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女儿把我们送到儿子家,等我们回来她早人去楼空电话也不接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22 17:59 2

摘要:我的老伴林建国,比我年长两岁,是厂里的老技术员,毕生与机器为伍,性格有些内向,遇到问题要么慌张,要么固执地坚持自己的看法。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王兰,已经六十岁了。

退休前在工厂做人事工作,多少也见过一些世面。

我的老伴林建国,比我年长两岁,是厂里的老技术员,毕生与机器为伍,性格有些内向,遇到问题要么慌张,要么固执地坚持自己的看法。

此时,我站在自家的门前,紧紧握住一张皱巴巴的高铁票,那是我刚从儿子林伟家回来的票根。

票面上的日期,如同一声冰冷的讥讽。

这个家,早已无法称为家。

当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时似乎有些生涩,好像连这把锁都对我这个主人感到陌生。

门“咔哒”一声开启,尘土与空旷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

眼前的情景,让我的血液瞬间涌至头顶,而转瞬即逝地冷却成冰。

客厅空荡荡的,卧室也是空的,连厨房也毫无生气。

曾经与我们共享大半生的家具、家电,还有那口锅碗瓢盆,甚至是我和老伴卧室床头上挂着的那张已经泛黄的结婚照——承载着我们三十多年婚姻的那张……通通消失了。

这里已不再是家,只是一个冰冷的水泥空壳,四周光秃,犹如被人彻底剥离。

阳光从没有挂窗帘的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出了刺眼的光斑,照亮了地上的一些凌乱划痕和搬家后残留的灰尘。

一个月前,我就站在这扇门前,女儿林萌那时笑得如花般灿烂。

“妈,爸,你们就放心去哥哥那里玩吧,家里有我呢,安心点!”

她一边把我们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拖到门口,一边快速地把两张高铁票塞到我手中,票是她之前就订好的。

“哥哥那边热闹,孙子孙女们也放假了,你们去好好享享清福,过个团圆的年。”

她说得轻快,眼中闪烁着“孝顺”的光辉。

我记得她从自己那个时尚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红色信封,执意塞到我手中:“妈,这是我给您和爸爸的新年红包,虽然不多,但图个吉利。”

我当时想推辞:“你赚钱也不容易,留着自己用吧。”

但她握住我的手,笑得愈发甜美:“哎呀妈,这点心意算什么!您和爸爸把我养这么大。”

老伴林建国在一旁看着,脸上挂着满足却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虽然言语不多,但心中的温暖我却看得一清二楚。

当时我内心感到无比温馨,恰似在寒冷的冬日围着小火炉。

这几年来,林萌一直忙于工作和恋爱,因此与我们这对老夫妻有些疏远。

然而,她的归来似乎又让她变回了那个温暖的小棉袄。

我仍记得当时向楼下的张姐炫耀:“我家林萌啊,真是长大了,懂事了,现在开始关心我们这些老骨头了。”

张姐还对我表示羡慕:“是啊,女儿就是好,真贴心。”

如今回想,这哪里是什么小棉袄?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件把我扒光后扔进冰天雪地里的黑心棉呢!

当女儿把我们送到高铁站时,进站口人潮汹涌。

她帮我们提着行李,一直送到检票口。

“爸,妈,快进去吧,别误了车。”

她催促着,脸上的微笑仍然挂着,但仔细一看,却似乎藏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焦虑,眼神也显得有些游离,不敢与我们对视。

临别之际,她向我走来,给了我一个拥抱,又紧紧抱住了老伴。

“爸妈,等元宵节后我就来接你们回来,玩得开心点!”

