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年我在瓜地守夜,逮住一个偷瓜贼,她说:没钱,要不把我扣这?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19 13:07 1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喂,站住!干什么的?”我猛地从草丛里窜出,手电筒光束直射向那个黑影。

她被吓得一个趔趄,手里的西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溅起一片泥土。

“我...我...”她紧张地咬着下唇,月光下那张稚嫩的脸透着倔强。

“偷瓜要赔钱。”我板着脸说。

她掏了掏口袋,几个硬币叮当作响,“没钱,要不把我扣这?”

那一刻,我完全没想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提议,会彻底改变我平淡的一生。

01

1986年的夏天,我刚从县城技校毕业回到农村老家。

那时候农村里的年轻人大多往城里跑,可我爸的腰伤刚好了一点,家里的几亩地还等着收。

老家那几亩西瓜地,是我家的主要收入来源。

这片瓜地是爷爷留下的,土质特别适合种瓜,种出来的瓜又大又甜,往年收成都不错。

这年的西瓜熟得特别好,又遇上了难得的好天气。

村支书看着我家的瓜,拍着我爸的肩膀说:“老柱啊,今年你家这瓜准能卖个好价钱!”

可坏事也跟着来了。

村里陆续有人反映瓜地里的瓜被偷。

我爸每天早上去瓜地,总能发现少了两三个最大最好的瓜。

这几天爸爸眉头总是紧锁着,端着饭碗都不怎么吃。

“爸,我去瓜地守夜吧。”吃完晚饭,我主动提出来。

爸爸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欣慰,“行,那你小心点。”

妈妈赶紧往我的包里塞了两个煮鸡蛋和一块饼,又叮嘱了好几遍:“别睡太死,小心着凉。”

天刚擦黑,我就拿着手电筒、蚊香和一床薄被去了瓜地。

夏夜的瓜地有种特别的宁静。

头顶上星星密密麻麻的,像撒了一把碎银子。

远处的山隐在黑暗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蛐蛐和蛙鸣此起彼伏,像是在比谁的嗓门大。

我找了块平整的地方,铺开被子坐下。

瓜地中间有个简易的草棚,是爸爸白天休息用的。

我点上蚊香,靠在草棚的木桩上,打算熬夜守着。

夜里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脸上很舒服。

随手摘了个熟透的西瓜,敲开尝一口,甜得发腻。

我拿出收音机,调到县广播电台。

主持人正用夸张的语调播报着香港明星张国荣的最新消息。

这会儿村里人茶余饭后最爱讨论的就是香港那边传来的新鲜事。

收音机里放起了邓丽君的《甜蜜蜜》,那甜腻的嗓音和瓜的汁水一起,让夏夜变得黏糊糊的。

第一晚上,除了几只不怕死的蚊子和我作对,什么事都没发生。

第二天一早,爸爸过来接班,看到我睡眼惺忪的样子笑了:“没事,小偷可能知道有人守着,不敢来了。”

可第二天晚上,我又来守夜,结果还是平静无事。

第三个晚上,我有点松懈了,靠在草棚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我立刻屏住呼吸,竖起耳朵。

声音是从瓜地东边传来的,很轻,但在夜里格外清晰。

我悄悄地拿起手电筒,蹑手蹑脚地靠近声源。

月光下,一个纤细的身影正蹲在地上,双手捧着一个大西瓜,像是在挑选。

“这么大个瓜,够我卖好几块钱了。”她小声嘀咕着。

我猛地打开手电筒,电筒的光直射她的脸:“喂,站住!干什么的?”

她被我吓得一个趔趄,手里的西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借着月光和手电的光,我看清了她的脸。

是个年轻女孩,看起来比我还小几岁,梳着两条粗粗的麻花辫。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格子衬衫,下摆还有补丁。

“你是谁?为什么偷我家的瓜?”我厉声问道。

女孩低着头,两只手紧紧地拽着衬衫下摆,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说话!”我故意提高音量。

“我...我家里没钱买瓜...”女孩声音很轻,带着哭腔。

“没钱买就可以偷吗?知不知道偷东西是犯法的?”我继续板着脸。

女孩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泪光,但表情倔强:“我不是要自己吃,是想拿去卖...”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拿去卖?”

