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亲爸打了,原因是他在女儿这里没有找到好处,真不配当爹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18 19:36 1

摘要:盛建兴却扯出来一个笑脸,换了一张慈父面孔,把手里的东西提到眼前,晃了晃:“潘潘,老爸给你买了个小蛋糕,今天厂里不忙,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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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潘愣在原地,甚至无意识后退了一步。

盛建兴却扯出来一个笑脸,换了一张慈父面孔,把手里的东西提到眼前,晃了晃:“潘潘,老爸给你买了个小蛋糕,今天厂里不忙,来看看你。”

潘潘很警惕,上回她直播后,盛建兴给她发语音,她没回复。

他说要来店里看看,但两个月过去也没来,她以为盛建兴也不过是口嗨。

没想到今天真来了。

只见他缓缓走到柜台前,放下了蛋糕,又转身在店里兜兜看看:“你这个地方不大,布置是真漂亮,这个鱼也好,怪不得了,你妹妹看你的视频,都迷上养鱼了。

做事情是这样的,把一行做精,做到一流,不愁没生意。”

他忽然说起这些教育孩子的话,让潘潘更加警惕了,她抗拒地问了一句:“爸爸,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盛建兴笑着又拉了一把椅子在柜台旁坐下,又拉着潘潘也坐,还把小蛋糕打开递给她。

潘潘看了一眼,很小,6寸的草莓蛋糕。

她没胃口吃,只是拿在手里。

“潘潘啊,上回咱们是有些不愉快,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爸爸听你大伯说你要结婚了,所以特意来看看你。”

潘潘盯着他问:“大伯告诉你的?”

“当然,你们五一不是还去厂里了吗,还送了茅台茶饼香烟。你大伯就告诉我了,他说我毕竟是你亲生的爸爸,女婿送这些来,他怎么能全收下,非要让我拿一半回去。”

潘潘眼里有震惊,有难以置信,还有心痛。

大伯不是已经答应自己了吗?

为什么要告诉他?!

无论盛建兴什么态度,哪怕他真的悔恨无边,真的觉得愧对了这个女儿,真的愿意倾家荡产来弥补她,潘潘也不想跟他有瓜葛了。

她只想从今以后,再也不要想起,再也不要触及,完完全全地重新开始啊!

为什么?大伯要告诉他呢?

“你放心,我跟你大伯也商量了,你也长大了,是到成家的时候了。爸爸这两年手头不宽裕,房子小,你出嫁不体面,到时候就在大伯家里出嫁。他那里是大别墅,你也有面子。”

潘潘捧着蛋糕,用了力,隔着透明的塑形膜,蛋糕有些变形了,她没说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盛建兴竟然和大伯商量着替自己办婚事?

她忽然就觉得心头一阵恶寒。

只听他接着说:“结婚是大事情,我们家条件是比不了人家,但也不能低人家一头,有些事情你不懂的,就找爸爸商量商量,我们毕竟是一家人。爸爸不会害你的。

还有,女方姿态要高一些,不能他说什么是什么。何况你还为人家流过一个孩子。谈彩礼也是,起码抬三次价,人家实实在在割肉花钱了,才知道珍惜这个媳妇儿,不然太便宜不心疼。”

潘潘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爸爸,你今天来到底想说什么?”

“你这孩子,这还不明白,爸爸是担心你吃亏。人家条件那么好,你嫁过去,要是没点底子被人家欺负了怎么办?结婚,那就是讨价还价,谈条件的时候。”

潘潘冷冰冰回答说:“没什么好谈的,我已经签婚前协议了。他的是他的,我的是我的。”

“什么?”盛建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是他们家哄你签的?”

“是我自己主动要签的。我跟高庭结婚是因为我喜欢他,他有钱没钱我都喜欢他。所以爸爸你别想了,他的钱别说你,我也一分都拿不到的。”

盛建兴心里有气,但还是压住了,签协议又能怎么样?睡在一张床上,怎么可能真分那么清楚。

他还是想给潘潘洗脑:“你这傻孩子,你以为这样人家就能高看你一眼?我告诉你,人只有付出代价得到的东西才会珍惜。

你这样他们家说不定做梦都要笑醒了。白捡一个便宜儿媳妇,到时候离婚都不用顾虑太多。我告诉你,你现在谈还来得及。

你不光彩礼得抛高,你还得要股份,实在不行,你还可以让人家给咱们开个小公司,这样你才有保障。你真割到他肉了,他才会珍惜,明不明白?

这些话可能你觉得不好听,但我告诉你,也只有我会和你说这些,因为我是你爸爸,我们始终是一家人!”

潘潘始终没有放松警惕,她盯着盛建兴,就像一只随时会发起攻击的小豹子:“爸爸,大伯有没有告诉你,我过去不仅仅是说结婚的事情,我是想让大伯和妈妈送我出嫁。”

盛建兴没想到她现在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顾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她直接就这么说出来。

盛建兴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声音也硬了一些:“说了,你让他别告诉我对吧?潘潘,你年纪也不小了,结婚瞒着自己爸爸,传出去人家怎么看我们家?