她的声音轻柔,略带颤抖,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离别的依依不舍,而如今那声音却像针一样在我耳膜里刺痛,嗡嗡作响。

那笑容,那拥抱,还有那句承诺……如今回想,这一切都仿佛是精心编排的戏剧。

而我们,便是那两个全然不知的傻观众。

在儿子林伟家度过新年的日子,老实说,不算难熬,却也谈不上舒心。

儿子和儿媳小云确实很孝顺,知道我们来访,特意请了几天年假陪伴。

年夜饭摆满了整桌,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小孙子小孙女围在身边不停地称呼我们“爷爷奶奶”,确实热闹。

然而,终究这不是自己的家。

饮食口味不同,他们年轻人爱吃辣,还总点外卖,我们老两口则习惯了清淡的家常菜。

作息规律也有差异,他们晚上习惯晚睡,早上也起得晚,我和老伴则惯于早睡早起,每天天未亮就醒,在客厅里待着,轻声说话,生怕吵到他们。

老伴林建国坐立不安,总是念叨着家里那张老藤椅,觉得在上面看报纸才更舒服。

儿子家是现代装修,沙发软得让人陷进去,他坐着总感到腰疼。

“还是自己家好啊。”

他不止一次在我耳边叹气。

我嘴上劝慰:“既来之则安之,儿子儿媳很不错,别挑剔。”

心里却也是同感。

在儿子的家中,仿佛穿上了别人的衣服,虽然款式新颖、面料上乘,但再合身也不是自己的,总觉得异常拘束。

过年期间,我尝试拨打女儿林萌的电话,想了解一下家里的情况,并让她和哥哥嫂子互致新年的问候。

最初,电话还是能接通的。

“喂,妈?”她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有些模糊,背景里乱作一团。

“萌萌,最近在干什么呢?吃饭没有?”

“吃了,和朋友们在外面聚会。”

“家里都好吗?没发生什么事吧?”

“都好着呢,没事的,妈你就放心去玩吧,信号不好了,我先挂了!”

嘟嘟嘟……

视频通话更是几乎没成功过,偶尔接通也是快速几句,镜头总是晃动不定,不是说信号差,就是说手机快没电了。

言语中透出一股明显的不耐烦,好似在敷衍我。

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很快又想,年轻人过年嘛,聚会多,忙点也算正常。

老伴倒是抱怨了几次:“这孩子,就知道玩,打个电话都费劲,真越来越不像话了!”但他只是在嘴边唠叨,心里并没太在意。

毕竟,哪个家里的亲闺女会做出这种事情呢?我们也一直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总觉得是自己多虑。

就这样,年在略显尴尬和不安的氛围中过去了。

很快又是元宵节。

依照约定,女儿林萌应该主动联系我们,来接我们回家。

可我拨打电话,仍然只听到冰冷的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微信发出去后,仿佛石沉大海,连阅读回执都没有出现。

此时,我心中那点不安彻底爆发,犹如点燃的干草,迅速蔓延。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我对老伴和儿子坚定地说道。

老伴也慌了,他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手心搓着,嘴里不断念叨:“肯定是出事了,肯定出事了!这丫头,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吧?”

他的脸色显得苍白,眼神中充满恐惧。

儿子林伟试图安慰我们:“妈,爸,您们别急。可能萌萌的手机真坏了,或者有事耽搁。要不我先联系她几个好友问问?”

儿媳小云也劝道:“对啊,妈,先问问再说。也许真的是虚惊一场。”

林伟立刻拨通了几个女儿的好朋友的电话。

结果一问,个个都说最近没怎么和林萌有联系。

有人提到她似乎曾随口提到过,有个新男友,挺神秘的,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还有人说,感到林萌最近的花费有点奢侈,但具体情况她们也并不了解。

没什么联系?交了个神秘的男友?消费挺大手大脚?

这些零散的消息拼凑在一起,让我内心的不安逐渐加重,仿佛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常言道,孩子在外,母亲心忧。

但如今却是,孩子在附近,母亲却捉摸不透。

那种不安的感觉,就像墙角的霉斑,慢慢在阴暗中蔓延,你想忽视都做不到。

“等不及了!立刻买票,回家!”我下定了决心。

老伴这次没有再犹豫,连连附和:“是啊,是啊,快回家,赶紧回去!”

