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说:少个赔钱货,家里总算能清静 可见到我遗体那天,他却疯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1 01:18 1

摘要:"少个赔钱货,家里总算能清静。"这是我爹李大庆常挂在嘴边的话,烟嗓子喊出来,像砂纸摩擦一般刺耳。

父亲的眼泪

"少个赔钱货,家里总算能清静。"这是我爹李大庆常挂在嘴边的话,烟嗓子喊出来,像砂纸摩擦一般刺耳。

可那年冬天,当他见到我躺在县医院的白铁床上,双眼通红地握着我的手时,我才知道那些刻薄话不过是他的嘴硬心软。

我叫李萍珊,生在七十年代末的北方小城。那时候,大家还念叨着"知青返城"的事,街道上的喇叭里播放着《东方红》,家家户户的煤炉旁说着《十月怀胎》的故事。

计划生育政策刚开始推行,但"重男轻女"的思想在我们这样的工人家庭里根深蒂固,像冬天地里的冻土,怎么也化不开。

家里有个哥哥李志强,比我大五岁,是爹娘的心头肉,更是爹眼中的宝。成天背着书包往返学校,桌上总有一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

而我,则是那个"没用的赔钱货",一个多余的存在。

记得我小时候,住的是单位分的筒子楼,一进门就是中间一张八仙桌,靠墙一个三屉桌,上面摆着个黑白电视机,是爹在厂里修废品时捡回来的。

每到过年,单位发的肉票总是被爹留给了哥哥。"男孩子要长身体,多吃点肉。"他总这么说,手里的烟灰掉在褪色的裤腿上也浑然不觉。

而我和娘,就只能喝点肉汤,夹几片白菜咸菜就着馒头下饭。娘从不在爹面前顶嘴,只是悄悄地把自己碗里的肉夹到我碗里,然后冲我使个眼色,示意我赶紧吃下去。

"吃吧,长身体。"娘总是这样小声说。

那时候,全厂人都知道李大庆有个儿子争气,样样都好,就是闺女不行,读书笨,长得也一般。每次开家长会回来,爹都板着脸,好像我考了多少分是要写在他脸上似的。

"你咋就不能像你哥那样?"他没少这么问我。

我常常想,是不是我真的不如哥哥,所以爹才不爱我?可每次期末考试,我明明也拿了全班前三名啊。

五年级那年冬天,我得了场重感冒,高烧不退。按理说要去医院的,可那天恰好厂里来了个大官视察,爹是车间班长,走不开。

"不就是个小感冒嘛,有啥大不了的,熬过去就行了。"爹随手塞给我两片退烧药就走了,连头都没回。

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感觉自己像是被这世界遗忘了。

当晚烧到四十度,是隔壁李婶听到我的呻吟,把我抱到医院的。等烧退了,爹才露面,还是为了交医药费。

"这赔钱货,净给家里找麻烦。"他嘟囔着掏钱,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我听见。

打那以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家里,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一九九六年的夏天,蝉鸣声震耳欲聋,仿佛连空气都被煮沸了。我高考落榜了,比重点线差了十几分。

哥哥早已考上大学,在省城的机械学院读书,爹娘为此没少在单位露脸,逢人就说:"我们志强有出息,上了大学。"

厂区的红砖墙上贴着"金榜题名"的大红喜报,爹特意让厂里广播室念了好几天。那时候,能上大学的孩子,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耀眼。

得知我高考成绩的那天晚上,饭桌上格外安静。我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不敢抬头。

"咣当"一声,爹把搪瓷碗重重地放在桌上,饭粒跳了出来。

"行了,别念了,去纺织厂当工人吧,厂里正招人呢。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啥?找个婆家才是正经。"他拍着桌子说,就像宣布什么终极判决。

窗外,邻居家的收音机正播着《渴望》的主题曲,那句"不是说好的吗"飘进来,莫名的讽刺。

娘没说话,眼圈红红的,只是那天晚上偷偷塞给我五十块钱:"去新华书店买复习资料,明年再考。"

