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姐觉得我嫁她弟是运气好,婚礼上故意为难我,却让我中了大奖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21 03:53 1

摘要:"不要告诉我这是你亲手绣的嫁衣!"大姑姐看着我的婚纱,眼神里的轻蔑让整个化妆间的温度骤降。

"不要告诉我这是你亲手绣的嫁衣!"大姑姐看着我的婚纱,眼神里的轻蔑让整个化妆间的温度骤降。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租来的婚纱,边缘处的蕾丝已经泛黄,这是县城唯一一家照相馆能租到的最好的款式了。

1992年夏天,我嫁给了周家的小儿子周明。

在这个县城里,周家算得上殷实人家,周爸爸是县农机站的老站长,从"大铁牛"拖拉机时代一路走来,为县里的农业机械化立下了汗马功劳。

大姑姐周敏作为家中长女,从小被灌输着"女人得嫁个好人家"的思想。

她自己嫁给了县供销社的科长,在单位食堂掌勺,每逢过年过节还能从食堂带回些平常人家买不到的糖果点心,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而我,不过是镇上供销社卖布的小职员,工资每月只有五十六块七毛,在她眼里,我嫁给她弟弟,完全是天上掉馅饼。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大姑姐手里拿着粉扑,在我脸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呛得我直咳嗽。

"大姐,这婚纱是租的。"我小声解释道,心里默念着母亲的叮嘱: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认识周明是在一次赶集的偶然。

那是1991年的春天,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街道上,我在供销社门口摆了个小摊,卖些下脚料布头。

当时正值改革开放初期,国营供销社的生意渐渐不如从前,领导便允许我们利用边角料自己做点小买卖补贴家用。

他来买布要做教具,说是县实验小学的数学老师,要给学生们做几何图形模型。

"这个蓝格子布料多少钱一尺?"他指着一块海军蓝的布问道。

"一块二一尺。"我回答,顺手拿起剪刀,"要几尺?"

"先别剪,我得量量够不够做一个圆锥体。"他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卷尺,认真地测量着。

那时候,一位男老师拿着卷尺的样子,竟让我看得有些入神。

三尺讲台,四季粉笔,那时候的男老师可不就是香饽饽。

我们就这样从春天聊到秋天,从几何图形聊到《平凡的世界》,从农村的变化聊到县城的发展,情愫在不知不觉中生长。

周明向我求婚那天,拿着一枚普普通通的铜戒指,朴素得甚至没有一粒小石头。

"这是我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不算什么好东西。"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知道,那时候教师的工资也不高,每月七十多块,比我强不了多少。

"陈雨晴,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数星星数月亮。"他这样说,声音有点颤抖。

我哭了,不是因为戒指朴素,而是从没有人这样温柔地对我说过话。

在我们镇上,姑娘们嫁人多半看家境、门第,像我这样的供销社营业员,顶多嫁给个农机厂的工人或者乡镇企业的会计,能嫁给一位县城小学老师,已经算是高攀了。

订婚那天,大姑姐周敏一直打量着我,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

"我说老弟,你眼光也太独特了,全县城那么多姑娘,你怎么就看上这个卖布的了?"她端着茶杯,小口啜着茶水,目光却直直地盯着我开裂的手指。

"大姐!"周明有些生气,"雨晴人很好,也很勤快。"

"哎哟,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大姑姐装作无辜的样子,"她做了十年的营业员,手该有多粗糙啊,以后摸着你的脸,跟砂纸似的,多扎人啊!"

周家父母虽然没说什么,但我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一丝迟疑。

母亲常说,嫁人容易做媳妇难,我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对大姑姐的刻薄,我只是笑笑不说话。

回家后,我悄悄从柜子里取出积攒已久的十块钱,去百货公司买了一瓶当时最好的"蜜雪儿"护手霜,每晚睡前都仔细地涂抹,还戴着线手套入睡。

我们的婚礼定在县城最好的饭店举行,那是1992年县城刚开的第一家能办喜宴的宾馆,叫"红星宾馆",是从原来的招待所改建的,门口还竖着一个红星牌收音机形状的巨大霓虹灯广告。