儿子见我们态度坚决,也不再劝说,默默帮我们订了最近一班回家的高铁票。

在回程的路上,我和老伴坐在靠窗的位置,期间无话。

窗外,风景迅速后退,田野、房屋和树木都模糊成了一片片的色块。

我的心情也像这高铁一样,焦急地朝前飞奔,却又被一股恐惧牢牢控制,无法动弹。

脑海中闪过种种可能:女儿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遇到了坏人?是不是……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唯一,我没有想过家会消失。

那是我们老两口生存的根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老伴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白发在窗外投射的光线下刺眼无比。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颤抖。

我明白,他的恐惧甚至超过了我。

数小时的车程,仿佛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在列车广播中响起了熟悉的站名。

下车后,我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我们住了一辈子的小区。

熟悉的楼栋,亲切的单元门,甚至楼下的那棵老槐树,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

然而,心里却涌起一阵强烈的陌生感,仿佛这一切都和我隔着一层无形的膜。

走到家门口,我的手在掏钥匙时显得无比颤抖,尝试了好几次才把钥匙顺利插入锁孔。

老伴在我身后,紧张得搓着手,喉结上下滚动,他轻声呢喃,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我:“萌萌…会在家吗?是否…想给我们个惊喜?”

我没有回答他。

我的心跳如战鼓般激烈,耳边回荡着低沉的嗡鸣。

钥匙在锁内转动,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推开门。

那一瞬间,似乎时间停止了流动。

眼前的场景让我们惊愕不已。

空荡荡的……无……

只剩下冰冷的墙壁,和愈发冰冷的水泥地面。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这空旷的房间里留下了延绵的阴影,宛如一道道冷酷 无情的伤痕。

空气中,只有我和老伴沉重而接近窒息的喘息声,在这冷清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无比突兀与绝望。

那一刻,我的脑海一片混乱,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召开一场热烈的、杂乱的会议,嗡嗡作响,使我感到如同天旋地转。

什么父慈子孝,什么天伦之乐,什么落叶归根……所有那些美好的词汇、所有对于晚年生活的美好憧憬,都在这个空荡的客厅里,“哗啦”一声,支离破碎地洒落一地。

腿一软,我几乎跌倒,幸得身后的老伴及时扶住我。

他的身体也在颤抖,似秋风中的落叶。

嘴唇微微颤抖,灰白的面庞让人不寒而栗,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切,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场景。

“我们的东西呢?我们的所有东西呢?为何会这样?怎么……”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些话,声音嘶哑,带着一丝哭腔。

下一刹那,他眼泪汹涌而出,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

我们像是两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一间一间游走,转圈转圈。

客厅里失去了沙发、茶几和电视柜,只有地板上留下几个模糊的印记。

卧室里再也没有床和衣柜,婚纱照的位置,仅剩下一个孤零零的钉子。

厨房里没了灶台和冰箱,连墙上挂了几十年的油画也消失不见。

我们拼命寻找女儿留下的任何线索,一张纸条,一句留言,哪怕是一个解释……但一切都是徒劳。

只有地上那冰冷的划痕与角落里的灰尘,静静地嘲弄着我们的愚蠢与天真。

最后,我再也无法忍受,沿着墙壁缓慢下滑,坐在冰冷而坚硬的水泥地上。

老伴也紧跟着坐下,抱着头,发出低沉的哭声,宛如迷路的小孩。

绝望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我淹没。

我掏出手机,机械地拨打女儿的电话号码,听筒中却仍传来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时,隔壁的邻居李嫂听到动静,探头过来。

“哎呀,王姐,建国大哥,你们回来了啊?”

她见屋里的情景,不禁吃了一惊,“这是……搬家了吗?前几天我见到一辆搬家公司车在楼下,还以为你们突然发财,换了个大别墅呢!”