那五十块钱,是娘半个月的工资,我知道她一定是从家用钱里省下来的。她的手上全是纺线留下的茧子,粗糙得像砂纸。

后来我才知道,娘瞒着爹,给我报了补习班,每个月省下的菜钱都交了学费。她对我说:"闺女,咱不比别人差,来年一定能考上。"

那年我的补习班在城西,离家有七八里地。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往城西赶,放学后再摸黑回家。

城西那边有条小河,夏天的时候水清澈见底,可到了冬天就结了厚厚的冰。早晨,河边的杨树上挂满霜花,像是撒了一层银粉。

我走在上学的路上,看着那些霜花,总想着明年春天,我一定要考上大学,让爹刮目相看。

那年冬天特别冷,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有天放学回来,天已经黑透了,路灯昏黄,远远的只看到几个零星的亮点。

我穿着单薄的棉袄,冻得直打哆嗦。棉袄是娘给我从旧货市场买的,袖口已经磨破了,但好歹还能挡风。

那天下了雪,小路上堆积的雪有半尺深,我的布鞋早就湿透了,脚趾头冻得没了知觉。回家的路上,我看到好些人家的窗户亮着温暖的灯光,飘出饭菜的香味。

到家时,整个人都快冻僵了。推开门,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寂静。爹还没下班,娘去姑妈家送东西了。

我没力气生炉子,就这么湿漉漉地躺在床上,身体止不住地发抖。黑暗中,我想着明年这个时候,我一定已经在大学校园里了,有暖气的宿舍,有热水器,有大食堂。

第二天就发了高烧,烧得我人事不省。娘回来时吓坏了,摸着我滚烫的额头直掉泪:"萍珊,你这是咋了啊?"

她硬是拽着不情不愿的爹把我送到了医院。当时医院人满为患,走廊上躺着好几个等床位的病人。大夫说是急性肺炎,情况不好,下了病危通知。

我躺在病床上,浑身疼得像是被火烧,意识模糊间,听见爹在外面和大夫说话,声音哽咽:"大夫,求求您救救我闺女,她还年轻啊……"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爹喊我"闺女",不是"赔钱货"。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总是对我说狠话的男人,怎么会用这种近乎祈求的语气说话?

"病人情况很危险,需要马上用进口药,费用比较高。"大夫说。

"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救我女儿!"爹的声音颤抖着,像是濒临崩溃的堤坝。

后来听娘说,那三天里,爹彻夜未眠,就坐在病床边上。厂里的活他都推了,领导打电话来骂他,他也只是沉默地听着,然后说:"我闺女病了,走不开。"

有一晚,我烧得最厉害,浑身抽搐,爹一把抓住我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对不起,爸没保护好你。"

我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手背上,但我没力气睁开眼睛看一眼,那个一直坚强的爹,此刻到底是什么样子。

护士进来换液体的时候,看到爹红肿的眼睛,问:"大爷,您这是哭了?"

爹没回答,只是用袖子抹了抹脸:"闺女这是要好了吗?"

"再等等吧,烧还没完全退。"护士说。

爹坐回床边,又开始了无声的守候。那天夜里,我听见他小声地说着什么,仔细一听,竟是在念叨着小时候的事。

"记得你小时候,有一年过年,我从后厨偷偷给你带了半块肉,你高兴得直蹦跶,结果被你娘发现了,说我偏心你哥......"

原来,在我的记忆里,那些好吃的总是给了哥哥,但爹却记得他曾偷偷给我肉吃。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感觉有温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爹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在自言自语:"那时候家里穷,两个孩子,总觉得儿子要出人头地,闺女终归是要嫁人的。可谁知道,志强考上大学后,一年到头也不回家看看,电话也少打......"

