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姑娘脾气倔，非要领证才肯脱，你年纪大，让让她，等我玩腻了就离婚。」
十周年纪念日，自称不婚主义的沈砚舟突然宣布要和金丝雀领证。
他对我说：
「小姑娘脾气倔，非要领证才肯脱，你年纪大，让让她，等我玩腻了就离婚。」
我一声不吭，默默搬离别墅。
送还钥匙时，却意外听到他的死党们在调侃：
「砚哥就不怕玩过火，季盈真要分手？」
沈砚舟抿了口红酒，轻蔑地哼了声。
「分手？她爱我爱得要命，乖得像条狗。就算让她给雯雯当伴娘，也舍不得跟我分手。」
他还不知道，再过五天，我也要结婚了。
1
随着沈砚舟的话落地，我整个人抖如筛糠。
高级包间内瞬间响起一阵起哄声。
「砚哥牛啊，让旧爱给新欢当伴娘。」
沈砚舟嗤笑一声：
「这算什么，你们等着瞧，我不仅要让季盈当伴娘，还要让她给我和雯雯的初夜买套。」
笑闹声更大。
不知是谁开口道：
「话说季盈今年二十八了吧，既然腻了，干脆分手让她嫁人算了。」
沈砚舟闻言，却是一脸的无所谓。
「就这么吊着多好玩。她占了老子十年，这辈子都得给老子当狗。」
浑身的血液渐渐冰凉。
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那些话就像一把钝刀，在心口反复凌迟。
却又并不意外。
早在三个月前，圈内便盛传沈砚舟在追一个年轻姑娘。
女孩叫李雯雯。
二十岁，娇俏可爱，一脸的胶原蛋白。
她定下一套积分规则。
说是等沈砚舟拿到一百分，就把初夜给他。
一场豪华生日会加十分。
两百万的珠宝加二十分。
将我气哭，每回五分。
沈砚舟玩上了瘾。
为了多加分，掐死我的金鱼，毁掉我的设计稿。
故意在亲热时喊别人的名字。
等我崩溃大哭时。
他一边温柔地替我擦着眼泪，一边笑得吊儿郎当。
「盈盈，真的，女人过了二十五，皮肤就糙得没法看了。」
而后拍下我的崩溃瞬间，和李雯雯分享。
「怎么样？」
小姑娘大多时候都要撒娇。
「你心疼她！哭得一点也不狠。」
沈砚舟最爱看她吃醋，故意激她：
「你要和她一样随便给睡，我也心疼你啊。」
「乖，下回给你看老公的色盲女友过红绿灯。」
终于，沈砚舟攒够了九十分。
李雯雯提出领证。
自称不婚主义的沈砚舟，在我和他的十周年纪念日上，毫无预兆地宣布了这件事。
对我的解释，也不过一句话。
「小姑娘脾气倔，非要领证才肯脱。你年纪大，让让她，等我玩腻了就离婚。」
我这才知道，自己只是他们 play 中的一环。
包间内的哄闹声还在继续。
我闭了闭眼，放下别墅的钥匙，没再进去。
过了会儿，手机弹出消息。
「登记材料都准备好了，你哪天方便？」
「五天后吧，我要提前补办户口本。」
对面停在了「正在输入中」，好半天才发来一则新消息。
「季盈，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嗯。」
2
刚回到家，沈砚舟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没看清，手滑点了接通。
「刚刚有人说，看到你来会所了。」
我没否认。
沈砚舟抬眼对着周围人得意一笑。
「瞧，黏死人了。」
说完，他重新看向我。
「盈盈不乖，知道老公在喝酒，来了也不带醒酒汤。」
沈砚舟有胃病，我劝不动他戒酒，便每回替他备好醒酒汤。
想到刚刚在包间外听到的话，我极力保持冷静。
打断他的自言自语。
「沈砚舟，我已经从别墅搬了出来，钥匙在包间门口的抽屉里。」
「我们好聚好散吧。」
闻言，沈砚舟一愣。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勾了勾唇。
「盈盈，不是我说你，都多大年纪了，学什么小姑娘离家出走？」
「算了，反正那套别墅也住腻了，等我忙过这阵，再给你买套更好的。」
我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视频那头忽然响起一阵娇俏的女声。
「那个，盈盈，我这边有事儿，先不聊了。」
沈砚舟匆匆挂了电话，半晌发来两条短信。
「回头把新地址发我，等我闲下来去看你。」
「老婆，答应老公，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
最后一句很耳熟。
从前沈砚舟出差，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时也说过。
我盯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儿呆。
直到几条新消息弹出来。
是李雯雯发的。
一段她和沈砚舟在包间角落吻得拉丝的视频。
再就是一条朋友圈文案。
「婚前老公硬塞给我的别墅，说要给我安全感。」