嫂的话,仿佛针一般,狠狠扎在我心上。

“搬家公司?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急切询问。

“大约是一个礼拜前吧,”李嫂回忆说,“有好几个人,搬了好几车的东西。我还问他们要搬去哪儿,他们也搞不清楚,只说房主让他们搬。”

一个礼拜前……那时我们还在儿子家,对家里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

其他几个邻居也围了过来,纷纷插嘴。

“是啊是啊,我们都看到了。”

“还以为你们把房子卖了呢。”

“你们女儿呢?难道不是她说你们去儿子家过年了吗?”每一句话,都犹如盐撒在我的伤口上。

老伴哭得更加悲伤,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这是天大的罪孽啊!我怎么养了这么个东西!”而我反而连一滴泪都流不出。

我的心彻底凉透,恰似脚下的冷硬水泥。

那一瞬间,我明白了,这事情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女儿绝不仅仅是“不懂事”,在其中必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我不能倒下,老伴已经崩溃,这个家只能仰仗我。

我深吸一口气,尽全力扶住墙壁,缓缓站起。

短暂的崩溃过后,理智告诉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报警。

我用尚在微颤的手拨打了110。

警察很快赶到,两个年轻的警官穿着制服,他们例行公事地询问情况,做了笔录,随后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转了一圈,拍了几张照片。

看着他们冷漠得像是公事公办的表情,我心中那点微弱的希望慢慢熄灭了。

果不其然,完成笔录后,一位年长的警察满脸为难地对我说道:“王阿姨,您看这个情况……首先,我们没有发现强行入侵的迹象,门锁也完好无缺。其次,您提到的东西是您女儿林萌处理掉的,她作为您的直系亲属,从法律角度来说,这更像是家庭之间的财产争执,因此我们很难以盗窃或侵占来立案。”

“家庭争执?”我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她把我们两位老人一辈子的积蓄都搬走了!连个栖身之处都没有了!这算什么家庭争执?”

“我们能理解您的感受,”警察的语气充满无奈,却又显得格外冷漠,“但法律规定就是这样。我们建议您先联系一下您的女儿,看看情况如何。如果实在联系不上,或者协商无果,您可以考虑走法律程序,比如去法院起诉,来解决这个财产归属的问题。”

“起诉?我们现在连她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起诉?等法院判决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老伴林建国激动地指着空荡荡的房子对警察喊道,“你们是警察啊!你们应该管的!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我赶紧拉住他:“老林,你别激动,这事和警察同志没关系。”

我转过身对警察说:“同志,我们明白了。谢谢你们来一趟。”

送别警察后,我和老伴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相对无言,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无能为力。

警察们也不容易,清官难断家务事。

但这可不是家务事啊!这是对我们心灵深处的背叛! 指望公权力迅速解决问题,看来是没希望了。

寄希望于他人,不如依靠自己。

我这把老胳膊老腿,得振作起来! 家已经无法回去,这个空荡荡的家多待一秒都像是心头插刀。

唯一的去处,只有儿子家。

我拿起手机,手指微微颤抖地拨通了儿子林伟的电话,把眼下的艰难处境艰涩地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随后儿子压抑着愤慨和震惊的声音传来:“妈,你们在哪里?我……马上和小云出发!” 不久之后,儿子和儿媳便开车赶到了。

当他们打开那扇门,一片狼藉的场景映入眼帘,脸上的震惊与不敢置信,恰似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时的神情,一时间愤怒的火焰燃烧而起。

“林萌居然……怎么敢这样做?!”林伟的脸色变得苍白,拳头握得嘎吱直响。

儿媳小云也惊愕得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天哪!这……简直太过分了!阿姨、叔叔,您们别着急,有话好好说。”

见到儿子儿媳,老伴林建国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儿子痛哭流涕。

最终,林伟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做出了决定:“爸,妈,我们暂时先不留在这里了,跟我们回家住吧。这件事情,我们要慢慢考虑。”

