。

国外演艺圈上不了桌罢了。

沈叶惨白的脸慢慢回转,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得意洋洋的望向我。

“许笙笙,你忘了一件事。”

“在他心里,我已经是那个不可侵犯的白月光,高高挂起的月亮。”

“而你什么都都不是,只是我的影子。”

沈叶懂得怎么诛心的。

“是嘛?”

我冷哼。

但沈叶摆手打断我想说的话。

她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和算计。

“许笙笙,不到黄河不死心不适合你,那看看霍宴更在乎谁吧。”

话落,我还来不及反应。

她起身将手里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

整个人摔了上前。

“啊——”

瞬间,尖锐的碎片划破她的掌心,膝盖,脚。

血红一片。

动静将屋内说话的两人惊了一跳。

霍宴夺门而出,见的便是好好的我,以及血泊中的沈叶。

“阿彦,我只是让许小姐别在因为从前的事在意了,她……”

两行泪从沈叶脸庞落下。

无比惹人怜爱。

霍宴望着我,眸底情绪复杂。

似乎有点失望。

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

我不知道到那来的怒火,生气解释:“不是我!”

许久的沉默。

我看着他缓缓走向沈叶。

心脏生疼。

现在该死心了吧。

沈叶嘴角勾起极小的弧度,她微微侧身。

假装不经意瞄向我的眼里带着必胜的把我。

“你……”赢了。

我转身离开。

不想再看见令人伤心的一幕。

身后传来追赶的动静。

紧接着,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怀抱的主人的主人声音嘶哑。

“傻不傻?冤枉这种事一次就可以了,为什么还会有第二次?”

我吃惊的看着他。

“怎么会?”

许芳雅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平板。

“监控器实时直播,要怪就怪反派自爆太快咯。”

沈叶脸色煞白,吃惊,到绝望。

恶人咎由自取啊。

第9章

我想笑,奈何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失去意识前。

我对上了霍宴焦急的目光。

“笙笙,笙笙!”

我很讨厌生病。

生病意味着进医院,意味着花钱。

更意味着倾家荡产还好不了。

我刚睁开眼,对上周娅哭肿的眼。

她想来打我的手硬生生忍住了。

“你为什么骗我,许笙笙,你吃的根本不是什么保健片。”

我别开脸,泪打湿了枕头。

主治医生真是个不讲信用的混蛋。

我不是说保密吗?

但周娅真的太吵了,比我这个病人还会哭。

我想说,你能不能别吵吵。

抬眸便对上门口的霍宴。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诧异,走路都没声吗?

他将周娅拎了出去,锁上门。

转身看向我的双眸赤红,唇紧抿。

我看着他握拳的手,心惊往后退。

误会不是解除了吗?

我忙往后退:

“我没推沈叶,她自己栽赃嫁祸,你敢打我,我就报警……”

直到最后,我直接被子蒙头躲避现实。

然而,被子被人一把扯下。

头也被摁住。

霍宴的嗓音淡淡的,闷闷的。

“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我挣扎地身子停下,下意识回答。

“半个月前。”

嗯,那时候刚好是沈叶打电话。

看着他落寞的模样,我想想,算了,懒得说了。

说了,也不在乎啊。

嗯?

我看着滴落在手背上的液体,怎么还是热的?

“霍宴,你流口水了?”

我作势抬头。

“别动。”

霍宴哑着声音,抱住我。

下巴搁着我的颈窝,止不住发抖。

在哭吗?

这又算什么啊,我苦笑。

霍宴喜欢我?

