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打开中国历史的宏大篇章,元朝(1271 - 1368 年)一直是极具争议的独特部分。这个由蒙古人创建、领土跨越欧亚大陆的王朝,既有着草原文明的豪放特质,又深受中原文化的熏陶。“元朝时期是中国归属于蒙古,还是蒙古归属于中国”的争辩,多年来一直是史学界和民间热烈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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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中国历史的宏大篇章,元朝(1271 - 1368 年)一直是极具争议的独特部分。这个由蒙古人创建、领土跨越欧亚大陆的王朝,既有着草原文明的豪放特质,又深受中原文化的熏陶。“元朝时期是中国归属于蒙古,还是蒙古归属于中国”的争辩,多年来一直是史学界和民间热烈讨论的核心话题。如今,我们就依据最新的研究成果,深入探讨一下元朝在中国历史里的实际地位。
不少人常常将蒙古帝国与元朝的概念弄混。1206年,成吉思汗创立大蒙古国,由此踏上横扫欧亚的征途,在其鼎盛之时,疆域面积逾3000万平方公里,四大汗国皆受其掌控。然而,元朝实际上仅是以中原为核心的一部分区域。1271年,忽必烈颁布《建国号诏》,正式把国号更改为“大元”,此国号源于《易经》中的“大哉乾元”,这并非单纯的名称更改,而是向天下明确宣示要承继华夏正统。
从忽必烈实施的一系列举措,像将都城迁至北京、重新推行科举制度、尊崇儒家学说、主持编撰《宋史》等,能够看出他积极融入中原文明的坚定决心。在当时,元朝的对外文书中频繁以“中国”自称,例如在征讨日本时宣称“日本与高丽相邻,自开国以来,时常与中国交往”,出兵越南时大臣也直接表示“蛮夷小邦,不值得让中国劳师动众”。这表明元朝统治者早已从内心深处把自己视为中华文明的继承者。
元朝初建之际,的确试图以蒙古文化为引领,然而汉文化的影响力过于强大,根本无法阻挡。八思巴文被创制出来并作为官方文字加以推行,可由于使用起来不太便利,逐渐还是被汉字所替代。元仁宗恢复科举制度后,程朱理学成为官方正统思想,汉族士大夫群体的影响力再度显现。即便马可·波罗游记中提及的“契丹”和“蛮子”,分别指代北方与南方,可经济文化的纽带早已将整个元朝紧密联结为一个整体。
这种文化层面的“二元并存”现象,在治理模式方面也有显著体现。国家由蒙古贵族与汉族官僚携手治理,草原军事制度和中原州县体系同时存在、互不冲突。云南的穆斯林驻军以及河北的汉族军事家族,皆是彼时多民族和睦共处的鲜活例证。正如复旦大学姚大力教授所言,判断元朝是否具有中国属性,并非取决于统治者的言辞,而是要看其政治经济中心和人口主体是否处于现今中国的版图范围之内。
1368年明朝创立,尽管朱元璋推翻了元朝的统治,但依旧认可元朝的正统地位,特意安排人员编纂《元史》,将成吉思汗到元顺帝的事迹都载入“本纪”。清朝更是把“中国”的范畴拓展至东北、蒙古等地区,康熙帝直接把长白山流域界定为“中国地方”。这种历史记录的连贯性,足以证实元朝作为中国王朝具有合法性。
当下存在一些争议,实际上是受西方历史观念的影响。有个别学者运用“种族论”来否定元朝属于中国,但中国历来是以文化认同来确定正统地位的。蒙古族如今是中国第八大少数民族,650万人口中超过60%居住在内蒙古,成吉思汗“黄金家族”的后裔大多也在中国国内。倘若因统治者的民族身份就否定一个朝代的归属,那么汉唐对西域、吐蕃的统治是否也应受到质疑呢?这显然有悖于历史逻辑。
追根究底,有关元朝的争议,实际上是在探究“中国”的界定。自忽必烈积极接纳汉法,到康熙帝确定疆界,直至如今56个民族组成的大家庭,中国向来是一个文明共同体,并非单一民族国家。元朝的存在恰好表明,中华文明具备强大的包容性——无论源自草原还是中原,只要认可中华文化,便是“中国”的一部分。
瞧瞧如今的内蒙古,作为蒙古族文化的核心地带,既留存着别具一格的民族韵味,又与全国的经济文化有着紧密的关联。成吉思汗陵的守陵者、鄂尔多斯的当代牧民、呼和浩特的蒙古语教学,这些皆是历史传承的生动体现。正如一位内蒙古学者所言:与其争辩元朝是否属于中国,不如多思索它是如何充实了“中国”的内涵。
元朝宛如一面明镜,清晰地映射出中国多民族融合的历史轨迹。它既非“中国灭亡”的象征,也不是“蒙古殖民”的成果,而是中华文明接纳游牧文明从而实现转变的重要时期。在当今这个全球化的时代,重新审视元朝的历史,既是对先辈的敬重,更是对“多元一体”国家理念的深切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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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墨香书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