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很难说,赖斯中校,”龚剑诚叹息了一声,此时身边没有随从的人,他严峻的面孔涌现出一点无奈,“我还没有机会想这个问题,但从目前的情况看,只有两个可能性。”
“很难说,赖斯中校,”龚剑诚叹息了一声,此时身边没有随从的人,他严峻的面孔涌现出一点无奈,“我还没有机会想这个问题,但从目前的情况看,只有两个可能性。”
“哪两个?您的判断向来很准,我听你的!”赖斯中校对龚剑诚是很信任和崇拜的。他看着这位CIC的同事兼战友,希望得到答案。
“第一个可能是苏联行动人员,他们发现了美国J舰跟踪后,认为很难单独用逼迫的方式让这艘船安全到达亚得里亚海,而且他们一定发现了我是冒牌货,还有船上有不少美国特工,所以他们铤而走险,决定从货船内部下手,从行动人员的决绝程度看,是苏联人的可能性最大。而且平野失踪了,他本身就是苏联情报员。”
“有道理,那么第二个可能性呢?”赖斯问。
“老朋友,心理战略机构。这是我忽视的恶果。”龚剑诚怅然若失地说,“我从到达法国后,就一直没有联系我的老东家,其实他们的人几乎渗透到世界每一个角落,我在西班牙的行为和与CIC、洛上校、德国盖伦将J组以及中曹情报机构的联络,都不会轻而易举绕过他们。我觉得他们已经把我抛弃了,准备自己动手,把船只劫持到可控的地方,然后干掉我们所有人,这样我们的死,也不会引起什么轰动,因为我们都是准备去阿尔B尼亚的G。”
赖斯深深地点了点头,他对龚剑诚深邃的思想和逻辑能力折服,但这一次他没有一丝庆幸,因为这两个答案都可能让CIC和钟情局的人称为牺牲品,对赖斯来说,他宁愿这艘船被海盗劫持也不愿意和苏联与美国的神秘组肢心理战略机构打交道。
“我们有胜算吗?”赖斯乞求地问。
“没有,老兄,我们还有至少十五个小时的航程才能到达西西里岛。”龚剑诚沮丧地说,“所以我的策略是,不可蛮干,只能跟敌人持久地摩擦下去,到了西西里,我们就有救醒了!”
“您的经验判断,这船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平野正会是G里的叛徒吗?”赖斯苦恼地看着龚剑诚,“如果他是叛徒,过去的机会很多,为何不早点出卖这批货,偏要等到今天呢?”
“真的很难说,凭我的直觉,平野正是铁杆的G,但究竟是属于哪方面的,我无法判断。”龚剑诚说出了想法。
“G还不是一伙?”赖斯古怪地耸耸肩,“都是苏联人的跟班。”
“那可不一定,在情报领域,没有谁是一家人,尤其是这么多的货物。”龚剑诚也无法说服自己的立论,就坚定地说,“我们暂时分头行动吧,对了,和准将阁下怎么联络?到达西西里岛之前,我们是不是联系一下,告诉大致的情况?”
“这个我来负责,我有秘密电台。”
“哪几个是咱的人,我还真不清楚,别误伤。”龚剑诚谨慎地问。
“您已经吩咐了,我的小组都是咱的人,您看的很准。”赖斯微笑而敬佩地说,“雅努基维奇、阿果里、戈尔贡、布罗尼,您只说错了一位就是格洛丹,我们还有一位是伪装成阿尔B尼亚爱国者的马赛企业家法尔古先生,他包里我们对外宣称有三万法郎,其实是掩护秘密电台,当然钱是有的,这样,其他人就不会怀疑,也不敢觊觎那个包了。”
“这么说,我眼力不错。”龚剑诚也很自信地一笑,“赖斯中校,你对那个叫米尔库的怎么看?就是你带来的人,那个戴旧前进帽穿白衬衫的,我看他玩炝是好手!”