“嗯,我爸病了,需要钱买药。”她的声音更小了。

我半信半疑:“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村长或者你的亲戚借钱?”

“找过了,没人愿意借。”她抹了抹眼睛。

我叹了口气:“那也不能偷啊,这是我家的主要收入来源。”

“对不起...”她咬了咬嘴唇,“我可以赔钱。”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硬币,加起来可能还不到一块钱。

“这点钱哪够啊,你至少得赔五块。”我说。

她的脸一下子苍白了,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说:“没钱,要不把我扣这?”

我愣住了。

02

“扣这?什么意思?”

“就是...我可以帮你看瓜,直到把钱赔完。”她解释道。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意思。

“行吧,那你明天开始来帮忙。”我指了指掉在地上的西瓜,“今天这个你拿走吧,算是工钱预支。”

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谢谢你!”她弯腰捡起西瓜,抱在怀里。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村的?”我问。

“我叫李小玲,江边村的。”

“哦,隔壁村的啊。我叫张建国,你明天早上来找我爸张老柱,就说是我让你来帮忙的。”

她点点头,抱着西瓜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你爸爸病得严重吗?”

她回过头,眼里又有了泪光:“嗯,很严重,需要手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挥挥手:“那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看着她抱着西瓜远去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一早,我把昨晚的事告诉了爸爸。

爸爸皱了皱眉:“江边村李家?是不是有个常年卧病在床的李大明?”

“她没说她爸爸叫什么名字。”

“应该就是他家的闺女。”爸爸叹了口气,“他家确实挺困难的,前几年他媳妇受不了就跑了,只剩他和闺女相依为命。”

我心里一酸,没想到小玲家的情况这么难。

吃过早饭,我正要出门,就看见小玲站在我家门口。

她换了件稍微干净点的衣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的。

见到我,她有些拘谨地打招呼:“张...张大哥。”

“来这么早啊?”我笑着问。

她点点头:“我想早点把工钱赚回来。”

爸爸从屋里出来,看见小玲,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你就是小玲啊,建国跟我说了。你爸还好吗?”

听到这话,小玲眼圈一下子红了:“谢谢张叔关心,我爸...还是老样子。”

爸爸叹了口气:“有什么困难尽管说,乡里乡亲的,能帮就帮。”

小玲使劲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赶紧岔开话题:“走吧,我带你去瓜地。”

路上,小玲一直低着头走,安静得像只小兔子。

我忍不住问:“你今年多大了?还上学吗?”

“十七了,初中没念完就辍学了。”她小声回答。

“为什么辍学?”

“家里没钱,爸爸又病了,我得照顾他。”她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我心里一阵酸楚,十七岁,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到了瓜地,我开始教她怎么分辨熟瓜和生瓜。

小玲学得很快,没一会儿就能准确地挑出熟瓜。

她干活也麻利,帮我把成熟的瓜搬到路边,码放整齐,方便收购商来拉货。

中午,我从家里带来的饭菜分给她一半。

她先是推辞,说自己不饿,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别客气,吃吧。”我把碗筷递给她。

她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像是怕把好东西吃完了似的。

吃完饭,我们坐在草棚下乘凉。

“你爸爸的病...需要多少钱?”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小玲的眼神暗了暗:“医生说至少需要三千块手术费,还不算后期的药费。”

三千块...这在86年的农村,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家今年西瓜收成好,估计也就能赚个一千多。

“你妈妈...真的不管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小玲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别提她,她早就跟别人跑了,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笨拙地转移话题:“今年的瓜特别甜,你要不要尝一个?”