周家办事一向大方,一共摆了二十桌,几乎请遍了全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听说连县长都派秘书来随了礼。

婚礼前一天,一家人在周家吃饭,商量婚礼的细节。

"爸,妈,我有个想法。"大姑姐突然放下筷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现在城里流行在婚礼上搞点新花样,我看电视上那些香港明星办婚礼,都有各种游戏和抽奖。"

周爸周妈对视了一眼,虽然不太懂,但对"现代"的东西总是充满好奇。

"明天的婚礼要有个抽奖环节,让雨晴抽奖,给客人送点小礼物,热闹热闹。"大姑姐的眼睛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

"这提议好啊,前阵子县电影院放映《上海滩》,我和你妈去看,门口就有抽奖活动,可热闹了!"周爸点头称好。

我隐约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周明握着我的手,对我轻声说:"没事的,就是个小游戏,大姐可能是想让婚礼更热闹些。"

在那个录像带刚刚流行、婚庆公司还没有兴起的年代,婚礼多是简单的敬茶拜堂、吃喜酒,能有些新鲜花样,确实是新潮的表现。

婚礼那天,我穿着租来的婚纱,紧张得手心冒汗。

化妆间里,大姑姐特意从县百货大楼买了一套"友谊"牌化妆品,说是要给我化最美的新娘妆。

"来,抹点粉底,遮一遮你晒黑的皮肤。"大姑姐的手法生硬,像是在揉面团而不是给人化妆。

涂得又浓又重,我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心里发慌。

"妹妹,你这脸蛋可真白,不过这双手可不像卖布的。"大姑姐一边给我描眉,一边说道,"你做了十年的营业员,手却比我还细腻,真是奇了怪了。"

她拿起我的手仔细打量,我知道她在怀疑什么——她认为我是故意勾引她弟弟,甚至怀疑我用了什么手段让周明对我着迷。

我低着头不说话,手心里全是汗。

母亲从小教我忍让,特别是对待长辈,得敬着让着。

何况是丈夫的姐姐,更得小心伺候。

"瞧瞧,我给你化的多好看,比那些照相馆的师傅强多了!"大姑姐得意地说,把手中的粉扑丢进化妆盒。

镜子里的我,脸上白一块红一块的,像是刚从京剧舞台上下来的。

我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忍受,心想着一会儿偷偷擦掉一些。

宴席进行到一半,红星宾馆的大厅里热闹非凡。

各桌的客人推杯换盏,烟雾缭绕中夹杂着阵阵笑声。

我和周明挨桌敬酒,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想着快点结束这场酒席,回到属于我们的小天地。

就在我们敬到第十五桌时,大姑姐突然拿着话筒,站在了临时搭建的小舞台上。

"各位来宾,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我弟弟的婚礼。"她的声音甜得发腻,与平日里对我说话的语气判若两人。

"下面有一个特别的环节,请新娘上台来抽奖,给在座的客人送上新婚祝福!"

大姑姐端着一个彩色纸盒,盒子上还贴着几朵不知从哪里剪下来的红色纸花。

周明搀着我上台。

"里面有二十个奖券,分别对应每一桌的礼物。"大姑姐笑盈盈地把盒子递到我面前,"抽到一等奖的那桌,可以得到一台崭新的'蜜蜂牌'收音机!这可是我特意从省城带回来的,县城里还买不到呢!"

那时候,一台"蜜蜂牌"收音机要七八十块钱,相当于我一个多月的工资。

在场的客人都发出赞叹声,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我看着眼前的抽奖箱,心里直打鼓。

大姑姐平日里对我百般刁难,这次突然这么热情,肯定有诈。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别无选择,只能伸手进去。

"记住啊,要抽到写着'一等奖'的那张哦!"大姑姐故意大声说,引得宾客们都笑了起来,好像这是什么有趣的笑话。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捉弄人的得意,仿佛已经预见到我即将出丑的场景。

我的手在箱子里摸索,忽然触到一张质地特别的纸,与其他的明显不同。

这让我想起了在供销社工作时,经常需要用手感分辨不同布料的质地——是麻布还是棉布,是的确良还是涤纶。

十年的营业员经验让我的手指变得异常敏感。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大姑姐肯定作了手脚,普通人可能摸不出来,但对我这个摸了十年布料的人来说,这特殊纸张简直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明显。

