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 本文系虚构作品，，若文章内容涉及第三方权益（如肖像权、隐私权等），请联系作者处理。 未经授权禁止任何形式的抄袭、洗稿或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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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淅沥，张兰站在老屋门前，手里紧握一封信。

"他们找了半年，终于找到我了。"她喃喃自语。

陌生号码显示着律师事务所的名字。

"张女士，关于您儿媳的指控，我们需要您出庭。"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陌生。

张兰的手微微颤抖，记忆如潮水涌来。

我叫张兰，六十岁，退休教师。儿子张明，三十五岁，性格软弱。儿媳王丽，三十二岁，精明强势。孙子小宝，三岁，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快乐。

退休后，我的生活围绕着这个小家庭。每天五点起床，煮粥炒菜，准备早餐。

"妈，您太早起了，多睡会儿不好吗？"张明有时说。

我总是笑答："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

七点叫小宝起床，帮他洗漱，换衣服，吃早餐。八点送他去幼儿园。

"奶奶，我今天要画一朵花送给你。"

"真好，奶奶等着看。"

九点回家，王丽和张明已上班。我打扫房子，洗衣服，准备午饭。十一点接小宝回家。下午陪他玩，哄他午睡，准备晚餐。

六点全家人一起吃饭。

"今天公司真累，客户太难搞了。"张明常抱怨。

"你累什么，我们银行今天排队能从一楼排到三楼。"王丽总这样回应。

我不说话，默默给他们夹菜。饭后主动收拾洗碗。

晚上陪小宝洗澡，讲故事，哄他睡觉。

"奶奶，我爱你。"小宝常在睡前说。

这是我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

夜深人静，我想起老伴。如果他还在，或许我不会这么孤独。

起初，这样的生活虽忙碌，但我甘之如饴。

直到那天，一切开始变化。周末早晨，我做好早餐。

"妈，这粥放糖了？"王丽皱眉问。

"一点点，小宝喜欢甜一些的。"

"我减肥，不能吃糖，你怎么不考虑我？"

我愣了一下："对不起，下次注意。"

"每次都说下次，有用吗？"王丽放下碗筷。

张明低头不语。

这只是开始。慢慢地，王丽的批评越来越多。

"衣服没洗干净。" "房间没打扫好。" "菜太咸了。"

我总是道歉，尽量满足她要求。为了家庭和睦，我学会忍让。

小宝在幼儿园摔倒，膝盖擦破。我带他去医院包扎。回家后，王丽脸色大变。

"你怎么照顾的？孩子才三岁，你怎能让他摔倒？"

"对不起，我走神了，没注意地上有水。"

"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视力有问题？照顾不了小宝就说。"

我没辩解，低下头。

张明轻声说："好了，小宝没事就好，别责怪妈了。"

王丽冷笑："你妈照顾不好孩子，我还不能说了？"

张明立刻噤声。

回房间，我流泪。在这个家，我的地位越来越低。

"妈，能借两千块钱吗？"一晚，张明突然问。

"缺钱了？"

"公司效益不好，工资晚发了。"

我二话不说，给了他两千。

"谢谢妈，下月一定还。"

这种事发生几次，张明从未按时还钱。我也没催，毕竟是儿子。

直到有天，王丽找到我。

"妈，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

"你每月有退休金，是吧？"

"三千多一点。"

"你住我们家，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是不是该贡献点？"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贡献？"

"就是生活费。现在物价高，小宝的奶粉、尿布，兴趣班费用，都很贵。"

"可我每天照顾小宝，做家务..."