就这样,我们重新回到了儿子的家中。

不过,这一次的心情与之前已截然不同。

如果说上次的到访是“做客”,充满了过年的轻松和对女儿安排的欣慰,那么这回,实际是在“寄人篱下”。

儿子的家虽不算大,两室一厅,他们夫妻俩住一间,孙子孙女住另一间。

我们老两口的到来,只能在客厅摆个折叠床。

白天尚可,到了晚上,难免觉得很不方便。

老伴林建国彻底沉闷了,夜夜唉声叹气,冥想般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天花板,仿佛成了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

起初,儿媳小云表现得很同情,极力帮助我们,铺床、送水,并口中不断数落小姑子林萌的过错。

但时日一久,尤其是在我们反复询问如何找到林萌、房子是否能追回、将来我们该住哪里这样现实的问题后,我能感受到她态度的微微变化。

有时一旦讨论得热烈,她便默默走进厨房,或借口带孩子外出游玩。

尽管她嘴上仍说着“妈,别太着急,总会有办法的”,但偶尔脸上流露出的那一丝困惑和不耐,夹杂着眼神中的闪躲,像细小的针一样刺痛我的神经。

这辈子走过大半,知晓一些情绪的流转。

儿子家虽好,终究不是自己温暖的港湾。

察言观色的日子,比吃黄连还苦。

儿媳的心思我明了,毕竟他们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突然又多了我们两位老人的负担,压力可想而知。

只希望大家心知肚明,谁也别触碰那层微妙的窗户纸。

心底的那根刺,已经悄然扎进去了。

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指望女儿良心发现,或期盼警察哪天突然带来案子破获的消息。

我下定决心,要自己寻找线索。

趁着儿子儿媳忙于工作,孙子孙女去上学,我和稍微神志清醒一点的老伴重返了那个空荡荡的房子。

尽管值钱的物品早已被搬走,但我不相信林萌能做到如此彻底,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我们就像两个探宝者,追寻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可能揭开真相的碎片。

我们跪在地上,逐寸逐寸地检查地板的缝隙,敲击墙壁,翻找每一个被冷落的角落。

飞扬的灰尘呛得我们频频咳嗽,但一时间顾不上。

“你看这里!”老伴突然在一个未彻底清空的抽屉角落,发现了一个被揉得皱巴巴的小纸团。

我急忙接过,轻轻展开。

竟是一张信用卡的消费凭证,上面的金额让我惊掉下巴——三万八!消费地点是某家奢侈品店。

日期正好是在我们去儿子家过年前几天。

紧接着,我又在一件旧外套的口袋里,摸到几张折叠起来的纸。

打开一看,竟然是几张打印好的催款通知单!抬头是几家我从未听闻过的小额贷款公司,上面显示的欠款总额高达十几万!而且根据日期,催款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

“这…这死丫头!”老伴盯着这些单据,气得浑身发抖,“她到底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还欠了这么多债?”

我手中拿着这些纸,也情不自禁地颤抖。

之前那个朋友所说的“花钱如流水”、“欠了不少钱”,如今看来是真的!

十几万,加上那笔奢侈品的消费……这绝不是林萌正常的工资所能承受的。

她搬空家,这很可能不仅仅是出于个人欲望,更是为了填补这个巨大的债务深渊!

这个发现,犹如一声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

事情的本质,瞬间从“女儿不孝”升级为“女儿或许身陷巨额债务危机,甚至可能被人威胁”。

老伴起初对我这种“胡折腾”的做法感到不理解,总觉得找不到女儿本人,翻这些过往的陈年旧事有什么意义。

“找到了又有什么意义?能够让她回到我们身边吗?能够让那无辜的生命归来吗?”他无力地坐在地上,捶打着自己的腿。

“老爷子,你就只知道叹气,真没用!”我将手中那些单据重重拍在他面前,“即使天塌下来,我们也得想办法撑下去!这些材料就是我们的线索!我们必须了解她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烦,才能提出对策!”

