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砸锅卖铁供妹上学 父母临终托付给我,20年后她开豪车回乡寻人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19 23:20 1

摘要:初春的时候,龙泉村下了一场雨,不大,但是那种黏糊糊的雨水打湿了刚发芽的麦苗,空气里有种发酵的味道。我在祖屋的门槛上坐着,看门前的泥水在风里泛起一圈圈涟漪。老母猫蜷在我脚边,肚子一起一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怀上了。

初春的时候,龙泉村下了一场雨,不大,但是那种黏糊糊的雨水打湿了刚发芽的麦苗,空气里有种发酵的味道。我在祖屋的门槛上坐着,看门前的泥水在风里泛起一圈圈涟漪。老母猫蜷在我脚边,肚子一起一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怀上了。

电话铃响了,是刘医生,说我岳父的血压又高了,让我过去看看。我应了一声,撑着膝盖站起来。岁数大了,天气一变,膝盖就跟收音机似的,准得很。

“明子,你咋又在老屋这儿坐着?”村口的李叔骑着三轮车经过,车斗里堆满了刚从地里收的红薯秧。

“想事儿呢。”我笑笑,没多解释。

“是不是又想你那堂弟了?”李叔把车停在路边,摸出皱巴巴的烟盒,递给我一根。

我摆摆手,“医生说戒了。”

李叔自己点上,深吸一口,“昨天我去县城,好像看见小丫头回来了。”

我的心突然一紧,“哪个小丫头?”

“就你堂弟那妹妹,叫什么来着…”

“小雨。”

“对,小雨。”李叔点点头,“开了辆大奔,停在咱村口,问路的。我寻思着是不是她,没敢认。”

我站在那儿,半天没说话。小雨,二十年了,她回来干什么?

我堂弟叫余光,比我小三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父亲和我父亲是亲兄弟。他爸妈结婚十年才生下他,又过了八年,他妈四十出头了,居然又生了个闺女,全家人高兴得不得了,给取名叫小雨,说是雨后甘霖,老来得女。

余光十八岁那年,他爸在矿上出了事,赔了点钱,但人没了。当时小雨才十岁,家里就靠他妈在村里的小卖部维持。可没想到,两年后他妈也得了肺病,一年不到就走了。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夏天,闷热得很,院子里的葫芦花开得正好,黄澄澄的,像一盏盏小灯笼。他妈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拉着余光的手,又拉着我的手。

“明子,你是哥哥,”她说话已经断断续续,“光光能干,就是脾气犟,你多照顾他…还有小雨,她还小…”

余光跪在床前,眼泪鼻涕一把抹,“妈,你放心,我供小雨上学,我养她,我…”

他妈摇摇头,“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明子,你答应我,照顾好他们…”

我当时二十三,刚在镇上的印刷厂找到工作,也是个半大小子,但还是点了头,“婶,你放心,我会的。”

她走的那天,村里下了场大雨,满院子的葫芦花被打落了,地上铺了一层黄。

余光没哭,收拾了家里值钱的东西,挑了担子就去了县城。他说要赚钱,供小雨读书。小雨那时候十二岁,刚上初中,我和媳妇把她接到了我家住。

“咚咚咚。”有人敲门。

我从回忆中惊醒,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晚上八点半。老伴已经睡了,她晚上习惯睡得早。

门外站着个年轻女人,三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件米色风衣,头发扎得很整齐,手里提着个纸袋。

“请问…明叔在家吗?”

我愣住了,二十年没见,但那双眼睛,和她妈一模一样。

“小雨?”

她笑了,眼睛弯成月牙,“明叔,是我。”

我手忙脚乱地请她进来,又倒水又拿水果。她坐在我家简陋的沙发上,显得格格不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她四处打量着我家的陈设,目光在墙上的老照片上停留了一会儿,那是二十年前我和余光的合影。

“我在找我哥,”她直视着我,“明叔,我哥去哪了?”

屋内一时沉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电视里正播着些无聊的综艺节目,主持人的笑声显得特别刺耳。

“你…先吃个苹果?”我递给她一个洗好的苹果,手有点抖。

“明叔,”她没接,“我知道我哥和你闹过矛盾,但我想见他。我这些年…过得很好,我现在是一家投资公司的高管,我想…”

“小雨,”我打断她,“你哥不在了。”

她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化妆品、钥匙散了一地。

余光走后的那些年,日子过得飞快。小雨很听话,成绩也好,初中毕业就考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余光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有时候还会寄些衣服、书籍给妹妹。他自己呢,据说在县城一家建筑工地打工,后来又去了广东。

小雨高二那年,出事了。

那是个周五的晚上,我刚从印刷厂下班回来,就看见村口围了一群人。原来是小雨的班主任来家访,说小雨已经一周没去上学了。

我心里一惊,赶紧回家一看,小雨的东西少了一些,床上压着一张纸条:“明叔,对不起,我想去找我哥。”