"那是你自愿的，我们没强求你。隔壁李阿姨每月给儿子五千生活费，人家儿子都不用她干活。"

我沉默了。

李阿姨的儿子做生意，家里富裕。而我们家，张明工资不高，王丽也只是银行普通职员。

"妈，你就拿出两千每月，剩下的留着用，行吗？"

我心里不是滋味，但点头："好吧。"

当晚，我告诉张明。

"妈，丽丽跟你说这事了？"张明尴尬。

"嗯，她说家里开支大。"

"妈，别往心里去，丽丽性格直，说话有时不注意。"

"我没事，理解。"

张明欲言又止，最后没说什么。

从那天起，我每月从退休金拿出两千给王丽。

我以为这样会缓和家庭关系，事实并非如此。

王丽对我态度越来越差。

她同事来家做客。"这是我婆婆，退休教师。"王丽语气平淡。

"阿姨好，听说您照顾小宝很辛苦。"同事客气地说。

未等我回答，王丽插话："哪里辛苦了，她除了带孩子没别的事。再说，我们养她，她帮忙带带孩子不是应该的吗？"

我僵在原地，笑容凝固。

同事察觉尴尬，赶紧转移话题。

后来，这样的事越来越多。

在王丽朋友面前，在邻居面前，在小宝面前，我都成了她口中的"负担"。

"你奶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要多包容她。" "看你奶奶做的衣服，歪歪扭扭，一点不好看。" "你奶奶就是老一辈人，思想跟不上时代。"

小宝还小，不懂这些话的含义，但我怕久而久之他会受影响。

张明私下安慰我："妈，别跟丽丽一般见识，她就是嘴上不饶人。"

但当王丽说这些话时，张明总保持沉默，从不为我辩解。

慢慢地，我在家说话的份量越来越轻。

吃什么、穿什么、家里摆设如何，甚至小宝的教育问题，我的意见都被忽视。

"妈，您别操心了，我们自己会决定的。" "妈，现在教育跟您那时候不一样，您别干涉了。"

每当我提建议，总会收到这样的回应。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

我是不是真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我是不是成了他们的负担？ 我是不是应该离开？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种子一样，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一个平常的下午，我感到不舒服。

头晕，全身无力，喉咙痛。体温38.5度。

"我可能感冒了。"我对正看电视的王丽说。

她头也不抬："那你去睡会儿吧。"

"今天可能没法接小宝了，你能早点回来接他吗？"

王丽这才放下手机，不耐烦地说："我今天有重要会议，不能早走。你发消息给张明，让他去接。"

"好吧。"

我给张明发信息，他回复会尽量赶回来接小宝。

我躺在床上，浑身发烫，头痛得厉害。

迷迷糊糊中，听到门铃响。

挣扎着起床开门，是小宝的班主任，旁边站着小宝，脸哭得通红。

"张奶奶，小宝发烧了，38度多，我们打了几个电话给他爸爸妈妈，没人接，所以我把他送回来了。"

"谢谢您，真是麻烦您了。"

"不麻烦，您也注意身体，看起来您也不太舒服。"

送走老师后，我摸摸小宝的额头，很烫。

"奶奶，我难受。"小宝哭着说。

"没事，奶奶带你去医院。"

我强撑着带小宝去医院。医生说可能是流感，开了药。

回家时已是晚上八点多。张明和王丽都不在家。

我给小宝服药，哄他睡下，自己也吃了药，躺在沙发上等他们回来。

九点半，王丽回来了。

"小宝呢？"

"睡了，他发烧了，我带他去看了医生。"

"发烧？严重吗？"

"38度多，医生说是流感，开了药。"

"哼，你不会是装病逃避接送小宝吧？结果小宝真发烧了。"

我愣住了："你说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你也不舒服吗？刚好小宝也不舒服，这么巧？"

我气得发抖："你..."

