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往事:当年队长想让他做女婿,结果他却做了队长的干儿子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18 22:53 1

摘要:前两天,当年一起到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插队落户的十几名上海老知青又聚在了一起。这次老知青聚会是张怀良老师组织的,他曾经是知青集体户的户长,大家欢聚一堂回忆过往,当年在吉林延边插队落户的点点滴滴就像放电影一样,又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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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当年一起到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插队落户的十几名上海老知青又聚在了一起。这次老知青聚会是张怀良老师组织的,他曾经是知青集体户的户长,大家欢聚一堂回忆过往,当年在吉林延边插队落户的点点滴滴就像放电影一样,又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1969年4月5日,对于上海青年张怀良来说,是一个永生难忘的日子。就在这一天,他和同学们一起背起行囊,辞别父母亲人,踏上了北上的列车,开启了他们到广阔天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艰苦历程。

满载上海知青的列车一路狂奔,一路向北,跨长江过黄河,车轮与铁轨的碰撞声仿佛是时光的鼓点,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房。历时四天三夜,列车终于喘息着停靠在了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境内的朝阳川车站。走出车厢的那一刻,张怀良感受到了北方特有的气息,这里的风还带着一丝凛冽,与上海湿润温暖的气候截然不同,给人一种寒气袭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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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阳川电影院短暂停留,带队干部宣读了知青分派名单,张怀良和另外十二名上海知青被分到了三道湾公社榆树沟七队插队落户。当他们跟着前来迎接的老乡们来到榆树沟时,眼前的景象让这些来自江南大都市的年轻人既新奇又陌生。颇具特色的朝鲜族草房,蜿蜒的乡间小路,还有那些热情淳朴的朝鲜族乡亲们,都在向他们展示着这片土地独特的魅力和异域风情。

七队的队长姓金,叫金相国,朝鲜族。金队长当年四十多岁,身材魁梧,脸上总是挂着和蔼的笑容。他亲自把知青们安排在了屯子里一户闲置的朝鲜族小院里。一共有三间略显破败的草房子,房屋里面有两铺朝鲜族特有的地炕。金队长拍着胸脯对知青们说:“孩子们,别担心,这地炕烧得暖和,保证你们不会冻着!”六名女生和七名男生各住一间房子,虽然略显拥挤,但在这陌生的地方,大家相互依靠,倒也有了一种别样的温暖。

金队长对知青们格外关照,他考虑到这些年轻人远离家乡,生活上肯定有诸多不便,不仅安排张怀良担任集体户的户长,负责协调大家的生活,还特意安排了一位阿兹妈伊(大嫂)来帮知青们烧火做饭。阿兹马伊总是面带微笑,变着花样给知青们蒸发面窝头、熬大碴子粥,贴金黄色的玉米面锅贴,让他们在异乡也能感受到家的味道。特别是阿兹妈伊腌的朝鲜族泡菜,知青们都愿意吃。

安顿好了吃住的地方,也就到了一年一度的春耕备耕时节。春耕春播时节,是农村最忙碌的时候。知青们也积极投入到生产劳动中,跟着社员们一起往田间运送土杂肥,准备春耕春播。

金队长家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这三个女儿都长得特别漂亮,号称榆树沟的三朵金花。金队长的大女叫金英玉,当年十八岁,性格开朗大方,干活手脚麻利;二女儿叫金英姬,当年十六岁,温婉可人,总是默默地做事。三女儿叫金英楠,当年十四岁,还没参加生产劳动。

渐渐地,知青们就跟金英玉和金英姬姊妹俩熟悉起来。在田间地头,大家一起劳作,一起休息,分享着各自的快乐和奇闻趣事。金英玉和金英姬也会主动教知青们说朝鲜语,教他们干农活的方法和技巧;知青们则会给这姊妹俩讲上海的繁华与新奇,讲那些她们从未听过的故事。

张怀良在知青中表现格外突出,他诚实勤快,干活从不偷懒,人长得结实好看,性格也随和。每次劳动,他总是抢着干重活累活,帮着金队长出谋划策,赢得了社员们的一致好评。金队长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经常拉着张怀良去他家吃饭,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也会让金英姬给知青们送到集体户去。金队长觉得张怀良是个踏实可靠的好青年,他有了让张怀良做他家女婿的想法。

记得是1972年初秋的一天,中午收工回家时,金队长在小河里抓了不少小鱼,晚上熬了半锅小鱼汤,还特意做了大米饭。那个年代,榆树沟的乡亲们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一顿大米饭,平时谁家也舍不得吃大米饭。

那天收工回到家,张怀良洗了一把手,正准备下厨房做饭,金英姬突然来到了知青集体户,站在院子里喊张怀良:“怀良哥,我家的洋井(压水井)不出水了,我爸说让你去帮着修理一下。”

金队长家的洋井经常出毛病,张怀良给他家修理过好几回了。一般都是小毛病,换一下皮碗或紧一下螺丝就能用。听到金英姬的喊声,张怀良放下水瓢,赶忙从屋里跑出来,跟在金英姬身后去了金队长家。

三下五除二,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张怀良就帮着修好了压水井。他要回家的时候,金队长叫住了他:“小张,英姬妈妈熬了小鱼汤,在这喝小鱼汤,也好陪我喝一杯。”老话说恭敬不如从命,盛情难却,张怀良只好乖乖地坐在了金队长家的热炕头上(朝鲜族火炕一年四季都烧火)。

