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婆家,我阳了,婆家人的反应真是绝了,这婚怕是结不成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5-15 19:18 1

摘要:"妈,我阳了,去不了了。"我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随后是长久的沉默。

婆家的冬天

"妈,我阳了,去不了了。"我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随后是长久的沉默。

拨号盘转动的余声还在耳边回荡,那种沉默比任何言语都要刺人。

我叫周雅芬,今年二十八岁,在县城第三小学教书。

那是1994年的冬天,改革开放十多年,人们的生活刚刚有了起色,结婚却依然是两个家庭的大事。

与李志强相恋三年后,我们终于定下了终身大事。

他在县农机厂当技术员,是单位里有名的技术骨干,厂领导常夸他手巧心灵。

按照约定,腊月二十我们要去他老家见父母,商议来年春天的婚事。

彼时,个体户刚刚兴起,人们还没有摆脱"忌讳"观念,婚事这种大喜事更是讲究。

北方的冬天格外寒冷,零下十几度的气温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

早晨起床时,我摸摸自己的额头,烫得吓人,喉咙像是被火烧一般。

志强一大早就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冒着寒风带我去县医院检查。

医院走廊里挤满了咳嗽打喷嚏的人,护士戴着厚厚的口罩穿梭其间。

"发烧38.5度,咽喉发炎,可能是流感,现在这病正流行呢。"医生推了推眼镜,开了一堆药。

那年头,人们还不太懂什么"阳性阴性",只知道是"流感",要多喝水,多休息。

志强老家在辽北的小城,我们所在的县城已经下了三天雪,客运站的班车停运了。

他到厂里请了三天假,这在当时可不容易,工厂正忙着完成年底的生产指标。

志强是家里的独子,三十岁的人了,五年才回一次家。

自行车回不去,坐火车要倒三趟,辗转近二十个小时。

"妈,雅芬病了,医生说是流感,现在咱们这边大雪封路,客车也不通,怕是去不了了。"

志强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他怕母亲失望。

电话里,婆婆李秀兰言简意赅:"既然这样,就先别来了,过完年再说吧。"

挂了电话,我蜷缩在床上,眼泪悄悄地流。

我们租住的平房只有一个小煤炉,屋里一角温暖,其余地方冰凉。

"婆婆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的?"我心里七上八下。

在老一辈人眼里,儿媳第一次登门是要拿出十二分诚意的。

何况,志强家是老师家庭,讲究礼节,对儿媳妇的要求只会更高。

可这病来得突然,实在无奈。

"你别多想了。"志强用粗糙的手帕擦我的泪。

他的手帕是蓝色的,带着工厂里机油的淡淡气息。

"别哭了,妈她不是那个意思。家里就我一个儿子,她这些年就盼着我结婚呢。"

志强的父亲早年因病去世,家里就剩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每次通电话,婆婆总要问:"对象找了没有?"

好不容易等到儿子找到了对象,正要带回家看看,却因这场突如其来的病搁浅了。

一连三天,婆婆没有再打来电话。

那个年代,长途电话很贵,大家都舍不得打,只有逢年过节或有要事才会拨通那几个数字。

我的病情时好时坏,头晕乏力,喉咙像是塞了一把刀片。

志强从街上买来萝卜,熬了一锅糖水,说是他小时候感冒,妈妈就是这么给他喝的。

"多喝水,多出汗,这病就好了。"他一边说,一边往炉子里添煤。

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响着,小屋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志强请了假,在家照顾我,可我总觉得他眼里藏着忧愁。

毕竟是过年了,谁不想回家看看?

电视里正播着春晚彩排的新闻,赵本山、范伟的小品片段逗得人前仰后合。

可志强只是淡淡地笑笑,目光时不时飘向窗外。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整个院子。

第四天早上,我的烧退了,正准备起床煮点稀饭,楼下大院的王大爷敲门了。

"李老师,楼下有你的快递,挺沉的,你来拿一下吧。"

那时候哪有什么快递,大概就是邮局或者客运站送来的包裹。

志强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抱回来一个纸箱子,包装得结结实实。

拆开包裹,里面是几盒药,一小包枸杞,几块红枣,一罐蜂蜜,两袋大米和一袋白面,还有几张密密麻麻的纸条——是手写的食谱和用药说明。

"感冒初期,可用板蓝根冲水喝,一天三次。"

"喉咙痛,用金嗓子喉宝,含化。"

"蜂蜜泡水喝,对嗓子好。"

最上面一张纸条写着:"多喝水,药三顿饭后吃,不要硬撑。来年开春再来,你们好好休息。"

