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霍先生,这批货你点个头,就能吃三成。”对面男人用枪管挑起油布,露出底下暗红的木箱。
第一章 雨夜交易
南城旧港,凌晨两点。
霍峥撑着一把黑伞,站在废弃吊机旁,指间雪茄的火光明明灭灭。
“霍先生,这批货你点个头,就能吃三成。”对面男人用枪管挑起油布,露出底下暗红的木箱。
霍峥没接话,只抬眼望向吊机阴影——那里蹲着个瘦小的女孩,约莫七八岁,怀里死死抱着一只褪色的帆布包,像只守食的小野猫。
女孩注意到他的视线,立刻把包往身后藏,眼神却倔强得发亮。
霍峥原本打算转身离开,却在雨声里听见自己说:“她是谁?”
“阮东升的闺女。”对方嗤笑,“老子死了,老妈跑了,债主准备把她卖到湄公河去抵利息。”
霍峥“嗯”了一声,忽然弯下腰,对女孩伸出手:“会写名字吗?”
女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点头。
“写给我看看。”
她蹲在地上,用一根生锈的铁丝划出三个字:阮 绵 绵。
最后一笔勾得锋利,像匕首。
霍峥把雪茄摁灭在雨里,对持枪众人道:“她抵利息,我收了。”
没人敢拦。
他脱下风衣裹住女孩,顺手把她抱上单车的后座。
单车是老旧二四圈,链条吱呀,却稳稳穿过雨幕。
阮绵绵第一次坐这么高的位置,晃着小腿,声音散在风里:“叔叔,你要把我卖去哪里?”
“卖给我自己。”霍峥踩着踏板,语调淡淡,“价码是一口旧箱子,你赚了。”
第二章 账本与糖果
霍峥的据点不在半山,而在南城最高的废弃灯塔。
灯塔顶层被改造成环形书室,三面书柜,一面玻璃,脚下是翻涌的灰蓝海。
阮绵绵被安置在书室中央——一张可升降的造船工作台,成了她的书桌。
霍峥扔给她一本 96 页的绿色账本、一支铅笔、一块巧克力。
“把今天看到的人名、数字、箱子颜色,默写出来,错一个字,扣一颗糖。”
阮绵绵攥紧铅笔,在数字 3 与 5 之间反复擦改,最后把橡皮屑都吃了下去。
霍峥单手撑着桌沿,看她把“7”写成“1”,忽然伸手覆在她手背上,带着她把弧线重新勾满。
男人掌心有硝烟与雪松混合的味道。
那一瞬,阮绵绵觉得灯塔外的浪都安静了。
“写对了,奖励。”他把巧克力掰成两半,大半给她,小半自己咬。
糖纸被海风卷起,像只银色的鸟,飞出破窗。
阮绵绵眯眼追看,第一次觉得,数字也可以是甜的。
第三章 假面舞会
阮绵绵十四岁,身高猛蹿,可以换上灯塔仓库里的旧校服衬衣。
霍峥却开始让她学“扮演”——
周一,她是来给灯塔送零件的机械学徒;
周三,她是替渔业公司送发票的小财务;
周五,她成了霍峥的“远房侄女”,被带去一艘名为“鲸落”的私人游轮,参加慈善拍卖。
游轮水晶厅,西装与晚礼服交织成闪光的网。
霍峥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却别着一枚深蓝袖扣,像暗夜里唯一的星。
阮绵绵的任务很简单:在拍卖结束前,把 3 号包厢里的黑色 U 盘,换到 7 号包厢的公文包。
她完成得利落,却在撤离时撞倒了一杯香槟。
金黄液体顺着甲板缝隙,滴进下层暗舱。
暗舱里,藏着真正要运往公海的“货”——被麻醉的未成年少女。
阮绵绵瞳孔骤缩,转身就往 3 号包厢跑。
霍峥却先一步堵住她,把人带进消防通道。
“想救她们?”
