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7年5月16号,山东孟良崮的枪炮声刚慢慢弱下去,国民党那边就传来个大消息,整编七十四师全没了,师长张灵甫也没了。
1947年5月16号,山东孟良崮的枪炮声刚慢慢弱下去,国民党那边就传来个大消息,整编七十四师全没了,师长张灵甫也没了。
这消息传到南京,蒋介石在官邸里坐了好半天,突然抓起电报撕得粉碎,扯着嗓子喊“还我灵甫!”。
也就三天后,他在军事会议上,直接抢过侍卫的手杖朝第一兵团司令汤恩伯打过去,手杖都打断了,汤恩伯满头是血还得跪着求饶。
可谁能想到,十年后汤恩伯在东京病死,蒋介石听完简报,就只淡淡说了句“死了也好”。
这前后态度差得也太离谱了,今天咱们就好好唠唠这事儿里的弯弯绕。
这整编七十四师当初确实有点“王牌”的样子。
抗战胜利后,蒋介石把自己的御林军七十四军改成了整编七十四师,全是美式装备,手下三万多兵,当时都喊它“天下第一师”。
1946年秋天,蒋介石要重点打山东,张灵甫带着这支部队连下淮安、涟水,那时候确实挺风光。
可风光归风光,张灵甫这人有点恃才傲物,1947年5月的时候,他居然带着部队孤军往前进,结果被华东野战军诱到了孟良崮。
粟裕当时直接集中了九个纵队,用“挖心战术”把七十四师死死困住,另外五个纵队专门拦着援军,就是要把这张“王牌”砸了。
孟良崮那地方是光秃秃的石山,重炮根本没法搭阵地,更要命的是没水喝。
张灵甫连着发了三封急电给顶头上司汤恩伯求救,没想到汤恩伯在电话里冷笑,说“他不是常胜将军吗?让他自己打出来”。
蒋介石后来知道了,又空投手令又空投粮弹,严令各路援军“救不出灵甫,提头来见”,可那些援军要么按兵不动,要么装装样子打两下,七十四师到最后也没等来一个援兵。
5月15号傍晚,华野发起总攻。
张灵甫把指挥所挪进山洞,卫士劝他突围,他摇头说“总裁培养我十载,今日一死报国”。
他还写了遗书,跟副官说“我若阵亡,将遗体运回南京”。
到16号凌晨,洞外杀声震天,张灵甫最后举枪自尽,那年他才44岁。
后来华野官兵打扫战场,看见他遗体穿着将官呢服,胸前挂满了勋章。
现在想想,这支部队要是不孤军冒进,要是援军真能给力点,或许结局能不一样,但历史没那么多“要是”。
张灵甫和七十四师没了,最生气的就是蒋介石。
南京黄埔路官邸里,他听完陈诚的战报,脸铁青,手都在抖。
他心疼的不只是三万精兵,更心疼张灵甫,张灵甫是黄埔四期的高材生,抗战时打淞沪会战、长沙会战、常德会战,立了不少功,蒋介石一直把他当“黄埔精神”的活招牌。
现在招牌没了,他怎么跟党内交代,怎么跟美国人交代?
更让他火大的是汤恩伯,当时汤恩伯手里握着七个整编师,却眼睁睁看着七十四师被灭。
据蒋介石的侍从回忆,那时候蒋介石把茶杯都砸得粉碎,连着骂“娘希匹”。
过了半个月,汤恩伯被召回南京,军事会议上,蒋介石当着众人的面拍桌子喊“给我跪下!”,然后抢过侍卫的手杖就往汤恩伯头上打。
汤恩伯额头被打破,血顺着眉骨滴在军装上,连躲都不敢躲。
蒋介石把拐杖打断了还没消气,骂他“七十四师三万条命,你偿得起吗?”
其实汤恩伯不救张灵甫,也不全是因为怕死,他俩早有矛盾。
汤恩伯靠的是浙江同乡和黄埔一期“师兄”的身份升官,有人背后骂他“纸上将军”,张灵甫就特别看不上他,公开说“我宁带一个连冲锋,也不跟在后面捡功劳”。
1946年冬天,俩人在徐州绥署会议上因为战术问题当众吵起来,汤恩伯拍桌子说“我是兵团司令!”,张灵甫冷笑回了句“打仗靠本事,不靠官大”,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更关键的是,孟良崮战役前,蒋介石还越过汤恩伯给张灵甫打电话,说“打完这一仗升军长”。
汤恩伯知道后,跟亲信吐槽“他越爬越高,眼里还有我吗?”。
这么看,张灵甫被围的时候,汤恩伯迟迟不肯全力救援,甚至暗示部下“七十四师狂够了,也该吃点苦”,也就不奇怪了。
杖击事件后,汤恩伯就被撤了兵团司令,改任陆军副总司令,说白了就是被闲置了。
1949年,他奉命守厦门,结果不到半个月就全线崩溃。
蒋介石在日记里写“恩伯昏懦,不堪再使”,这话里全是失望。
后来撤到台湾,汤恩伯直接被调出军界,就挂了个“战略顾问”的空名头。
以前他当“中原王”的时候多风光,现在门可罗雀,整天闷闷不乐。
1954年,他因为肝病去日本看病,结果手术失败,死在了东京,那年才54岁。
消息传回台北,蒋介石沉默了一会儿,跟蒋经国说“死了也好,免得我再见他”。
这句话听着挺冷的,但细想也能明白,蒋介石不是单纯恨汤恩伯,更多是对国民党军队里的内斗、对自己那个政权的绝望。
孟良崮一仗,他看得明明白白,自己的军队各保实力、见死不救,这样的军队怎么跟对手打?怎么守得住江山?
张灵甫死后,蒋介石追封他为陆军上将,还亲自题了“杀身成仁”,在南京玄武湖畔给他建了衣冠冢,每年5月16号,都要带着黄埔学生去遥祭。
可汤恩伯的骨灰,一直在东京寄放着,没人管。
这俩人一个死后风光,一个死后凄凉,其实就是国民党派系倾轧、战略失误的缩影。
现在孟良崮的硝烟早就散了,山洞里的弹痕还在。
张灵甫的遗书被收在军事博物馆里,字写得很有力,上面写着“此次与匪决死,为国尽忠,死亦瞑目”。汤恩伯晚年写回忆录,提到孟良崮,只说“余有调度之责,然天时地利皆失”,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蒋介石呢,在日记里把责任推给“匪谍渗透”“部将怯懦”,从来没反省过自己的战略错了,也没反省过制度有多腐朽。
“死了也好”这四个字,不只是给汤恩伯的盖棺论定,更是给那个满是内耗和腐败的旧政权,写下的最冷酷的注脚。
王牌没了、名将没了、旧时代也塌了,这些事儿跟着那句冷评,一起沉进了历史里,留给咱们后人的,除了凭吊,更多的是思考,不管什么时候,内斗和不反省,从来都是把自己逼上绝路的开始。
来源:无伤风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