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此毒遇热化雪,入喉似春风。”乡侯夫人染着蔻丹的指尖划过苏信喉结,苏娥皇盯着那抹艳红,突然想起魏劭及冠那日,徐太夫人将象征主母权的玉牡丹插进小乔发髻时,簪尾刺破少女耳垂渗出的血珠。
洛阳城的牡丹开得最艳那日,苏娥皇的指甲掐进苏信肩头,在侄子青衫上洇出五道血痕。
乡侯夫人鬓边的金丝笼牡丹簪尖刺破她掌心,装着“菩提善”的瓷瓶滚落在青砖上,碎成八瓣,像极了她被刘利囚禁时,日复一日数过的冷宫地砖。
“此毒遇热化雪,入喉似春风。”乡侯夫人染着蔻丹的指尖划过苏信喉结,苏娥皇盯着那抹艳红,突然想起魏劭及冠那日,徐太夫人将象征主母权的玉牡丹插进小乔发髻时,簪尾刺破少女耳垂渗出的血珠。
三个月后,渔阳魏府的槐花簌簌落在朱夫人最爱的翡翠面碗里。姜媪枯树皮似的手抖得厉害,银匙搅动时,菩提善的粉末在鸡汤中绽开细小的漩涡——恰似二十年前,朱夫人当众打翻她为儿子求情的茶盏时,泼在地上的那滩褐渍。
“老夫人就爱吃这口细面。”姜媪将雕花银筷递给朱夫人时,铜护甲故意刮过碗沿。面条里沉浮的枸杞红得刺眼,像极了当年她儿子被乱棍打死时,溅在朱夫人裙裾上的血点子。小佛堂的檀香混着毒药腥气,熏得梁上悬着的“慈航普渡”金匾微微发颤。
苏娥皇立在廊下,看着朱夫人捧着面碗穿过月洞门。暮春的风掀起食盒锦缎,露出藏在夹层的巫蛊人偶——那写着小乔八字的黄绸,早被她换成徐太夫人的生辰。
腕上玉镯突然迸裂,碎玉扎进皮肉时,她听见东厢房传来碗盏碎裂声,混着徐太夫人丫鬟变调的尖叫:“老夫人抽搐了!”子时的魏府灯火通明,魏劭玄铁战靴碾过院中槐花,在青石板上拖出带血的长痕。
苏娥皇跪在祠堂冰凉的地砖上,看着小乔发间那支玉牡丹簪簌簌抖动,忽然想起三日前偷换八字时,巫蛊人偶心口插着的银针,正是徐太夫人当年赠她的及笄礼。
“毒在朱氏面碗,巫蛊生辰却是祖母。”魏劭的剑尖挑起染血的黄绸,寒光映出苏娥皇袖中紧攥的碎玉。朱夫人癫狂的笑声刺破夜幕:“姜媪这个老贱奴竟敢害我!” 话音未落,西厢房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姜媪悬在梁上,脚下倒着乡侯府特制的金丝牡丹香囊。
更漏滴到寅时,苏娥皇的惨叫声惊飞满树昏鸦。劓刑刀落下时,她看见魏劭战袍上沾着的槐花,突然想起那碗毒面泼在青砖上时,枸杞在血泊里滚动的模样,竟与此刻自己断裂的鼻梁骨出奇相似。
染血的玉牡丹簪突然滚落刑台,魏劭瞳孔骤缩——簪尾暗格里滑出的半张药方,正是当年徐太夫人中风前夜的笔迹。
徐太夫人是否早知毒局?姜媪悬梁前塞进乡侯夫人手中的密信写着什么?苏娥皇被割下的鼻子,又会在谁的妆奁里变成新的杀器?
来源:阿宝侃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