“嗯。”
“代价是你得在聚光灯下跳一支舞,让全场记住你的脸,以后再也做不了暗桩。”
阮绵绵没有犹豫,踮脚勾住他脖颈,笑得像偷到糖的小孩:“那你要负责教我怎么跳。”
十分钟后,拍卖暂停。
水晶厅穹顶灯暗,只留一束追光。
阮绵绵穿着临时借来的墨绿旗袍,赤足,脚踝系一根红绳铃铛。
音乐是探戈《一步之遥》。
霍峥揽住她腰,带她旋进光里。
每一个转身,他都替她挡掉窥视;
每一次折返,他低声数拍:“一、二、三——抬头,笑。”
舞毕,掌声雷动。
霍峥俯身,替她系好松开的鞋带,声音只有她听得见:“船尾救生艇,十分钟后下水。”
那一晚,鲸落号因“突发火警”返航,暗舱女孩被匿名举报,全部获救。
而阮绵绵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警方内部简报——
“疑似涉案人员:一名绿衣少女,赤脚,脚踝有铃铛。”
霍峥把简报揉成团,投进壁炉,转头看她:“以后跳舞前,记得先脱铃铛。”
阮绵绵吐舌,把脚背在身后摇啊摇:“我偏不。”
第四章 加密地址
阮绵绵十六岁,已能独立破解灯塔的柴油发电机密码。
霍峥却丢给她一块更硬的骨头——
阮东升生前留下的最后一笔“遗产”,是一个 34 位的匿名区块链地址,以及半张手写单词表。
“地址里有钱,也有罪证。”霍峥把单词表铺在航海图上,“你父亲用这笔钱,买你一条命。”
阮绵绵盯着那些缺字母的单词,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教她玩的“报纸填空”游戏——
把当天《南城晚报》副刊的标题,去掉所有韵母,就能得到密钥。
她跑遍旧书市场,买回阮东升死前三个月的所有晚报,一张张比对。
第三十七张,文化版右下角,影评标题《海雾中的灯塔》——
去掉 a、e、i、o、u 后,剩下:H W L L 。
她把四个字母填进单词表残缺处,得到完整助记词,解锁地址。
链上余额:3700 枚以太坊,交易记录里夹杂着一段哈希——
指向一个加密文件。
文件解压后,是阮东升与某离岸公司签署的人体器官运输合同扫描件。
乙方签字处,盖着霍峥的私章。
阮绵绵的手指悬在鼠标上方,像被冻住。
章纹清晰,边缘有她偷偷用指甲划过的缺口——
那是她十二岁生日,在霍峥书桌抽屉里发现的“玩具图章”,她亲手给缺口添了道划痕。
现在,它却成了父亲罪状的落款。
她抱着笔记本,跑到灯塔顶层。
霍峥正在擦一支老式信号枪,听见脚步声,没回头。
“章是真的吗?”
“是。”
“合同呢?”
“半真半假。”
霍峥把信号枪上膛,对准夜空,扣下扳机——
红色镁光弹呼啸而出,在云层炸开,像一朵血色玫瑰。
“阮东升想把我拖下水,故意留我的章。我若否认,没人会信;我若承认,就得替他擦完屁股。”
阮绵绵握紧栏杆,指节泛白:“所以你要我做什么?”
“学会在真与假之间,找到自己的坐标。”
霍峥转身,把信号枪塞进她掌心,
“下一发信号弹,由你决定方向。”
第五章 红绳与子弹
阮绵绵十八岁生日,灯塔举办了一场只有两个人的仪式。
霍峥把信号枪漆成白色,枪柄刻了一行小字:
“To my little liar —— Shoot for truth.”