她摇摇头:“不用了,我得多干点活,早点把钱赔给你。”

“不急这一时。”我摘了个小点的瓜,敲开递给她,“尝尝吧,自家种的就是不一样。”

她犹豫了一下,接过瓜,小心地咬了一口。

甜蜜的汁水从她嘴角流下,她慌忙用手背擦掉,笑得像个孩子。

03

接下来的日子,小玲每天都会来瓜地帮忙。

我们一起晒着太阳,聊着天,干着农活,日子过得充实又快乐。

我了解到,小玲的爸爸李大明曾经是建筑工地的一名工人,两年前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伤了脊椎,从此卧床不起。

她母亲受不了贫困的生活,趁小玲上学的时候收拾东西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十五岁的小玲一下子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又要照顾病重的父亲,又要维持生计。

听着她平静地述说这些,我心里又酸又疼。

我开始每天给她多准备一份饭菜,有时还会偷偷塞给她几个熟透的瓜,让她拿去卖。

她起初不肯要,说这样会更欠我的。

我笑着说:“不欠不欠,就当是你工钱的一部分。”

慢慢地,她不再那么拘谨,还会和我分享她的小秘密。

日子一天天过去,瓜地里的西瓜渐渐被收购商拉走了大半。

按理说,小玲早就把“偷瓜”的钱赔完了,可她依然每天准时来帮忙。

我也没提让她不用来的事,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每天见到她。

村里人开始议论纷纷,说张老柱家的儿子和江边村的小丫头走得太近了。

爸妈也旁敲侧击地问我和小玲是什么关系。

我只是笑笑,没有正面回答。

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八月中旬,瓜地里的西瓜基本售罄,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瓜。

我和小玲的相处时间也变少了。

这天,我去镇上供销社买东西,刚好遇到小玲从药店出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纸包,低着头快步走着,看起来心事重重。

“小玲!”我叫住她。

她猛地抬头,看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平静下来:“建国哥。”

“买药啊?你爸怎么样了?”我关切地问。

她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医生说再不手术,可能会更严重。”

我想了想,掏出口袋里的钱,递给她:“这是十块,你先拿去用吧。”

她连连摇头,后退一步:“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钱。”

“别客气,就当是借你的,以后有钱了再还我。”我硬是塞到她手里。

她握着钱,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谢谢你,建国哥,我一定会还的。”

看着她哭,我心里像被人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别哭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她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好。”

小玲家在江边村的最东头,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

院子里杂草丛生,只有一小块地方种了些蔬菜,看得出是用心照料的。

“爸,我回来了。”小玲推开门,轻声叫道。

屋里飘出一阵药味,掺杂着一股子潮湿的气息。

我跟着进去,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脸色蜡黄。

“爸,这是张建国,我就是在他家的瓜地帮忙。”小玲介绍道。

李大明艰难地转过头,眼神浑浊但透着感激:“谢谢你照顾我闺女。”

“李叔别这么说,是小玲帮了我家大忙。”我客气地回答。

04

我们聊了一会儿,临走时,李大明拉住我的手:“小伙子,你是个好人,不要辜负小玲...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愣了一下,脸一下子红了:“李叔,我没有,我是真心把小玲当朋友...”

“爸!”小玲在一旁急得脸通红,“你胡说什么呢!”

李大明咳嗽了几声,挥挥手:“我就是说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但要想清楚。”

离开李家后,我和小玲一路无言。

气氛有些尴尬,但又带着一丝微妙的甜蜜。

走到村口,我停下脚步:“小玲,我...”

她抬起头,眼里带着期待和紧张。

我深吸一口气:“我家的瓜地马上就要收完了,但我还想继续见到你。”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但很快又暗淡下去:“建国哥,我爸的病...”

“我知道,我不会给你增加负担的。”我急忙说,“我只是想,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来找我。”

她咬了咬嘴唇,轻轻点头:“谢谢你,建国哥。”

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九月初,瓜地彻底空了,我开始帮爸爸准备秋收。

小玲依然经常来我家帮忙,有时候还会带一些自家种的蔬菜。

妈妈很喜欢小玲,常常夸她懂事、能干。

爸爸虽然嘴上不说,但每次小玲来,都会多做一些好菜。

我们的关系,在村里人眼中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大家都说,张家儿子和李家闺女,般配。

我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心意,开始频繁去小玲家,帮着修补房屋,劈柴担水。

一次,李叔拉着我的手:“建国,我这病恐怕是好不了了,小玲以后就拜托你了。”

我连忙说:“李叔,别这么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李大明摇摇头:“我心里有数,只是舍不得小玲...”

