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路过的男人忍不住回首观望,被身旁变了脸色的妻子张小妹揪着耳朵拽走。
【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1
小区里新搬来一个女人。
初来乍到,她好奇又谨慎地打量着周遭环境。
一身修身旗袍,勾勒出她妙曼的身姿。
路过的男人忍不住回首观望,被身旁变了脸色的妻子张小妹揪着耳朵拽走。
张小妹轻呸道:“这么喜欢,出去点一个呗。”
男人捂着耳朵悻悻不作声。
很快,这个漂亮女人的情况在小区内不胫而走。
她叫苏好。
丈夫在一场车祸中身亡,对方赔了一百多万赔偿金。
公公婆婆早就去世,所以这笔赔偿款由作为配偶的苏好一人继承。
“真羡慕,不用伺候老公和老婆婆,还有一大笔赔偿款。”
牌桌上,刚跟婆婆大吵一架的李大姐很羡慕。
“对七!”黄婶子出牌,她不赞成地摇头,“这有啥羡慕的,天生的克夫命。”
张小妹紧随其后:“对八!”
她压低嗓音:“我前不久和我家那口子去买菜,回来路上还见过她呢。”
此话一出,成功吸引从未与苏好打过照面的牌友。
“她咋样?”
“啧,”张小妹厌恶地皱起鼻头,“打扮得可妖艳了,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生怕不能勾住过往老爷们儿的魂。”
黄婶子听出她的醋意,故意打趣:“你家老爷们儿也被勾走了?”
张小妹唾了一口:“他敢?”
此刻,沦为谈资的苏好正忧心地坐在车里。
汽车行驶得好好的,突然熄火不走了。
好在她没有慌乱无神,而是按照脑海中的依稀印象,利用惯性靠边停好了车。
这辆车又该修了。
她突然想起,上次修车,还是丈夫宋嘉萌在世时。
2
修车厂。
林月半边身子在车底,凝神检查底盘。
他穿着一件黑色纯棉坎肩,举起的胳膊结实,肌肉线条分明。
这修车厂是当年混江湖认识的一个兄弟家开的。
承蒙兄弟不嫌弃,愿意收留他。
林月在监狱里关了八年,一出来就成了孤儿。
挨打多年的母亲上吊了。
酗酒的父亲在一个冬夜喝得醉醺醺,卧倒在院子里。
许是报应。
第二天被邻居发现的时候,早已硬邦邦没了气息。
额上的汗珠滑落,林月用手背抹了一下,顺便把思绪拉回。
他顺利找到了汽车出故障的原因。
林月学的汽修专业。
初中毕业,因为家里没钱,他选择了向他伸出橄榄枝的中专。
分数轻松上重点高中重点班的学生,学杂费全免,大家都没有意见。
他想着,等一毕业,就可以凭手艺赚钱,然后把母亲从农村接出来,远离家暴男,母子俩生活。
从他记事起,父亲一喝酒,动辄对他们拳打脚踢。
小时候,母亲紧紧将他护在身下。
长大一些,他有模有样地学着护住母亲。
瘦小的身躯并不能完全阻隔住雨点般落下的抽打,但他很开心,因为母亲眼里的心疼都是对他的爱。
这个时候的她是鲜活的,不是麻木的。
他劝过母亲离婚。
灶台前,跳跃的火苗照映着她半边脸。
她垂头,低声道:“再忍一忍,等你成年了我就不跟他过了。”
作为童养媳,她没有娘家,也没有退路。
然而,他再也等不到了。
3
苏好一走进汽修厂,立刻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厂里干活的男人大部分都是有家室的中年人,平常闲聊就爱讲荤段子,顺带吹波牛,炫耀自己年轻时泡的妞多么正点。
现在一个盘条顺靓的大美女就水灵灵地在眼前,个个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们纷纷暂停手上的工作,从车边探头探脑。
只有林月,不为所动地在车底忙碌。
胆子最大的邹磊主动迎了上去,“美女,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吗?”
他身上浓重的汗味扑面而来,熏得苏好天灵盖一紧。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我的车有点问题。”
正好忙完的林月从车底钻出,下意识地朝这边看来,目光清澈。
苏好抬眼望去,他不同于在场其他人,毫无侵略性的目光令她心安。
他个头很高,五官清冷,单是看脸,容易让人联想到清瘦。
可偏偏,露在外面的胳膊用肌肉线条为主人正名。
苏好看着林月说:“我的车走得好好的,突然自己熄火了,但是过了一下子,我碰运气又启动了,正好走到你们门口,又熄火了。”
林月公事公办:“你的车是自动挡还是手动挡?”
苏好:“自动挡。”
林月边往外走边说道:“自动挡车型一般不会轻易熄火,最有可能是发动机或者喷油嘴积碳。”
苏好似懂非懂,但还是尊敬地点头。
故障很快排查出来。
林月:“果然是喷油嘴积碳,我帮你清洗一下就好了。”
苏好双手环胸,倚在门口,松了一口气的她笑容明媚。
“好嘞!辛苦你了!”
微风起,她耳边落下一缕碎发,阳光勾勒出一层柔和的边。
温暖美好。
林月面不改色地挪开双眼,心底一阵慌乱与愧疚。
他不该对这份美好感到憧憬与欣喜的。
初次见面,这何尝不是一种亵渎。
爱的教育之缺失,令他对自我更严苛。
邹磊端着一杯水来献殷勤:“美女,外面阳光大,进来坐会儿吧,喝水。”
苏好接过:“多谢,不麻烦了,我站着透透气。”
邹磊:“喷油嘴清洗可是精密活儿,一般要两个小时。”
林月嗓子发涩,但还是忍不住开口。
“没事,我尽量快一些,你要是想看清洗过程,也可以搬个凳子在这里坐着看。”
话说完,他又懊悔自己的主动与多嘴。
可苏好欣然同意:“好的!”
