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林悦踩着十厘米的Jimmy Choo高跟鞋走进公司大堂，大理石地面映出她修长的身影。她抬手看了眼腕表——七点五十五分，比平时早了五分钟。电梯里，她对着反光墙面整理了一下Burberry丝巾，确保每一处细节都完美无缺。
林悦踩着十厘米的Jimmy Choo高跟鞋走进公司大堂，大理石地面映出她修长的身影。她抬手看了眼腕表——七点五十五分，比平时早了五分钟。电梯里，她对着反光墙面整理了一下Burberry丝巾，确保每一处细节都完美无缺。
"林经理早！"前台小姑娘恭敬地问候。
林悦微微颔首，嘴角勾起职业化的微笑。作为星辉广告公司的金牌客户经理，连续三年业绩第一的她，早已习惯了这种仰视的目光。
推开办公室玻璃门，助理小王立刻迎上来："林姐，刚收到消息，蓝天集团的项目被王丽抢走了。"
林悦的手指在桌面上顿了一下，指甲上的裸色甲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怎么回事？"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
"听说...王丽昨晚请蓝天李总吃饭，当场签了合同。"小王声音越来越小，"李总说...说您的方案太保守了。"
林悦深吸一口气，胸口的名牌胸针微微颤动。王丽，又是王丽。这个比她晚进公司两年的后辈，最近像疯狗一样咬着她的客户不放。
"帮我约李总今晚吃饭。"林悦打开电脑，屏幕冷光映在她精致的妆容上，"就说我有新方案要谈。"
下班前，林悦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陈默"两个字，她皱了皱眉，按下拒接键。三秒后，一条短信弹出：
"今晚有应酬吗？我炖了你爱喝的莲藕排骨汤。"
林悦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几秒，手指在键盘上悬停。最终她只回了一个"嗯"字。
晚上七点，蓝天酒店VIP包厢。林悦换了一身Dior的黑色连衣裙，耳垂上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她特意比约定时间晚了十分钟到达，这是她谈客户的小技巧——适当的迟到能彰显自己的价值。
推开门时，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包厢里除了李总，还有王丽。后者穿着艳丽的红色连衣裙，正举着酒杯和李总谈笑风生。
"哟，林经理来了。"王丽的声音甜得发腻，"李总说想听听我们两家公司的方案对比，我就冒昧作陪了。"
林悦的指甲掐进掌心，脸上却保持着完美的微笑："正好，我也很想学习王经理的'创新'思路。"
饭局在表面和谐实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进行。林悦看着王丽一次次给李总倒酒，身体有意无意地靠近，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当王丽"不小心"将红酒洒在她裙子上时，林悦终于忍无可忍。
"李总，我想我们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了。"她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星辉不会参与这种低级的竞争。"
走出酒店，夜风吹散了林悦脸上的燥热。她掏出手机，看到三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陈默。一股无名火突然窜上心头，她拨通电话："我马上到家。"
推开家门时已近午夜。客厅里只开着一盏小灯，陈默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保温桶和几碟小菜。听到声响，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回来了？汤还热着，我给你盛。"
"不用了。"林悦甩掉高跟鞋，声音里带着酒气和疲惫，"以后别等我。"
陈默的动作顿了一下，还是坚持盛了一碗汤递给她："喝点吧，解酒。"
林悦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宽松的居家服，乱糟糟的头发，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她突然想起公司里那些女同事的丈夫，不是企业高管就是创业老板，而陈默，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讲师。
"你知道王丽今天怎么抢我客户的吗？"林悦没接汤碗，声音尖锐起来，"她陪李总喝到半夜，就差没坐到他腿上了！"
陈默放下碗，轻声道："这样的客户不值得..."
"不值得？"林悦打断他，"你知道这个项目值多少钱吗？三百万！你一年的工资加起来都不够！"
陈默沉默地低下头，这个动作更加激怒了林悦。她想起白天王丽炫耀的新款爱马仕，说是老公送的周年礼物；想起市场部张总监的丈夫刚升任银行行长；想起每次公司酒会，她都要为陈默的"普通"感到尴尬。
"陈默，我们离婚吧。"这句话脱口而出时，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陈默抬起头，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又迅速熄灭。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挽留，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好。"
离婚手续办得出奇地顺利。陈默几乎放弃了所有共同财产，只带走了几箱书和一些个人物品。搬走那天，林悦故意加班到很晚，回家时只看到客厅里空了一半的书架和一张字条："照顾好自己。"
她将字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心里却莫名空了一块。
第一个月，林悦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她可以工作到凌晨不用担心有人催她回家；可以随意买奢侈品不用考虑另一个人的感受；可以接受任何客户的邀约不用报备。她甚至和王丽较劲似的，开始频繁出席各种社交场合。
直到第二个月，问题开始浮现。
先是宏远集团突然终止合作，接着是鑫海科技表示"考虑其他选择"。林悦拼命挽回，却连对方高层的面都见不到。最让她震惊的是，连合作五年的老客户丰裕地产也打来电话，委婉表示"暂时不需要服务"。
"林姐，丰裕的赵总说..."助理小王吞吞吐吐，"说他们一直是看在陈先生的面子上..."