指望女儿能够觉悟?呵,要是她真有良知,又怎么会让我们夫妻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

仅凭这几张单据显然不够。

我必须追寻更多的信息,尤其是关于那个“神秘男友”和这些债务的根源。

我开始尝试联系女儿的朋友和以前的同事,但这次我不再询问“最近有没有见到林萌”,而是间接地探听她近期的消费习惯和交往对象,尤其是在那个所谓的“男朋友”身上。

这个过程并没有那么顺利。

大多数人要么表示无从了解,要么支支吾吾,似乎有忌惮,不愿多说。

世态炎凉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平时和林萌亲如兄弟姐妹的人,真到出事了,个个都怕惹上麻烦。

就在我快要气馁的时候,一位与林萌关系并不算太紧密的前同事,大概是没有顾虑,电话里犹豫地透露了些信息。

“王阿姨,萌萌她……唉,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张,你尽管说,阿姨心里有数。”

“我只是听说的,可能不太准确。好像……听说萌萌牵扯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像是网络赌博或者高利贷之类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她花钱确实很猛,还传闻……传闻欠了不小的债,似乎和她那个新男朋友有关。那个男的,看上去并不是个正经人。”

网络赌博?高利贷?男朋友的挑唆?

这些词句如重锤般狠狠撞击着我的心灵。

虽然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这些推测,我还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如果这是真的,那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和危险!

我挂断了电话,感觉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以前我总觉得抚养儿子可以保障晚年的安稳,直到现在才明白,若养了一个惹麻烦的女儿,可能反而让你失去依靠,家庭破裂,甚至还要为她所欠的债务担负责任!这根本不是什么养女儿,简直仿佛是在供养一个祖宗,且还是个永无止境的黑洞!

晚上,等儿子和儿媳下班回来后,我将新得到的消息和催款单一一呈现给他们。

一家人聚坐在狭小的客厅里,气氛沉重得如同能滴出水来。

林建国老伴在听完后,起初半信半疑,随后怒火中烧:“这不可能!我家萌萌从小就乖巧懂事,怎么会涉赌?一定是那个男的诱惑她的!那个混账东西!”他气得拍着桌子,双眼泛红。

儿子林伟眉头紧锁,脸色,如同乌云压顶,让人心生畏惧。

他比父亲要冷静一些,捡起那些催款单认真地审视,接着又掏出手机搜索着信息。

“妈,这些小额贷款公司的利息高得让人毛骨悚然,极有可能是套路贷或高利贷。如果萌萌真的陷入其中,那这个窟窿……”

他后面的话再也没有说,但意图分明。

他还尝试通过朋友打听,想查下妹妹名下是否存在异常的借贷记录,但这种非正规的债务,常规途径很难找到。

让我感到心灰意冷的,是儿媳小云的反应。

她听完后,脸色煞白,眼中满是恐慌。

虽然嘴上也说了几句“萌萌怎么会这么糊涂”,但不久后,她的关注点便转向了她们自己小家庭的安危。

“妈,那…那这些债务,不会波及到我们吧?如果她还不上,那些放贷的人会不会来找我们?我们还有孩子……”她的双手紧绞在一起,声音中透着颤抖。

稍作停顿,她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我和老伴,试图说:“要不……爸妈,你们先回老家住一段时间?那里亲戚多,更安全。等事情解决了再说?”

尽管她的话说得极为含蓄,但我心里明白。

这是她在担心我们连累到他们,想让我们暂时离开。

心中那种堵悄然滋生,既感到酸楚又苦涩。

原本应同舟共济的家人,真到了危机四伏之时,竟发现彼此心里暗藏隔阂。

儿子虽然心里着急,却无能为力,儿媳则时刻保护自己。

唉,这世道真是人各有责,自己家的事情自己去处理,别管别人如何。

那晚,大家都没有好好休息。

次日,我心中越来越感到不安,女儿背负着巨额债务,那位神秘的男友又来路不明,他们已经将家里的东西搬空,难道……难道连房子都……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疯长的野草般不断蔓延。

我做出了决定,立刻去房产交易中心查个究竟!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我的伴侣,他一开始认为我是在多虑,房子是我们的名字,只要不签字就不会被动。

“别让自己过于紧张,那丫头再怎么混,也应该有些底线吧?”他疲惫地说道。

“有备无患!”我坚持要去,“如果不查清楚,我心里始终不安!”