我慌了,赶紧给余光打电话,可他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无奈之下,我只好请了假,坐车去广东找人。

那是我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广东的夏天比我们这里还要热,空气里都是黏腻的水汽。我拿着余光以前寄信的地址,走遍了那一带的建筑工地,问遍了所有工友,可是没人见过小雨,也没人知道余光最近的去向。

一连找了三天,我又累又怕,担心小雨出事。正当我准备去报警的时候,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小雨回来了,但是余光…

余光出事了。他在工地上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当场昏迷,送医院抢救了三天,还是走了。小雨是接到工友的电话才赶去的,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当我赶回村里的时候,小雨已经把余光的骨灰盒放在了祖屋的神龛上。她坐在堂屋的板凳上,面无表情,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明叔,我哥临走前托人捎话,让我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她声音很平静,“我会的。”

那年她十七岁,瘦弱的身体撑着一颗坚强的心。

余光的后事很简单,村里的人帮着操办了。小雨没哭,一直强撑着。直到夜深人静,我听见从她房间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第二天早上,小雨对我说:“明叔,我想去上海读书。我哥生前攒的钱够我上大学,我不会再麻烦你了。”

我想留她,但看着她决绝的眼神,我没能说出口。就这样,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坐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临走前,她在余光的牌位前磕了三个头,“哥,我一定会有出息的。”

“怎么会这样…”小雨喃喃自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叹了口气,弯腰帮她捡起散落的东西。二十年了,余光的事情我几乎没和任何人提起过,包括我自己的孩子。

“你哥…是个好人,”我递给她纸巾,“他这辈子,就想让你好好的。”

小雨擦了擦眼睛,“明叔,能告诉我详细情况吗?我这些年,一直没敢回来问…我怕…”

我点点头,给她倒了杯热水,然后从柜子深处拿出一个旧盒子,里面装着余光留下的东西:一本存折、几张照片、一封信。

“你哥留下这些,说等你长大了给你。”

小雨颤抖着接过那封已经发黄的信,小心翼翼地打开。

余光走后,村里人都说我对小雨够意思,但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结。

余光出事前三个月,我们吵过一架,为了钱的事。

那时候我刚结婚不久,家里钱紧。余光突然来找我,说小雨要上高中了,学费比初中贵多了,他手头紧,想借两千块。

我当时犹豫了,我媳妇刚怀孕,家里也要用钱。我没直接拒绝,但说要考虑考虑。余光脸色一下就变了。

“明哥,我爸妈临终把我和小雨托付给你,这些年小雨在你家住,我每个月都按时给生活费,从没短过。现在我就借这一次,你都不肯?”

我被他说得有点恼火,“光光,我不是不肯,是真的困难。再说了,小雨要是实在读不起书,先去工作几年也行…”

话没说完,余光一拍桌子站起来,“不行!小雨必须读书!我爸妈在世的时候就说过,小雨聪明,一定要供她读到大学!”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余光红着眼睛,“我砸锅卖铁也要供她读书!你别管了,我自己想办法!”

说完,他摔门而去。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后来听工友说,余光为了挣钱,接了最危险的活,每天加班加点,就是为了多赚点。那次出事,就是因为赶工,没注意安全…

我一直活在内疚中。如果当初我借给他那两千块,他会不会不那么拼命?会不会还活着?

小雨读完信,泪如雨下。

信中,余光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叮嘱妹妹好好学习,将来找个稳定的工作,不要像他这样没文化只能干苦力。最后他写道:

“小雨,哥攒了一点钱,都在存折里,够你上大学了。明哥人很好,这些年多亏了他照顾你。哥对不起你,没本事,不能陪你长大。但哥相信,你一定会有出息的。”

我看着小雨哭得肩膀颤抖,心里也不是滋味。

“你哥…临走前还惦记着你,”我递给她那本存折,“这里面有三万块,当年是笔不小的数目。但你走得急,没拿走…”

小雨擦干眼泪,打开存折一看,里面果然有三万元整,最后一笔存款日期正是余光出事前一周。

“这钱我一直给你存着,还按银行利息给你加了些。现在有五万多了。”

小雨把存折合上,推回给我,“明叔,这钱您留着吧。我现在不缺钱。”

我摇摇头,“这是你哥的心意,我不能要。”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窗外,夜色已深,村里的狗偶尔叫两声,远处偶尔传来拖拉机的声音。

“明叔,”小雨突然开口,“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您想知道吗?”