小玲在一旁听到,哭着跑了出去。

我追出去,看到她蹲在院子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小玲...”我轻轻拍她的肩膀。

“我不要他死,我不要...”她抽泣着说。

我蹲下来,笨拙地把她搂在怀里:“不会的,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治好李叔的病。”

她在我怀里哭了很久,直到眼泪都流干了。

那天晚上,我彻夜未眠,一直在想如何帮小玲筹到手术费。

我家里的存款加上今年卖瓜的钱,大概有一千多块,还差很多。

第二天一早,我去找村支书,询问能不能向公社申请贫困补助。

村支书叹了口气:“这补助哪能说申请就申请啊,得层层上报,没个一年半载批不下来。”

我又跑去镇上的信用社,想贷款,但没有抵押物,贷不到钱。

走投无路之际,我听说县城的国营纺织厂在招工,工资比较高。

“小玲,我想去县城纺织厂打工。”我对她说。

她愣住了:“为什么?”

“厂里招工,工资比较高,我可以攒钱给李叔治病。”

“不行!”她坚决地摇头,“那是我家的事,你这样算怎么回事!”

“小玲,你听我说。”我握住她的手,“我们已经不仅仅是朋友了,对不对?”

她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不说话。

“所以,你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别再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她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建国哥...”

“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攒够钱,让李叔做手术。”我坚定地说。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使劲点头:“嗯,我相信你。”

05

十月初,我拿到了纺织厂的录用通知书,准备去县城报到。

临行前,我拉着小玲去散步。

“小玲,等我赚到钱,给李叔做完手术,我想和你...”

她红着脸打断我:“别说了,我都知道。”

我笑了:“那你的意思是...”

“我等你回来。”她小声说,声音比蚊子还轻,但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握紧她的手,“到时候,我们就正式在一起。”

她点点头,我看到她眼里的泪光闪闪的。

那一刻,我多想吻她,但我克制住了,因为我想等一切都妥当了再给她承诺。

第二天一早,我坐上了去县城的长途汽车,开始了我的打工生涯。

县城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艰苦得多。

纺织厂的工作很辛苦,每天要站十几个小时,手上的茧子越来越厚。

宿舍里挤着八个人,晚上常常被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吵醒。

但想到小玲和李叔,我咬牙坚持着。

工资确实比在农村高,第一个月我就拿到了八十多块钱。

除了留十块钱生活费,其余的我都寄回家,让小玲拿去给李叔看病。

我和小玲约定,每周日我会到邮局打一次电话,她则会到江边村的公用电话亭等我。

虽然每次通话时间很短,但听到她的声音,我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年底。

厂里效益不错,年终还发了奖金,我拿到了一百二十块钱。

算上之前攒的,已经有六百多块了。

我请了三天假,准备回家看看小玲和李叔。

回到村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玲。

远远地,我就看到她站在家门口,好像在等我。

她比两个月前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太好。

“小玲!”我快步走过去。

她看到我,脸上绽开笑容:“建国哥,你回来了!”

我们四目相对,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李叔呢?好些了吗?”我问。

她的表情暗了下来:“还是老样子,医生说再不手术,怕是...”

我打断她:“别担心,我已经攒了六百多了,再过几个月应该就够了。”

她眼里重新燃起希望:“真的吗?”

“嗯,而且厂里说春节后要涨工资,到时候攒钱会更快。”

她扑到我怀里,哭着说:“谢谢你,建国哥,真的谢谢你...”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心里满是疼惜。

新年过后,我再次返回县城,继续我的打工生活。

这次,我更加卖力地工作,常常主动加班,为的是多赚一点钱。

工友们都笑话我:“建国,你这是攒钱娶媳妇呢?”