我突然明白了,爹对哥哥的偏爱,或许并不是因为我不够好,而是他自己的执念。在那个年代里,他渴望儿子能光宗耀祖,却忽视了我同样渴望被认可的心情。

"萍珊啊,你要是好起来,爸再也不叫你赔钱货了。你要是想上学,爸供你上,哪怕砸锅卖铁......"爹的声音哽咽着,渐渐变成了无声的抽泣。

我终于退烧了,病情慢慢好转。醒来时,看见爹趴在床边睡着了,他的头发似乎一夜之间多了许多白丝,脸上的皱纹深得像是刻下的刀痕。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旧皮包,里面露出一个破旧的存折。我轻轻抽出来一看,那是爹的私房钱,上面记录着每月寄给哥哥的生活费,而下面几行,竟然写着"萍珊学费"。

最后一条记录的日期是在我高考结束后不久,正好是我听到爹说"不用再读书"的那天。

原来,爹早就知道我在偷偷补课。他没有阻拦,反而默默准备着钱,为的是我能有出路。

我把存折放回去,心中五味杂陈。为什么爹不能直接告诉我他的想法?为什么总是用那些刺人的话把我推开?

护士进来换药时,看到我醒了,笑着说:"小姑娘醒了?你爸可着急了,这几天一直在这守着,连饭都没好好吃一口。"

我看向窗外,天已经亮了,窗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病房门口,爹和医生说着什么,背影显得格外疲惫。

"大夫,我闺女这是没事了吧?"爹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暂时没事了,但还得住院观察几天。你闺女命大,换了别人,这么严重的肺炎,后果不堪设想。"

爹点点头,转身进了病房,看到我醒了,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板起脸:"醒了?吓死人了,知不知道?"

但他的眼睛却是红的,里面盛满了掩饰不住的关切。

"爹......"我轻轻唤他,声音沙哑。

"别说话,好好养着。"他打断我,转身去倒水,"想吃啥?爹给你买去。"

我摇摇头,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爹手忙脚乱地擦我的眼泪:"哭啥哭啥,没出息的样子。这不是好了吗?"

"爹,我知道您对我好......"我哽咽着说。

爹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假装粗声粗气地说:"少废话,好好养病。"

但我看到,他转过身去时,悄悄抹了抹眼角。

住院的日子里,爹每天都来,给我带各种补品。虽然他嘴上依旧不饶人,但眼神中的关切却是藏不住的。

"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成天就知道读书,书读傻了吧?"这是他的关心方式。

有天半夜,我发低烧,爹一宿没合眼,凌晨四点跑出去买退烧药。回来时,他的棉袄上落满了雪花,脸冻得通红。

"外面下大了,"他搓着手说,"你再睡会儿,天亮了我去给你买豆浆。"

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突然明白了一件事:爹的爱,就像北方的冬天,表面冰冷坚硬,内里却深沉温暖。

出院那天,爹背着我回家。他的背很窄,却很坚实。冬日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爹,我明年还想考大学。"我鼓起勇气说。

爹背着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明年考上了,爸供你上大学。"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陪伴了我十几年的男人。

回家后,我发现爹把我的书桌搬到了靠窗户的地方,说是光线好。他还从单位弄来了一盏台灯,说是照明好使。

"学习别太拼命,身体要紧。"他嘴上这么说,却每天晚上十一点准时送来一杯热牛奶。

我开始重新复习,为来年的高考做准备。有时候学得太晚,爹会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早点睡,别太累着。"

那个冬天,单位分了新房子,比原来的筒子楼宽敞多了。爹把最好的房间留给了我当书房,连桌椅都是新买的。

"闺女学习要紧,咱不能委屈了她。"这是爹对娘说的话,被我无意中听到。

听到"闺女"二字,我的心里像是被蜜糖浸泡过一样甜。原来,在爹心里,我也是被珍视的存在。

新年过后不久,哥哥从省城回来了,带回来一沓照片,都是他和同学出去玩的。爹看了又看,笑得合不拢嘴:"我儿子出息了,交朋友都是大学生。"

我坐在一旁,心里有些酸涩。看来,爹对哥哥的偏爱并没有因为我的生病而改变。

但晚上临睡前,爹敲开了我的门,手里拿着个纸包:"给你买的。"

是一支钢笔,"英雄"牌的,那时候很多学生都用这个。

"听说用这个写字不容易累手。"爹别扭地说。

我接过来,心里暖暖的:"谢谢爹。"

