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蒋又撂挑子了!”——1923年冬天,广州大本营里有人这么嘀咕。不到五年,他这句“我不干了”已经说十三回,听得孙中山头皮发麻,最后只能把黄埔军校的钥匙硬塞给他,才算堵住嘴。
“老蒋又撂挑子了!”——1923年冬天,广州大本营里有人这么嘀咕。不到五年,他这句“我不干了”已经说十三回,听得孙中山头皮发麻,最后只能把黄埔军校的钥匙硬塞给他,才算堵住嘴。
可谁想到,这个最爱辞职的人,后来竟把民国官位做成“套娃”:抗战最吃紧那几年,他名片得印成折页——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行政院院长、国民政府主席、中央政治学校校长、三民主义青年团团长……一口气挂56个衔,连“中国滑翔总会会长”都不放过。下面人开玩笑:委员长哪天要是兼任“南京菜市场理事长”,大家也只好鼓掌。
为啥这么分裂?说穿了就是没安全感。八岁丧父,盐铺家底被亲戚瓜分,寡母王采玉靠念佛和鸡毛掸子把他打大。日记里他写“见他人有父可倚,心如刀割”,一笔一划像刻竹简。成年后,他把这种“童年缺口”翻译成权力语法:只有不停地把印把子往怀里塞,才能压住心里那个空荡。
于是出现怪象—— 前方将领刚接到手令,抬头又见委员长座机俯冲降落,亲自给团长发电报调阵地; 大学开学典礼,校长名单赫然是他,可学生四年都没见真人,礼堂挂的照片还是三年前那套军装; 最忙那周,侍从室收批文足有半麻袋,连某师炊事班长娶媳妇请假,都要他红笔批“可”字。
有人算过,1938-1944年,全国每天平均产生240份委任状,其中三分之一要经过他手。机关里流传黑色幽默:委员长不是在盖章,就是在找印章。
后果也肉眼可见。淮海战场,杜聿明被围陈官庄,邱清泉电话里吼:“到底听谁的?委座直接越过剿总调我走装甲团,兵团司令成摆设!”话音未落,电报又到——委员长亲笔:“即晚突围,勿失良机!”结果十万精锐一夜溃散。
美国顾问魏德迈事后写报告:“一个人的大脑被当作整个政府CPU,宕机只是时间问题。”
讽刺的是,越怕失控,控得越死;控得越死,系统崩得越快。1949年1月,他第三次宣布“引退”,回奉化老家,站在雪窦寺门口,抬头望山岚,旁边侍卫听见他自言自语:“这回真的不干了。”可没人再鼓掌,也没人再拦着。
今天回头看,老蒋就像抓住一把流沙,指缝夹得越紧,沙子漏得越快。留给后世的最大“彩蛋”不是兵法,而是一面镜子:权力如果只为填补个人黑洞,迟早连自己也吞进去。
来源:诗意苹果QnPA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