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长沙岂有诗 | 山水洲城记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16 16:13 1

摘要:公元前280年,屈原“既放”沅湘间。“滔滔孟夏兮,草木莽莽。伤怀永哀兮,汩徂南土……”这年暮春,“颜色憔悴,形容枯槁”的屈原来到长沙,在湘水之滨盘桓、咏唱《怀沙》。

今年,恰逢毛泽东同志《沁园春·长沙》创作100周年。百年不过一瞬,但那一年湘江击水所激起的浪涛,至今仍在历史的长河中回响。

循着湘江涛声回望,长沙的诗意从未断绝。

第一个在长沙吟诗的人是谁?

一江诗意,自屈子始,在湘水之滨流淌……

公元前280年,屈原“既放”沅湘间。“滔滔孟夏兮,草木莽莽。伤怀永哀兮,汩徂南土……”这年暮春,“颜色憔悴,形容枯槁”的屈原来到长沙,在湘水之滨盘桓、咏唱《怀沙》。

《楚辞集解》曰:“怀者,感也。沙,指长沙。”“伤怀永哀兮”“郁结纡轸兮”,《怀沙》开篇便表述了屈原极度的忧愤和哀伤,一下子就扣住了人们的心弦。这说明屈原到长沙时,悲愤的情绪已是不可自抑,像泛滥的江河之水,汪洋肆意。

若是屈原抱石沉江前的心态只是停留在悲哀这个层面,那么,无论是《怀沙》还是屈原的形象,都不足以令人钦慕。《怀沙》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屈原没有将笔墨仅仅诉诸个人遭遇的不幸与感伤,而是始终将“香草”“美人”的理想紧密牵连,企盼以自身肉体的消亡来震撼人心、觉醒众生。“舒忧娱哀兮,限之以大故。”读《怀沙》,谁不悲慨、泫然?

吟完《怀沙》,屈原毅然决然地“怀石遂自投汨罗以死”。

102年后,年轻的贾谊因才能“超迁”遭妒而被谪为长沙王太傅。舟渡湘江,意不自得的他忆起屈原,不禁愤慨,“为赋以吊屈原”直抒胸臆。

“造讬湘流兮,敏吊先生。遭世罔极兮,乃殒厥身。呜呼哀哉!逢时不祥。”“国其莫我知兮,独壹郁其谁语。”《吊屈原赋》延续了屈原诗赋悲凉慷慨、激越缠绵的风格,丰富而贴切的譬喻,节奏急促而遣词华丽,辞清理哀,铺张扬厉。

再过61年,又一位青年才俊有了人生的第一次壮行:“二十而南游江、淮……窥九嶷,浮于沅湘。”司马迁到达长沙之后,直接去了屈原沉江之处,“观屈原所自沉渊,未尝不垂涕,想见其为人”。司马迁“读《离骚》《天问》《招魂》《哀郢》,悲其志”,像对待孔子一样追慕屈原,婉雅凄怆,咏叹不绝。

司马迁不但知屈原,还知贾谊。因为才高气盛的屈、贾两人的遭逢相似,平生均忧谗畏讥,从容辞令,为此,司马迁给两人写了一篇合传,即《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该传用情肯綮真挚,行文幽抑哀婉,就因为这篇传记,长沙被称为“屈贾之乡”。

这片土地,注定与诗结缘。

“迟日园林悲昔游,今春花鸟作边愁。独怜京国人南窜,不似湘江水北流。”唐时,杜审言舟泊湘江,一首《渡湘江》开启七绝新风。

64年后,其孙杜甫溯湘而上,经乔口、铜官和新康到了潭州(长沙),开启了“长沙三万里”。

杜甫在长沙时生活谈不上幸福,但不忙也不闲的他因被长沙人文地貌吸引,以及所遇见的朋友,而颇有些惬意,“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杜陵老翁秋系船,扶病相识长沙驿。”往来酬唱,真还不少。

尽管一直在湘江上漂泊,但不及两年的时间,杜甫在湖湘作诗99首,其中,在长沙作诗50多首。诗,成为杜甫在“长沙三万里”生命中另一种延续。

如果湘江是一条“诗词之路”,那长沙就是人们的“诗和远方”。“楚客离骚收不尽,唐人题跋尚分流。”受历代诗人歌吟长沙之影响,在往后的年代里,不论是“文坛盟主”,还是“一代诗宗”,大多都曾感佩、咏怀长沙。

陆游诗云:“挥毫当得江山助,不到潇湘岂有诗。”其实,陆游除曾泛舟洞庭外,仅有的一次“深度潇湘游”就是长沙。淳熙八年(1181年),陆游陪同张栻之弟张杓途经湘江、橘子洲、岳麓书院,到妙高峰下东南方的龙潭。在龙潭歇息三日后,再至宁乡沩山沩仰宗祖庭密印寺参禅拜佛,尔后,赴官山哭祭张浚、张栻父子。

“不到潇湘岂有诗”难道不就是“不到长沙岂有诗”?

百年前的秋天,湘江见证了一场诗与时代的伟大相遇。

“欲写潇湘无限意,那得如椽彩笔。”100年前的秋天,身着长衫,手握书卷的青年毛泽东傲然屹立于橘子洲头,萧萧的风吹得他青丝散逸,衣袂飘飘。岳麓山上白云悠悠,橘子洲头碧水盈盈,秋江如练,一路北去。毛泽东凝视着山水,“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时而仰天长问:“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时而慨然畅怀:“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是湘江成就了《沁园春·长沙》,也是湘江成就了青年毛泽东!

毛泽东从长沙出发,登临黄鹤楼,排解大革命失败后的苍凉心境,“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在危局中毅然奋起;

“秋收时节暮云愁,霹雳一声暴动”,他带着农民兄弟走上井冈山,从此戎马倥偬,横槊赋诗;

他遥望黄洋界,聆听报道敌军宵遁的隆隆炮声,直下龙岩上杭,沉浸于分田分地真忙的畅快,奔走在广昌路上,迸发雪里行军情更迫的豪放。他凝视大柏地的前村壁弹洞,回想当年鏖战急的弥漫硝烟;他登上会昌城外高峰,深情礼赞“风景这边独好”……

为了“救苍生”“换新天”,毛泽东一步一个足印,一步一个崭新的境界,如他的诗一样,惊天地、泣鬼神!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毛泽东的“得意之作”四渡赤水,以“走”制敌,似一首浩然的诗,行云流水,出神入化,纵横飘逸于云贵高原的山水之间。他越过娄山关,油然而生苍山如海、残阳如血的顿悟;他仰望莽苍雪峰,誓言剑劈昆仑而达成环球同此凉热;他攀上六盘山高峰,望断南飞雁,挥洒不到长城非好汉的雄心壮志;他目光如炬,极目远眺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风光放声高歌,那高亢清越之声穿透苍穹,像一只雄鹰,翱翔在茫茫雪原之上:“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今日长沙,诗意正浓。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阳光灿烂,橘子洲头巨大的青年毛泽东雕像下,一群青年学子正在诵读《沁园春·长沙》,那铿锵有力、声音如洪的朗诵,无不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在《沁园春·长沙》创作100周年之际,我们以诗为媒,发起“风华正茂”新大众文艺创作活动,既有对历史的回望,也有对当下的礼赞,更有对未来的期许。

真情期待您挥动“如椽彩笔”,放旷畅咏一首长沙“无限意”!

来源:长沙晚报掌上长沙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