他点点头,转身要走,又停下来说:"你比你哥认真多了,他那个人,就是爱玩不爱学。"

我愣住了,这是爹第一次在我面前批评哥哥。

"你啊,就是太拼命,身体要紧。"他揉了揉我的头发,"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爹的爱从未缺席,只是表达方式不同罢了。

五月的风拂过操场,带着丁香花的清香。我坐在教室里,奋笔疾书,这是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试。

爹在家里准备了一桌好菜,说是给我"壮行"。他甚至少见地喝了两口酒,红着脸对我说:"考不好没关系,咱再来年再战。"

六月的高考日,爹破天荒地送我到考场门口,还煮了两个鸡蛋让我带着:"补补脑子。"

那天下午刚考完,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我没带伞,正着急着,突然看到校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爹举着把旧雨伞,在人群中张望。

"爹!"我喊了一声,他立刻转过头来,眼睛一亮。

"考得咋样?"他问,眼睛里满是期待。

"挺好的。"我笑着说。

爹点点头,把伞递给我:"这不,怕你淋着,特意来接你。"

回家的路上,雨点打在伞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爹问东问西,都是关于考试的事,我一一回答。

"爹,您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学习了?"我忍不住问。

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爸这辈子没读过什么书,就盼着你们能多读点,将来活得轻松些。"

我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肩膀,突然意识到,爹已经不再年轻了。那个在我心目中高大威严的形象,如今也会被生活的重担压弯腰。

"爹,等我上了大学,就能减轻您的负担了。"我说。

爹摇摇头:"你哥上大学,我供得起;你上大学,我也供得起。你们是我李大庆的孩子,就是要比别人家的强。"

他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骄傲,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终于得到了认可。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考了重点线上二十分。爹得知消息后,立马到街上买了一挂鞭炮,"砰砰砰"地在院子里放开了。

"我闺女考上重点了!"他对着四邻八舍喊,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邻居们纷纷出来道贺,大伙儿都知道李大庆平日里最疼儿子,却没想到今天为闺女这么高兴。

"萍珊丫头争气啊,比她哥考得还好呢!"李婶笑着说。

爹挺直了腰板:"当然,那是我闺女!"

我站在一旁,看着爹眉飞色舞地和邻居们说话,心里既欣喜又释然。原来,他一直都在注视着我,只是我没有发现罢了。

八月底,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去省城上大学。爹特意请了假,说要亲自送我去。

清晨,阳光温柔地洒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上。爹搬出一个旧皮箱,里面塞满了我的衣物和日用品。

"这是你娘准备的,都是新的。"他说。

车站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都是送别的人群。爹走在我前面,替我挡开拥挤的人流。他的背影瘦削却挺拔,像是要把所有的风雨都挡在外面。

上车前,爹塞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生活费,不够了就打电话回来。"

我点点头,鼻子有些发酸。

"照顾好自己,别像上次那样不要命地学习。"爹叮嘱道,声音有些沙哑。

"爹,谢谢您。"我低声说。

爹摆摆手:"有啥谢的,你是我闺女。"

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少个赔钱货,家里总算能清静"的男人,如今却用"闺女"二字包含了所有的疼爱与牵挂。

汽车启动了,我趴在窗户上,看着爹站在车站门口,目送我远去。他的身影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拐角处。

车上,我打开信封,里面除了钱,还有一张纸条:"萍珊,爸以你为荣。"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我的眼泪决堤。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父爱如此朴实而深沉,就像那个破旧存折里记录的点点滴滴,无声却有力。

四年后的春节,我从省城回来,带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和优秀毕业生的证书。爹难得喝了两杯,红着脸对邻居说:"我闺女,有出息。"

他举起酒杯,手微微颤抖,眼圈有些发红。

那一刻,我看见了父亲眼中的泪光,那是他给我最宝贵的礼物,也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记忆。

多年以后,当我拥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终于完全理解了爹的那些刻薄话背后隐藏的深沉爱意。

有时候,爱就像冬日里的阳光,不声不响地照耀着你,温暖你的全部。

来源:小马阅图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