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到了太平天国后期,太平军就斗不过清军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1-15 18:44 1

摘要:1863年春天,苏州城外的太平军大营里,一个刚入伍半个月的十六岁少年,连火绳枪的火门朝哪边开都没搞清楚,就被推到娄门城墙上顶湘军的“开花大炮”。炮声一响,他旁边的老兵——其实是去年才从无锡稻田里拉来的“二手新兵”——直接抱着脑袋滚下垛口,嘴里念叨的既不是“天父

1863年春天,苏州城外的太平军大营里,一个刚入伍半个月的十六岁少年,连火绳枪的火门朝哪边开都没搞清楚,就被推到娄门城墙上顶湘军的“开花大炮”。炮声一响,他旁边的老兵——其实是去年才从无锡稻田里拉来的“二手新兵”——直接抱着脑袋滚下垛口,嘴里念叨的既不是“天父”也不是“天兄”,而是“娘哎,回家种稻”。这一幕,被躲在芦苇丛里的英国观察员密迪乐写进日记,原话是:“他们的勇气像没晒干的稻草,一点火星就冒烟,却烧不出火。”

老本啃光了,才是真的断根。早先跟着洪秀全从广西打出来的“米饭主”——那批能把《天兄圣旨》当军歌唱、把“打江山”当饭吃的山民——到1862年十成里剩不到一成。南京城里新补的兵源,七成是沿江抓来的船夫、盐枭,三成是十五岁以下的娃娃。档案里记了一桩小事:1863年7月,天京“圣库”拨给雨花台守军的“口粮”,每人每天糙米八两,结果发下去的全是霉变的陈谷,嚼起来“味如嚼土”。同一天,曾国藩的湘军账本上,新兵月饷白银四两二钱,外加油布雨衣一双。一边是发霉的谷,一边是响当当的银子,士气这玩意儿,真不是靠念“天父看顾”就能续命。

更扎心的是枪杆子。湘军那边已经把“洋装线膛枪”当成标配,子弹是铅壳包火药,打出去像钉子钉墙;太平军这边却还在用土炉翻铸的“鸡脚铳”,枪管薄得能当箫吹。李鸿章给朝廷的折子里写得很损:“贼炮一响,我兵蹲伏;我炮一响,贼尸成列。”听着像吹牛,可上海海关的进口清单不会撒谎:1863年一年,清廷通过关税买回的前装线膛枪就有七千杆,配套子弹三十万发。同一时段,太平军能到手的只有走私商夜里偷运的“二手火绳”,枪托磨得发亮,还得拿布条缠紧,怕一震就碎。

洋人翻脸,也来得干脆。早先上海租界里还有洋行偷偷把“飞 rocket”卖给太平军,1862年冬天一过,英国公使卜鲁斯一纸照会:谁敢卖炮给“叛军”,按海盗论罪。戈登带着“常胜军”在昆山一亮相,直接搬出十二磅阿姆斯特朗炮,三炮就把太平军的土垒轰成碎渣。那天夜里,昆山城外的太平军主将连夜写信回天京,信纸背面还印着上海洋行的广告——铁甲舰、开花炮、最新款左轮——像极了一张烫手的讽刺漫画。

洪秀全自己,也仿佛把江山当教堂。1863年他一口气颁布121条新教规,从“礼拜不唱新赞词者斩”到“私藏剃刀留发辫者斩”,连上厕所先迈左脚还是右脚都要管。南京城里开始流传一句顺口溜:“天父杀天兄,江山打不通,回转广东界,依旧做长工。”话说得土,却像钉子一样钉进人心。等到李秀成写《自述》时,憋不住吐槽:“主不问国政,只教人认实天情。”一句话,把“信仰”这面大旗,撕成了抹布。

可就算烂到根,偶尔也有回光返照。湖州考古队2020年挖出的太平军堡垒,夯土墙里夹铁板,炮位角度算得比湘军教材还精;堡底出土的一口铁锅,锅底刻着“忠王亲兵”四个字,旁边是一堆啃光的猪骨——说明守军到最后也没缺油水。左宗棠后来给曾国藩写信,闷头承认:“贼虽势衰,犹悍战,非一鼓可下。”一句话,把“烂船还有三斤钉”写成了官样文章。

说到底,太平天国后期不是被某一颗子弹打死,而是被一圈又一圈的“小裂缝”勒死:老兵死光了,新兵补不上;圣库空了,税卡丢了;洋枪来了,土炮哑了;信仰碎了,民谣起了。每一道裂缝都不致命,可裂缝同时咧嘴,再壮的汉子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血放干。历史没有奇迹,只有一环扣一环的“算了”。等到1864年7月天京陷落,城墙根下堆的两万具尸体里,不少人怀里还揣着没发出去的“天朝粮票”——印着“天下田,天下粮”的朱红大字,被雨水泡得糊成一片,像极了一张张过期的空头支票。

来源:活泼钢琴TCn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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