最终,我决定抽出那张特殊的纸条。

"恭喜十二桌的客人获得一等奖!"大姑姐接过纸条宣布道,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我这才明白,她是故意安排了可以靠触感分辨的特殊纸条,而十二桌坐的正是她的娘家人和同事。

台下的掌声中,我感到一阵羞辱,就像是被人当众戏弄。

周明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握紧了我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歉意。

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大姑姐宣布结果的那一刻,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从十二桌站了起来。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质朴的正气。

"等一下!这位新娘子,我想请你再抽一次。"男子的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仿佛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位突然发言的客人身上。

"我叫李守义,是咱们镇上的邮递员。"他继续说道,"刚才我看到这位大姐姐在箱子里动了手脚。我这辈子遵纪守法,从没占过别人的便宜,作为一个正直的人,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奖品。"

大姑姐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你...你胡说什么!箱子一直在我手里,我怎么可能作弊!"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县电影院的王院长站了起来。

王院长是周伯山的老友,两人是从知青岁月一起回城的同伴,关系非同一般。

"既然有人提出质疑,不如咱们公平一点,重新抽一次。"王院长笑呵呵地说,"这次,让新郎来摇匀箱子,再请新娘抽。大家觉得怎么样?"

宾客们纷纷鼓掌表示赞同,大姑姐面色铁青,但在众人的注视下,不得不同意。

周明接过箱子使劲摇晃,然后递给我:"雨晴,你来抽吧。"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伸手进去,随意抽出一张。

"十七桌,恭喜获得一等奖!"王院长接过纸条宣布道。

十七桌坐的是谁?

我定睛一看,竟是刚才站出来说话的邮递员老李和他的家人。

"我...我中奖了?"老李站起来,脸上写满了惊讶和喜悦,仿佛没料到命运会如此眷顾他。

"这是天意啊!"有人在台下喊道,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老李是个传奇人物,从我有记忆起,他就一直是我们镇上的邮递员。

无论刮风下雨,他都骑着那辆被太阳晒得掉漆的自行车,穿梭在镇上的各个角落,挂着邮差包的瘦小身影是镇上最熟悉的风景线之一。

二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老李送出的信件从未出过错。

就在大家都为老李祝贺时,他却走上台,把收音机递给了我:"新娘子,这收音机还是你留着吧,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我每天送信都听着我那老式'红灯'收音机,都快十年了,已经习惯了那个声音,换新的反而不习惯。"

老李这番话说得在场的人都感动不已,就连大姑姐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

我正要婉拒,周明的父亲——周伯山走上台来。

"老李啊,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不过这奖品既然你抽中了,就是你的。"周伯山拍拍老李的肩膀,然后转身对所有客人说:

"各位,大家都知道,我家小子从小就爱听广播,高考的时候,我给他买了一台'熊猫牌'收音机,让他听英语广播。当时可是花了我一个月工资啊!"

宾客们都笑了起来,当年"熊猫牌"收音机确实是稀罕物件,尤其是能收听外语台的那种。

"现在县电台开办了'致青春'栏目,专门播报青年人的故事和心声,正好缺个女主播。"周伯山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我提议,让我这个新媳妇去试一试,怎么样?她声音这么甜,普通话这么标准,做播音员再合适不过了!"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公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县电台的播音员,那可是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工作啊!

我虽然只有中专文凭,但普通话标准,从小就喜欢模仿广播里的播音员说话,这份工作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大姑姐的脸色变了又变,从震惊到不甘,最终挤出一丝笑容,但眼神里的嫉妒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就这样,我在自己的婚礼上,意外地得到了一份珍贵的礼物——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婚后第三天,我忐忑不安地来到县电台。

电台位于县政府大院的西北角,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墙面漆成了米黄色,门口挂着"xx县人民广播电台"的牌子,看起来既庄重又神秘。

我穿着结婚时买的那套藏青色的确良旗袍,是我所有衣服中最体面的一套了。

电台台长是周伯山的老同学,当年一起插队,后来一个回城当了农机站的站长,一个进了文化系统,成了县电台台长。

"小陈,坐。"台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矍铄,"伯山和我提起过你,说你声音挺好听的。"

