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不是装坚强,不是强颜欢笑,是真的有人活到九十五岁,儿孙满堂,走的时候没受罪,家里挂红灯笼,放的是《好日子》的曲子,亲戚们围坐一起,讲他年轻时偷喝白酒被揍、八十岁还骑三轮车去赶集的糗事,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的离世,也可以是场喜事?
不是装坚强,不是强颜欢笑,是真的有人活到九十五岁,儿孙满堂,走的时候没受罪,家里挂红灯笼,放的是《好日子》的曲子,亲戚们围坐一起,讲他年轻时偷喝白酒被揍、八十岁还骑三轮车去赶集的糗事,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这不是迷信,是中国人骨子里对“圆满”的执念。
过去七十岁算喜丧,因为能活到那会儿,已经是奇迹。
现在呢?
北京上海的老人九十五才算,不是苛刻,是活得久了,大家心里有数——能熬到这岁数的,早把苦都嚼碎了咽下去,剩下的,是福气。
你见过用电子鞭炮办丧事的吗?
福建那边,纸扎的金山银山没了,换成一束束白菊,音响里放的是逝者生前最爱的京剧选段。
年轻人说,这比哭天抢地更像告别。
我表姑去年走的,九十三,糖尿病并发症,最后一个月清醒得像刚睡醒。
她拉着我手说:“别哭,我这一生,没欠谁,没怕过谁,走的时候连药都没吃最后一口。
”那天她床头贴着个歪歪扭扭的“福”字,是重孙女画的。
仪式那天,直播连线了在加拿大的孙子,AR技术还原了她年轻时开小卖部的场景,镜头一转,她正踮脚够货架最上头的冰糖葫芦。
没人喊“节哀”,只听见有人说:“妈,那糖葫芦,真甜。
可你别以为这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我同事老张,五十岁,父亲刚走,他坚决反对“喜丧”。
他说:“你笑得出来,说明你没爱过。
”我没反驳。
可我问他,你爸临走前,是不是握着你的手说“别难过”?
他说,是。
我说,那他希望你哭,还是希望你记得他骑着破摩托带你去河里摸鱼的样子?
有些告别,不需要悲情来证明深情。
更可怕的是,有人开始把喜丧当生意做。
成都一家公司推出“生命庆典套餐”,加钱能请专业演员演逝者生前片段,还有网红主持串场,背景音乐换成抖音热曲。
专家急了,说这成了表演,不是仪式。
可我想,如果连哀悼都要被标准化,那我们到底在怕什么?
怕死亡太真实,还是怕自己太无力?
贵州侗寨的老人说,喜丧不是为了让人不哭,是让哭的人知道,你活过,热闹过,被爱过。
这年头,我们连葬礼都要“优化”了。
可真正该被优化的,是不是我们对死亡的恐惧?
你有没有发现,那些活得通透的人,走得也最安静。
他们不求长生,不忌讳谈死,临走前还叮嘱家人:“别买贵棺材,省下的钱,给孙子买台电脑。
他们不是不怕死。
是太清楚,活着的时候,没白活。
喜丧不是对死亡的轻慢,是把一生的重量,轻轻放在阳光底下晒过,然后说:
“谢谢你,来过。
而我们,终于学会笑着送你走。
来源:小华说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