“一点不了解,他们都是阿尔B尼亚侨民协会推荐来的,我认为都是G,但他跟平野正下去后就再也没回来,如果说这个人是钟情局的,我看没那么简单。”
“那会儿打我冷炝的人,我怀疑的人里他的嫌疑最大,他的手法一看就善于玩左轮等手炝,而当时打我的炝也应该是手炝,而且如果想打死我也很容易,可子弹射出两发,第一发算是警告,第二发却击中了那个胶皮娃娃,非常准确,都不曾打到我的手指头。不然我就将胶皮娃娃扔海里去了,就差半秒钟我没有实现。”龚剑诚回顾了这个细节,“随后就爆诈了!再也没见到这个炝手,可他能躲哪儿呢,船虽然不小,但能隐藏的空间是很少的。”
“也没准儿爆诈后,从船上下去了,我第一次接受你的任务到主甲板时,看到了吊绳网。”赖斯说,“有些人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制造混乱,但不是真的来杀人。”
“有道理。”龚剑诚想了想说,“缆绳怎么办?”
“我们拉上来了。”赖斯回答。
“要妥善保管,别让火烧了,我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危险。”龚剑诚忧虑地说,“要给大家留后路。”
“明白”!赖斯坚定地回答。“我会控制好火势!”
“对,凌晨就可以熄灭了!”龚剑诚立刻赖斯之前命令说。
龚剑诚带着普拉库和塞拉开始巡查整个船区。大副负伤了,他被抬到船桥的驾驶台,没有他的指挥和掌舵,这艘船危在旦夕,所以大副坚持在这里指挥,具体操作由一个助手担当。龚剑诚等三个人到顶层甲板的驾驶室后,一面看望负伤的大副,一面请教船的具体结构。龚剑诚对舰船是门外汉,而现在还需要他指挥若定,就必须了解结构。大副阿利亚斯指示助手将船的结构图拿来,助手给龚剑诚做了大致解释。
首先告诉龚剑诚大致的名称和位置。“主甲板上三层楼的船桥和船首,在前端部位。它的两侧船壳弯曲处叫首舷。这是船尾,它的两侧船壳弯曲处叫尾舷。还有一个概念就是舭部。船舷侧板与船底板交结的部位叫舭部。”
龚剑诚点点头。大副的助手继续说:“连接船首和船尾的直线叫首尾线。首尾线把船体分为左右两半,从船尾向前看,在首尾线右边的叫右舷;在首尾线左边的叫左舷。与首尾线中点相垂直的方向叫正横,在左舷的叫左正横;在右舷的叫右正横。”助手用铅笔勾画起来,继续说,“水平方向布置的钢板称为甲板,甲板分为上下若干层,我们的船是三层甲板。最上一层船首尾的统长甲板,称上甲板。这层甲板所有开口都能封密并保证水密,又称主甲板。 主甲板把船分为上下两部分,在主甲板以上的部分统称为上层建筑;主甲板以下部分叫主船体。在主甲板以上均为短甲板,如驾驶台甲板、救生艇甲板、艏楼甲板、艉楼甲板、驾驶甲板、罗经甲板等。”
龚剑诚很关注主甲板下面的舱室,就耐心地看着这张结构图。“我们有多少个舱?不会就三个吧?”这是龚剑诚最关心的问题。助手看看大副,大副虽然身负重伤,但依然关注龚剑诚的到来,就对助手点点头。
助手继续介绍:“现在我就说说下面的主船体,根据需要横向舱壁可以分隔成很多大小不同的舱室,这些舱室都按照各自的用途或所在部位而命名,从首到尾分别叫首尖舱、锚链舱、货舱、机舱、尾尖舱和压载舱等。在货舱中两层甲板之间所形成的舱间称甲板间舱,也叫二层舱或二层柜。其中有货舱,压载舱,机舱,舵机舱,尾尖舱,甲板间舱,起居舱,船首贮藏室,货舱,平板舱,燃油舱,煤炭舱,锚链舱,压载舱,淡水舱,隔离舱。”助手讲述的很详细,可龚剑诚逐渐走神,他方才意识到,这艘船有许多地方自己还不曾去过,舱室很多,隐藏一些人如果不懂图纸,没有开门的手段,根本就发现不了。
“严格的说,我们的船有六个货舱,只是那三个很小,被做了技术性处理,为的是防备海关人员稽查,所以你从表面是看不到那三个的。”助手终于说出了实话,“其实不只是那三个隐蔽的舱,还有几个舱也都进行了秘密处理,这是当初第一船长李汉强先生的意思,外面查也查不到。”
“我也感觉船上的空间有点小,可就是不知道差别在哪儿!”龚剑诚承认船上的保密措施高明,但也严峻地点点头。他看了看助手,又俯下身看看躺在简易行J床上的大副阿利亚斯。“过去不告诉我真相,是出于对我的不信任,是这样吗?”
