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阳货第十七 第24章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23 05:41 2

摘要:【子贡曰。君子亦有恶乎。子曰。有恶。恶称人之恶者。恶居下流而讪上者。恶勇而无礼者。恶果敢而窒者。曰。赐也亦有恶乎。恶徼以为知者。恶不孙以为勇者。恶讦以为直者。】

【子贡曰。君子亦有恶乎。子曰。有恶。恶称人之恶者。恶居下流而讪上者。恶勇而无礼者。恶果敢而窒者。曰。赐也亦有恶乎。恶徼以为知者。恶不孙以为勇者。恶讦以为直者。】

七恶如镜 反照自省

李炳南老先生在《论语讲要》里说,子贡请教孔子,“君子亦有恶乎?”“恶”,有的批注是“憎恶”的意思,君子对人是否也有所厌恶、憎恶?君子是指像孔子这样的贤德之人,君子是仁者,仁者爱人,君子看一切人都是好人,怎么会厌恶人?有的批注是当善恶的恶来解,君子会有恶吗?

孔子答复子贡说,“有恶”。君子憎恶哪些人?“憎恶品德上有缺陷的人”。“君子的德行在于看到有缺陷的人,他立刻倒过来想自己有没有,他不是一味地去讨厌、憎恨别人,他是“见贤思齐,见不贤则内自省”,这种人是君子。所以,憎恶只是停留在能够判断善恶,反省自己有没有同样的毛病、恶习。所以,这两种批注都可以讲得通。

孔子讲了四种人,第一种,“恶称人之恶者”。“称人之恶”是宣扬别人的恶行,这是非常不好的行为,“做人之道”,应该替人“隐恶扬善”,看到别人的恶行,绝不会到处去宣扬。爱说别人是非的人,说明自己的是非心很重,所以,他才会老看别人的过失,老讲别人的过失。真正有智慧的人就明了,称人之恶者,他一定也是恶;“来说是非者,必定是非人”。如果他没有是非的心,怎么会看是非?怎么会说是非?所以,这种人是君子之所厌恶。

第二种,“恶居下流而讪上者”。李老先生引阮元的《校勘记》,阮元是清朝著名的文学家,他在经史、数学、天算、编纂、金石、校勘等很多方面都有非常高的造诣,有很多贡献。他有一部《十三经注疏校勘记》,这是对儒家十三经做的一个很全面、很系统的正本清源的工作。《校勘记》里说,“汉石经无流字”,在出土的汉朝的石经上,这段《论语》中没有这个“流”字,是“居下而讪上者”,所以,有的版本里没有流字,有的有流字,意思大同小异。

“讪”是毁谤,“居下而讪上”就是下级毁谤上级。下级看到上级的过失,譬如看到领导的过失、老师的过失,甚至看到自己父母的过失,他不是悄悄地去劝谏,而是在外面去毁谤,这就是大错特错了。如果看到自己的上级、尊长有过失,应该怎么做?《弟子规》里讲,“亲有过,谏使更;怡吾色,柔吾声”,这就对了。“不劝谏”是不对的,父母之过,如果我们不肯劝谏那是不孝;对尊长、师长、领导之过,不劝谏是不忠。“劝谏”要用一种孝顺心、忠顺心去劝谏,帮助他真正能够改过,是很真诚的。

一般的人,只要没有失去理智,看到我们这样来劝谏,如果我们是对的,他都会采纳;如果我们不对,劝谏错了,上位的人肯定不会采纳。所以,有时候不一定自己是对的。“劝谏”不要超过三次,一般两次,看到他没有动静,不改,那就作罢。对至亲的人才劝到第三次,这是“人情世故”,如果过了三次,就会让人讨厌了。居下位的人,如果对上位的人不当面劝谏,反而在背后毁谤,这是“心地刻薄”,所以,君子憎恶这种人。

第三种,“恶勇而无礼者”。皇侃在《论语义疏》中引《论语》说,“勇而无礼则乱,故君子亦恶之也”。“勇而无礼则乱”,这句话在《论语》中出现了至少三次,证明“礼”是多么重要!“礼”是“按照规矩来办事,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办事”。如果按照自己的意思,很勇猛、冒进,那就是乱了,效果是适得其反,君子厌恶之。所以,我们的行为要深思而后行,不可鲁莽。

第四种,“恶果敢而窒者”。“窒”是窒塞、不通,果敢的人,如果不通事理,往往就会败事。这种人没有智慧,很冲动,想到就做,没有想要采取什么形式去做,没有想这么做的后果,所以,往往会得罪人,让人生烦恼。得罪了人,当然就没人帮了,就会败事。我们自己反省,过去也会经常犯这种毛病,做事情有时候动作很快速,一不做,二不休,想到就做,没有考虑周全,没有照顾别人的情绪,或者别人的处境,让别人非常难堪,所以,“自己的修养”确实需要不断地提升。这是孔子说了四种君子所恶之人。