张明这时进来："我回来了，小宝呢？"

"睡了，发烧了，我带他去看了医生。"我平静地说。

"妈，谢谢你。你也不舒服吧？我看你脸色不好。"

未等我回答，王丽冷笑："她能有什么不舒服，不过是不想接送小宝罢了。"

我沉默地回房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这一刻，我决定离开这个家。

第二天，我病情加重，不得不卧床休息。

王丽对我态度更差，似乎认为我故意生病给她添麻烦。

小宝的病好了些，能下床活动。他时不时来看我："奶奶，你什么时候好啊？"

"快了，宝贝，你要听话，不要着凉。"

"奶奶，妈妈说你是装病。"

我心里一痛："奶奶是真的不舒服，不过很快就会好的。"

小宝天真地点点头，又跑出去玩了。

这时，张明来到我房间。

"妈，我想跟你借点钱。"

"多少？"

"五万。"

我吃惊："这么多？"

"公司要投资一个项目，需要每个股东出一部分钱。"

"你什么时候成股东了？"

"上个月，老板看我表现不错，让我入了股。"

我半信半疑，但点头："好吧，我存折在抽屉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谢谢妈，项目成功后一定还你。"

张明拿走存折，匆匆离开。

晚上，我偶然听到张明和王丽的对话。

"张明，包到手了吗？"

"到手了，明天我们去取。"

"你妈真信了你那套股东的说辞？"

"嗯，她从来不怀疑我。"

"真好骗，那包可是限量版，我等了好久了。"

"别这么说我妈。"

"行了，明天我们去买包，然后去看那套房子。首付差不多够了。"

我站在门外，泪水无声流下。

原来，我的积蓄是用来给王丽买奢侈品和付房子首付的。

这是最后一根稻草。

第二天早上，趁他们出门后，我收拾简单行李。

写了封信，放在桌上。

张明：

妈妈决定搬回老家住一段时间。这些年来，我尽力做个好母亲、好婆婆，可能做得不够好。你和王丽需要自己的空间，我也需要自己的生活。钱不用还了，就当是我给你们的礼物。照顾好小宝，有空来看看我。

妈妈

我又去小宝房间。他还在睡，小脸红扑扑的。

我轻轻吻他额头："奶奶爱你，小宝。"

我最后一次为小宝准备早餐，放在桌上。

然后，拖着行李箱，悄悄离开了这个住了五年的家。

火车站人来人往，我买票回老家。老家在郊区，有座老房子，是我和老伴的婚房，一直空着。

回到老家，房子有些破旧，但算干净。打扫一天，终于可以住人了。

晚上，张明打来电话："妈，你去哪了？"

"我回老家了，信没看到吗？"

"看到了。你怎么说走就走啊？"

"我觉得你们需要自己空间，我也想清净清净。"

"是不是丽丽说了什么？"

"没有，是我自己的决定。"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暂时不回去了，你们好好过吧。"

挂电话后，我长舒一口气。

从此，我开始新生活。联系几个老朋友，偶尔一起喝茶聊天。去老年大学学习绘画。当社区志愿者，教孩子们写字画画。种了一小块菜地，自给自足。

日子虽简单，但平静自由。

张明偶尔打电话来，问我过得怎样，需不需要钱。

我总说："挺好的，不用担心，你们好好照顾小宝。"

小宝有时接电话："奶奶，我想你了。"

"奶奶也想你，好好听爸爸妈妈的话。"

我知道，我的离开对小宝是残忍的，但我别无选择。

就这样，半年过去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浇花，门铃响了。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人，西装革履，手里拿着公文包。

"请问是张兰女士吗？"

"是我。"

"您好，我是明德律师事务所的李律师，代表一位委托人来找您。"

我愣住了："什么委托人？"

"暂时不能告诉您。"李律师严肃地说，"但我需要通知您，您的儿媳王丽女士正在起诉您。"

"起诉我？为什么？"我惊讶地问。

"王丽女士声称您离开前偷走了家里财产，包括现金和首饰，共计十万元。她要求您赔偿这笔损失。"

"太荒谬了！我从未拿过他们的东西！"

"我相信您。"李律师放低声音，"实际上，我是您儿子张明委托来找您的。"