“是的,本来还可以信任,但您在马赛港招来了不明身份的人,而且人数很大,压倒了我们的人。”大副坚强地撑起身子,龚剑诚赶紧搀扶,让他说下去。“这些人上来之后,情况就变了,出现了怪事和敌人,您有责任,凤凰同志。”
“对不起,我承认这个责任,而且我可以告诉您和那位同志,后来的人我可以保证地说,里面确实有美国特务。”龚剑诚坦诚地说。
“这么说您承认了。”大副如释重负,对龚剑诚的坦白很欣赏。“我感觉活不到您所谓的地拉那了,这艘船即使不被烧毁,也会毁于J舰和潜T的攻击,但如果这样的牺牲,还算值得的话,我希望我们的生命能换来无产接急世界的一次胜利。中国和潮藓人民的胜利,是我们所希望的,但绝不能将那批货落到敌人的手里。这是当初李汉强先生在离开这艘船,执行他的不归使命之前,留给我和汉斯吉尔格先生最后的话。”
大副终于说出了一个秘密,这也是龚剑诚最想听到的秘密,因为这样看来,船上发生的一切都可以解释,李先生对此都早有安排。
“可我没能制止牺牲,汉斯吉尔格船长还有那十七位同志,死的不值得。”龚剑诚痛心疾首地说,“可我能解释什么呢?我现在只想问您,阿利亚斯同志,您能告诉我平野正是什么时候来到船上的!船上还有什么秘密吗!”
大副疑虑的目光有些酸涩,很显然他有很多话想说,但身体情况不允许。他喘了口粗气,可能失血过去,嘴唇干裂,比划了一下桌子上的水。龚剑诚喂了一点糖水给他。渐渐的,阿利亚斯精神有所好转,说话也连贯起来。
“您怎么知道我们牺牲十八个人?”阿利亚斯问。
“我很留心,清楚记得当初被打死的同志是十八位,当然,算汉斯吉尔格。可后来海葬时少了一位同志的遗体。”
“说的对,有一个人牺牲了,可我们不得不将这位同志的尸体扔进海里,让他顶替这个牺牲同志。”
“为什么?”龚剑诚十分诧异。大副似乎觉得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有意让龚剑诚明白事情的真相。说着,他让助手从驾驶台的一个小箱子里,助手拿出一大堆的文书、航海日志和照片。其中航海日志上面有血迹。
“巴拉望同志,帮我把照片摆放好!”助手巴拉望看看阿利亚斯,然后将一大堆的照片排列好。大副考验地看着龚剑诚说:“这是我们所有船员同志的档案,您能辨认出哪些同志牺牲了吗?”
龚剑诚就预料到有这一手,也表明大副要对自己交底了,但在见到秘密之前,必要的考核是少不了的。凭借良好记忆和负责的精神,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而又恭敬地将包括汉斯吉尔格十八个照片挑选出来。大副和助手没有表态,只是点点头。
“谢谢您记得他们。”阿利亚斯看看龚剑诚。“哪一位是牺牲的第十八个同志?”
龚剑诚指着其中一个优点连鬓胡子的青年,这个人看起来很像西班牙人。三十左右岁,照片上的笑意很浅,一副幽默而调皮的样子。“就是他吧!我此后没有见过他!”龚剑诚认真而面有哀伤地说,“我没有和他说过话,是一位很勇敢的同志,战斗中,我见过他!”