4
苏好的美丽属于张扬外放型,像热烈的牡丹。
一颦一笑间,尽显女人味。
哪怕是最基础的打底针织衫,也能被她穿出风情万种的滋味。
她往汽修厂门边那么一坐,惹来附近门店的频频观望。
隔壁小饭店的老板走了出来,视线色眯眯地往苏好身上扫。
他嘿嘿笑着,露出发黄的大板牙。
“这种哪里来的大美女?”他见到旁边献殷勤的邹磊,眉一挑,“你的新相好?”
邹磊笑笑,故意说着棱模两可的话:“你猜。”
苏好无视他们,径直朝林月走去:“我待会儿来拿车。”
林月点头:“好。”
小饭店老板快活地哈哈大笑,他故意凑近邹磊道:“原来人家压根瞧不上你呢!也是,人家小林年轻英俊的,你拿什么跟别个比。”
邹磊狠狠瞪了他一眼。
望着苏好离去的背影,他朝地上啐了一口。
压低嗓音,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泄恨似地骂道:“骚娘们!”
林月有所感应地朝他看去,只见到邹磊愤愤转身的背影。
收回视线,林月将注意力放在手头工作上。
在这家汽修厂干了三年,他早已将所有活计干得得心应手。
林月有自己的考量。
他不能靠兄弟的帮助过一辈子,等手头攒的钱够了,他要开一家自己的汽车维修厂。
店面不需要太大。
在这里,除去基本工资,还有提成。
每个月发工资时,林月都是提成最高的那个。
他踏实勤快,不会油腔滑调,深受顾客喜爱,拥有不少回头客。
为了自己的攒钱计划,林月几乎吃住都在店里。
一天二十四小时,他能干十八个小时。
邹磊盯着他的高收入,酸溜溜地挖苦:“不愧是关系户,在这白住省房钱也就算了,工资还比我们这些干了十几年的老员工都高,真离谱。”
不想与别人有过多牵连,林月完全不搭理。
但他再也没在店里留宿过。
5
喷油嘴刚清洗完,苏好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她从袋子里摸出一罐冰镇饮料,递给林月。
“辛苦了!”
林月接过:“谢谢。”
察觉到周边八卦的视线,苏好大大方方地给其他人分享饮料。
邹磊的笑容恢复,连带着看向林月的视线都收起了敌意。
自认为和美女拉进距离,他大大咧咧地开起玩笑。
“像你这么漂亮又心好的女人去哪里找哦!真羡慕你老公,这也太幸福了。我要是你老公,没觉睡也心甘情愿。”
除了林月和苏好,在场其他人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林月是个虎头小伙,一下没反应过来。
苏好对这种经常发生的经历感到厌恶和无语。
她面无表情:“算命的说我克夫。”
邹磊壮着胆子不依不饶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捧场的男人们发出爆笑。
苏好微微一笑:“我前夫车祸死的,当场变成血雾,死无全尸,你也想体验一下?”
大家的笑容瞬间凝固,邹磊的脸更是苍白如纸。
他结结巴巴:“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
苏好笑容弧度扩大:“你是在开玩笑,我可不是。”
反应过来的林月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由衷地从心底佩服这个女人。
外在容貌只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
面对邹磊的阴阳怪气,秉承着不惹事的心态,他只会默默避开,独自消化情绪。
她干了他理想中的反击。
痛快漂亮!
女性作为社会上的弱势群体,总是会被充满恶意的男性开黄色玩笑。
尤其是漂亮女性。
因为苏好,林月对这一点有了深切感受。
当天晚上,他主动给店里买了宵夜。
许是小摊贩用了地沟油,亦或是他们肠胃不太好。
第二天,大家不约而同地拉起了肚子。
6
今天是八月十五。
下夜班的林月抬头看天,一轮圆月正挂在上空,皎洁透亮。
他之所以叫林月,是因为出生那晚的月亮很圆,很好看。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他的生日在明天。
这边区域不算太繁华。
中秋深夜,人们大多跟家人守在家里过节。
四周静悄悄,角落的绿化带里偶尔传来几声落寞的蟋蟀叫。
林月做了个深呼吸,缓缓吐出胸中堵塞的浊气。
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到他的三十岁生日了。
他想,即使只有他一个人,也应该重视起来。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几小时后,他会在警察局度过三十岁的第一天。
林月去卤味店称了点卤鸭翅、卤鸭掌、卤猪耳朵,还买了盒花生米。
他打算回家途中,顺道在楼下的小卖部买一提冰啤酒。
提着一袋香气四溢的卤味,走在林荫道上的林月突然停下步子。
他侧耳倾听,依稀听到女人的呼救声。
昔日记忆重现,他安慰自己,说不定是听错了。
往前走了几步,他咬咬牙,认命地折回脚步,往传来声音的方向奔赶。
距离林荫道一百米处的绿化带丛中,被散发着酒气的男人拖住,女生拼命挣扎呼喊。
醉汉一手捂她嘴,一手拦住她的腰往绿化带的更深处拖。
女生摇头挣扎,偶尔从指缝间漏出细碎的呼喊。
她抓住时机,高跟鞋鞋跟往醉汉脚趾上狠狠一踩,捂嘴的动作立刻松懈。
女生立刻全力奔呼,被激怒的醉汉将她重重摔倒在地,开始解裤腰带。
下一秒,醉汉被人从后面推翻。
“你没事吧?”
来源:湖北台搞笑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