我有些紧张地点点头,递上自己准备的简历。

"中专毕业,供销社营业员,嗯..."台长翻看着我的资料,神情有些犹豫,"我们电台虽然小,但也是党的喉舌,要求还是挺高的。"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看来公公托关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过,机会还是要给年轻人的。来,读一段稿子我听听。"台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稿纸递给我。

那是一篇关于县农业丰收的报道,我深吸一口气,放慢语速,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

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但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气息,想起了曾经偷偷用录音机录下播音员说话,然后反复模仿的日子。

"嗯,音色不错,普通话也标准。"台长沉吟片刻,"不过,广播不是念稿子,而是和听众交流。要有感情,要让听众感觉你就是他们的家人、朋友。"

我点点头,心里却没底,不知道自己能否胜任。

"这样吧,你先当实习播音员,每周六的'致青春'栏目,轮到你试试。三个月后再评估。"台长最终拍板,"工资比你在供销社多不了多少,都是国家统一标准。"

我如获至宝,连连道谢。

出了电台大门,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湛蓝的天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和责任。

回家路上,我特意拐到供销社,买了一斤最好的麦芽糖——那种黄澄澄的,拉丝起来能有一米长的麦芽糖,准备给大姑姐送去。

虽然她在我婚礼上为难我,但没有那场"闹剧",我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大姑姐家住在县供销社的家属楼里,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建的红砖房,走道里飘着一股混合了煤油、白菜和腊肉的复杂气味。

她正在厨房切菜,听到我敲门,擦了擦手出来开门。

看到是我,她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大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谢谢你。"我把糖放在桌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谢我什么?"她放下菜刀,语气依然带着一丝尖刻。

"如果不是你在婚礼上安排那个环节,我也不会有机会去电台。"我真诚地说。

大姑姐没有接过糖,她擦了擦手,沉默了一会儿。

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听见墙上的"上海"牌挂钟滴答作响。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她突然问道,声音低沉。

我摇摇头,内心却猜测可能是因为我配不上她弟弟,或者是她觉得我心机重。

"因为你太顺了。"她拿起一块萝卜继续切,刀锋落在菜板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我嫁给你姐夫时,才二十一岁,比你现在还小。"她的目光穿过厨房的窗户,落在远处,仿佛在回忆往事。

"婆家人不满意我的学历,说我初中毕业算什么,配不上他们家的大学生。结婚第一年,我天天凌晨四点起床做饭,晚上十点洗完衣服才睡。"

听着她的诉说,我第一次看到了她坚硬外表下的柔软。

她不是天生刻薄,只是生活的磨砺让她变得尖锐。

"生孩子那年,婆婆住院,我月子没坐全就去照顾她。那时候医院条件差,晚上连热水都没有,我得自己烧开水端给婆婆洗脸。"大姑姐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这丫头呢,一来就讨了全家人的欢心,公婆疼你,老弟宠你,连工作都这么轻松就到手。"她看着我,眼里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我承认,我是嫉妒你。"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率,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是吗?我也有不容易的时候啊。"我想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也不禁苦笑,"我爸走得早,妈妈一个人拉扯我长大,我初中毕业就去了供销社,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去批发市场进货,晚上八点才能回家。"

院子里,隔壁的孩子在追逐打闹,欢笑声透过窗户传进来,与我们之间的沉默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你确实有本事。"大姑姐话锋一转,"那天婚礼上,你是怎么知道哪张是做了记号的纸条?我特意用了一张从省城带回的铜版纸,县里根本买不到。"

我笑了笑:"卖了十年布料,手指早就练出来了。不同纸张的质地、厚度,一摸就知道。就像你闭着眼睛也能分辨出鸡肉和猪肉的区别一样。"

大姑姐也笑了,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真心的笑容:"行啊,有两下子。以后播音做得好,记得给我们家小侄子报个生日祝福。这孩子可喜欢听广播了,每天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收音机。"

我轻轻地点头,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大姐,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参与。"

"什么想法?"她疑惑地看着我。

"我们电台要做一个关于家庭主妇烹饪技巧的节目,我知道你在食堂炒了这么多年菜,手艺肯定很好。要不要来做个嘉宾,教听众几道拿手家常菜?"