你大伯是懂道理的,所以他才会告诉我,你们年轻人不懂事就算了,我是你爸爸,这件事我不能不管。”

潘潘心里闪过好几个念头,想要怒骂他,想要讽刺他,还想要直接让他走。

可最终,她选择了最冷静的一种,她对盛建兴说:“爸爸,很多年前你就有自己的家庭了,现在还不止一个。你根本就顾不上我,我也不想融入你的家庭里。

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不增加你的负担,也请你别来打扰我的生活,行吗?”

盛建兴愣了一下,他没想过潘潘会用这种冰冷的谈判语气直接拒绝自己。

“什么叫别打扰你的生活?你这话什么意思?要跟爸爸断绝父女关系了?你不是我生的?”

潘潘不受任何道德绑架,竟然直接就说:“是的。以后我们就不要来往了。你有很多老婆很多孩子,不缺我一个。”

父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战,盛建兴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像蛇一样幽暗, 他死死盯着潘潘,心里压抑着的不满和怒火,冷不丁就破了防,他突然就站起来,打了潘潘一巴掌!

“啊!!”潘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从椅子上摔下去,蛋糕摔了一地!

盛建兴则冷冰冰地站在她边上,像极了一条阴险的毒蛇。

“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书,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潘潘缓缓爬起来,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她倔强地盯着盛建兴说:“你打吧,打够了就快走!你觉得生了我我欠你,那你就打死我,我们彻底断绝父女关系!”

盛建兴气的全身发抖,他看着潘潘这张漂亮的,陌生的脸蛋,好像个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亲女儿。

来之前他心里多少还念了一点儿父女情的,他平时只是顾不上她并不代表一点点儿感情都没有。

可这一刻,看着潘潘那双眼睛,他回忆起了,她从小就是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的——嫌恶的,鄙夷的,怨恨的……她从前只是忍着不说,而现在全都不装了!

这一刻,权威被挑战的怒火,击碎了仅存的亲情,甚至推翻了他来之前打好的如意算盘一样。

他就像是封建家庭的大家长一样,对孩子漠不关心,却认为孩子就是自己的所有物,潘潘这种叛逃行为,就是大逆不道,有违天理的!

其实当代依然有很多男人有这种心态——尤其是混的差的,他们会把在外面受的气,在自己的小家庭里,用那一点点可怜的父权夫权,在妻子儿女身上讨回来!

盛建兴很明显失意多年,别人的眼光他受得多了,可他不允许潘潘用这种眼神看待自己!

这是对权威的冒犯!是罪!

他没有丝毫犹豫,抬起手又是一巴掌。

紧接着密集地暴力落在潘潘身上,漂亮的头发被抓住扯断,美丽的脸蛋有了红肿的伤痕,身上也有皮带的淤青……

她也反抗,也会还手,摔东西,躲避,一片狼藉。

一直闹到岑纺听见动静跑进来,看见潘潘被盛建兴按在地上用皮带抽!

她不认识盛建兴,还以为是有人要侵犯潘潘,当即就要报警。

盛建兴意识到自己过了头,大吼了一声:“我是她老子!我想打就打。你他妈少管闲事!”

岑纺也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潘潘趁机爬起来,撞开了盛建兴,她嘴角和额头都有血迹,手臂上都是皮带抽的红痕,可那双眼睛一点儿也没有被磨掉锐气,反倒更锋利了。

她狠狠盯着盛建兴,冷声问:“打够了?打够了就滚!我是我妈妈生的!是奶奶和大伯养大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打够了就滚!跟你的小三小四,还有你那些野种,抱着一起过日子吧!别再来恶心我了!”

盛建兴打红了眼,但年纪也上来了,又气又累,满脸通红直喘!

他捏了捏皮带,还想打:“我他妈的白生你了,混账东西!”

“我宁愿你没生过我!你滚!我没有爸爸!我也不需要你来假惺惺!我的钱也好,高庭的钱也好!你一分都别想惦记!你那些野种,也不是我弟弟妹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他妈今天打死你!”

岑纺当即大喊:“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她举着手机威慑,盛建兴这才有了些忌惮,但火气还是没消。

“你报啊,老子打孩子,警察来了也管不着!这个没良心的畜生,我把她养这么大,结婚了要跟我断绝关系,我不打她打谁!”

岑纺迟疑了一下,可看见潘潘手臂上打伤,她没再退让:“我管你是谁,打人就是不对!你走不走!”

她把手机举起来,让盛建兴看到马上要播出110,盛建兴这才收了脾气,愤愤地往自己那发福的大肚子上系了皮带。

摔门而去,临走时还丢下一句:“你他妈的跟老子姓盛的,挨这顿打,不冤枉!”

岑纺心想,临走临走,还甩这么一句话,不就是怕潘潘真报警吗?

把人身伤害,说成是家长教育孩子。

呸!