阮绵绵用红绳编了一颗同心结,系在他手腕,笑得牙尖嘴利:“标记完成,你以后就算逃到公海,也属于我。”
霍峥低头看那枚歪歪扭扭的结,没拆,也没回礼,只抬手揉了揉她发旋。
当晚,他们收到一条匿名语音——
“3700 个以太坊已转走,合同原件寄给国际刑警,游戏结束。”
声音经过机械变声,却掩不住笑意。
阮绵绵第一反应是查看链上记录:地址余额归零,转出时间就在他们切蛋糕的十分钟前。
霍峥捏着手机,神色罕见地阴沉:“内部出了鬼。”
灯塔安防由三层加密门、两条暗道、十二台监控组成,钥匙只有他与老管家。
排查后,嫌疑落在老管家身上——
老人失踪,房间留下一枚弹壳,口径与信号枪一致。
阮绵绵盯着那枚黄澄澄的弹壳,忽然想起白天她亲手装填的信号弹,弹头被替换过。
她奔向顶层,打开弹药箱,最底层压着一张便签:
“小戏精,生日快乐。——赵伯”
赵伯,阮家旧司机,消失十年,竟一直藏在灯塔。
阮绵绵攥着便签,指骨发白:“他偷走了钱,也偷走了我的信任。”
霍峥把弹壳抛进海里,语气平静得像讨论天气:“老赵欠阮东升一条命,他选择用你来还债。”
“我该难过吗?”
“你该学会给子弹上膛。”
霍峥递给她一把更小的女士手枪,枪托贴着她的脸颊,冰凉。
“下一发,别打偏。”
第六章 雾港离歌
老管家事件后,灯塔不再安全。
霍峥决定关停所有对外通道,把剩余资产转入一支新成立的远洋打捞公司——法人代表:阮绵绵。
“你成年了,该有自己的船。”
他把公司注册文件推给她,最后一页,股权结构里,她占 51%,他占 49%。
“不怕我夺权?”
“我教出来的小狼崽,若连主人都不认,那算我失败。”
阮绵绵提笔,在签名栏画了一只歪头小猫,把文件推回给他:“一起签。”
两人并肩坐在灯塔台阶,海风把纸吹得哗啦响。
霍峥忽然开口:“老赵逃往金三角,追吗?”
“追。”阮绵绵把小猫涂成张牙舞爪的小老虎,“但我要用自己的方式。”
她没要一枪毙命,而是把老赵的变声语音剪成碎片,加上链上转账哈希,打包发给了暗网最大的赏金猎人论坛——
标价 1 美元,附加条件:
“让目标活着,失去所有藏身之地。”
三天后,老赵在缅北边境被当地民兵扣押,账户清零,整容计划流产。
消息传回,阮绵绵正在船坞擦她的新船——一艘被漆成牛油果绿的二手拖网渔船,船头歪歪扭扭写着:
“Truth Hunter”
霍峥倚在码头,看她把抹布甩成抛物线,嘴角微勾:“小戏精,船名真丑。”
阮绵绵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再丑,也是我的旗舰。”
第七章 纸飞机与深海
远洋打捞公司首航,目标:南海 1934 年沉没的法国邮轮“诺曼底号”传闻金库。
出发前夜,阮绵绵在灯塔顶层折了 99 只纸飞机,每只机翼写着一句谎话——
“我一点也不在乎霍峥。”
“我只是利用他。”
“等找到金库,就分道扬镳。”
纸飞机塞满一整只玻璃瓶,她拧上盖子,把瓶子抛进风暴里。
霍峥站在玻璃内测,看她做完这一切,没揭穿。
船只出发那天,雾浓得化不开。
雷达上忽然出现一个无标识小光点,快速逼近。
阮绵绵戴上耳麦,听到对方公共频道传来一首老歌——
《Smoke Gets in Your Eyes》
歌声未落,一枚鱼雷划破海面,直冲船腹。
霍峥把舵轮打死,船只急转,鱼雷擦着船尾炸开,水柱冲天。
阮绵绵被冲击力掀翻,额头磕在栏杆,血顺着睫毛滴进眼睛,世界一片猩红。