“他牺牲了,是被那架直升飞机的机关炝子弹击中脑部牺牲的。”大副深情地指着这个人的照片说,“他是我一手带过来参加G的,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比利时布鲁塞尔的学生,根我一起去过乌克兰和摩尔多瓦等地,二战时期跟着我一起在法国坚持斗争。”
龚剑诚暗暗高兴,看来记的很准,果然是那位脸色有点连鬓胡子的年轻人,龚剑诚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档案上写的是“托马斯.吉尔伯。”
“谁取代了他?”龚剑诚立即问,“这个后来人是谁?我想肯定不是马赛港的那些人,这很奇怪!在巴伦西亚港只有我一个人上船,遭遇直升飞机袭击之前,我不认为船上还有神秘的外来客。”
“还记得那两架直升飞机吗?”大副问。
“当然,卸下一批J警,然后袭击了我们,后来一架直升飞机起来盘旋,一架在咱们的船上。后来那架飞起来的也被神秘的后掠翼飞机干掉了。”龚剑诚并未觉得大副的话里藏有秘密。但大副摇摇头。“为什么有一架飞机不降落?”
“他们想在空中对我们船员进行杀戮,只要我们在各个甲板就没的跑!”龚剑诚回答。
“只对了一半,”阿利亚斯淡淡地苦笑,“其实在直升飞机盘旋的时候,我们几乎没有一个人看到那架直升飞机曾经几次在船尾的甲板上面盘旋,您注意了吗?”大副认真地说。
“我没注意到,因为当时情况紧急,那些J警企图将我们全部打死!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上甲板船桥附近,根本没有机会看很远的后面。”
“那个人就是在船尾单独从直升机上下来的。他没有和任何J警汇合,而是拿起来炝,帮助我们干掉法国J警,您不觉得奇怪吗。”大副说出了让龚剑诚几乎无法相信的事,而他严肃紧张的面孔上也丝毫也看不出有编造的痕迹。他的伤很重,龚剑诚相信他的话是出自真实事件,因为他已经没必要用谎言来维持尊严了。
“有目击证人?”龚剑诚哑然,有一分钟都没说话,而是陷入了幻影般的沉思。
“我就是!”大副回答。
“怎么会?这是为什么?”他自言自语地问,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
“是事实,凤凰同志,我当时是唯一没有从驾驶台下来的人,我需要掌舵。我看见了那个人从一条绳子梯上溜下来,非常快,就降落在船尾的一个小甲板,没其他人看到。”大副说出了真相,“这就是那架飞机盘旋不落的主要原因。其实是要对我们开机关炝射杀的话,他完全可以在船桥和船头附近盘旋,那时候汉斯吉尔格先生和二副、轮机长他们都在前部左舷的甲板,您也在。而大多数人就被勒令站好队,但您应该知道飞机使用的重机炝子弹的性能,在甲板上弹跳的话,会伤及他们自己人。”
“我一点都没看见!也没想到!”龚剑诚只能认栽,当时的紧急情况,哪儿有时间观察那架飞起来的直升飞机呢!就遗憾地摇头。“如果是这样,那么情况就复杂了,我是说,为什么你们都不举报他呢?你们认识他,完全可以揭穿他的外衣,对吗?”龚剑诚感到事情严重起来,大家都选择缄默,面对十多人的牺牲选择这样的沉默是罕见的,除了这个人他们都认识,而且有一种力量要求他们闭嘴,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呢?这个人会是谁?他的话其实声音不大,因为他从阿利亚斯的脸色上已经读懂了他要表达的含义,对龚剑诚已经不信任。
“大家事后发现了这个人,可我们不能说他是和敌人一起来的。”大副叹息地说,但目光还是在观察龚剑诚。
“为什么?”龚剑诚感到极其困惑。“难道这个人您认识吗?”