盛建兴一走出门,岑纺立马就去抱住潘潘,扶起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盛建兴是憋了很久的火的,算上上一回在高庭手上吃的亏,这次全算在潘潘头上,那胳膊皮带打过的痕迹红肿不止,还带着血点子,估计马上就会起淤青。

潘潘也没完全挨打,她也还手,拿到什么砸什么,父女俩厮打时候的磕碰,在她额头上留了一个小豁口,好在口子倒不大,淌了几滴血。

岑纺看在眼里,也不敢用力碰她,光看这些伤口她就心疼不已,这哪是打架,她分明是玩命,杀敌没有八百她就已经自损了一千!

“潘潘,有药箱吗?我给你擦擦。”

岑纺小心翼翼的一句话,忽然触动了潘潘,直到这时,她才抬起眼睛,有了泪水,哽咽着落了两滴热泪,连忙擦掉:“有的,在抽屉里。”

“好,我去拿,你别动。”

眼泪还是不断流下来,潘潘闭了眼,深吸了一口气,连身体都在颤抖。

也说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心痛。

岑纺拿了药箱过来,她用力忍住了眼泪。

就连岑纺看着都心疼,她拿出消毒的替她清理伤口,问她:“要不要现在给高庭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提起高庭她心里更难受了,拼命忍住,摇了摇头说:“他傍晚会过来的。”

“那…我帮你把店里收拾一下吧。”

“嗯。谢谢岑姐。”

岑纺没再多说,她看了一眼潘潘狼狈的模样,她八成是不愿意让高庭看到吧。

岑纺认识潘潘不久,但能看出来她很要强。

她大概收拾了一下店里,然后走到潘潘身边,轻轻抱住了她。

岑纺比高庭还大几岁,这一刻真的很像妈妈抱住了潘潘,她终于绷不住,轻轻把头靠在了岑纺肩头,岑纺轻轻替她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那真是你爸爸吗?”

“嗯。”

“他为什么打你?”

潘潘想了想,原因太多了,最后她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岑纺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再追问,此时此刻,还是别说那么多了吧,说多了,反倒更加伤心。

她也想过真报警,但是施暴者和受害者的关系,一旦变成夫妻,父母子女,很多事情就变味了,就好像亲缘反倒成了一块模糊原则界限的遮羞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算真走法律途径讨回公道,这个过程也太长了,受害者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刚才盛建兴的话岑纺也听见了,没有法律允许可以断绝父女关系,岑纺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只是一种非常天真的想法。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除非人死了,否则根本就理不清。

有这样的家庭,潘潘和高庭,恐怕真的挺难。

她再次抱了抱潘潘,心底是对女孩子的无限同情:“潘潘,别这么倔,有话好好说,你硬碰硬自己也讨不到好处。”

潘潘只靠了一会儿,就擦干了眼泪,没有接话,只对岑纺说:“岑姐,我没事了,你去忙吧,别耽误你做生意。”

“今天返工,哪来的生意。我再陪陪你吧。”

“没事的,我上楼去洗把脸,收拾收拾,我就回家去了。”

“那高庭来接你吗?”

“他今天挺忙的,我先回家等他。你放心,我爸不知道我们住哪。”

“那行吧,你自己当心。”

岑纺走后,潘潘上楼洗了把脸,换了一件长袖,遮住了瘀伤。

换衣服前,她特意拍了照,发给了大伯。

随后她静静地坐在床上,二楼窗帘紧闭,幽暗中她抱着膝盖,蜷缩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一会大伯就来了电话:“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潘潘冷淡地说:“我爸打的。”

“什么?”

“大伯,真的是你告诉我爸爸我要结婚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大伯很明显震惊不已,“不是你告诉他的吗?他突然就来找我商量你结婚的事。”

潘潘心里有数了,无所谓盛建兴从哪知道的,只要不是大伯告诉他,她心里就舒服多了。

在这件事情上,她并没有那么天真,觉得只要瞒着盛建兴就好了,她要结婚,这消息迟早都要通知宾客的,都是一个亲戚圈,怎么可能真密不透风。

她原本也只是想,筹备的时候由大伯出面,等木已成舟,她们财产清晰,一切妥当,搬去新买的房子,盛建兴找不到她,渐渐也就沉寂下去了。

她也想过最坏的情况,比如今天,没办法在静默中达成和解,那就硬碰硬吧。

她比岑纺更清楚报警无法解决家庭暴力,因为当初父母离婚的时候,也不止一次闹到过派出所,可每每结局都是调解劝和,保证书写了一张又一张,还不是照样出轨离婚?

夫妻尚且如此,别说父母了,绝大多数人大概率会本着一颗仁孝之心说一句:“他毕竟是你爸爸呀。”

她今天一定程度上是故意在激怒盛建兴,脸撕到破的不能再破,也就不必顾及什么道德伦理,什么生身之恩,破到不能再破,这比一纸无用的协议或保证书有用多了。

她告诉大伯,也会告诉妈妈,渐渐的,她希望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盛建兴之间决裂地不可调和,她再也不要受所谓的道德舆论和莫须有的亲缘束缚了!