我拗不过他,老伴勉强陪我一起前往房产交易中心。

在窗口排队、取号、等待,时间仿佛在油锅中煎熬。

终于轮到我们了,我将房产证(幸好这证明一直由我保存)和身份证递给窗口的工作人员,声音微微颤抖:“请帮我查一下,这套房子的情况。”

工作人员接过证件,开始在电脑上输入信息。

我的心紧张得快要跳出嗓子眼。

几秒钟后,工作人员抬头,略皱眉毛:“阿姨,您这套房子……在上个月,已经办理了抵押登记。”

抵押登记!

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让我的眼前一黑,几乎晕倒。

老伴急忙扶住我。

“抵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我们根本没有办理过任何抵押啊!”

“是您女儿林萌来办理的,”工作人员调出详细信息给我查看,“她持有您和您爱人的授权委托书,以及相关身份证明文件,手续都很齐全。”

授权委托书?!

我的脑海“嗡”的一声,瞬间变得空白。

我突然想起来!过年前,正当我们准备去儿子家时,林萌拿了一些文件让我们签字。

那时她说是银行的活动,需要我们的配合填写一些资料,可以申请什么优惠利率的理财,或者对她未来贷款买房有帮助。

文件上字迹密密麻麻,条款繁多,而我们两老眼睛又不好,根本没仔细审阅。

女儿催得很急,称是时间不够。

想想毕竟是亲生女儿,总不至于害我们吧?于是我们就这样马马虎虎地签了字,按了手印。

如今回想,那根本不是理财协议!而是授意她处理我们房产的授权书!

再怎么提防,家里的贼才最难防!我自以为能把握一生的智慧,老了竟然还倒在亲手养大的女儿手里!那几张纸上签下的是我们的名字,却丢掉了我们这一辈子唯一的家,心里那份根深蒂固的失落感!

懊悔、愤怒、无尽的绝望……如同成群毒蛇,瞬息间缠绕住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

我不知道我怎么走出房产交易中心的。

回到儿子家,我把房子已经被女儿抵押的事告诉他们。

“砰!”老伴林建国承受不住这个晴天霹雳,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像个孩子般痛哭不已,边哭边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胸口和头。

“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养出这么个不孝的女儿!她简直是要我们的命啊!老天爷呀!”他的哭喊裂肺,充满了深深的悔恨和绝望。

儿子林伟也愣了,站在那里,嘴唇张了又合,却一个字都无法说,脸色惨白得像纸。

他想去扶下父亲,但自己也摇摇欲坠,心中无助。

儿媳小云的反应最为强烈,脸上的恐慌几乎无法掩饰:“抵押了?!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房子还能要回来吗?抵押的钱呢?是不是都被她拿走了?我们以后住哪里啊?”一连串的问题,句句皆流露出对自身利益的担忧。

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凝固,宛如冰点。

老伴的崩溃,儿子的无力,儿媳的惶恐……这一切像是一块块沉重的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

奇怪的是,在这种极度的混乱和绝望中,我的思绪却异常清醒。

哭?闹?

若哭能换来房子的回归,我愿意一路哭回老家,哭倒长城!

若闹能让那个不成器的女儿和她背后的黑手受到应有的惩罚,我愿拼尽老命与他们抗衡!