霍峥扑过来,把她按进怀里,声音第一次带着颤:“别怕,我在。”
她伸手摸到他后背,一片湿热——
弹片划开他肩胛,血浸透白衬衫,像雪地里怒放的红梅。
阮绵绵扯下自己衣领,给他包扎,手指抖得系不成结。
霍峥握住她手腕,低声笑:“小戏精,别慌,死不了。”
他抬眼,看向雾深处,目光冷得像冰:“老赵背后还有人,想让我们沉在这里。”
阮绵绵把血抹在唇上,笑得妖艳:“那就让他们先沉。”
第八章 零号舱室
船只受损,被迫停靠一处无人环礁。
环礁内侧,海水呈现出诡异的孔雀蓝,像一块被上帝打翻的调色盘。
阮绵绵带着潜水装备下水,在珊瑚丛间发现一艘潜艇残骸——
舷号被刻意磨去,指挥塔内却留着一枚铜制铭牌:
“Zero—1937”
她拍下铭牌,刚想上浮,脚蹼被缠住——
一具白骨抱紧她的脚踝,指骨上套着一枚翡翠戒指,内侧刻着“Z·H”。
霍峥·Zero·1937
她心脏狂跳,割断缠绳,把戒指褪下,塞进潜水袋。
上船后,她把戒指丢到他面前:“解释。”
霍峥摩挲着那个“Z”,沉默许久,终于开口——
“Zero 是我父亲。”
“1937 年,他奉命运送一批黄金去重庆,途中被日军潜艇追击,选择在此自沉。”
“老赵背后的人,想要的就是那批黄金坐标。”
阮绵绵把湿发拢到脑后,抬眼看他:“所以,你早就知道诺曼底号是幌子?”
“是。”
“你利用我当饵?”
“我利用我自己。”
霍峥扯开染血的绷带,露出狰狞伤口,“他们想要我的血,我给他们一个流血的霍峥,但——”
他伸手,把阮绵绵拉进怀里,额头抵着额头,声音低哑:
“我没想到,你会真的跳下来。”
阮绵绵鼻尖发酸,张嘴想骂,却先一步咬住他唇,血腥味在口腔炸开。
“霍峥,你以后再敢独自当饵,我就先一步把船炸沉,让你永远找不到我。”
第九章 黄金与糖纸
潜艇残骸内,他们找到一只被焊死的弹药箱。
切割机喷出蓝焰,箱盖掀开——
里面没有黄金,只有满满一箱古巴雪茄,以及一张被塑封的航海图。
图上用红笔圈出环礁更深处的一个点,旁边手写一行字:
“Gold is the bait,truth is the hook.”
黄金是饵,真相是钩。
霍峥把雪茄抛给阮绵绵:“抽吗?”
“抽,但先记账,回去折现。”
她展开航海图,发现红线尽头,竟指向他们此刻脚下的环礁底部——
一条被潮汐掩盖的裂缝。
再次下水,裂缝内部是一条天然隧道,尽头是一处空气舱——
舱壁刻满同一句话:
“Truth is the hook.”
空气舱中央,摆着一只透明亚克力箱,箱内是一叠泛黄文件,以及一枚熟悉的翡翠戒指——
与阮绵绵手上那枚一模一样,只是内侧刻字是“M·R”。
阮东升·MianRuan
文件首页,是阮东升的亲笔:
“致我女儿绵绵:
如果你读到这封信,说明霍峥已把你带到真相面前。
黄金属于国家,但真相属于你。
选择黄金,你会一生富足;
选择真相,你会一生自由。
——爸爸”
阮绵绵把文件抱在怀里,浮出水面,天边已泛起蟹壳青。
她把信递给霍峥,笑得比朝阳还亮:“我选自由。”
霍峥把信折成纸飞机,塞进她口袋:“那就带着自由,返航。”
第十章 返航与风暴
船只修复,返航途中,他们收到海事局紧急通报——
“Truth Hunter”涉嫌非法打捞,需接受调查。
同时,网上爆出一段视频:
阮绵绵在环礁裂缝内,抱起亚克力箱,背景音清晰可辨:
“我选自由。”
舆论炸锅,网友给她贴上标签:
“走私犯的女儿”“监守自盗的海盗少女”
阮绵绵坐在船头,看夕阳把海面切成碎片,轻声问:“你后悔吗?”
