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此刻,七只狼已经围住了他,而那只母狼眼里哪还有半分祈求,有的只是嗜血的寒光。
「完了,是个局!」陈默看着眼前突然转变的母狼。
这只雪狼刚才还在可怜兮兮地求他救治幼崽。
此刻,七只狼已经围住了他,而那只母狼眼里哪还有半分祈求,有的只是嗜血的寒光。
凛冽的风卷起漫天飞雪,北风呼啸着掠过阿尔泰山脉的雪原。
刺骨的寒意中,一台支离破碎的佳能相机静静躺在皑皑白雪上,镜头已经被咬得七零八落。
不远处,几片沾血的羽绒服碎片随风飘荡,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相机存储卡里最后一张照片,永远定格在一双令人心悸的狼眼上。
那眼神,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嘲讽。
而这一切,都要从三天前说起。
「兄弟,你疯了吧?这个季节去阿尔泰深处?」
同为野生动物摄影师的老王扯着嗓子喊道。
「怎么?你以为我这个国家地理金奖得主会在意这点小风险?」
陈默一边整理装备一边笑道,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是的,28岁的陈默可以说是圈内冉冉升起的新星。
去年凭借一张雪豹捕食的照片拿下了国家地理野生动物摄影大奖,从此一炮而红。
这个年轻人有着过人的才华,但或许,也有着过度的自信。
「你是厉害,但这地方现在真不太平。」
老王皱着眉头说,
「昨天我还听当地牧民说,最近狼群有点反常,居然敢在白天接近牧场。」
「狼群?」陈默轻蔑地笑了笑,
「我拍过的猛兽还少吗?非洲狮子我都能近距离拍,还怕这雪狼?」
装备箱里,两台专业级单反相机,六个长焦镜头,外加各种附件,装了满满一大箱。
再加上帐篷、睡袋、干粮,整整三个大背包。
「你就一个人去?」
「废话,野生动物摄影,当然是独行侠最方便。
再说了,这一片我去年来过,地形我熟。」陈默头也不抬地说。
「老陈,你要真想去,好歹带个向导啊。」
「带什么向导?我又不是游客。」
陈默把最后一个电池装进背包,站起身来,
「放心吧,最多一周就回来。等着看我的大片!」
临出发前,陈默特意去了趟当地牧民家。
老牧民家的炉子烧得很旺,他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打听路况。
「娃啊,这个季节可不是拍照的好时候。」
老人家掐了掐烟袋,眼神凝重,「最近总看见狼群在白天活动,这可不太正常。
昨天,我家羊圈差点就让狼给摸进来了。」
「狼嘛,我见得多了。」陈默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临走时,老人家还在后面喊:
「小心点啊,这山里的狼,可不是一般的聪明!」
可惜,这句话已经被呼啸的北风吹散在茫茫雪原上。
陈默背着装备,踏上了这趟注定不平凡的旅程。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死亡陷阱。阿尔泰山的腹地,
一双双幽绿的狼眼,或许已经在暗处窥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零下三十度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陈默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这里是阿尔泰山最深处的雪原,
放眼望去,银装素裹的世界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果然够原始啊!」陈默一边调整相机参数一边自言自语,
「这地方,说不定能拍到好东西。」
清晨的阳光洒在雪地上,晶莹剔透的雪花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陈默架好长焦镜头,躲在一块突起的岩石后面。
寒风呼啸,积雪在山谷间卷起一个个小旋涡,发出呜呜的声响。
运气不错。一只雪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半山腰,优雅的身影与纯白的雪景融为一体。
「咔嚓、咔嚓」,陈默按下快门,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拍到了一群马鹿在雪地觅食的画面,几只雪兔从眼前跑过。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默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内心也越发轻松起来。
「看来这地方也没那么可怕嘛。」
他一边整理照片一边想,「那些人就是太大惊小怪了。」
可就在第四天傍晚,情况有了微妙的变化。
当陈默收拾器材准备回帐篷时,突然注意到雪地上的一串脚印。
那是狼的足迹,而且很新鲜,雪花还没来得及将它们完全掩埋。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心里突然有些发毛。
这些脚印很有规律,像是在巡视领地。更让他心惊的是,脚印的数量不止一串。
「有意思。」陈默强压下内心的不安,掏出相机拍下了这些足迹,
「要是能拍到狼群,那可就赚大了。」
夜幕降临,帐篷里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陈默一边喝着热咖啡,一边翻看今天的照片。
帐篷外,寒风依旧在呼啸,却总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狼嚎声。
他竖起耳朵仔细听,风声中似乎真的混杂着什么别的声音。
但每次当他准备仔细分辨时,那声音又消失在呼啸的风中。
「大概是太敏感了吧。」
他安慰自己,可手里的咖啡杯还是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第五天的黎明格外寒冷。陈默裹紧冲锋衣,呼出的白气在空中结成冰霜。
他记得那些狼的足迹,于是特意朝那个方向走去。
雪原上一片寂静,连风声都小了许多。
这种诡异的平静,反而让人心里更加不踏实。
陈默握紧相机,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片看似宁静的雪原,正酝酿着一场致命的风暴。而他,已经一步步走进了这个巨大的陷阱里。
