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约翰·阿莱特,62岁,曾是“特氟龙教父”约翰·戈蒂(John Gotti)麾下的高收入“执行人”——如今,他宣称自己“决心走正道”,并已成为新泽西小镇恩格利斯敦的市政议员。
约翰·阿莱特,62岁,曾是“特氟龙教父”约翰·戈蒂(John Gotti)麾下的高收入“执行人”——如今,他宣称自己“决心走正道”,并已成为新泽西小镇恩格利斯敦的市政议员。
恩格利斯敦,这个位于新泽西、以土豆、拖车赛道和独立战争时期的“蒙茅斯战役”而闻名的小镇,如今迎来了一位不同寻常的政治人物:前黑帮成员约翰·阿莱特。
尽管镇上居民不到2,400人,阿莱特的任命仍引发广泛关注。他于年初被任命为市政委员会成员,并将在下月接受正式确认。然而,这一任命并非毫无争议——问题的关键在于他的过去:一个长期与暴力、谋杀和勒索纠缠不清的前甘比诺犯罪家族成员。
阿莱特曾是臭名昭著的甘比诺家族头目约翰·戈蒂及其子约翰·戈蒂二世的重要“赚钱手”。他在巴西被捕后,曾花费两年时间抗拒引渡。最终,他转而成为政府污点证人,指证戈蒂家族,并就参与勒索及两起谋杀罪名认罪。
但在他自己的叙述中,他已经“脱胎换骨”,现在的使命是“让一切变好”。他立誓帮助社区青年远离犯罪,引入街道美化、仿普林斯顿式的餐厅和鹅卵石人行道,同时严控芬太尼毒品的渗透。
阿莱特的经历可谓颇具传奇色彩。身为阿尔巴尼亚裔,他由于非意大利血统,无法成为黑帮中的“正式成员”,但因精于算计、善于财务运作,绰号“计算机”(The Calculator)。联邦调查局前特工泰德·奥托(Ted Otto)称他是“一名混合型黑帮分子……是规则的例外”。
他是否能将地下经济的运作经验,转化为对地方财政、建设许可与市政规范的有效管理?他本人深信不疑。在接受《卫报》采访时,他特意摘下黄色墨镜以示诚意,并提到前一晚他在市政会议中,为一处废弃建筑的开发争取独立承包商的使用权。
“有人批评我,但镇上的人都支持我。”他表示,政治职务对于一名前黑帮分子而言,几乎是“水到渠成”。“人们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他们,我比这些政客都有经验。”
“而且我已不再是罪犯——我现在是为了做正确的事而来。”
阿莱特是在去年多名议员辞职后,由市长丹尼尔·弗朗西斯科(Daniel Francisco)任命入市政委员会的。任命发布后,首次市政会议上即爆发激烈争论,一名居民指控他曾涉及福利诈骗,但被现场其他居民喝止:“他已经开启新生活!”“我们不想听这些!”据《今日美国》报道,这名指控者曾为戈蒂二世工作。
在阿莱特常去的一家餐馆对面,一位店主向记者打趣道:“你得用凡士林堵住耳朵——他能说,真的能说。”这位满口布鲁克林口音的前帮派分子,如今是播客《Catch Me on the Run》的主持人,也是多本回忆录的作者,并在Netflix纪录片《追捕戈蒂》中有亮相。
但黑帮“金盆洗手”者并非无前科。前甘比诺成员萨米·“金牛”·格拉瓦诺(Sammy Gravano)曾试图重新做人,最终仍因贩毒被捕。戈蒂二世的妻女亦因在一场少年篮球赛中的斗殴事件被短暂起诉。
不过,阿莱特强调,他的故事不同。
“我住在这里,我希望社区安全。因为我对此很了解。”他补充说,“我尽力远离毒品,因为我失去了女儿。”三年前,20岁的切尔西·阿莱特误服含有芬太尼的假冒扑热息痛药丸,当场身亡。
目前,恩格利斯敦有四家大麻销售点,第五家正在申请许可,是镇上酒吧数量的两倍。对此他表示:“我那时还不在市政会,我觉得两家就足够了。”
被问及镇内是否存在芬太尼贩卖者,他坚称没有,并支持对涉及致死案件的毒贩以谋杀罪起诉。“我那时候卖毒——虽然我希望从没干过——但我们从不往药品里掺其他东西。”他说。
阿莱特的逻辑或许颇具悖论:干坏事并不对,但当年坏事是“有原则”地做的——主要冲突对象也都是圈内人。
他亦是共和党人,曾数次与特朗普会面,并与特朗普一样,对联邦政府抱持极度怀疑。“小时候,约翰·戈蒂(老戈蒂)常对我说:‘政府才是真正的黑手党。’我当时觉得他疯了,现在才知道他说得没错。”他补充道,“只是那时我太年轻,太天真。”
那阿莱特心中的恩格利斯敦应是何种模样?**“这镇子现在不像个漂亮、雅致的新泽西小镇。”**他直言,“我要铺上老式路灯、鹅卵石人行道,开设餐馆、花店,来一家唐恩都乐(Dunkin’ Donuts)。过去的市长和议员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如果成功连任,恩格利斯敦将在一位熟知“光与暗”的议员主导下迎来大变革。
“人们问我为啥当政客,我回答:因为他们大多都腐败,而我现在不再腐败,所以我看得清他们在干什么,也会抗争到底。”
来源:日新说Copernicium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