但是我要死了。

接下来大部分时间他都陪着我。

那怕我提醒我们已经离婚了。

霍宴脸皮超厚。

“签了离婚保密协议,又不是离婚证。”

“所以许笙笙,我们还是夫妻。”

我无语,懒得搭理他。

似乎打心底接受自己得病了。

身体就呈现下划线。

我开始吃一点,吐一点。

有时候连药都吞不下去。

化疗一次接着一次,头发大把大把掉。

来看我的人很多。

沈叶能来,我还是意外的。

毕竟许久媒体都没有播放她的消息。

榕城下了半个月的雨。

难得放晴。

沈叶带着墨镜,奶油色的风衣照的她脸越发娇美。

我看了看关紧的房门,再看触手可及的摁铃。

长舒一口气,放心看着她。

“你别想什么馊主意,我是病人。”

她红唇微弯。

“许笙笙,你真得癌了啊。”

墨镜取下,她眸子很平静,声音淡淡的。

我有些无语,还不明显吗。

“要不我把报告单给你看?”

她摆手,指尖精美的贴钻闪闪发光。

“没心思,我只是想说,你赢了。”

我满头雾水,不解。

她脸上带笑,似有不甘。

“我真的是千算万算,没想到那个老太婆自己房间都安监控。”

第10章

喔,我弹了弹被角。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冷飘飘送她七个字。

“多行不义必自毙。”

沈叶漫不经心的瞥了我一眼,似乎心情很好。

“要不,走之前,我再送你一个秘密?”

她眼底含着笑意。

眸底闪着不怀好意的光。

“许笙笙,我说了不离婚。”

门被人推开,霍宴出现在门口。

他还穿着开会的正装,刘海被整齐梳在后面。

五官越发深邃,明朗。

只是那双素来淡漠的眸子此刻怒火滔天。

我冷冷的望着他。

“协议签了,流程也应该要走的。”

“你但凡有点良心,就让我免受亲自走一躺的苦。”

他定定的望着我,眼里蛮是受伤。

“许笙笙,我和沈叶已经过去了。”

“我霍宴跟你结婚后,我就没想过离婚。”

我不语,静静的看着他。

“那你还记得,我们初遇那次吗?”

他哑然,站在原地。

不可思议的望着我。

“你都知道了?”

我点头,心死莫过于此。

脑海还盘旋着沈叶的话。

“你还记得霍宴英雄救美吗?那不过是替我出气而已。”

原来,霍宴早就知道我。

不是因为可怜。

是为了戏弄。

那时候,为了得到奖学金的名额。

我除了稳定成绩,还要在学生会谋一职。

沈叶当影后前,还是学校的小太妹。

和一帮啰啰躲在天台上抽烟。

我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夺下她的烟头。

笔尖轻触纸张。

“那个年纪,那个班的?”

她涂着夸张的眼线。

假发片五颜六色的挂满头顶。

我还以为她说的找我算账是唬人的。

原来如此啊。

“所以你就没想过,自己被欺负了那么久。”

“为什么偏偏正好,就那天霍宴出现了。”

沈叶笑的残忍。

那怕她和霍宴再无可能。

也要把我唯一的希望碾灭。

恭喜她,成功了。

“菲菲,我可以解释。”

霍宴红了眼眶,他眼神满是慌张。

想来触碰我的手。

又被我眼里的厌恶吓退。

他捏着病床栏杆的骨节发白。

“就那一次,我保证,你不要离开我。”

我别过脸。

不想再看他。

霍宴你知道吗?

