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雷锋刚从车上跳下来,拍拍裤腿上的灰,正准备指挥乔安山把车倒到水龙头边去冲洗。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那天中午,团部的院子里没什么风,太阳晒得地面都有些发烫。
雷锋刚从车上跳下来,拍拍裤腿上的灰,正准备指挥乔安山把车倒到水龙头边去冲洗。
那是辆老解放,方向盘打起来挺沉,乔安山也习惯了,没多想就一脚油门倒了回去。
说起来,谁也没想到那根柱子会倒。
那柱子不算粗,碗口大小,平时拿来晾衣服用的,上面缠着铁丝,一排排地插在院子边上。
可那天出事的那根,不知道是不是土松了,还是铁丝拉得太紧,车尾一碰,整根柱子像弹簧一样反弹回来,直接砸在雷锋头上。
人当场就倒了。
乔安山当时还没意识到出事了,等他把车停好再下来,才看见地上的雷锋,脑袋边一滩血,吓得脸都白了,大喊“快叫人!” 周围几个战士冲过来,把雷锋抬上担架,送到团部卫生队。
院长刘斌是个老军医,临危不乱,马上开始抢救。
人工呼吸,清理伤口,整整忙了几十分钟,才把雷锋的呼吸勉强稳住。
可检查完之后,刘斌就知道,保不住。
颅底骨折,颅内出血,要命的伤,必须开颅——可他们这儿没人能做。
那时候,团部在辽宁抚顺一带,能做开颅手术的地方,只有沈阳陆军总医院。
没犹豫,团领导立刻派人去沈阳找专家。
车是团里最好的美制吉普,司机是最稳当的老兵,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快,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没想到,路上一连出了两次事。
先是跟一辆大货车撞上了。
不是严重的撞击,但也够呛。
货车司机拦着不让走,说要赔偿。
司机急了,把雷锋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货车司机一听,愣了几秒,摆摆手:“快走吧,别耽误人命。”
车继续往前,可没跑多远,又撞上了一列火车。
那段铁路是个无警示的平交道口,没栏杆,没信号。
吉普车来不及刹车,直接撞上火车侧面,车头几乎报废。
司机也受了伤。
更糟的是,车动不了了。
人没办法,只能回团部报告情况。
领导一听,没时间责怪,马上派运输连副连长曹玉德亲自去。
曹玉德这人,平时就出了名的稳。
可那天他也急了。
车刚上路没多久,前面就被一辆慢吞吞的卡车挡住,几次想超都没成功。
对方似乎是故意在挡路,不让他过去。
他按了好几次喇叭,对方就是不让。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曹玉德气得不行,掏出配枪,对着那辆车的轮胎就是两枪。
“砰!砰!”
车总算停了。
他下去把司机拽了出来,摁在车门上就是几拳:“你知不知道有人命关天!”
对方一脸懵,等听明白事情经过,脸色都变了:“我……我不知道啊。”
曹玉德重新开车上路,终于把医生接了回来。
可等他们赶到团部,雷锋已经不在了。
这事儿要是放在今天,可能很难想象:三次意外,几乎是连续发生的,每一次都耽误了最宝贵的时间。
可那时候的交通、医疗、通讯条件就是那样。
别说直升机和救护车,连个像样的县医院都不多。
团部的医疗队,能做的,也就止血、缝合,再严重就得送大医院。
而从抚顺到沈阳的路,当年没有高速,吉普车跑得再快,也得三个多小时。
可雷锋倒下之后,第一时间就昏迷,稍微耽搁,就没救了。
雷锋当兵才三年,年纪不过22岁。
那一年,他刚入党不久,在部队里是出了名的热心肠。
衣服破了,缝;水壶漏了,补;战士们谁家来信,他都帮着读。
写日记,帮群众,捐钱——他做这些事,从不张扬,谁问起来,就笑笑:“没什么。”
他牺牲之后,部队开了追悼会,雷锋的日记也被整理出来。
那本日记,墨迹还没干,就被层层上报,后来印了几十万册,传遍全国。
可关于他牺牲的过程,很多年里,知道的人不多。
那三次意外,谁也没主动提起。
乔安山后来调去了别的单位,几年都没人敢跟他说雷锋的事。
曹玉德的那两枪,按规定是要处分的。
可团领导看他是救人心切,没追究。
那个被打的司机,听说雷锋没救回来,主动写了份说明,还帮着说了不少好话。
这事儿之后,团部换了洗车点,柱子也全拔了。
再没人让士兵站在车后指挥倒车。
参考资料:
王志刚,《雷锋的故事》,解放军出版社,2005年。
乔安山口述,李爱民整理,《我与雷锋的最后十八个月》,辽宁人民出版社,2013年。
《解放军报》编辑部,《雷锋纪事》,军事科学出版社,1992年。
《辽沈晚报》,2012年8月15日版,专题报道《走近雷锋逝世50周年》。
来源:招财思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