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时候我们都是刚毕业的穷学生，挤在城中村的合租房里，她总说等攒够钱要给老家的爸妈盖新房。谁能想到，后来她会踩着十公分的红底高跟鞋，在五星级酒店的旋转门里笑得像朵带刺的玫瑰，却把自己扎得浑身是血。

我认识林小夏的时候，她还穿着二十块钱的地摊T恤，蹲在学校门口啃包子。

那时候我们都是刚毕业的穷学生，挤在城中村的合租房里，她总说等攒够钱要给老家的爸妈盖新房。谁能想到，后来她会踩着十公分的红底高跟鞋，在五星级酒店的旋转门里笑得像朵带刺的玫瑰，却把自己扎得浑身是血。

先说清楚，我不是要骂她。人都有欲望，就像饿了想吃饭，渴了想喝水，可欲望这东西要是没个刹车，早晚把人带沟里。小夏的故事，得从她换工作那年说起。

那时候她在一家小广告公司做文案，月薪三千五，加班到凌晨是常事。有天她突然跟我说跳槽去了高端婚恋公司，我还挺纳闷："你一母胎solo，能搞定那些相亲的有钱人？"她晃着新领的工牌笑："姐们儿，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这行啊，专给有钱单身汉挑媳妇，提成高得吓人。"

第一次去她公司找她，我差点没认出来。以前穿卫衣牛仔裤的姑娘，现在套着修身的小香风套装，口红涂得跟电视剧里的职场精英似的。她带我去楼下咖啡厅，点单时眼都不眨："两杯 latte，加一份马卡龙。"我看着菜单上的价格直咋舌，她却掏出新款手机晃了晃："这月开了单，提成够买三个手机了。"

从那以后，小夏的变化肉眼可见。她开始研究奢侈品专柜的新款，朋友圈里不是五星级酒店的下午茶，就是健身房的自拍——她办了我们以前连看都不敢看的私教卡。有次她摸着自己刚做的美甲跟我说："你知道吗？我们公司来的男客户，随便一个都能在北京买三套房。"我开玩笑说："那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她突然不笑了，眼神飘向窗外的车水马龙："我要是年轻五岁，说不定真敢赌一把。"

真正让事情变味的，是那个叫陈立的男人。

我第一次见陈立，是在小夏的生日聚会上。他开着辆黑色保时捷，西装袖口露出的手表比我半年工资还贵。小夏介绍说是"重要客户"，可我瞅着他俩挨得那近的肩膀，就知道没那么简单。那天晚上散场时，陈立替小夏披上外套，动作自然得像老夫老妻。我拽着小夏去洗手间，压低声音问："他结婚了吧？"她对着镜子补口红，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离了，净身出户。"

后来我才知道，这谎撒得比她柜姐那儿买的高仿包还假。陈立的老婆我见过一次，在商场里撞见的。那女人穿着素色旗袍，手腕上戴着块低调的翡翠镯子，正带着保姆给孩子挑童装。小夏那天穿得格外艳丽，红裙子跟一团火似的从人家面前晃过去，我拽着她胳膊直冒冷汗："你疯了？"她却笑得特别甜："没事，他说老婆不管他的事。"

从那以后，小夏的生活彻底变了样。陈立给她租了市中心的公寓，送她限量款的包包，带她去三亚看海、去巴黎看秀。有回她穿着露肩礼服给我看手机里的转账记录，眼睛亮得像掉进了钻石堆："他说等项目落地，就给我买套学区房。"我看着那串数字，突然想起以前她蹲在路边吃包子，说"以后有钱了要给爸妈买台全自动洗衣机"的样子。

可贪心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就越难停。小夏不满足于当情妇了，她开始跟陈立闹，说"不想永远见不得光"。有天半夜她哭着给我打电话，说陈立的老婆闹到公司了，泼了她一身咖啡，骂她"不要脸的狐狸精"。我打车赶到她公寓，看见她缩在沙发上，昂贵的羊绒毯上沾着咖啡渍。"你图什么呢？"我把热可可塞进她手里，她盯着茶几上的爱马仕Kelly包，突然笑了："你说我要是现在放手，这些东西是不是都得还回去？"

事情真正失控，是小夏怀孕那次。她举着验孕棒跟我说"他说会离婚"时，我真想摇醒她。可陈立那头却没了动静，先是说"老婆闹着要分财产"，后来干脆玩起了失踪。小夏挺着肚子去他公司堵人，被保安架出来的时候摔在地上，孩子没了，子宫也受了伤。我在医院守着她，看她脸色惨白地抓着我的手："我是不是特别傻？"

出院后小夏消失了三个月，再见到她时，差点没认出来。曾经光彩照人的姑娘，现在瘦得脱了相，黑眼圈重得像戴了墨镜。我们坐在以前常去的大排档，她夹着烤串跟我说："我把那些包都卖了，钱还给陈立了。"我问她接下来怎么办，她盯着远处的路灯笑："回老家呗，我妈说村里的小学缺代课老师。"

那天晚上她喝了很多啤酒，突然指着马路对面的奢侈品店说："你知道吗？我以前觉得要是能拥有那个牌子的包，这辈子就值了。可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东西看着光鲜，背后都是钩子，勾着你往深渊里跳。"

现在小夏在老家教孩子们画画，朋友圈里都是油菜花田和孩子们的笑脸。有次视频时，她身后的洗衣机嗡嗡响着，她妈在旁边喊："小夏，给你留了槐花包子！"她冲我晃了晃手里的搪瓷杯，里面泡着老家的野菊花茶："你看，现在这样也挺好。"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翻出以前和小夏的合照。那时候我们挤在出租屋的小床上，一人一半啃着西瓜，对着手机里的奢侈品官网流口水。其实谁都有过贪心的念头，想要更好的生活，想要更多的爱，可关键是要知道什么能要，什么不能要。就像小夏说的："人啊，要是被欲望蒙了心，就看不见眼前的踏实日子了。"

姑娘们，记住一句话：真正的好日子，从来不是靠别人给的包和房子堆起来的。那些让你半夜睡不着觉、提心吊胆的"幸福"，早晚会露出尖牙。与其踮脚够那些够不着的月亮，不如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星星——虽然小，却实实在在地亮着。

小夏现在偶尔还会跟我念叨："以前总觉得别人碗里的饭香，现在才知道，自己煮的粥最养人。"这话我记下来了，也想送给你们。咱们这辈子，平平安安、踏实实，比什么都强。

来源：书法那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