欺负我的人很多,当作救赎的人只有你一个。

我似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

院长说发现我的时候。

周围堆满了垃圾。

那时候下着小雪。

我被人用毛毯裹着,放在箱子里。

至于我为什么没被冷死。

是因为一个刚生崽子的母狗,把我当作了它的孩子。

院长问了围观的一圈人。

大家都说不知道。

再细瞧我是个女娃,更无关紧要了。

孤儿院是院长自己开的。

已经收留了很多小孩。

因为没有走流程,上面不贴补。

院里穷到四处借钱。

这么小的娃,他不管真的就要死在外面了。

这是院长的原话。

然后我就被人带回来家。

第11章

孤儿院的孩子都随院长姓,姓方。

他说期待每个孩子可以飞出这块四四方方的地。

就给我取名许笙笙。

后来,有的孩子被领养了出去。

有的长大好,外出打工。

他们或发达,或成家立业。

但大多自尊心不允许,他们说出内心的秘密。

我守着花开花落。

直到上了小学。

我放学去翻垃圾桶,学着捡瓶子。

有时候仗着个子小的优势跑到水泥地里偷废弃材料。

被抓到,也被打过。

但我一点都不长记性。

只有这样做,我才有饭吃。

弟弟妹妹们才能喝粥。

方院长太老了,或者,说是病了。

他宽厚的肩日渐消瘦。

“霍宴,你知道高中的时候,大家为什么说我是臭的吗?”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猩红。

他想阻止我,却开不了口。

“其实,我的衣服很干净。”

只是大家单纯不喜欢我而已。

毕竟,谁一年四季只能穿校服。

唯一得羽绒服缝缝补补好多补丁。

连像双像样的球鞋都没有。

在爱美的年纪,我也想有根漂亮的头绳。

可大家都有自己的爸爸妈妈护着。

在最不用焦虑的年纪,我担心我的学费,生活费,资料费。

以及孤儿院里的十几张嘴。

“霍宴,其实我挺开心的。”

我笑着笑着眼泪出来了。

他不欠我。

甚至某种程度来说。

是我欠他的。

如果没有他,我到现在可能也会很糟糕。

“你猜为什么,我会答应你的求婚吗?”

我仰头看着他。

朦胧的泪光里,我似乎回到了对霍宴动心的那晚。

他偷偷摸摸爬在孤儿院的墙头。

把正在洗衣服的我吓了一跳。

“许笙笙,出来。”

他冲我招手,十七岁的少年满脸神秘。

“不要,太晚了,我是乖宝宝。”

嘴上虽然怎么说,但手却很诚实的在裤头上擦两下。

跑去开门。

霍宴骑着他新买的自行车。

筐里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他笑着让我闭眼。

一阵风吹过,我闻到了淡淡的奶油香。

“我猜你肯定忘了自己今天生日,放心,大哥记得。”

霍宴眼里满是得意。

捧着蛋糕站在我面前。

他摸出打火机,插着蜡烛。

闪烁的烛火下,霍宴贼兮兮的冲我挤眼。

“许愿吧,听说生日愿望特别灵。”

“顺带替我许个,我想想……许我们友谊长存?”

“等等!还是许我爱情美满吧,主要钱不差了。”

他张牙舞爪的收手,看着我吹灭蜡烛后忙问。

“许的什么?许的什么?”

我亮晶晶的看着他笑。

“说出来,就不灵了。”

但我早在心里告诉了他。

我许愿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还有,我生日是办身份证那天。

……

“你真的要走吗?”

周娅看着我收拾东西,眼里闪过慌张。

“你的病,经的起奔波吗?”

第12章

我告诉她。

这几次的化疗,癌细胞控制了不少。

我打算去国外的大医院看看。

只是没有说我具体去哪里。

到机场那天。

周娅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几秒后,为难的看向我。

我大大方方伸手。

“给我吧。”

电流夹着风声,以及霍宴压抑的哽咽。

“许笙笙你真的要走吗?不能选择原谅吗?”

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趁他出差,偷偷办了出院的手续。

彼时,他在南半球,我在北半球。

我勾起一抹笑。

“原谅啊,只是我有自己的选择。”

他止声。

我似乎第一次见霍宴哭。

我心情大好,我看着候机厅转变的航班。

呵呵笑出了声:

“霍宴,这次我们来玩个游戏,换你来找我。”

其实我没告诉他。

医院他说喜欢的那一刻。

我就很没出息的原谅了。

还有,那天楼下。

他漫不经心问我要不要嫁给他的时候。

我就决定不撞南墙不悔。

所以,请在我健康的时候。

再一次同我求婚吧。

来源:游客2176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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