"张明？"我更困惑了。

"是的。张明先生和王丽女士正在离婚诉讼中。王丽女士为获得更多财产分割，编造了您偷窃的故事。张明担心您的安全，委托我来找您，提供法律保护。"

我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

"离婚？他们要离婚了？"我喃喃地说。

"是的。实际上，张明已经掌握了王丽出轨的证据。"

"出轨？"我睁大眼睛。

李律师点头："王丽与银行同事有不正当关系，已持续一年多。张明最近才发现。"

我沉默了。从未想过王丽会出轨，尽管她对我不好，但我以为她至少爱我儿子。

"小宝呢？"我关心地问。

"暂时跟张明住。王丽忙于应付离婚诉讼，很少照顾孩子了。"

我心一下揪紧。离开这半年，我时刻都在想念小宝。

"还有，您借给张明的钱，大部分被王丽挪用了。她控制着家里财政大权，张明甚至不知道自己工资卡密码。"

我苦笑："我猜到了。"

"张明想亲自来见您，但担心被王丽发现。他让我转告，他很抱歉这些年对您的忽视和伤害，希望得到您原谅。"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我儿子还好吗？"

"他很愧疚自责。这半年，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懦弱给您带来多大伤害。他正努力成为更坚强的人，为了您，也为了小宝。"

我擦擦眼泪："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关于王丽的起诉，我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会作为您的辩护律师，张明已提供足够证据证明您清白。但我们需要您出庭作证。"

我犹豫一下，坚定点头："好，我会出庭。"

07

离开老家前，我收拾简单行李。这次不是逃离，而是勇敢面对。

回到城市，我住在李律师安排的酒店里。次日，他详细讲解了案件情况。

"王丽声称您偷走一条价值八万的钻石项链和两万现金。"

"荒谬，我从未见过什么钻石项链。"

"别担心，张明已联系珠宝店，证实王丽根本没买过这样的项链。至于现金，我们有您的银行流水证明，离开后并无大额存款。"

我点头，心里稍安。

"张明想见您，您愿意吗？"

我犹豫："好。"

下午，张明来到。看到我，他立刻红了眼眶："妈..."

我忍着泪，看着眼前儿子。半年不见，他消瘦许多，眼下有明显黑眼圈。

"妈，对不起..."张明哽咽着说。

我没说话，只静静看着他。

"这些年，我太懦弱，没能保护您，还让您受那么多委屈。"

"你知道了？"

"嗯，丽丽对您做的事，邻居都告诉我了。还有您的存款，都是我拿去给丽丽买奢侈品和付房子首付的。妈，真的很抱歉。"

我深吸一口气："那你现在怎么打算？"

"我和丽丽离婚是肯定的。小宝抚养权我一定争取。妈，您能原谅我吗？能回来和我们住吗？小宝一直很想您。"

我没立即回答。原谅是一回事，回去生活是另一回事。

"我需要时间考虑。"

张明点头："我理解。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

临走前，他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小宝画的画，他很想您。"

我打开信封，一幅稚嫩的画：小男孩和老奶奶手拉手，旁边写着歪歪扭扭的"我爱奶奶"。

泪水再次模糊视线。

开庭那天，我穿最整齐的衣服，跟着李律师来到法院。

王丽已在法庭上，看到我露出惊讶表情，显然没想到我会出庭。

张明坐在另一边，向我点头致意。

法官宣布开庭后，王丽律师首先发言。

"尊敬的法官，我当事人王丽女士声称，被告张兰女士离开前，偷走价值八万元钻石项链和两万元现金。我们要求被告归还这些财产，或赔偿相应金额。"

轮到李律师发言。

"法官大人，我方坚决否认这一指控。首先，原告所称钻石项链根本不存在。我们已联系原告声称购买项链的珠宝店，该店证实原告从未购买过此类商品。其次，关于现金，我们有被告银行流水证明，被告离开后并无大额存款，说明未拿走这笔钱。"

李律师出示珠宝店证明和我的银行流水。

王丽显得慌乱："项链可能在其他店买的，我记不清了。"