字迹苍劲有力,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人写的。

包裹上的邮戳是辽北的,几经周转才到县城。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里还拿着那张纸条。

忽然,泪如雨下。

志强把我揽在怀里:"我跟你说过,我妈不是那种人。她是护士长退休的,一辈子不擅表达。"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她那代人,感情都藏在心里,只会用行动说话。"

我捧着那一小包枸杞,哭得更厉害了。

那时候,枸杞还是稀罕物,城里的供销社不一定能买到。

想必是婆婆托人买的,或者是自己珍藏的。

"你看她字写得多工整,就知道是个多严谨的人。"志强翻看着那些纸条。

那年头,纸张也是宝贝,婆婆却用了整整一沓。

我突然很想见见这位婆婆,不是因为礼节,而是因为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

那天晚上,志强给我讲了许多关于他母亲的故事。

年轻时的李秀兰,在医院里是出了名的"铁面护士长",谁也不敢在她面前偷懒。

文革时期,她被下放到农村,一干就是五年,风里来雨里去给乡亲们看病。

回城后,她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志强。

丈夫在煤矿上出了事故,她硬是一个人把志强拉扯大,还供他读完了大学。

"那时候日子多苦啊,全国都在吃返销粮,她自己舍不得吃一口肉,却总变着法儿给我弄点荤腥。"

志强的眼睛湿润了:"有一次,我考试得了满分,她破天荒买了两个鸡蛋,给我做了个蛋花汤。"

那时候,鸡蛋是稀罕物,一般都是生病或者过年才能吃上。

"她很少对我说软话,更不会轻易表露感情,但我知道,她爱我。"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涌起一阵阵暖流。

原来,严厉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柔软的心。

"她听说你是老师,可高兴了。"志强说,"在她心里,老师是最体面的职业。"

婆婆年轻时想当老师,可因为家里贫困,只读到初中就辍学了。

后来通过自学,才考上了卫校。

"要是这次能见到你,她肯定有说不完的话要问。"志强笑着说。

渐渐地,我不再为那通冷淡的电话耿耿于怀。

或许,正如志强所说,爱有千万种表达方式。

腊月二十九那天,我的病基本好了。

志强拿出压箱底的积蓄,买了两斤猪肉,说要给我补补身子。

那时候,一般工人的月工资只有两三百元,两斤肉可是不小的开销。

我们煮了一锅肉丝面,香气弥漫整个小屋。

窗外,雪终于停了,天空湛蓝如洗。

腊月三十那天,院子里的积雪厚得能没过小腿。

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新对联,院子里的孩子们在雪地里追逐打闹。

中午时分,忽然有人敲门。

志强跑去开门,我听到他惊喜的声音:"妈?您怎么来了?"

门口站着一位身材瘦小的老人,裹着厚厚的棉袄,手上提着两个搪瓷保温桶,脸被风吹得通红。

黑色的皮鞋上沾满了雪,看样子走了不少路。

"路通了,我来看看你。"她的声音像北方的风一样干涩,"带了些饺子,趁热吃吧。"

志强赶紧接过保温桶,我慌忙整理头发,有些紧张。

"这是雅芬,我对象。"志强介绍道。

我叫了声"阿姨",婆婆点点头,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

"病好了吗?"她问。

"好多了,谢谢阿姨的药。"我感激地说。

婆婆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傻孩子,叫什么阿姨,该叫妈。"

一句话,让我心头的忐忑荡然无存。

原来,婆婆昨天早上坐火车出发,辗转了近二十个小时才到县城。

从火车站到我们住的地方,她走了足足一个小时。

"我这不是不放心吗,想着过年了,孩子们在外面,谁照顾啊。"婆婆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塞给我,"这是压岁钱,你也是我的孩子了。"

五十元的压岁钱,在那个年代已经不少了。

我想起自己家在五百里外的乡下,爸妈也因为下雪没能来看我,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

志强打开保温桶,香喷喷的饺子热气腾腾。

"是韭菜猪肉馅的,你喜欢吃吗?"婆婆问我。

我点点头,其实我不爱吃韭菜,但那一刻,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饺子很烫,我和志强吃得满头大汗。

屋子里暖气很足,李秀兰脱了棉袄,眉眼间竟与志强有几分相似。

她看着我们狼吞虎咽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们抢。"婆婆语气里带着慈爱。

忽然,她拍拍脑袋:"差点忘了,还有这个。"

她从行李袋里拿出一个纸包,打开后是一件鲜红的毛衣。

"我听志强说你怕冷,就给你织了件毛衣,不知道合不合身。"