高庭的努力她看在眼里,她从前不敢想,可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她也不能一直躲在他身后。

自己的爸爸是这样的烂人,她只能自己面对!她已经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只要盛建兴再来,她始终都是这个态度,绝对不会让一步!

“大伯,他想跟我和高庭要钱,去养小三小四,我不肯,他就动手。你说这样的人,也配当爸爸吗?”

她低声对着电话问。

大伯也慌了,答不上来,他其实也知道自己弟弟是个什么货色:“潘潘,这事儿是你爸爸不对…”

可潘潘打断他:“大伯,在我心里早就没有爸爸了。”

大伯也哑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但对潘潘来说,只要别再劝她父女和好,那就是好的。

“大伯,我结婚的事情,还是得麻烦你了。我想尽快定亲,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方便,都方便。”

“好的,那我约高庭家里的父母。”

她没多说,挂了电话。

在微信里找出沉寂很久,只有在过年期间才活跃的亲戚群——那是很早之前盛丰拉她进去的,不仅有他们几个,还有爷爷的几个兄弟姐妹的子女都在里面。

说白了,潘潘结婚,要请也就是这个群里的人。

她默默编辑了一段文字,发到了群里,还配了一张自己身上伤口的照片。

她没提高庭和结婚的事情,大意是,历数了盛建兴隐瞒的几件丑事,自己撞破他金屋藏娇,他就动手,还勒索。

这几年他没养过自己,自己以后也再也不想跟他来往了。今天就算是请各位长辈做个见证,以后断绝父女关系,也别再把自己和他划为一类了。

发完,她就沉下去了。

青天白日的,突然好几个瓜在群里炸开,光是盛建兴又跟王雨芬生了个儿子,都够亲戚们热议了。

盛建兴人还没回到家里,电话都快被老婆打爆了,接下来有的是麻烦等着他。

大伯和盛丰也看到了消息,大伯还想再给潘潘打电话,可刚拨出去,他又掐断了。

打过去说什么呢?

孩子说的每一件事都是事实,明明是大人的错,为什么要去为难一个女孩子呢…

盛丰第一时间截了图发给高庭。

高庭第一眼就看见截图里那张满是淤青的胳膊照片,他认得出来,背景是金鱼店二楼的浴室。

高庭赶到金鱼店的时候,才下午4点,金鱼店的门关了,二楼拉着窗帘。

他给潘潘打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人听,他心都提了起来,好在没一会,她就接了。

“喂?我在店里,正准备回小区,你今天不用来接我了。”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只是有些哑。

“下来开门!”

潘潘心里愣了一下,他知道了?

她放下手机,对着镜子把长袖防晒衣的拉链拉到顶,脸她刚敷过,没那么肿了。头发梳一下,额头的伤口也勉强能盖住。

这才走下楼。

隔着玻璃门,她一眼就看见高庭脸上的表情,阴沉地吓人。

她确信高庭是知道了,在门里站了一会,才慢吞吞开了门,让他进来。

高庭一进去二话不说,抓着她的手撸起袖子,果然全是伤。

潘潘看他脸色好难看,心里也有些怕,没敢说话。

高庭拉着她就上二楼,刚到卫生间门口,天过来拉开她外套的拉链,直接给脱了。

她里头还穿了一件白体恤,他抓住衣角也上手脱,潘潘挣扎了一下,他力气大,一把就把衣服掀起来脱了。

突然的暴露,潘潘抱着胸前,背过身去,发丝垂在她周身,隐隐约约显露出背上的几道伤痕。

高庭瞳孔都在发颤,白嫩的皮肉衬得伤口更加触目惊心。看着都疼,就像有针直扎进他心里去。

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像是忍耐即将喷发的怒火,呼吸也重了许多。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问她:“盛建兴打的?”

潘潘挨打的时候都没这么怕过,此刻高庭的样子像是要吃人。

“嗯。他不知道从哪知道我们要结婚的事情。本来还假惺惺的,我直接告诉他,我要断绝关系,以后不来往了,所以就打起来了。”

她觉得这样解释太单薄了,连忙又补充说:“我故意的,我觉得既然瞒不住,不如就彻底闹僵吧。我和大伯也说了,也通知亲戚们了,我没提你的事,我也和大伯约时间了,我们定亲……”

明明自己一身伤,却还努力地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希望他别生气,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地傻子。

高庭心里五味杂陈,拽着她狠狠圈进自己的怀里。他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心里疼的要命,怎么又是这样,上回方琳在店里闹事,俩人打进派出所了,他事后好几天才知道。

这回也是,盛建兴这个王八蛋,高庭看见她的伤就知道他下了多狠的手!

他那么宝贝的,哄着求着捧着的女孩子,竟然被伤成这样!

他最恨的,是自己居然又没及时赶过来!