但现阶段,哭与闹都无法解决问题。

老父亲倒下了,儿子一头雾水,儿媳如坐针毡。

看来,这个家还得由我来扛起。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向老伴,将他从地上扶起:“别再哭了!这时候哭是没有意义的!” 我声音虽小,却透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威严。

“我们必须想办法,如何把属于我们的东西夺回来!” 既然女儿精心策划,迫使我们签字,把房子抵押了,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我必须找到更有力的证据! 第二天,我再次回到那个空荡荡的房子。

这次我的目标更加清晰:尽可能找到与房产抵押、债务和那个神秘男友有关的合同、文档或其他证据。

我坚信,林萌不可能将所有证据处理得一干二净。

这次搜寻的过程比上次更加细致,也更加艰难。

我几乎是破土而出。

我敲开松动的地砖缝,翻找丢弃在角落的垃圾袋,甚至拆开了旧沙发的坐垫(那是唯一一件因为过于沉重而没有搬走的家具)。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在卧室那个旧床垫的夹层里——那个陪伴我们十多年的旧床垫由于过于陈旧而被抛弃——我摸到几张叠在一起的纸! 我心中狂跳,小心翼翼地将其抽出。

天啊! 一份是《个人借款合同》的副本,借款人是林萌,金额高达五十万!利息高得离谱,条款苛刻,显然是一份高利贷!出借方是一个不知名的投资公司,后面附着一个联系人“张经理”和电话。

另一份竟然是《房产抵押借款合同》的草稿!虽说只是草稿,但上面的条款、抵押金额(一百二十万!)和我们房子的详细信息都清晰可见!这显然是正式抵押合同的蓝本! 最让我震惊的是,我还找到几张被撕碎后勉强拼凑起来的手机短信打印件!

内容不堪入目: “林萌,最后给你三天的时间,再不还钱,别怪我们手狠!你父母那套房子,我觉得就不错……”

“想让你爸妈安心过日子,就乖乖配合我们处理房子。”

钱到手后,你的债务将一笔了结,甚至还能剩下一些。

不过……后果自负其责!

“那份授权委托书快让你爸妈签字,不要再耍花招!”

发件号码是个陌生手机号,没有留下任何姓名。

看着这些合同和短信,我的手颤抖得像筛子。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是深深的仇恨!

证据!这就是赤裸裸的证据!

我悉心养育了三十年的女儿,竟然真的陷入别人的诱惑和威逼,逐渐走向了深渊,最终疯狂地把刀子挥向了我们这对无辜的父母!

那个所谓的“张经理”,那个发威胁短信的陌生号码,还有那个怂恿她的男朋友,显然一伙的!他们在设下圈套!

经过艰苦的努力,总算是将这致命的证据挖了出来!

我紧紧握着这些新发现的证据,如同珍宝般捧在怀里。

有了这些,我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底气。

回到儿子的家,我在桌上摊开了合同副本和短信打印件。

这一次,我没有去关注老伴和儿子儿媳的反应,而是开始冷静地分析这些证据。

经过网上查询,那家“投资公司”根本就是一栋成立不久的空壳公司,地址模糊,信息稀少,典型的非法放贷机构。

我拨通了那个“张经理”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喂?谁啊?”

“我想找张经理。”

“我就是,什么事?”

“我是林萌的母亲,想了解她借款的事情……”

“林萌?不认识!”对方立刻变得警觉且不耐烦,“你打错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再拨过去,竟然变成无法接通了。

尝试联系那个发威胁短信的陌生号码,更是直接关掉了手机。

无果而终,又怕是惊动了对方。

我清楚地明白,对方显然来路不明,极有可能是一个专业的放贷团伙,甚至可能与黑恶势力沆瀣一气。

通过沟通来解决问题,无疑是在对虎下手,简直是以卵击石。

面对面交锋,我们老两口再加上一个普通职员的儿子,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我把这一切告诉了我的配偶(在看到证据的那一刻,他的情绪从崩溃逐渐转变为一种夹杂着愤怒与恐惧的麻木状态)。

“看来,我们不该指望他们心怀善意,也不能期待萌萌能够回心转意。”

我低声道,“我们必须采取主动,但要讲究策略。”

老伴看着我,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只是重重叹气,默默点头。

虽然眼神依然透着悲观,但至少没有表示反对。

人家都将刀架在脖子上,还指望讲理?简直是天方夜谭!这帮人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狈。

既然关系已然撕裂,那就别怪我们这对老骨头,豁出去与他们一战!

来源:柯子衿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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