那是一件纯手工毛衣,针脚整齐,图案是传统的吉祥如意。

"您自己织的?"我惊讶地问。

婆婆点点头:"眼睛不好使了,织得慢,用了一个多月呢。"

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毛衣,仿佛摸到了婆婆的心。

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家人。

不是血缘的联结,而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不管风雪多大,都愿意走到你身边的那个人。

吃完饺子,婆婆要去厨房洗碗,被我拦下了。

"妈,您歇着,我来。"

婆婆笑了,轻轻拍了拍我的手。

志强在一旁看着我们,眼里满是幸福。

晚上,我们挤在小炕上,围着火炉聊天。

婆婆讲起她年轻时的故事,那时候,她是文工团的演员,会唱好多样板戏。

"来一段呗,妈。"志强起哄。

婆婆摆摆手,害羞地笑了:"嗓子都哑了,哪还唱得了。"

但在我们的再三请求下,她清了清嗓子,轻轻哼唱起《沙家浜》里的一段。

"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

虽然声音有些颤抖,但依然能听出年轻时的韵味。

志强一边鼓掌,一边偷偷抹泪。

他说,这是他童年时最熟悉的声音,每当母亲哼唱这些曲子,家里就会特别温暖。

婆婆住的旅店条件很差,我们坚持让她住在我们这里。

临睡前,婆婆从包里掏出一个药瓶,吃了两片药。

"高血压,吃了多年药了。"她看到我担忧的眼神,解释道。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我起了个大早,准备做顿丰盛的早餐。

婆婆已经在厨房忙活了,她动作麻利地和面、切菜,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妈,您歇着,我来做。"我连忙说。

婆婆笑了:"你刚病好,多休息。再说了,我这辈子就习惯忙活,闲不住。"

我们一起包了馄饨,婆婆教我如何把馄饨皮擀得又薄又均匀。

她的手指因常年劳作而粗糙,但包出的馄饨却精致小巧。

"你手真巧,一看就是当老师的。"婆婆夸我。

我心里暖洋洋的,感觉找到了第二个母亲。

早餐后,我们在院子里散步。

积雪映照着阳光,晶莹剔透。

婆婆指着远处的山说:"我们那儿也有这样的山,春天开满了野花,特别好看。"

她的声音里带着对家乡的思念。

"妈,开春我和志强一定去看您。"我握住她的手。

婆婆点点头,眼里闪着光:"好,我等你们。"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你们结婚的事,我看就定在五一吧,那时候天暖和了,也好办事。"

我惊喜地看着她,没想到她已经开始考虑我们的婚期了。

"我们那儿风俗简单,不要大操大办,讲究个喜庆就行。"婆婆说,"我听志强说,你爸妈也不容易,咱们都体谅着点。"

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抓住她的手。

婆婆在我们这里住了三天,初四一早就要回去了。

她说厂里分房的事要抓紧,不然好的楼层都让人挑走了。

听说我们还在租房住,她特意留下了五百块钱,说是给我们添置家具用的。

那个年代,五百块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够一般家庭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我和志强坚持要送她去火车站。

寒风凛冽,我们三个挤在一辆三轮车上,颠簸着穿过积雪的街道。

火车站人头攒动,都是赶着返工返学的人。

"别送了,车上人多,你们回去吧。"婆婆提着她的行李袋,倔强地说。

我不舍地抱了抱她:"妈,您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们打电话。"

婆婆点点头,眼里有泪光闪动。

她踮起脚,拍了拍志强的肩膀:"好好照顾媳妇,知道不?"

志强红着眼睛点头。

看着婆婆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我突然明白,婚姻不只是两个人的结合,而是两个家庭的融合。

不同的家庭有不同的表达方式,重要的是彼此理解、彼此包容。

回家的路上,志强握着我的手:"怎么样,我妈还行吧?"

我笑着点头:"比我想象的好多了,我喜欢她。"

志强笑得像个孩子:"她也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窗外,大雪纷飞,屋内,是我们的小世界。

这个冬天的寒冷终将过去,而我与婆家的情缘,才刚刚开始。

春天,我们如约去了婆家,看到了她描述的那片开满野花的山。

山脚下,婆婆的老房子虽然简陋,但收拾得一尘不染。

她带着满院子的邻居来迎接我们,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喜悦。

那一刻,我知道,这个家,我已经融入了。

不是因为结婚证上的一个印章,而是因为那个寒冷的冬天里,一份超越血缘的理解与关爱。

来源:隔岸观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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