潘潘却还在哄他:“我和大伯约时间了,不会耽误我们定亲,以后,盛建兴再来,我们都不用再顾及面子,直接赶他走就行了。

不过我把他和王雨芬的事给曝光了,他现在的老婆应该也知道了,他一身麻烦,暂时应该没空来找麻烦了。我们抓紧定亲,好不好?”

他把头埋在她肩头,难受极了,也心疼极了。

他还能说什么,只能说好。

夜里,潘潘和高庭回到出租房里,晚饭还没吃,想先洗个澡。

高庭没去做饭,手机上点了个餐,也就跟着她进了卫生间。

潘潘有些为难,高庭的脸色一路上都特别难看,此刻她也不确定他有没有那个意思,但是今天确实没有心情做:“你出去……”

他却拧着眉,眼里都是心疼:“我仔细再看看伤口。”

潘潘拉开了 一些距离,怕他直接上手脱自己的一衣服:“没事了,只是淤青,没出血,可以碰水的。”

高庭还是坚持,伸手过来准备拽住她的衣角。

潘潘却拦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抬起来,手掌挡住了他的眼睛:“高庭,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他本想拿开她的手,可这一刻却僵住了,没有动。

眼前是她模糊的掌心,太近了看不清,只听见她继续说:“我也会长大的,所以,别可怜我。”

她给了他一些时间,才慢慢拿开了手。

她的身形缓缓显露在眼前,她给了他一个笑容,孩子讨表扬似地对他说:“其实我今天也还手了,我拿到什么就砸什么,他肯定也受伤了。你别不高兴了好不好?”

高庭深深叹了一口气,脸色还是难看的,但至少话软了很多:“下次不准再这样了,有什么事交给我。还有,我没可怜你。”

说完,他没久留,转身走了出去:“你洗吧,我在外面等你,洗好了出来吃饭。”

潘潘有些无辜地站在原地,心想,等会再哄哄他吧。

外头高庭没在客厅,他拿了包烟去楼下等外卖,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可心里那把火怎么都灭不了,反而越烧越旺——他只要一想到潘潘身上的伤,眼睛就像公狼一样透着一股狠劲儿。

他等外卖的时候,漫无目的地走到花坛边上的健身器材区。

天黑了,几乎没人,那挂着一个打拳击的大沙包。

高庭嘴里叼着烟,双手插袋,走到沙包面前,抬起脚,脚尖轻轻点了一下,沙包就前后晃动起来。

他下巴微微昂起,又用力用前脚掌踩了一下,沙包晃动的幅度更大了。

紧接着他双眼一眯,抬起脚猝不及防地猛然一踹,不光沙包被踹得荡到半空,连挂沙包的铁栏杆都震得嗡嗡直响!

如果没有固定,沙包八成会被他踹飞出去。

一根烟燃尽,他缓缓吐出烟圈,烟雾升腾遮住他半张脸,另外半张脸上,眼神冷峻又锋利。

他盯着大幅度晃动的沙包,听着铁杆子来回摆动发出的咯吱声,掏出手机给周云飞打了个电话。

周云飞看见是高庭的电话,立马接了起来:“喂,高老板,怎么说啊?找兄弟有什么吩咐?”

高庭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盛丰的叔叔,你认不认识。”

“盛丰的叔叔?”周云飞还反应了一会,“你这话说的,还盛丰的叔叔呢,那不就是你老丈人吗?”

“你帮我打听打听这个人。”

周云飞疑惑:“我打听?打听什么?就他那名声还要打听?他们家的事儿你直接问盛丰不就得了?话说你怎么突然问他呀,怎么啦,要见家长啊?”

“我是说让你打听打听,他除了盛丰这个厂子,外面还有没有生意,负债,女人还有把柄。”

“干嘛呀?你要捉你老丈人的奸呀?”

“别废话,我记得你之前说,今年准备来这边发展的,打听清楚了,尽快告诉我。”

他挂了电话,又等了一会,外卖才送到。

他提着东西又在楼下站了半分钟,抬头看见自己家亮着灯,用最快的时间调整了情绪,上楼陪她吃饭去。

晚上他点了厚切的菲力牛排,还有她喜欢的奶油蘑菇汤。

高庭态度明显比刚才好多了:“要不要在茶几上,边看电影边吃?还是去餐桌上?”

潘潘见他来哄自己,也顺着台阶下:“我想看武林外传。”

“那行。”他说着就在茶几上把晚饭拿出来,然后又泡了两杯茶,她的是白开水,自己的是杯绿茶。

潘潘走过去和他并肩坐在矮蒲团上,刚靠近就闻到一股烟味,轻轻皱了眉,刚才还没有,他去抽烟了?

高庭看见她皱眉了,立马准备脱衣服:“我去洗干净,你先吃。”

潘潘却少见地拉住他的手说:“不要。”

“嗯?”