"什么陈先生？"林悦猛地站起来，办公椅撞在后面的文件柜上，发出巨响。
"就是...您前夫..."
林悦感到一阵眩晕。她打开电脑，调出所有重要客户的档案，一个可怕的发现让她手指发抖——这些年来她最大的客户，全部都是陈默介绍的。
宏远的张总是陈默的"大学同学"；鑫海的李董是陈默"朋友的叔叔"；就连丰裕地产的赵总，也是陈默在一次"偶然的学术交流"中认识的。她一直以为这只是运气，是陈默仅有的一点人脉价值。
下班后，林悦鬼使神差地开车来到陈默任教的大学。她在校门口等了半小时，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走出来。陈默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背着一个旧书包，和几个学生边走边聊，不时微笑。
林悦悄悄跟了上去。陈默没有回他们曾经的婚房，而是打车到了市中心一栋高档公寓。更让她惊讶的是，门口的保安见到陈默立刻恭敬地行礼："陈总好！"
"陈总？"林悦喃喃自语，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她躲在街对面的咖啡厅，透过玻璃窗观察。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公寓门口，车上下来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即使隔着马路，林悦也能认出其中一个是金融大鳄刘天宇，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的人物。
几个人在门口交谈片刻，陈默走出来迎接。令林悦震惊的是，刘天宇竟然主动上前握手，姿态恭敬。而陈默，她那个"窝囊"的前夫，此刻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气场。
林悦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咖啡杯。她掏出手机搜索"陈默+刘天宇"，屏幕上跳出的新闻让她如遭雷击：
《默然资本创始人陈默与天宇集团达成战略合作》
配图中，陈默穿着考究的西装，正在某高端论坛上发表演讲。文章提到，默然资本是国内最成功的私募基金之一，管理资产超过五十亿，创始人陈默为人低调，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五十亿..."林悦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突然想起，每次她炫耀自己百万年薪时陈默的微笑；想起她抱怨客户难缠时陈默说的"我可以帮你介绍几个朋友"；想起她嫌弃他送的生日礼物不够贵重时，他眼中闪过的那丝黯然。
原来她一直把珍珠当鱼目，把真龙当泥鳅。
第二天，林悦顶着黑眼圈来到公司，发现王丽正带着一群人在她办公室门口指指点点。
"哟，林经理来啦。"王丽笑得花枝乱颤，"介绍一下，这是丰裕地产的新任市场总监，他们决定把全年广告预算交给我们团队了。"
站在王丽身边的，正是林悦曾经最稳固的客户——丰裕地产的赵总。对方尴尬地避开她的目光："林经理，抱歉，这是总部的决定..."
林悦感到一阵窒息。她终于明白，失去陈默，她失去的不仅是一个丈夫，更是事业上最重要的支撑。那些她引以为傲的业绩，原来都建立在他的隐形人脉上。
下班后，林悦驱车来到陈默的公寓楼下。她鼓起勇气拨通那个三年没换的号码，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陈默的声音依然温和，却多了一丝疏离。
"是我..."林悦的嗓子发紧，"我们能谈谈吗？我在你楼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稍等。"
十分钟后，陈默出现在公寓大堂。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却掩不住身上那种成功人士的气场。林悦突然发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有事？"陈默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眼神平静。
林悦的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她想问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想道歉，想挽回，最终却只说出一句："那些客户...都是因为你的关系才和我合作的，对吗？"
陈默轻轻点头："他们是我商业上的伙伴。"
"为什么不说？"林悦声音发颤，"为什么要装成一个普通大学老师？"
"我确实是大学老师，在金融系兼职授课。"陈默的眼神变得复杂，"至于不说...你从来没问过，悦悦。你只关心我能不能给你带来面子，能不能在你们公司酒会上拿得出手。"
林悦如遭雷击。她想起无数次抱怨陈默不会应酬，不够体面；想起每次朋友聚会她都要刻意淡化丈夫的职业；想起她曾经当着同事的面，嘲笑他送的生日礼物是"地摊货"。
"我...我不知道..."她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我以为..."
"你以为我只是个没出息的教书匠。"陈默苦笑，"其实我一直在等，等你愿意真正了解我的那一天。"
林悦哭得不能自已："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陈默递给她一张纸巾，却没有像从前那样拥抱她："悦悦，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回不来了。我希望你过得好。"
看着陈默转身离去的背影，林悦终于明白，她失去的不仅是一个隐形大佬丈夫，更是一个真心爱她的人。那些她曾经轻视的平凡日子——他为她熬的汤，雨天送来的伞，深夜留的灯——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而如今，这一切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再也触不可及。
来源：解谜局中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