「某个老女人气疯了吧。」
配图是我刚送过去的别墅钥匙。
以及用我照片做的鬼畜表情包。
我没回复，将这些一一截图保存。
3
做完这些，我开始清除有关沈砚舟的痕迹。
恋爱十年，光是照片就有十个 G。
我一张张地删。
时间隔得越久，照片中的两张脸就越青涩。
那是我和沈砚舟最初的模样。
学生时代的沈砚舟很爱玩。
一张痞帅的脸，加上家世好，走到哪都是万众瞩目。
一开始，我并不愿搭理他。
但没人比他更会耍无赖。
「季盈同学，给我讲讲这道题呗。老师说过，同学间要互相帮助。」
「季盈同学，你皮肤怎么这么好？又白又嫩，像韩国的女明星。」
「我喜欢你啊，季盈同学。」
「盈盈，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喜欢我，但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咱们打个赌，未来有一天，沈砚舟和季盈这两个名字，一定会在一个户口本上。」
从那以后，沈砚舟每天都围着我转。
给我带早餐，替我赶走不断骚扰的小流氓。
就连我的例假，他都记得提前准备好红糖和布洛芬。
知道我是色盲，却有个当设计师的梦。
沈砚舟会贴心地将画笔按颜色分门别类。
过红绿灯的时候，他牵着我的手说：
「盈盈，以后我做你的眼睛。」
自从父母离异，各自有了家庭，我头一回感受到这样炙热的爱意。
沦陷其中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儿。
高考后，我们就正式在一起了。
头一回发生关系，是在大四暑假。
沈砚舟忍得难受，却始终温柔克制。
他说：
「盈盈，我舍不得你受伤。」
我原以为毕业后会和沈砚舟成就一段从校服到婚纱的佳话。
可等了一年两年，却只等来沈砚舟被确诊「婚姻恐惧症」的消息。
就在我茫然无措之际，他紧紧抱住我。
「盈盈，即使没有那张纸，我也会爱你一辈子的。」
可后来，就是这个说要爱我一辈子的男人，伤我最深。
直到李雯雯出现，我才知道原来他的「婚姻恐惧症」也是可以克服的。
决心将沈砚舟彻底放下。
我删除了最后一张合照。
随后向沈氏集团正式提交了辞职信。
心里的巨石落地，我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请问是哪位？」
我迷迷糊糊地接通，手机那头静了一瞬。
「还在睡？」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顿时醒了神。
「时……时顷哥。」
「我……没睡懒觉，马上就起来做题！」
话落，我才反应过来。
一时间尴尬到脚趾抠地。
更长时间的沉默后，男人倏地发出一阵低笑。
「阿盈，我已经不是你的辅导老师了。」
「无论是现在还是婚后，你想睡到几点都可以。」
4
其实相较沈砚舟，我和霍时顷认识得更早。
他是我闺蜜霍雨嫣的堂哥。
是比我们大两届的超级学神。
因为家族合作的关系，每年寒暑假他给霍雨嫣补习的时候，都会捎带上我。
作为霍家培养的继承人，霍时顷对人对己都十分严格。
要求我们早起跑步，每天做完数理化生四套卷子。
做卷子我擅长，但跑步不行。
却又不好意思和雨嫣一样赖床，只能咬着牙硬扛。
让人惊喜的是，坚持了一个暑假，身体素质确实提高了不少。
「时顷哥，谢谢你。」
「是你自己有毅力，不用谢我。」
霍时顷性子冷，这两句客套，是那个夏天我和他为数不多的题外话。
等假期结束，联系得就少了。
聊天记录也仅限于他给我发一份学习资料。
我回一句谢谢。
后来沈砚舟出现在我的世界。
那回也是不巧。
我把原本要发给雨嫣的信息，错发给了霍时顷。
「有个男生追我，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他。」
等发现时，已经撤回不了了。
更尴尬的是霍时顷还给我打了个电话。
「阿盈，早恋不好。」
「是。」
「你这个年纪还很单纯，一时的喜欢并不代表什么。」
「对……对。」
这场乌龙，让我没办法再正视霍时顷。
见面哪哪都别扭。
加上后来和沈砚舟确定了关系。
便开始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了。
一连几年都没再见过面。
只偶尔从雨嫣口中，或是新闻上看到他的消息。
二十三岁拿到双料博士学位。
二十四岁进入国际维和部队。
二十八岁退役，成了商界新星，主要负责霍氏在国外的生意。
比起这些荣耀，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霍时顷的性取向。
有传言称，霍氏太子爷喜欢男人。
他本人低调，再后来有关他的消息就少了。
直到上个月，沈砚舟为了李雯雯把我一个人丢在山上。
在我抱着身体，害怕得瑟瑟发抖的时候。
刚刚回国的霍时顷从天而降。