小雨离开村子后,我偶尔会收到她的来信,知道她考上了上海的大学,学的是金融专业。大学毕业后,她进了一家外资银行,再后来的消息就断了。我以为她忘了这个伤心的地方,也就没再打扰她。

“我大学毕业后,先在银行工作了几年,后来自己和朋友合伙开了家投资公司,”小雨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上面印着”雨辰投资”几个大字,下面是她的名字和头衔:CEO。

“这些年,我一直记得我哥的话,要有出息。我拼命工作,很少休息,公司从小做到大,现在已经在业内有些名气了。”

她顿了顿,眼圈又红了,“但是越是成功,我越觉得空虚。我经常梦见小时候的事,梦见我哥背着我去集市,梦见我们在这个村子里跑来跑去…”

我看着眼前这个成功的女人,突然觉得她还是那个小女孩,只是藏得很深。

“所以我决定回来看看,想找我哥…没想到…”她的声音哽咽了。

我叹了口气,“你哥埋在村后山上,和你爸妈在一起。明天我带你去看看。”

小雨点点头,又问:“明叔,您这些年还好吗?”

我笑笑,“还行,孩子大了,也工作了,就是岳父身体不好,常要照顾。”

她安静地听着,忽然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明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收下吧。”

我没接,“小雨,你哥走的时候,我心里有愧疚。当年他向我借钱,我没借给他。如果当时我借了,他也许不会那么拼命…”

小雨摇摇头,眼泪又流下来,“明叔,不是您的错。我哥就是那种人,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宁可自己吃苦,也要让我过得好。这不怪您。”

第二天一早,我带小雨去了山上。余光和他父母的坟在一起,很简单的三座土包,前面是三块石碑。因为我常来打扫,还算整洁。

小雨跪在地上,给三个人上了香,然后从包里拿出一瓶白酒,倒在了余光的坟前。

“哥,我回来了,”她轻声说,“我现在过得很好,你放心。”

风吹过山坡,带来远处油菜花的香气。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小雨在坟前坐了很久,好像在和余光说话。我站在一旁,不忍打扰。

下山的路上,小雨说:“明叔,我打算在村里盖个图书馆,就用我哥的名字命名。您看行吗?”

我有些惊讶,“这…挺好的,就是咱村太小了,用得着吗?”

她笑了,“不只是为了我们村,周围几个村的孩子都可以来。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个安静的地方看书,不用挤在煤油灯下伤眼睛。”

我点点头,“那就好,你哥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

回到村里,小雨去了老屋看看。那屋子二十年没人住了,门窗破败,院子里长满了杂草,但那棵葫芦架还在,每年夏天,黄色的葫芦花依然会开满架子。

小雨走进去,四处看看,最后在灶台边蹲下来,不知在想什么。

我知道她在回忆。那灶台是余光的父亲亲手砌的,小雨小时候常在旁边玩耍,余光做饭时,会偷偷给她烤红薯吃。

“明叔,”过了好一会儿,小雨站起身,擦了擦眼泪,“我想把这老屋翻新一下,保留原样,但是加固一下。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的。”

我笑着点头,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二十年了,余光走的时候才二十岁,那么年轻,为了这个妹妹付出了一切。如今看到小雨成才,我想告诉他:光光,你的付出没有白费,小雨真的有出息了。

第二天,小雨要回上海了。临行前,她拉着我的手说:“明叔,这次回来我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因为我一直以为我是孤儿,没想到我有这么多亲人…”

我拍拍她的肩膀,“傻孩子,这里永远是你家。”

她笑了,阳光下的笑容很像余光,“明叔,我会常回来的。我还要看着图书馆建成,还要看看明年的葫芦花开得怎么样。”

看着她的车远去,我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夏天,满院子的葫芦花被雨打落在地。如今,小雨回来了,带着春天的气息,带着新的希望。

我站在村口,久久不愿离去。远处的山坡上,草木青青,那是余光长眠的地方。我仿佛看到他也在笑,笑得像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为了妹妹的未来,甘愿砸锅卖铁,甘愿付出一切。

“光光,你看到了吗?小雨真的回来了,开着豪车呢。”我轻声说,声音很快被风吹散。

但我知道,他听见了。

夏天,龙泉村的小学旁边多了一栋新建筑,名叫”余光图书馆”。开馆那天,周围几个村的人都来了,好奇地打量着这座现代化的小楼。

小雨从上海请来了几位作家朋友,为孩子们讲故事。她自己也说了一个故事,关于一个哥哥如何砸锅卖铁供妹妹上学的故事。

故事讲完,孩子们都安静了,有的偷偷抹眼泪。

“这个哥哥,是真的吗?”一个小女孩问。

小雨蹲下身,摸摸她的头,“是真的,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我站在人群后面,看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小雨身上。那一刻,我仿佛又看见了余光,站在妹妹身边,笑得那么灿烂。

葫芦架上,黄色的花又开了。

来源:彩虹泡泡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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