我只是笑笑,没有解释。

因为在我心里,小玲已经是我未来的妻子了。

春节后,如我所料,厂里涨了工资,我每个月能拿到一百多块钱了。

按这个速度,再过三四个月,应该就能攒够手术费了。

这个好消息我立刻告诉了小玲,电话那头,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06

五月初,我攒够了三千块钱,请了一周的假回家。

一下车,我就直奔江边村,想给小玲和李叔一个惊喜。

可到了小玲家,门却紧锁着,没人应门。

我去邻居家打听,一个老太太告诉我,李大明的病突然加重,小玲带着他去县医院了。

我赶紧坐车去县医院。

在住院部,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小玲。

她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微微抖动。

“小玲!”我叫她。

她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建国哥...”

“李叔怎么样了?”我急切地问。

她摇摇头,声音哽咽:“医生说...说可能来不及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不会的,我带钱来了,三千块,够给李叔做手术了!”

她愣住了,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真的吗?”

我点点头,拉着她去找医生。

医生看了李大明的情况,叹了口气:“可以手术,但风险很大,而且需要先交五千块押金。”

“五千?”我愣住了,“不是说三千吗?”

医生解释说,因为病情加重,需要更复杂的手术和更贵的药物。

我和小玲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玲咬了咬嘴唇:“建国哥,我有事跟你说...”

她告诉我,县城有个富商看上了她,说愿意给钱治她父亲的病,条件是她嫁给他儿子。

“不行!”我果断拒绝,“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最后,我决定回厂里再借一些钱,小玲则留在医院照顾李叔。

回到厂里,我向厂长请求预支工资,但被拒绝了。

我又去找工友借钱,有人借了五十,有人借了一百,但加起来还远远不够。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厂里的会计找到我,说有个建筑工地在找零工,工钱日结,很高。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去试试。

建筑工地的工作比纺织厂还要辛苦十倍,每天要搬几百块砖,手上起了血泡又磨出了老茧。

但工钱确实高,一天能拿到十五块。

我咬牙坚持着,心里只想着小玲和李叔。

一个月后,我攒够了两千块钱,加上之前的三千,终于凑齐了医院要求的押金。

我连夜赶回县医院,把钱交给了小玲。

看到钱,小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抱着我,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襟。

第二天,李叔做了手术,很顺利。

医生说,虽然不能保证他完全康复,但生命已经没有危险了。

那一刻,我和小玲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李叔术后恢复得很好,一个月后就出院了。

我请了长假,帮忙照顾他,同时也陪陪小玲。

这段时间里,我和小玲的感情更加深厚。

我们一起照顾李叔,一起去市场买菜。

那些平凡的日子,却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光。

李叔看出了我们的心意,有一天,他拉着我的手说:“建国,你是个好小伙,我把小玲交给你,放心。”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使劲点头。

小玲在一旁羞红了脸,但眼里满是幸福。

八月中旬,李叔的身体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我必须回厂里上班了,但这次分别,我和小玲心里都有了盼头。

“等我年底回来,咱们就定亲。”我对小玲说。

她红着脸点头:“嗯,我等你。”

回到厂里,我更加努力地工作,盼望着年底快点到来。

可就在十月底,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我的世界瞬间崩塌了。

我的工友告诉我,他在县城看到小玲挽着一个男人的手,好像是县里有名的富商的儿子。据说,她已经答应嫁给那个男人了。

我不相信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去打电话给小玲。

可电话打到江边村的公用电话亭,却没有人接。

我又连续打了几天,结果都一样。

每次听到电话那头空洞的铃声,我的心就沉了一分。

心急如焚的我决定立刻请假回家看看。

可厂里正值生产高峰期,厂长不批假。

厂长拍着桌子:“现在请假,就是给厂里添乱!”