我那时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只愣愣看着他。
「时顷哥，沈砚舟他马上要结婚了，他不要我了。」
「阿盈，你记住，是他辜负了你。他结婚，你也可以结婚。」
我忘了，雨嫣说过，霍时顷压根就不会安慰人。
我苦笑：「我都要分手了，跟谁结婚？」
结果下一瞬霍时顷直接语出惊人：
「跟我结。」
「没开玩笑，季盈，跟我结婚好不好？」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
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响起沈砚舟吊儿郎当的声音。
「季盈啊，跟狗似的，给点骨头就能哄好。」
「她一个色盲，过个红绿灯都麻烦，也就我肯要她。」
鬼使神差间，我回了个「好」字。
5
「你接着睡。」
「我把结婚事宜发你，等你休息好了再看。」
挂了电话，我大略翻了翻。
越看越觉得，学霸不愧是学霸。
从领证到办喜宴。
霍时顷事无巨细全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却又给我留了很大的选择空间。
我在家躺了两天，选好了婚纱和喜宴的酒店。
到了第三天，来通知说户口本补办好了。
巧的是今天也是沈砚舟和李雯雯领证的日子。
双方在政务大厅门口碰了个正着。
「哥哥，她不会是来抢婚的吧？」
李雯雯缩在沈砚舟身后，撅着嘴惊呼出声。
我直接无视两人走出门。
谁料沈砚舟竟然追了出来将我拉住。
「就知道你忍不住要跟来，堵我很久了吧？」
「有什么大不了的，竟然醋成这样。」
我甩开他的手。
「我来这儿是办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沈砚舟笑出声，语气无奈。
「得得得，与我无关行了吧。真拿你没办法。」
「一张证而已，能代表什么？」
「上回不是让你把新地址发我吗？瞧你这记性，这都能忘。」
「一个人住很害怕吧，过两天去看你好不好？」
沈砚舟嘴里喋喋不休，一路跟我到了马路边。
语调坦然得仿佛他今天不是来和李雯雯领证的。
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摄像头闪了闪。
注意到我的视线，沈砚舟略有些不自在。
「真奇怪，盈盈，你今天竟然没哭。」
原来他说了这么多，是又想拍我的丑照去哄李雯雯。
很快，打的专车到了。
我上了车，沈砚舟趴着车窗，依旧拿摄像头对准我。
笑嘻嘻道：「盈盈，帮我做件事。」
「咱们之前的套用完了，你今天再给我下单一盒。和原来一样的尺寸，要奶酪味的。」
6
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那日在包间外的耻辱重新涌了上来。
但凡沈砚舟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尊重，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过去深爱过的人。
现在再看，已是面目可憎，令人作呕。
「沈砚舟……人怎么能恶心成你这样？」
十年来头一回对他说重话。
沈砚舟脸上笑意微滞。
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盈盈，你中邪了？」
我怕再多看一眼，真的会吐出来。
迅速将车窗关上。
「师傅，走吧。」
「盈盈……季盈！」
专车渐渐驶离，将沈砚舟落在身后。
过了几分钟，手机开始震动。
我没管它。
只是重新打开车窗。
初夏的午后并不闷热，微风中夹杂着幽幽的栀子花香。
终于，那股恶心感被压了下去。
汽车慢慢驶进老城区。
最后在一家甜品店前停下。
这是家老字号。
小时候心情不好时，我总会来这儿点一份舒芙蕾奖励自己。
沈砚舟也陪我来过两回。
但他嫌弃这是街边小店。
所以还是我一个人来得多。
再后来，沈砚舟说我九十二斤太胖。
又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就应该戒糖，否则胶原蛋白会流失得更快。
我被他说得有了容貌焦虑。
算起来，已经三年没有吃过甜品了。
老板娘还认得我。
寒暄两句，很热情地多送了我一份奶油小方。
我偷偷把钱转过去。
与此同时。
看到了手机里的几条未接来电和短信。
「快三十的人了，还没有人家二十岁的小姑娘懂事。」
「作为惩罚，这段时间我都不会去看你。什么时候反省好了再来找我道歉！」
比起难过，更多的是觉得可笑。
沈砚舟怎么会自负到认为，在他已婚的情况下，我还会和他保持恋爱关系？
我回都懒得回。
接着点开了和霍时顷的聊天框。
上面只有他二十分钟前发来的一条短信。