第六天的清晨,陈默正在帐篷里整理器材,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微弱的呜咽声。
那声音不大,却莫名地让人心疼。
「什么动物?」他放下相机,轻手轻脚地走到帐篷门口。
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像是幼崽的哭泣。
顺着声音找去,在距离帐篷不到五十米的地方,陈默发现了声音的来源——一只小狼崽。
小家伙蜷缩在雪地里,右后腿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暗红的血迹染红了周围的积雪。
它大概只有三四个月大,正虚弱地呻吟着,在看到陈默时,甚至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伤口……」陈默皱着眉头观察着,
「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的。」作为一个专业的野生动物摄影师,他很清楚这种情况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要救它吗?」陈默握紧相机,脑海里天人交战,
「可这里是狼的地盘,它的父母可能就在附近。」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狼嚎。
他猛地转身,看到一只体型硕大的雪狼正站在十米开外的雪坡上。
那是一只母狼,雪白的皮毛在晨光下泛着银光。
陈默屏住呼吸,手指已经按在了快门上。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完全愣住了。
那只母狼缓缓走下雪坡,步伐虚浮,看起来十分疲惫。
更令人吃惊的是,它的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一丝哀求,就像是在向人类求助。
「这不可能……」陈默瞪大了眼睛。
他拍过无数野生动物,还从未见过狼会用这种眼神看人。
母狼慢慢靠近小狼崽,轻轻舔了舔它的伤口,然后抬头看向陈默。
那眼神,让人忍不住心软。
「好吧,让我看看能做什么。」陈默轻声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便携医疗包。
在他处理伤口的过程中,母狼就静静地站在一旁,既没有表现出敌意,也没有离开。
处理完伤口,小狼崽似乎好转了一些,发出轻微的叫声。
母狼温柔地蹭了蹭小狼崽,画面温馨得让陈默忍不住又按下了几次快门。
「好了,它应该没事了。」陈默站起身,准备离开。可他刚走出几步,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风声,消失了。
四周一片死寂。
他停下脚步,竖起耳朵。
很快,他就听到了雪地上细微的脚步声,不是一个方向,而是四面八方。
抬起头,他看到母狼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眼神中的哀求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冰冷。
在它身后的雪坡上,几双幽绿的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
「原来,这是一个局……」陈默苦笑着喃喃自语。
此时他才明白,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而那个看似柔弱的求助眼神,不过是这场狩猎中最致命的诱饵。
七只庞大的雪狼从四面八方逼近,它们的眼睛在晨光中泛着幽绿的光芒。
陈默这才明白,自己刚才救助的那一幕不过是一场精心编排的好戏,而他,成了这个致命剧本里的配角。
「真是个好演员啊。」他自嘲地笑了笑,看着那只母狼。
此刻哪还有半分柔弱,它昂首挺胸地走在最前面,獠牙上闪着寒光。
陈默死死握住手中的登山杖,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逃?在这茫茫雪原上,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何况,狼群的包围圈已经收得很紧,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了。
「早该想到的……」他喃喃自语,
「怪不得这些天总觉得不对劲。」
第一只狼突然发起进攻,直扑他的后腿。
陈默勉强用登山杖挡开,可第二只、第三只狼已经前后夹击。
他拼命挥舞着登山杖,但在狼群面前,这点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举起相机,对准了那只母狼的眼睛。
「咔嚓」一声,快门声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痕迹。
紧接着,狼群扑了上来。
凄厉的惨叫声在雪原上回荡,很快就被呼啸的风声淹没。
暴风雪适时地降临,仿佛要掩盖这场残酷的狩猎。
三天后,巡山的护林员发现了这处现场。
零散的骨骸、破碎的羽绒服,还有那台被咬得七零八落的相机。
所幸存储卡还完好无损。
「这是最后一张照片。」护林员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把相机递给赶来的当地猎人。
照片上是一双狼眼的特写,令人毛骨悸然。
那双眼睛里,是从哀求到凶狠的瞬间转变,仿佛在嘲笑人类的天真与愚蠢。
「唉……」老猎人长叹一声,
「这片雪原的狼,可不是一般的聪明啊。
它们最擅长玩这种把戏了,用小崽子装可怜,母狼假意求救。
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外来人就这么被骗了。」
他掐了掐烟袋,又补充道:「在这原始的雪原上,善良有时候反而会害死人啊。」
风还在呼啸,雪还在飘落。在这片苍茫的大地上,狼群依旧在延续着它们的生存法则。
而这个故事,也将和那漫天的风雪一起,被永远掩埋在阿尔泰山深处。
远处的雪坡上,一只雪白的身影一闪而过,转瞬就消失在茫茫雪原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感谢每一位读者看到这里,本文纯属虚构故事,请勿当真!!
来源:奋发海康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