法官严肃地看她："原告，你之前明确指出是哪家珠宝店购买的，现在又改口？"

王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李律师继续："此外，我们有证人证明，被告在原告家中一直勤劳付出，照顾孙子，做家务，从未有不诚实行为。"

几位邻居作证，证实我多年的无私付出。

"张阿姨每天五点起来做饭，晚上九点才休息，全心照顾小宝和这个家。"

"有次小宝生病，张阿姨自己高烧，还坚持带孩子去医院。"

"张阿姨退休金基本都给了这家，自己舍不得花一分钱。"

听着这些证词，我泪流满面。

轮到我发言，我站起来，声音颤抖：

"法官大人，我从未拿过他们家任何东西。相反，我把所有时间精力都献给了这个家。我每天早起晚睡，照顾孙子，做家务，从不叫苦。我的退休金，每月给他们两千作生活费。我的积蓄，也都借给了儿子。我不求回报，只希望家人和睦相处。可是..."

我哽咽了，深吸一口气继续：

"可是，我在那个家里，越来越没有尊严。我的付出不被认可，我的存在被视为负担。最终，我选择离开，不是因为不爱这个家，而是因为需要保留最后一点自尊。"

法庭一片寂静。

王丽低头，不敢看我。张明泪流不止。

法官听取双方陈述和证据后，宣布休庭，稍后宣判。

休庭期间，我坐在法院长椅上，疲惫不堪。

这时，一个小身影向我跑来。

"奶奶！"

是小宝。

我抱住他："小宝，奶奶好想你啊。"

"奶奶，我也好想你，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看向张明，他点头："我带他来的，他一直吵着要见您。"

我亲亲小宝脸蛋："奶奶有些事要处理，处理完就回去看你。"

"真的吗？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奶奶不会再离开你了。"我坚定地说。

重新开庭后，法官宣布判决。

"根据双方证据和证人证词，本庭认为，原告王丽女士指控缺乏事实依据。被告张兰女士不仅未偷窃原告财物，反而多年来为原告家庭无私付出。本庭驳回原告诉求，并责令原告向被告公开道歉。"

王丽听到判决，脸色惨白。

走出法庭，张明走到我身边："妈，我们回家吧。"

我看看小宝期待的眼神，点头："好，回家。"

回到家，一切都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家具还是那些家具，摆设还是那些摆设，但少了王丽的东西，多了些温馨气息。

"妈，您房间我一直保持原样，没动过。"张明说。

我进房间，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放着我最喜欢的书，窗台上花也没有枯萎，显然有人一直照料。

"谢谢你，孩子。"我轻声说。

小宝拉着我手，不肯松开："奶奶，我给你看我的新画。"

他拿出一叠画，全是我和他手拉手的场景。

"这是奶奶带我去公园，这是奶奶给我讲故事，这是奶奶做的饭..."

我看着这些画，心里既温暖又酸楚。

晚上，张明做了一桌菜，虽不太好吃，但很用心。

"妈，这半年我学会了做饭。以前都是您照顾我们，现在该我照顾您了。"

我尝了口菜："不错，有进步。"

饭后，小宝缠着我讲故事，很快在我怀里睡着。我轻轻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回到客厅，张明正收拾碗筷。

"妈，我有事想跟您说。"

"什么事？"

"我和丽丽离婚手续已办完。孩子抚养权法院判给了我。"

我点头："那就好。"

"还有，我准备换工作。之前公司压力太大，总把不满带回家，还迁怒于您。新工作虽工资低点，但时间自由，我可以多陪小宝，多照顾您。"

我惊讶："你真想好了？"

"嗯，想好了。这半年我想了很多，不能再做那个懦弱的人。我需要为自己家庭负责，为您和小宝负责。"

我看着儿子坚定眼神，欣慰地笑了："你长大了。"

来源：糊图图的故事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