那次的小鱼汤特别好喝,是用野苏子加辣椒酱熬的,还有毛葱和大酱,纯正的朝鲜族风味。那天张怀良陪着金队长喝了不少酒,是金英姬搀着他把他送回的知青集体户。那天张怀良隐隐约约听到金队长说他家大女儿金英玉秋后就嫁人,希望张怀良到时候去送亲。他还说特别喜欢张怀良,希望张怀良能做他家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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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因为酒喝多了,张怀良好像没听到心里去。第二天醒酒后,想想金队长说的那些话,张怀良心里很激动也有些难为情。金英姬可是榆树沟的一朵鲜花,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何况当时自己的年龄还不大,刚二十一岁的年纪就谈论婚事似乎太早了点吧。

之后的日子里,金英姬对张怀良更加热情,经常拉着他去家里吃饭,还帮他洗衣服。渐渐地,张怀良也发自内心地喜欢上了美丽大方又善良的金英姬。可婚姻大事还得听父母的意见,他自己还不敢做主。

1973年冬季分红以后,张怀良回上海探亲过春节,金队长特意利用自己的木工手艺,精心制作了一个红松木的圆桌面和一块水曲柳木的大面板,笑着对张怀良说:“小张,这个圆桌是用上好的红松木做的,这个大面板是整块的水曲柳木,我原本打算给英姬当嫁妆的,你带回上海送给你父母吧,等你和英姬结婚时,我再做一套。”这两件家具和两大包干木耳蘑菇,饱含着金队长对张怀良深深的喜爱和期许,也承载着他对这门亲事的美好愿望。

当时,厂矿企业已开始在插队知青中招工招干。张怀良回到上海把金队长打算招他做女婿的事情如实告诉了父母,他父母明确表示不同意他和农村姑娘恋爱结婚,希望他能尽早招工进城,以后在城里找个条件合适的对象,过安稳的生活。

一边是对自己恩重如山、满心期待的金队长,一边是生养自己、为自己未来操心的父母,张怀良陷入了痛苦的抉择之中。

面对金队长的期许,张怀良实在不忍心拒绝。左思右想,张怀良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不好意思地对金队长说:“队长,实在对不起,我父母不同意我在农村恋爱结婚,希望我早点招工进城。您要是不嫌弃我,就让我做您的干儿子吧,我会像亲儿子一样孝敬您和阿玛尼(妈妈)的。”

这个结果虽然让金队长感到有些遗憾和失望,但他也理解张怀良的难处。在他心里,能有这样一个善良正直的干儿子,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1974年秋天,凭借着出色的表现,张怀良被推荐到延边财贸学校学习。离开榆树沟的那天,金队长一家和许多乡亲们都来送行。金英玉和金英姬眼中含着泪水,她们舍不得这个相处多年的好伙伴、好弟弟、好哥哥。张怀良也红了眼眶,他知道,自己即将踏上新的征程,但这片土地、这些善良的人们,早已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在延边财贸学校学习期间,张怀良刻苦努力,成绩优异。毕业后,他被分配到商业系统做了会计。在工作中,他认识了一名延吉城里的姑娘,两人情投意合,最终结为夫妻。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但张怀良从未忘记榆树沟的点点滴滴,从未忘记金队长一家的恩情。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金队长年事渐高,最终因病去世。得知消息后,张怀良悲痛万分,他放下手中的工作,第一时间赶回榆树沟,跪在金队长的灵前,行了叩拜大礼,像儿子一样为老队长守灵、送葬,送了老队长最后一程。那一刻,所有的回忆涌上心头,金队长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他对自己的关爱和照顾,张怀良永生难忘。后来阿玛尼(金队长的老伴)去世时,张怀良也是第一时间赶回榆树沟,为阿玛尼守灵尽孝,尽到了一个干儿子应尽的义务。

退休后,张怀良带着妻子回到上海生活。尽管身处繁华的大都市,但他的心始终牵挂着榆树沟。这些年来,他一直和金英姬保持着联系,两人通过微信、电话分享着彼此的生活。

今年五一节,张怀良重返第二故乡看望了乡亲们。当他再次踏上榆树沟的土地时,心中感慨万千,百感交集。这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片土地的气息和曾经的乡亲们,陌生的是那些巨大的变化,特别是新修的水泥路和柏油路,就跟城里的道路一样平坦宽阔。

当年的知青回来了,村里的乡亲们都热情地围上来,握着他的手问长问短。张怀良给村里的老人都送了礼物,还来到金队长的坟前,献上鲜花,深情地诉说着这些年来的思念之情。分别时,张怀良邀请金英姬一家去上海旅游做客,金英姬一家欣然应允。在张怀良心里,虽然命运没有让他们成为一家人,但这份跨越地域、跨越岁月的情谊,早已胜似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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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重返第二故乡,张怀良和金英姬回忆起了许多往事。他们说起当年在田间劳作的辛苦与欢乐,说起金队长的点点滴滴,说起知青们的故事,仿佛就像发生在昨天的事情一样。这些回忆,就像吃在口中的青苹果,有酸涩也有甘甜,令人回味无穷。

在张怀良心中,榆树沟是他永远的故乡,这里的乡亲永远是他的亲人。无论时光如何流转,这份情谊就如陈年老酒愈久弥香,直到永远。

作者:草根作家(感谢张怀良老师真情讲述)

来源:草根茶社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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