大副看着龚剑诚的脸,许久才缓慢地说:“我不认识,没人认识他,但他带来了极其重要的信件和潮藓冰炭小组的联络密电码。还因为他是龚铲国际的谍报员,并带来法国G特别执行部布长的亲笔信,他说真正的凤凰已经死于日本,您,是个冒牌货。”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仿佛那略有些腥臭的海风刮来的不是地中海的凉风,而是一股死亡之气,龚剑诚被揭了底牌,而他却没有多少心理准备,他甚至麻痹地认为到达彼岸之前,自己的假凤凰身份会一帆风顺。躲不了,跑不脱,龚剑诚顿时脸上发烧,犹如一把火钳在无情地实施黥刑,将假凤凰三字清楚无误地烙印在一个真正G人的脸上。但他是不能抗争的,真与假之间犹如红与黑的界限,作为一个真的“假凤凰”,他恐怕要真的涅槃在这艘船上了。
大副的脸色发青,随后毫无血色。剑拔弩张似乎不足以形容此刻三个人对峙的心理攻略,大副虽然已手无缚鸡之力,但他的拳头却是紧紧攥着的。龚剑诚久经大江大浪,这个时候他是万万不能翻船的。他很清楚,只要自己稍微不慎,那个大副助手巴拉望就可能一炝崩了自己,因为他的手已经插入药箱后面的抽屉,而这一群老布尔什维克可都是厉害角色,龚剑诚没有丝毫胜算。
“您怎么看这件事?”龚剑诚只好先入为主了,他没有否认。
“我们都被您精彩的表演欺骗了!”大副决绝地看着龚剑诚,毫无妥协之意,态度变硬。“情报是从苏联莫斯科发过来的,真正的凤凰叫金永铎,这个名字让我想到汉斯吉尔格同志曾经提到过的莫斯科时期的一位潮藓战友,那个人年龄也不会像你这么年轻,他们在一九三五年就是老布尔什维克,西班牙内战时期一起到马德里参加战斗,那时候汉斯吉尔格也是三十多岁的G员,而他的战友再怎么年轻也不会是二十岁,而您的年龄最多也就三十五,
其实我看您的实际年龄也不过三十。这根本对不上号,其实我们一开始就表示怀疑,但是我们需要证据,不能凭空怀疑一个来自东方的特派员。遗憾的是,我们见到您的时候,就开始面对残酷的斗争,美国特务想毁掉我们,法国人,西班牙人,苏联人也都想得到这批货,可我们需要信守李先生的命令,将这批物资交给潮藓同志。我想汉斯吉尔格船长在您一上船的时候就识破了您,可他没有对我们讲,这是一件非常令人遗憾的事,以至于他牺牲后,我们对您什么都不知道。”
“平野正应该知道真相,他对你们讲过什么吗?”龚剑诚只好勇敢地面对一切,但他并没有为自己辩护,因为他不知道揭露自己身份人是谁。
“当然没有,他不是很早就加入到龚铲国际的人,汉斯吉尔格先生说过,平野正是李先生在德国时期重要的情报员,但谁也没见过平野,直到今年三月份,我们的船还在巴西里约的时候,他由一位西班牙的同志介绍加入进来。”
“可有李汉强先生的推荐信?”龚剑诚谨慎地问。
“没有,他拿的是龚铲国际季米特洛夫同志情报助手弗拉基米尔.雅各布同志的亲笔信,雅各布和汉斯吉尔格同志是莫斯科时期的朋友,也是汉斯吉尔格先生的上级,他认识雅各布的笔体,而且平野也拿来龚铲国际最新的情报方面下阶段工作的密电码,我们和莫斯科用那个密电码通了电报,得到不少命令,这无疑是千真万确的。”
“为什么不让李先生证实一下?”龚剑诚疑惑不解地问,“难道在三月份以后李汉强先生就没见过平野正?”
“见过一次,在西班牙的巴伦西亚,我当时和绝大多数船员水手同志在船上,只有汉斯吉尔格和平野正同志去大教堂见李先生。他们回来后都非常激动,汉斯吉尔格说李先生见到平野后热情地拥抱握手,他们谈的很热烈,说了许多在德国时期惊险的故事,其实我们当时对这位日人也表示一定怀疑,这件事之后,就烟消云散了,都认为过去李先生和平野是战友,而且汉斯吉尔格船长召集全体人员,宣布了我们国际供铲小组的临时叔记李汉强先生的提议,
由平野正同志担任西班牙行动的总指挥并担任副船长,以及下阶段迎接潮藓天使的工作总负责。”大副在追忆这番往事时,脸上浮现出一丝惜别的荣光,他不怕牺牲,虽然这个流亡在南美和南欧的G员已经不知道为谁而战斗,但是,他认为自己是荣幸的,为了解放全世界的无产接急,阿里亚斯同志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魄。伤口带来了剧烈的疼痛,没说几句话,他都需要片刻喘息和休息。
“李先生跟您提到过今年的任务吗?这艘船上的核原料,您知道多少?”龚剑诚依然从容不迫地和这位可靠的同志交谈,他不想打破和谐的气氛,因为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误伤。
来源:栖阳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