最后我只好硬撑了一个多星期,终于挨到了周末。

07

一大早,天还蒙蒙亮,我就坐上了回家的长途车。

只想快点见到小玲,问个明白。

车厢里挤满了打工返乡的人,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汗味。

我靠着窗户,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中忐忑不安。

车还没到站,远远看到熟悉的村口标志,我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扬起一路尘土,直奔江边村。

小玲家的门紧锁着,院子里的花草已经枯萎,显然许久无人打理。

邻居王婶正在院子里喂鸡,看到我便摇摇头,说小玲好几天没回来了。

我的心一沉,追问道:“那李叔呢?”

王婶告诉我,李叔的老毛病又犯了,去了他妹妹家休养。

我又跑去问村里的人,有人说看到小玲最近常去县城,但具体做什么不清楚。

我不敢相信,那个在瓜地里对我害羞微笑的小玲,会做出这种事。

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我去了县城,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希望能碰到小玲。

傍晚时分,我在一家高档饭店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小玲!

她穿着一件鲜艳的红色连衣裙,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正要进饭店。

我冲上去,拦住她:“小玲!”

她看到我,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建国哥...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男子皱起眉头:“这位是?”

小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是她男朋友。”我直视着那个男子说。

男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小玲一眼:“哦?她可从来没提起过有男朋友。”

小玲低着头,手紧紧地攥着裙子。

“小玲,跟我走。”我拉住她的手。

男子一把推开我:“喂,你干什么?没看到她现在和我有事吗!”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玲:“这是真的吗?”

她终于抬起头,眼里满是痛苦:“建国哥,对不起...我...”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为什么?是因为钱吗?”

她摇摇头,眼泪夺眶而出:“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子不耐烦地打断:“有什么话回头再说,我们还有要事呢。”

说完,他拉着小玲就要走。

我一把拽住小玲的手:“我不信!你告诉我真相!”

小玲挣脱开我的手,哭着说:“建国哥,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这样...”

说完,她跟着那个男子进了饭店,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寒风中,心如刀割。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厂里的,只记得那几天像行尸走肉一样,工作也出了好几次差错。

工友们都看出我的不对劲,但没人能帮我解开心结。

一连半个月,我都没有收到小玲的任何消息。

我给江边村打了无数个电话,但始终没人接。

绝望之际,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是张建国吗?”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女声。

“是我,你是谁?”

“我是李小玲的表姐,她让我来告诉你,她和王少爷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请你不要再找她了。”

我的心彻底碎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宿舍的床上,盯着小玲送我的围巾,泪如雨下。

为什么?明明我们已经熬过了最难的时候,为什么她还要放弃我?

是因为我穷吗?是因为我给不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吗?

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变了一个人,不再积极工作,也不再主动加班。

主管几次找我谈话,我只是沉默点头,转身又恢复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每天下班后,我就一个人去厂区后面的小饭馆喝酒,直到醉倒。

去多了,老板也认识我了,每次见我来就默默地端上一壶酒。

工友们知道我的事都劝我放下,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老李甚至拉我去认识他表妹,被我当场拒绝。

他们笑我傻,笑我固执,还笑我痴情。

可他们不懂,小玲于我而言,不只是一株芳草,她是我整片春天的希望。

08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十二月初。

厂里通知放假,我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临走前,我去了一趟县医院,想看看李叔是否还在那里复查。

护士告诉我,李大明早就出院了,而且恢复得很好。

我又问她是否知道李小玲的下落,护士摇摇头,说不认识这个名字。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护士突然叫住我:“等等,你说的是不是那个每天给父亲熬中药的姑娘?”

我点点头。

“哦,我知道她!她父亲出院后,她每周都来取药。前天还来过呢。”

我心里一动:“她说过她最近在哪儿吗?”

护士想了想:“她好像提过在县城东边的服装厂上班,具体哪家我不清楚。”

服装厂?不是要嫁给富商少爷吗?

带着疑惑,我去了县城东边,那里确实有几家服装厂。

我挨个打听,终于在第三家找到了小玲的线索。

“李小玲啊,她在车间上班,现在应该在那边。”一个工人指了指一个大棚。

我循着方向走去,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小玲正在缝纫机前专注地工作,穿着普通的工装,和其他工人没什么两样。

我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该进还是不进。

这时,下班铃响了,工人们陆续走出车间。

小玲收拾好东西,最后一个出来。

她看到我,惊得站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建国哥?”