孔子问子贡,“赐也,亦有恶乎?”赐是子贡的名,你有没有所厌恶的?孔子反过来问他,子贡回答了三种所厌恶的人。第一种是,“恶徼以为知者”,“知”是智慧,李老先生引孔安国的批注说,“徼”作“抄”字讲,“徼”是抄袭,把他人的意见、建议据为己有,子贡觉得这种人很可恶。譬如,大家一起做事,有人提了一个好建议,后来被团体采纳了,做得很成功,然后领导要论功行赏,问这个建议是谁出的?明明是别人的智慧,却说是自己的,这就是偷袭、盗用,很可恶。李老先生又引郑康成的批注说,“郑本作绞”,“绞”是急迫的意思,做事很急迫,非得按照他的意思,在限定时间内要完成,这也不是智慧。这两种说法都可以参考。

第二种是,“恶不孙以为勇者”,“孙”通逊,“不孙”就是“不谦逊、傲慢”,以傲慢、不谦逊为勇,这样的人也很可恶。不是他有什么能耐,是他自己目中无人、目空一切,以为自己很有能耐,不是真正的勇。

第三种是,“恶讦以为直者”,李老先生引东汉包咸的批注说,“讦谓攻发人之阴私”,“讦人之私”,通过揭发别人的阴私来表现自己的率直。“直言直语、直心直行”,这种直是伤害别人的直,也是可恶的。当他揭发别人的阴私,批评、攻击别人的时候,他很直,但是说到自己,肯定就很委曲。责人之心很强的人,责己之心肯定很弱,这是小人。反过来,“君子责己之心强”,要求自己很严厉,而且自己做了错事敢于发露,他不隐藏,这种人才是真正的正直,“勇于承认错误、勇于改过”。他把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反省检点上,所以对别人的要求不高,责人之心就很少,事事都能“反求诸己”。譬如,当与人有不和谐的地方时,君子马上想到,“这是我的问题,不关他的事”;小人反过来,遇到不顺心了,首先责备别人,“为什么你不这么做?为什么你不那么做?”他没有反过来想自己。

在这一章里,孔子讲了四种君子所厌恶的人,子贡讲了三种,合在一起就是七种。“我们应该用来作为自己修身、检点的一个明镜,时刻对照自己”。看看自己有没有被圣人、被君子所厌恶的这些毛病,有则改之,无则嘉勉。

《礼记·学篇》里说,“唯仁人,为能爱人,能恶人”。“仁人君子”能爱人,也能恶人。“爱人”是仁者的存心,“凡是人,皆须爱”,为什么他还能恶人,厌恶人?“爱人之心”应该不会厌恶人,君子为什么还会厌恶人?这个“厌恶还是爱”!他厌恶人并不是憎恨、舍弃一个人,“厌恶的是不好的习性”。君子会修己来教人,把自己修得更好,给他做个好榜样来教导他,而不是单纯的厌恶、憎恨,舍弃不要。

老子在《道德经》里讲,“圣人常能救人,而不弃人”。一个人有这些毛病缺点确实是可恶的,但是圣贤人不舍弃他,舍弃他是小乘,还是自私;圣人会救他、教导他,帮助他改过自新。所以,圣人的心量不一样,真正平等。对好人也爱,对坏人也爱,他的心中没有这些分别执著,真正是“凡是人,皆须爱,天同覆,地同载”。

圣人在凡人的眼中,好像傻傻的,连善恶都分不清楚,善人可以亲近,恶人应该远离才对,为什么圣人没有远离这些恶人?凡人会觉得圣人不辨善恶、不明是非,像傻子一样。凡人的心里就执著、分别,看不起圣人。圣人不然,他的心量、他的境界非凡人可以领悟,他不弃人,不遗弃人,他的内心当中没有爱憎、没有善恶的分别,清净、平等、真诚、慈悲,他能爱人。“唯有圣人才真正配恶人,恶人是他教学的方法”。

譬如在前一章,孔子对宰我的一番批判,宰我认为三年之丧的时间太久了,应该改成一年,被孔子是一番臭骂。别人看宰我很可恶,孔子对他的这种狠狠的批评看起来是恶人,实际上是爱人。不仅是爱宰我,更是爱大众。孔子的这种示现是告诉我们大家,“不能丢失三年之丧这种礼,更不能丧失了孝心”。孔子对宰我没有离弃,还是教他,“对他赞叹是教,骂他也是教”。我们要好好去体会仁人的那种存心,只有爱,没有对立,看一切大众都是一体的。

蕅益大师批注说,“大须各自简点,莫使此二人恶”。“大须”是必须,我们每个人必须各自检点自己,千万不能说,“孔子厌恶这种人,子贡厌恶那种人,我看看我的周围哪些人是。”如果这么想就完了,谁最可恶?自己最可恶,这就是“讦以为直者”。所以,要检点自己,不要被这二人,孔子和子贡,两位圣贤所厌恶。被圣贤厌恶的,就是违背自性的,所以我们要从这七个方面各自检点。

来源:邱学斌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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