「阿盈，户口本领到了吗？」
7
「领到了。」
想了想，我又多打了一行字。
「时顷哥，你现在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出来吃甜品？」
说起来，和霍时顷结婚的事，还是太过仓促了。
虽然从小认识，但除了学业，我们几乎没有其他交流。
再加上多年未见。
对彼此，其实知之甚少。
可既然决定要结婚。
正式领证前，还是多接触两次为好。
对面几乎秒回。
「好，十五分钟到。」
等把定位发过去，我才后知后觉。
从霍氏集团到这儿正好是十五分钟的路程。
但他是怎么未卜先知的？
我没再多想，只当是巧合。
头一回主动约霍时顷。
在等待的过程中竟然有一丝紧张。
刚刚是不是该换个地方？
他会不会和沈砚舟一样，嫌弃这是街边小店？
终于，霍时顷到了。
就在我准备打招呼时，老板娘却先我开口。
「霍先生！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霍时顷轻嗯了声，看到我时，一贯严肃的脸上多了丝笑意。
「来陪我未婚妻。」
不知为何，听到「未婚妻」三个字。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老板娘闻言，比方才还要热情。
我好奇地问他：
「时顷哥，您和这儿的老板很熟吗？」
霍时顷微微颔首。
倒是老板娘，如竹筒倒豆子般细说了一遍。
言语间全是感激。
这事得追溯到两年前。
老板娘的爱人得了重病。
甜品店也濒临倒闭。
在最艰难的时候，是霍时顷帮了他们。
而面对道谢，当年的他只是说：
「我不想她以后难过的时候，连想吃的甜品都吃不到。」
8
我已经过了青春懵懂的年纪。
老板娘一番话，许多事不用问就有了答案。
比如霍时顷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再比如他怎么会未卜先知？
但还是很震惊。
霍时顷对我有好感。
这怎么可能呢？
撇开这几天，我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时顷哥，你是从什么时候……？」
还没问完我就后悔了。
甚至怀疑起了刚刚的想法。
会不会是我想岔了？
这可是霍时顷。
自小便是天之骄子。
他怎么可能暗恋一个在和别的男人谈恋爱的女人？
然而下一瞬，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很久之前。」
「从你拿我当哥哥，一直到现在。」
「所以，阿盈，和你结婚，是我的得偿所愿。」
告白来得猝不及防。
他仿佛能看透我的心思。
在此之前，我总以为他和我结婚是因为同情。
看着他眸中的真诚。
一时间，心跳如擂鼓。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冷峻少年给我讲题的声音。
「阿盈，这道题，换个解法更简单。」
「不懂不要紧，我再给你讲一遍。」
「阿盈，在家里，不要拘谨。」
或许，也是有迹可循的。
只是我太粗心。
以为年少的悸动，都应该像沈砚舟当初那样死缠烂打。
9
等走出甜品店，我还没缓过神来。
霍时顷倏地牵起我的手。
「这里离高中部挺近，想不想回母校看看？」
我点了点头。
想了想，回握住他的手。
霍时顷的脸色瞬间又温和了几分。
我们并肩走在路上。
刚开始还有点紧张。
但霍时顷主动找了个话题。
聊着聊着，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我们一起在校园里逛了一圈。
之后霍时顷又带我拜访了几位老师。
交谈间，他给老师们一一发了结婚请柬。
在众人的恭喜声中，我终于有了要和霍时顷结婚的实感。
「下周就是校友会了，你们俩可一定要来，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同学们。」
霍时顷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我。
和沈砚舟在一起后。
几乎任何事都是他拿主意，我服从。
偶尔有那么两次自己做主。
沈砚舟也会把事情弄糟，然后说上一句：
「阿盈，不是我说你，你到底还能干好什么？算了，你也别动脑子了，以后都听我的话就是了。」
渐渐的，我失去了所有主见。
连带着尊严也没了。
现在想想，真和训狗没区别。
霍时顷却时时刻刻尊重我的意见。
见我点头才应下。
「好，我们一定到场。」
10
那天之后，霍时顷一直都陪着我。
试婚纱，挑伴手礼。
「时顷哥，其实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不要耽误你工作。」
霍时顷刚回国。
公司的事肯定忙。
但他只是说：