大姑姐明显地愣了一下,继而眼睛亮了起来:"真的?你不是哄我的?"

"当然是真的!电台台长正在找有特色的内容呢。"我兴奋地说,虽然这个想法是我刚才临时想到的,但我相信台长不会拒绝这样有生活气息的节目。

"那...那我得好好准备一下。"大姑姐的态度一下子变得积极起来,"我有几道招牌菜,保证让听众听了就会流口水!"

就这样,我和大姑姐之间的关系开始缓和。

从那天起,我每周六主持"致青春"栏目,讲述年轻人的故事、读家乡的来信。

我把自己的经历也编成故事播出,当然隐去了真实姓名。

大姑姐每月来电台一次,录制"家常美食"的小节目,她的红烧肉和糖醋鱼做法成了听众们热烈讨论的话题。

三个月后,我收到一封听众来信,信封上没有署名,但字迹我一眼就认出来是大姑姐的。

信中只有简短的一段话:"节目做得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人生没有容易的成功,但总有意外的惊喜。加油,小雨。PS:下次节目讲讲怎么给宝宝添加辅食吧,你嫂子有经验。"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温暖和力量。

生活如同广播,有时信号会被干扰,有杂音,有停顿,但只要我们愿意倾听,总能找到共鸣的频率。

1995年,我从实习播音员转为正式员工,主持的"致青春"栏目在全县小有名气。

周明在县实验小学评上了优秀教师,被破格提拔为教导主任。

我们买了一套六十平米的小两居,在县城新开发的小区里,有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再也不用和婆婆争抢同一个厨房,也不用挑着水桶去公共厕所了。

大姑姐的儿子从普通高中毕业后,考上了省城师范学院,成了继周明之后家族的又一个大学生,大姑姐逢人就夸,脸上的皱纹里都盛满了笑意。

2000年春节,全家聚在一起吃团圆饭。

这顿饭是在周家老宅吃的,因为按照老传统,大年三十晚上要在老人家吃团圆饭,所有的子女都要回来。

那天,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有大姑姐拿手的红烧肉,有我学会的糖醋排骨,还有婆婆特制的四喜丸子。

大姑姐端着一盘她拿手的红烧肉放在我面前:"多吃点,你这嗓子眼儿得养着。这猪肉可是我特意挑的后臀尖,最嫩的部位。"

饭桌上,周伯山举起了装着二锅头的小酒盅,脸上带着岁月留下的皱纹,却依然神采奕奕:

"这八年,咱们家真是红红火火,小两口都有了稳定工作,大姐家的侄子也考上了大学,还是师范生,将来有编制。来,为咱们周家越来越好,干一杯!"

我看着满桌笑脸,白炽灯的光线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我不由想起那个婚礼上的抽奖环节。

如果不是大姑姐的"刁难",如果不是那位正直的老李,如果不是公公周伯山的机智,我的人生会是另一番模样吗?

大姑姐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轻轻碰了碰我的杯子,低声说:"真正的好运气,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你有能力把坏事变成好事。这八年,你做得很好,比我强。"

我微笑着点头,感激地看着她。

是啊,生活给我们设置障碍,也给我们创造机会。

重要的不是我们遇到了什么,而是我们如何应对这些遭遇。

那晚回家,躺在我和周明一起攒钱买的席梦思床垫上,我翻开日记本,写下这样一段话:

"人生如同频率,找对了就能听见最美的声音。大姑姐曾经是我生命中的'杂音',但现在,我们已经能在同一个频道里,聆听彼此的心声。也许,每个人都需要一点'杂音',才能辨别出真正的美妙旋律。"

窗外,是2000年的第一场雪。

我和周明依偎在一起,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常回家看看》,那轻柔的旋律让我想起了当年我们初识时的模样。

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听众,而是声音的传递者。

人生没有谁对谁错,只有不断调整的频率,和逐渐清晰的信号。

而那个曾经想要为难我的婚礼抽奖,却成了我命运的转折点,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看似的不幸,恰恰是幸运的开始。

来源:笑到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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