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非洲的市集上,烤得滋滋作响的非洲大蜗牛是再普通不过的街头小吃,当地人视其为重要的蛋白质来源,甚至将其称为“穷人的鸡蛋”。
在非洲的市集上,烤得滋滋作响的非洲大蜗牛是再普通不过的街头小吃,当地人视其为重要的蛋白质来源,甚至将其称为“穷人的鸡蛋”。
然而同样是这种体型硕大的蜗牛,在中国却成了连触碰都需要警惕的“危险生物”。每逢雨季,它们成群出现在南方城市的街头,却无人敢将其当作食材。
这种巨大的反差背后,隐藏着物种特性、环境适应与公共卫生之间的复杂关系。
非洲大蜗牛,学名为褐云玛瑙螺,原产于非洲东南沿海的坦桑尼亚和马达加斯加岛。
成年个体普遍体长7至8厘米,最大可超过20厘米,几乎与成人手掌相当。
其外壳呈深褐色螺旋状,质地坚硬,外形酷似一只拖鞋,因而也被俗称为“拖鞋蜗牛”。
这种蜗牛的生存能力极强。它们的口腔结构特殊,能够啃食多种物质,包括植物、腐殖质,甚至墙皮和石灰。
这种“不挑食”的特性使其在缺乏天敌的新环境中迅速繁衍。
更令人惊讶的是其繁殖能力,单只蜗牛一次可产卵150至300枚,仅需一周即可孵化,半年内可重复繁殖5至6次。
若不加干预,一只蜗牛在半年内繁衍的后代足以覆盖整个小区。
非洲大蜗牛喜湿怕干,平时多藏匿于草丛、土壤缝隙或下水道等潮湿环境中。只有在雨后,它们才会大规模出现在街头,寻找食物和新的栖息地。这一行为模式也解释了为何它们在中国的南方城市中如此常见。
尽管非洲大蜗牛在非洲被广泛食用,但其体内潜藏的寄生虫和病原体却不容忽视。
据疾控部门研究,广州地区的非洲大蜗牛中,广州管圆线虫的感染率高达7.3%,平均每只蜗牛体内携带约72条寄生虫。
深圳地区的感染率更为严峻,达到31%,平均每只蜗牛体内寄生虫数量约为100条。
广州管圆线虫是一种可侵入人体中枢神经系统的寄生虫,感染后可能引起脑膜炎、脊髓炎等严重疾病。
其幼虫可通过皮肤接触或口腔摄入进入人体,尤其在蜗牛黏液和肌肉层中含量较高。
值得注意的是,非洲大蜗牛体内寄生虫的携带量甚至超过另一种入侵物种福寿螺,感染风险显著提升。
除了广州管圆线虫,非洲大蜗牛还可能携带多种细菌和病毒,如沙门氏菌和大肠杆菌,进一步增加了接触或食用者的健康风险。
在非洲部分地区,非洲大蜗牛被视为重要的食物资源。其体型大、数量多、易于捕捉,成为当地居民补充蛋白质的便捷选择。
尤其是在农村和贫困地区,蜗牛是日常饮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非洲人食用蜗牛的方式较为原始,通常直接烤制或简单煮沸。
尽管当地人知晓蜗牛体内可能含有寄生虫,但在资源有限的背景下,解决温饱问题仍是首要任务。
此外部分地区的居民在长期食用中形成了一定的处理经验,例如长时间高温烹煮,以降低寄生虫感染风险。
然而非洲确实存在因食用蜗牛感染寄生虫的案例,只是这些案例未引起广泛关注。
非洲大蜗牛在中外待遇的巨大差异,根源在于环境、资源与文化的不同。
在非洲,食物来源相对有限,非洲大蜗牛作为一种易于获取的蛋白质,自然成为饮食结构的一部分。而在中国,食材种类丰富,人们无需冒险食用可能携带大量寄生虫的生物。
此外中国疾控部门对入侵物种的健康风险高度重视,多次发布提醒,避免公众接触或食用非洲大蜗牛。
另一个常见的误区是将非洲大蜗牛与法式焗蜗牛混淆。
法式焗蜗牛采用的是专门养殖的食用蜗牛品种,经过严格的检验和加工流程,确保其安全性。
而非洲大蜗牛多为野生个体,未经任何卫生控制,食用风险极高。
在中国,非洲大蜗牛已被列为外来入侵物种,其扩散对本地生态系统和公共卫生均构成威胁。
若在日常生活中遇到这种蜗牛,应采取以下措施。
避免直接接触,尤其是徒手捕捉,以免寄生虫通过皮肤或黏液传播。
加强环境卫生管理,清理潮湿角落和垃圾堆积区,减少其栖息地。
科学防治,若需清除,可使用生石灰或专用杀虫剂,并确保操作时佩戴手套。
非洲大蜗牛的“双重身份”揭示了物种在不同环境下的复杂角色。在非洲,它是生存的希望;在中国,它却是需要警惕的入侵者。
这种差异不仅反映了自然资源分布的不均衡,也提醒我们,在面对外来物种时,科学认知和谨慎态度至关重要。
来源:沧海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