霍峥把外套披到她肩上:“我后悔没把摄像机扔进海里。”
他低头,吻在她发旋:“别怕,风暴我来挡。”
回港当天,码头挤满记者。
霍峥独自面对镜头,把责任揽得干干净净:
“是我授意打捞,阮小姐只是雇员。”
“所有文物已移交国家,相关文件稍后公开。”
“我愿意接受任何调查。”
闪光灯中,他侧脸线条冷硬,像一座沉默的灯塔。
阮绵绵站在人群外,把帽衫兜帽拉到最低,鼻尖发酸。
她忽然冲上前,挤过记者,挤到他身边,踮脚,在众目睽睽下,吻住他。
快门声暴雨般响起。
她松开他,对着话筒,声音清亮:
“我不是雇员,我是他合伙人,也是他将来的妻子。”
“所有决定,我们共同承担。”
霍峥愣住,随即低笑,把她按进怀里,对镜头扬起眉:
“听见了吗?她追我,我答应了。”
第十一章 听证会与糖
调查持续三个月。
听证会上,阮绵绵把阮东升留下的文件、航海图、潜艇铭牌全部上交。
专家鉴定,1937 年自沉潜艇确系民国海军 Zero 号,所载黄金为战时军费,属于国家。
“Truth Hunter”无非法所得,仅获得政府颁发的“特别打捞贡献奖”——
奖金:1 元。
阮绵绵拿着那枚硬币,笑得见牙不见眼:“霍先生,我请你吃糖。”
她把硬币塞进自动售货机,买了一包最便宜的水果糖,倒出两颗,一颗给他,一颗自己咬。
糖纸是廉价的透明塑料,她却折成一只小船,放进矿泉水瓶,写上:
“霍峥&阮绵绵,合法靠岸。”
瓶子被扔进海里,很快漂远。
霍峥把剩下的糖全倒进她手心:“以后想买船,就找我贷款,利率给你 9.9 折。”
阮绵绵瞪大眼:“这么抠?”
“毕竟,家里财政大权在你手里。”
他抬手,把一张银行卡塞进她口袋,密码写在背面:
0915——
她生日。
第十二章 灯塔与婚礼
一年后,废弃灯塔被改建成小型海事博物馆。
顶层保留原有信号台,只增加了一枚新的铜制铭牌:
“霍峥&阮绵绵,于 2025 年 9 月 15 日,在此结为夫妻。
——Truth Hunter 返航纪念日”
婚礼只有两个人。
她穿着牛油果绿的潜水服,他穿着被海水漂白的旧衬衫。
证婚人是一只被风吹歪的纸飞机,机翼写着:
“Yes,I do.”
交换戒指时,他们用的是那两枚翡翠戒指——
Z·H 与 M·R,被重新熔铸成一对,内侧刻上新字:
“Truth & Freedom”
礼成,霍峥把白漆信号枪递给她:“最后一发,由你发射。”
阮绵绵把枪口对准夜空,扣下扳机——
绿色信号弹在空中炸开,像一朵巨大的牛油果花。
灯塔下,海浪一声声拍岸,像在为这场最简陋也最盛大的婚礼鼓掌。
阮绵绵踮脚,吻住霍峥,声音散在海风里:
“叔叔,以后我罩你。”
霍峥低笑,把她的潜水帽扣到最低:“好,以后我跟你混。”
来源:实话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