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高考落榜生”都去哪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17 21:03 2

摘要:秋风裹挟着槐叶簌簌落下,黄巢站在贡院外的红墙下,眼睛死死盯着榜文。他的名字不在其上——这已是第三次落第。远处传来中举士人的欢呼声,游街的队伍像一条金色的游龙,而他只是阴影里的一粒尘埃。

秋风裹挟着槐叶簌簌落下,黄巢站在贡院外的红墙下,眼睛死死盯着榜文。他的名字不在其上——这已是第三次落第。远处传来中举士人的欢呼声,游街的队伍像一条金色的游龙,而他只是阴影里的一粒尘埃。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他低声念着刚写下的诗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失意书生的怨愤,将在十年后化作一场席卷帝国的血色风暴。

科举考场上的失败,从来不只是一个人的悲剧。明代礼部尚书董份的家族故事,曾让时人唏嘘不已:万历八年(1580年),董家父子同赴会试,孙子高中进士,父亲却名落孙山。儿媳听闻喜讯放声痛哭,董份强忍泪水安慰:“你儿子已贵,何必哭?该哭的是我儿子未中啊!”话音未落,父子相拥而泣。

这种撕裂的痛楚,连蒲松龄也难逃其劫。他在《聊斋志异》中自嘲落第时的狼狈:“忽然而飞骑传人,报条无我,此时神色猝变,嗒然若死,则似饵毒之蝇,弄之亦不觉也。”这位日后以鬼狐故事名垂青史的天才,彼时却像一只被毒饵麻痹的苍蝇,连旁人的讥笑都无力感知。

当科举的独木桥轰然断裂,有些人选择在绝境中另辟蹊径。唐末的黄巢在长安写下《赋菊》后,散尽家财招募盐贩流民;清代的洪秀全三次童试落第,愤然将四书五经掷入火盆,高喊“等我自己来开科取士”。这些被史书称作“逆贼”的身影,何尝不是制度挤压下的极端反弹?

元代落第士子潘某屡试不中后,带着备榜身份游走大都,在权贵宴席上吟诗作赋。他给丞相府呈递的《治水策》被束之高阁,却在返乡后带领乡民修筑堤坝,将泛滥的河道化作千亩良田。史书不会记载这个无名小吏的姓名,但江南某地的县志里,至今留着“潘公堤”的痕迹。

面对数百万落第士子,清帝国的应对堪称巧妙。康熙年间推行“发还落卷”制度,允许考生查阅被淘汰的试卷,考官必须批注落选理由。这一招既平息了舞弊质疑,又让多数人“输得心服口服”。雍正更体贴地给落第举人发放回乡路费,云南、贵州等边远士子还能额外领到御寒棉衣。

给落第士人预备的后路还有“举人大挑”——三次会试落榜者,可经面试选拔为知县或教谕。乾隆年间的贾鲁便是典型:落第后从县学教授做起,辗转吏员、幕僚,最终官至工部尚书,主持修纂《元史》。朝廷用这些“边角料”官职,将潜在的造反者牢牢安抚住。

科举失意者的笔锋,往往比官场文章更鲜活。蒲松龄在济南大明湖畔摆茶摊,用故事换路人一杯清茶,《聊斋志异》里狐仙鬼魅的爱恨,何尝不是对现实科场的讽喻?吴敬梓散尽家财写出《儒林外史》,开篇便写周进撞号板痛哭——那正是他二十年间七赴乡试的切肤之痛。

更有人转向科学艺术领域:李时珍三次乡试落第后,背着药箱走遍群山,写下《本草纲目》;徐霞客九试不中,转而用双脚丈量山河,留下最早的地理考察笔记。就连元代戏曲的勃兴,也与落第文人相关——当仕途无望,勾栏瓦舍成了他们寄托才情的舞台。

1905年科举废止时,山西塾师刘大鹏在日记中悲叹:“科考一停,士皆殴入学堂从事西学,而词章之学无人讲求,再十年后恐无操笔为文之人矣。”但另一位湖北士子朱峙三却欢呼:“今日科举既废,吾辈可专心实学,不必再钻八股牢笼!”

这种分裂,恰是落第士子群体的镜像:他们既是旧制度的祭品,又是新文明的先声;既可能成为颠覆王朝的火种,也能化作文化传承的薪柴。就像黄巢起义军攻入长安时,有人看见他在残破的贡院前伫立良久,最终却下令焚毁了这座曾让他尊严扫地的建筑——火光中飞舞的不仅是灰烬,更是一个时代对另一种可能的祭奠。

来源:微读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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