我走上前:“小玲,我们得谈谈。”

她咬了咬嘴唇,点点头:“好,但不是在这里。”

我们找了个小公园,坐在长椅上。

天已经黑了,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为什么骗我?”我开门见山地问。

她低着头,声音很小:“我没有骗你...”

“那你和那个富商少爷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要嫁给他吗?”

她猛地抬头:“不是的!那是他开玩笑的。”

“我亲眼看到你和他一起去饭店!还有你表姐给我打电话说...”

“我没有表姐!”她打断我,“那天...那天是我陪我爸去谈生意...”

“什么生意?”

她解释说,李叔出院后,认识了一个做中药材生意的商人。

那个商人有个儿子,想包装几种药材推向市场,需要找人谈合作。

李叔因为懂一些中药知识,被请去做顾问。

那天我看到的“富商少爷”,其实是药材公司的少东家,和小玲并没有什么关系。

“那为什么你这么久不联系我?为什么有人冒充你表姐给我打电话?”我还是不太相信。

她叹了口气:“建国哥,我知道你为了给我爸筹手术费有多辛苦...我不想连累你了。”

“什么意思?”

“我爸的病虽然做了手术,但医生说还需要长期吃药调养,这笔钱不是小数目...我不想让你再为我家的事操心了。”

“所以你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消失?”我有些生气。

“我...我是想等攒够了钱再去找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冒充你表姐的人是谁?”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可能是村里的人吧,他们总喜欢管闲事。”

我看着她憔悴的脸,心里一阵心疼。

09

“小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以为失去你了,每天是怎么过的?”

她抬起头,眼里噙满泪水:“对不起,建国哥...我只是不想再麻烦你了...”

“傻丫头,”我忍不住拉过她的手,“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面对困难吗?你怎么能自己扛?”

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我怕你嫌我家麻烦...怕你嫌我爸拖累你...”

“胡说!”我打断她,“李叔也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嫌麻烦?”

她扑到我怀里,哭得肩膀直抖:“对不起...对不起...”

我紧紧抱住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原来一切都是误会,原来她从未变心。

“傻丫头,别哭了。”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们回家吧。”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回家?”

“嗯,回我们的家。”

我带着小玲回了村里,向爸妈坦白了我们的关系。

爸妈早就猜到了,不仅没反对,还特意杀了只鸡庆祝。

李叔也很高兴,说我是他见过的最可靠的小伙子。

我们约定,等过了年,存够了钱,就把婚事办了。

回厂里上班前,我和小玲去了一趟瓜地。

冬天的瓜地光秃秃的,但明年春天,这里又会重新生机勃勃。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问她。

她红着脸点头:“记得,那时候我被你吓坏了。”

“你说:'没钱,要不把我扣这?'”我学着她当时的语气。

她羞得直拍我:“别提了别提了!”

我笑着把她拉入怀中:“谁能想到,小偷最后偷走的是我的心呢?”

她靠在我胸前,小声说:“我会好好珍惜的。”

阳光下,我俩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像是已经融为一体。

一年后,我和小玲举办了婚礼。

虽然简单,但我们请了两个村的人都来吃酒。

李叔的身体也恢复得不错,能拄着拐杖走一段路了。

婚后,我和小玲用攒的钱,在瓜地旁边盖了新房子。

我继续在厂里上班,小玲在家照顾李叔和地里的活。

后来,我们用自家的瓜做成了瓜子和瓜干,在集市上卖,生意竟然出奇地好。

慢慢地,我们的小生意越做越大,不仅在村里有了名气,连县里的超市都来找我们合作。

日子一天天好起来,我和小玲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每当站在瓜地里,看着茁壮成长的西瓜秧,我就会想起那个夏夜,那个倔强的“偷瓜贼”。

是她,给了我平凡人生中最大的惊喜和幸福。

而我,也会用一生的时间,去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来源:热血青年伊莱莎6w8X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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