“我要你陪着我吃。”她眼神软软地看过来,分明是故意撒娇。

高庭愣了一下,低头对上她楚楚可怜的撒娇眼神,没办法拒绝,又坐回去。

牛排他点了4块,就怕她不够吃,他自己给她切,切了一小块一小块放到她盘子里。

他递过来一块,潘潘就吃一块,趁着他切肉的时候,她就故意找些能让他感兴趣的话题:“高庭,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房子?”

他随口说:“都行,你挑。”

“那你喜欢什么风格的装修?”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喜欢。”

“高庭。”她忽然声音软软地,煞有介事地说,“我觉得你最近表现不太好。”

“嗯?”高庭没明白她的意思,但又叉了一块肉过来,“你说,我改。”

她故意做出娇嗔责怪的样子说:“都从我大伯那里回来那么多天了,你都没有约定定亲的日子,我还等着收彩礼呢。”

他知道她这话是故意说了哄自己高兴的,深看了她一眼,牛肉直接递到她嘴边,喂她。

她没拒绝,乖巧地张开嘴,咬住那块肉,吃进嘴里。

两人四目相对,高庭忽然说:“是我不好,抱歉。”

她知道他意有所指,也听出他的自责,她不想高庭不开心,这一刻她终于有些理解他的那句话了——我希望你享受备婚的过程,开开心心的,而不是在高压下完成任务。

她也希望高庭可以开心,这一刻,为了哄他高兴,她愿意做很多事情。

她拿起自己的叉子,叉住一块儿肉,喂到高庭嘴边:“不要道歉,多吃点,吃饱了明白才有力气忙。”

高庭却低头看见了她手背上的淤青,张嘴咬住了肉,配合地吃了下去。

潘潘又叉起一块,递到他嘴边:“庭庭真乖。”

这下高庭绷不住有些破防了——自此上次他告诉他,喊庭庭让他起鸡皮疙瘩,她时不时就来这一招。

“换一个。乖。”

她想起那天他说的,老高,换个字他就能高兴了。

潘潘耳垂泛红,踌躇许久,到底是缓缓开了口,像小猫一样,叫了他一声:“老公…吃饭…”

高庭的脸色就像冰山化开一样,张嘴含住了那块肉,却没吃,而是送到了潘潘唇边。

她有些羞涩,但是并没有拒绝,笨拙地张嘴去咬,他却用舌尖一顶,整块牛肉都到她嘴里,随之而来的,还有奇妙的触感。

分开后,俩人都觉得十分微妙。

但是潘潘知道,这感觉不坏,她的心里除了羞涩,全是温暖。

她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只要高庭还陪在她身边,无论是身体的痛也好,精神上的折磨也好,都不重要,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像能治愈她所有的伤口。

她看着他的眼睛,几年来第一次,对他袒露心声:“高庭,我爱你。我想和你结婚,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你说好不好?”

这还是高庭头一回听潘潘说这样的话,不带一点儿引诱,满怀赤诚,他比谁都知道,她不是轻易谈情的人,这句话对她究竟有多重!

他的心再一次被她撼动了,各种复杂的情愫纠缠在一起,他当然爱她,但是今天她这一身伤,也打在了他心上,他一时半会,真的缓不过来。

“盛雪阳,一上来就王炸,谁教你这么哄人的?”

“我……我自己想的。”

高庭目光柔软了许多,大手按在她小脑袋上,揉了揉,又将人拉到牛排面前:“老实吃饭。”

照之前那个吃法,估计吃到半夜,俩人吃到床上去,牛排还没吃完呢。

潘潘却有些受挫,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这么郑重地对他表白,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她拿起叉子正准备吃,就听见他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我不爱你爱谁?我一把年纪了,谁妨碍我娶老婆,我打断他狗腿!”

潘潘抿着嘴,偷偷笑了一下,吃了一块牛排,有奶香。

高庭办事迅速,当天晚上,他就给父母打了个电话,他这回没给妈妈打,而是直接打给他爸爸。

开口就说了定亲的事情:“爸,我跟潘潘大伯都见过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想先把亲定了。”

爸爸情绪倒挺稳定的,就问他:“你想清楚了?”

“挺清楚了,我想最快年底,晚一点就明年上半年把婚结了。我跟潘潘住在一起,没必要拖着婚事不办。”

爸爸没有太多话,回答说:“行,你自己想清楚了我没意见。”

“嗯,爸,今天我厂里效益挺好,彩礼和结婚的费用,我自己出,你们就别操心了。”

“你打算给多少?”

“150万。”

爸爸沉默了两秒,又问:“那房子呢?”

“房子还不着急,正在看。不行就找个地方自己造。”

“你们预算多少?”