「工作的事都提前安排好了，现在没什么比我们结婚更重要。」
没有人不喜欢被重视的感觉。
我对这段婚姻也越来越有信心了。
试拍婚纱照的时候。
很自然地就挽住了他的胳膊，轻靠在他的肩上。
那一整天，我都没有再想起沈砚舟。
直到晚上回家后发现一条消费记录。
「尊敬的客户您好，您于今日十一时下单的 xx 牌避孕套已送达至 xx 别墅……」
不用猜。
一定是沈砚舟用我的某东账号下的单。
这样他就可以继续和他的兄弟们继续吹牛了。
沈砚舟知道我能看见。
只是他不在意。
我立马把所有社交购物软件都改了密码。
虽然已经不会再为了沈砚舟而难过。
但回想起过往。
还是会为自己感到可悲。
明明相爱过。
就算不爱了，也可以体体面面地分手。
十年光阴，一个人怎么就烂成了这样呢？
不过这个问题。
很快就有人给了我答案。
李雯雯专门给我发了他们的结婚证照片。
后面还跟着一大段。
「持证上岗，老小三退散。」
「要不要脸？笑死了，还想在民政局门口勾引我老公，打脸了吧。」
像是不解气。
她一连发了几十张我的丑照表情包。
「听听这段录音，让你输个明白。」
【季盈这个傻 x，当时还真信了我编的结婚恐惧症，这么多年都没怀疑。】
【早就腻了，要不是她死死粘着，我沈少会交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女人？】
【季盈高中时就无趣，我就是无聊才追的她。她开始还端着呢，我就找了几个小流氓……】
英雄救美是假的，结婚恐惧症也是假的。
事实证明，人不会突然烂掉。
除非他从根子上就是个烂人。
幸好，我已经跳出了这个天坑。
和之前一样。
将这些聊天记录一一保存，发给了律师。
11
领证前一天。
霍时顷带我来了霍家老宅。
从前跟着雨嫣来过这儿。
和霍家的几位长辈也不陌生。
只是身份不一样了。
过去只是雨嫣的朋友。
现在成了霍时顷的未婚妻。
我原本以为霍家长辈即便不反对。
或多或少也会有些意见。
毕竟我和沈砚舟的过去不是秘密。
可一见面。
霍父霍母，以及霍老太太就全都用看救星的目光看着我。
尤其是霍老太太。
拉着我的手就开始夸奖。
「你这孩子打小我看着就好，是你，我就放心了。」
「好孩子，你可是解了我老婆子的一桩心病哟。」
说着，像是怕我跑了一般。
将霍氏的传家玉镯牢牢戴在了我手上。
事后，霍时顷告诉了我真相：
「奶奶一直怕我带个男人回来。」
「我想起来了，之前有娱记报道说你……」
霍时顷问我：
「你信了？」
我老实地点了点头。
倒不是相信娱记。
而是雨嫣和我八卦过。
霍时顷挑了挑眉。
突然凑近在我唇上轻啄了下。
「那现在呢？还觉得我喜欢男人吗？」
一颗心跳得飞快。
可当瞧见霍时顷脸红得比我还厉害。
顿时又不紧张了。
甚至生出了点逗他的心思。
「现在也很难说啊，这又不能证明什么……」
话未说完，就被霍时顷抱到了昔日给我讲题的课桌上。
不再是刚刚的蜻蜓点水。
直到被吻得喘不过气，霍时顷才将我放开。
这回我真信了。
他抵着我的额头：
「阿盈，结婚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
12
霍时顷说的是婚前财产公证。
这在世家很常见。
我爸妈就是因为有这个，离婚时才没闹得太难看。
对此，我非常理解。
毕竟，再好的两个人，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后。
可到了公证处。
「霍先生，我再和您确认一遍，您确定要将自己名下所有不动产和股份全都转到季盈女士名下吗？」
「而且按照这份条款，万一……我是说万一未来有纠纷，您可是相当于净身出户。」
别说工作人员。
就连我也觉得荒唐。
霍时顷的不动产和股份加起来有上百亿。
怎么能一股脑转给我？
但霍时顷还是一如既往地雷厉风行。
「对，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
然后签字、盖章。
我想阻止，也被他拦住。
「阿盈，你在上一段感情里受了伤。可既然我们要结婚，这就是我们两个的事。」
「放心，家里那边我来交代。」
鼻尖蓦地一酸。
「霍时顷，值得吗？」
将全副身家和整颗心都交给我。
真的值得吗？
他抬手轻轻替我拭着泪，黑眸中只有我一个人。
「我的妻子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
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有人说我过了二十五，皮肤就糙得没法看。
也有人说我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
来源：优雅的看书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