“500万吧。潘潘说她出一半,和我一起买,写我们俩名字。”

爸爸又沉默了几秒,拍了板:“行,那我和你妈再给你加50万的黄金,算我们做公公婆婆的出。凑200万。你把潘潘大伯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个,定亲的事情,我先跟他聊聊怎么安排。这些还是得我们出面来做。

放心,我会尽快安排的,定亲那天把彩礼给了,潘潘做生意没几年,两百多万的房子钱对她来说压力不小。

既然要结婚了,就别计较那么多。你妈那边,我会跟她说的。”

高庭终于有了点笑容,竟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开心起来:“行,爸,那谢谢你了。”

高庭很了解自己的父母,既然爸爸能这么说,这事儿基本就定了。

他挂了电话回房间准备告诉潘潘,但她已经睡着了。

他马不停蹄半夜又给盛丰打电话:“喂?把你爸电话号码给我一个。”

盛丰想了想问:“你确定是找我爸?”

白天刚发生了那些事情,高庭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但眼下结婚要紧。

“我爸想给你爸打电话,聊聊我和潘潘结婚的流程安排。”

就连盛丰都觉得太快了,不真实,“你真要结婚啊?”

“你有病吧,电话!给我!”

“你先等会,我给我爸打个电话。”

没过一会儿,盛丰又回过来:“我爸说,让你们周末来家里吃饭,上次本来只是想看看潘潘男朋友,才约在厂里。

没想到你上来直接就谈结婚的事,没好好招待,这回去我家里,正式点。到时候当着你们的面,他跟你爸打电话把事情谈定,就不要传来传去了。”

高庭听完笑了笑说:“你别说,你爸办事挺靠谱的。”

“你废话么。”盛丰也没心思跟他扯这些,直接就问:“我叔叔那里就这么放着不管了?今天潘潘把他私生子的事情爆出来,估计家里已经翻天了。”

“敢做还怕人说?这不是他应得的?”

“也是,那你跟潘潘也说一声,后天晚上,我家吃饭,早点来。”

这几天确实如盛丰所说,盛建兴日子很难过,现任妻子原本是插足王雨芬上位的,现在却又被对方绿了,换了谁谁也受不了。

她偷摸翻了盛建兴手机,找到了王雨芬的地址,俩人大打出手。

其实没孩子离就离了,可岁数大了,孩子却还小,就这样吵吵闹闹了好几天。

等到了去盛丰家吃饭的日子,高庭和潘潘去的早,下午两三点就到了。

这天盛丰也带着老婆孩子回家陪着,大伯母亲自下了厨。

她对潘潘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潘潘没麻烦到她,她也不会去为难人家。

但这次既然说了让盛建国出面主持婚礼,场面上的事情,她当然也不能拖后腿。

另一重原因是,她也听说了高庭的情况——他和盛丰关系好,结婚又指定盛建国,这意思很明显了,以后不会和盛建兴来往,但大伯这门亲戚还是要的,甚至更亲。

大伯母当然愿意结高庭这门亲戚。

趁着几个男人喝茶聊天的时间,潘潘就和盛丰的老婆晓月一起带孩子,大伯母备菜的间隙,还带潘潘去看了二楼就给她的那间房。

“诺,这里,当时你大伯就说了,要留的大一点,给潘潘住,以后结婚出嫁也好在这里接亲。

你要是不住么,留大一点,给孙子当游戏室,写写作业也好的。结果空到现在。”

说着就把钥匙塞给了潘潘,自己扭头去做饭了。

她和晓月又聊了聊养鱼的心得,外头盛丰就在喊:“快出来,丑媳妇要见公婆了。”

潘潘有些紧张,晓月笑着去拉她:“走吧,我听你大伯说了,高庭家里态度很积极的,就是走个过场。”

外头客厅里,高庭的手机已经拨通了自己爸爸的视频,介绍了一下,盛建国已经和高庭爸爸聊上了。

“潘潘大伯,你看真不好意思,你看两个孩子的事情,还要麻烦你操心。”

高庭爸爸上来就客气了几句。

大伯也是场面人,回道:“老哥,你太见外了,你们这是看得起我,才给我这个大任务,我这辈子没女儿,算是沾了侄女的光了。”

视频里,高庭的父母坐在大别墅的沙发里,打扮得清清爽爽的两个人,能看出来对这次视频很重视。

高庭妈妈虽然之前和高庭闹得并不开心,但是到了场面上也是给足了面子。

她也对大伯说:“两个孩子太年轻了,有些事不懂,我们隔得远,还要辛苦大伯多提点提点。潘潘人上进又聪明,倒是高庭,一股牛劲,死犟,你不要跟他客气,该骂就骂。”

“哪里,高庭比我儿子强多了。事业做的这么好。”

说着还白一眼盛丰,盛丰顺势就过来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正好晓月和潘潘也抱着孩子过来,一起打了招呼。

潘潘今天有些紧张,面对镜头的时候,手心里全是汗:“叔叔阿姨好。”

“好好好。”

招呼打过,接下来就该聊正事了。

高庭爸爸说:“大伯,我们家高庭岁数不小了,我们的意思呢,是希望早点结婚的。本来呢应该是找媒人上门的,但是他们俩属于自由恋爱,也不是我们那个时代了。

所以我也就直接问了,你看你们这边习俗是什么样的,彩礼三金酒席,有没有什么要求?”

大伯也很客气:“大哥你说的对,现在不是我们以前了,以前穷,结婚跟买菜一样讨价还价,现在结婚还是得高高兴兴的。

所以彩礼这些,我们这边只要场面上过得去就好了,我们不跟人家攀比,也不垫底。最重要还是两个孩子合得来,你说呢?”

高庭爸爸几句话下来,能感觉到潘潘大伯其实非常体面也讲道理,印象非常不错,于是也就直说了:“我们也是这个意思,但是呢,你也知道,潘潘这孩子父母各自成家了,那以后嫁到我们家,说是儿媳妇都见外了,其实就是我们女儿。所以我们也不想亏待她。高庭也跟我说了盛丰结婚的情况,我们想两兄妹也不能差距太大,所以呢,我和他妈妈商量了一下,彩礼我们出150万,再加50万的黄金。

至于房子,他们自己说想自己买,还没挑好,那就随他们去吧。就当给高庭点压力,养老婆孩子哪有那么轻松的。”

说着还喊了潘潘一声:“潘潘,高庭和我说买房子你也想出一半的钱,我和你说,你不要心疼他,就让他出,他这个年纪不奋斗什么时候奋斗?”

潘潘手心里全是汗,一颗心忽上忽下的,这一切也太顺利了,像做梦一样。

“叔叔,我…我也该出的…”

高庭恰到好处地过来搂住潘潘,对着镜头打了个岔:“不要小看我们小金鱼,以后我还指望她养我呢。”

高庭妈妈作势批评了一句:“你看你看,一点样子都没有。人家潘潘二十几岁就有自己事业了,你二十几岁还在啃家里,人家比你优秀多了。”

这话说的,盛丰和自己老婆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高庭一家真是给足了潘潘面子。

从另一个角度讲,必定是高庭做下足了功夫才有这种结果——毕竟大多儿子的态度决定了男方家里地态度。

大伯看在眼里,心里也挺欣慰,其实高庭家里就算只按普通人家的条件出,也没人会挑刺,但他们在盛丰的标准上还加了一百万,说明真的足够看重这个儿媳妇。

潘潘能嫁到这样的家里,做大伯的,心里也替她高兴。

“大哥,你们有心了,潘潘这个孩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说句实在话,跟我自己嫁女儿没区别。不管你们出多少,我们一分都不会留的,全都给她,我们就希望两个孩子能幸福。

至于陪嫁,我也实话实说,我老妈,也就是潘潘奶奶也给她留了一笔钱,我也给她妈妈商量过了,我们凑一凑,能有50万。

他们不是要买房吗,我们也就不陪嫁车子了,钱直接给他们,虽然跟你们比不了,但也是一片心意。”

潘潘还是头一回听说奶奶还有钱留给自己,她知道奶奶晚年收入不多,是绝对没有50万的,肯定是大伯也往里贴钱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酸又暖。

这一天下来,怎么全都是好事,怎么有那么多人爱着自己。

再一次觉得像做梦一样,手不自觉就捏紧了高庭的手。

高庭也回握了她的手,对着手机催促了一声:“爸,那你看接下来怎么安排啊?”

高庭爸爸知道他着急,于是说:“大伯,这些钱都给小两口组建新家庭,我们都没意见的。

既然咱们聊的差不多了,那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就上门提亲,你们那边彩礼是让人现金挑担子过去,还是给卡?

习俗上我们准备哪些东西?还有,定亲当天你们家这边人数多少,你帮着算一算,我们来安排吃饭。”

大伯说:“怎么方便怎么来,我们这儿没那么多讲究呢,你们按照你们的习俗就行。彩礼换成现金也不安全。至于来多少人,这我回头算好了再说吧。”

“那行。”

正事聊的差不多了,高庭爸爸又和潘潘大伯聊了聊最近的生意,办厂的心得呀,还留了联系方式。

到了饭点,一家人高高兴兴吃了饭。

原本高庭该陪着大伯喝一点儿,但他晚上要开车,也就以茶代酒敬了。

“大伯,我和潘潘的事情,麻烦你了。”

潘潘懂事地站起来,高庭不能喝,她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特别真诚地敬了大伯:“大伯,大伯母,谢谢你们一直照顾我。

这几年我没回来,不是不记你们的好,是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出息,回来也是麻烦你们。对不起。”

大伯听了心里也发酸,干了一杯:“说这些干什么,吃饭吃饭。”

潘潘酒量不行,一杯红酒下去,就已经有点晕,餐厅的射灯是暖黄色的光,照得一桌子饭菜格外美味,也照得人心里好温暖。

她酒劲儿上来,耳朵和脖子都红了,可是心头长久以来压抑的东西却松了。

就像是跑了很久很久的马拉松,也像是在漆黑的洞穴里穿行了很久很久,终于,看到了前方,温暖又明亮的终点。

可就在这时,客厅的门开了,传来了噩梦一样的声音:“大哥,家里有客人啊。”

盛建兴来了。

来源:辰星文摘分享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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