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上大学,三姑悄悄给我送来学费,姑父追上来:不够我再添点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16 06:37 2

摘要:那是1985年的盛夏,知了叫得震天响,烈日把村前的小河晒得只剩下一道浅沟,几个光着膀子的娃娃还在那里摸小鱼小虾。

学费背后的酸甜

"钱秀芹,有你家的大喇叭广播!"

邻居老杨的喊声还在院子里回荡,我便蹬着磨破了边的蓝塑料拖鞋冲了出去。

那是1985年的盛夏,知了叫得震天响,烈日把村前的小河晒得只剩下一道浅沟,几个光着膀子的娃娃还在那里摸小鱼小虾。

村委会的大喇叭里,广播员老宋用他那公式化的语调一字一顿地念着:"祝贺我村周国栋同志的儿子周立明被省重点大学录取!这是我们大队的光荣,也是周国栋同志家庭的骄傲!"

我站在院子里,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沉甸甸的,像灌了铅。

父亲周国栋坐在堂屋阴凉处的竹躺椅上,手里捏着那张红色的录取通知书,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像是河床干涸后的纹路。

"考上了就好,考上了就好。"父亲嘴上这么说,可我听得出那叹息里的苦涩,比苦瓜还要苦三分。

母亲在一旁搓着手,那是常年洗衣服留下的老茧,粗糙得像树皮。

"国栋,这可咋整啊?"母亲小声嘀咕着,生怕被院子外的人听见。

自打72年进了县里的纺织厂,父亲一辈子与机器为伴,起早贪黑,一双手磨得比砂纸还粗。

改革开放后,国营厂子不景气,连着几个月的工资都是半发半欠,父亲除了正常上班,还接了不少计件活儿,连星期天都不肯歇着。

母亲在生产队干活,一天才挣八毛工分,到年底分点粮食和现金,能添多少油水全靠运气。

我的大学梦,对这个家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五百六十块钱学费,两百块生活费,还有路费、铺盖钱,买点生活用品,少说也得八九百块..."母亲在一个发黄的老账本上一笔一笔地算,越算脸色越白,手指在算盘上噼里啪啦地打着,却怎么也凑不够数。

"老周家的孩子出息了!"邻居王大婶端着一碗刚煮好的绿豆汤过来祝贺,"大学生啊,咱村十年难出一个!"

父亲勉强笑笑,手里的烟头烧到了手指也不觉得,只是呆呆地望着墙上那张全家福,照片里的我还穿着初中校服,眉宇间已经有了几分书生气。

那天晚上,全村的人都知道周国栋家出了个大学生,可只有我们一家人知道,为了这个大学梦,我们还差着一大笔钱。

那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蚊子在耳边嗡嗡叫,我却懒得赶,任它们在我身上叮出一个个包。

窗外不知哪家的狗也吠个不停,夹杂着几声醉汉的吵闹,大概是生产队的几个壮劳力又在小卖部喝了二两劣质白酒。

前途像那窗外的夜色,看不清方向。

我想起高三那年,为了省下买参考书的钱,我借了同学的,一页一页地抄在废纸上;母亲把自己的棉袄又穿了一冬,说不冷,其实我知道她是把钱省下来给我交补习班的费用;父亲更是拼命接活计,晚上回来时常常累得话都说不出来,倒头就睡。

这一切,难道就要因为这几百块钱的学费而功亏一篑?

"立明,开门。"三更半夜,窗户被轻轻叩响,像是怕惊动了谁。

我揉了揉眼睛,思绪还停留在半梦半醒之间。

"立明,是我,开门。"熟悉的声音轻声催促。

是三姑钱桂珍。

我赶紧起身,蹑手蹑脚地去开门,生怕吵醒了已经睡下的父母。

在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三姑脸上带着疲惫却满是欣慰:"这是姑给你准备的学费,八百块,应该够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布袋,那布袋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边缘都磨白了,但扎得严严实实的,像是怕里面的东西会跑掉似的。

我接过那个沉甸甸的布袋,手都在发抖。

八百块啊,那可是三姑家小卖部大半年的纯收入。

三姑和姑父李德福搬到村口开小卖部才三年,之前姑父在县城砖厂做工,因为厂子效益不好被精简下来,只得回村靠着平时的积蓄和亲戚借的钱开了这个小店。

他们也不容易,供着表弟上高中,小卖部的生意时好时坏,全靠一家老小起早贪黑地忙活。

"三姑,这太多了,我不能..."我的嗓子发紧,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拿着,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学就没让我们失望过。"三姑拍拍我的肩,她的手上全是老茧,指甲缝里还有洗不掉的污垢,"你三姑我没什么出息,就盼着你们这些孩子能飞得高一点。"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泪花,我知道那是为我骄傲的泪水。

"三姑妈妈,这钱..."我还想推辞。

"别磨叽了,这钱是姑父和我商量好的。"三姑转身要走,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褂子,背影在暗夜中显得有些佝偻,"你好好念书,别辜负了这份心意。"

这时,院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桂珍!等等!"姑父李德福气喘吁吁地追了进来,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急切。

他的额头上全是汗珠,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像是刚从很远的地方跑来。

我心里一沉,难道姑父不同意给我这笔钱?

"德福,你怎么也来了?"三姑有些诧异。

姑父没有回答三姑的话,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到我手上。

那信封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角,泛着潮气。

"这里还有五十块,不多,但你带着。"姑父的声音有些发颤,"不够,姑父再想办法。"

我抬头看见姑父眼眶泛红。

这个在村里出了名的硬汉,平日里说话从不肯放低声调的男人,此刻竟有些哽咽,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

"大学生啊,我们李家、钱家、周家三代人,你是头一个。"姑父低声说,语气中满是掩饰不住的自豪。

他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厂里的人啊,总看不起我们这些个体户,说我们不务正业,脱离集体。你好好念,将来有出息,我李德福昂着头走路。"

月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照在姑父的脸上。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眼角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纹,额头上的发际线也后退了不少,那是岁月和生活的重担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姑父..."我的眼眶湿润了。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像个爷们一样。"姑父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这钱你拿着,安心念书,别想东想西的。"

三姑在一旁轻声说:"立明,这事先别告诉你爹娘,等你临走那天再说。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不肯要这钱,死要面子。"

我点点头,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姑父和三姑离开后,我回到自己的小屋,打开那个布袋,里面是一沓沓整整齐齐的钱。

有崭新的大团结,也有用了些年头的一元、二元纸币,甚至还有几卷硬币,应该是小卖部里的零钱。

我数了数,八百整,一分不少。

信封里的五十块是五张十元的钞票,已经被汗水浸得有些起皱,但依然散发着崭新的油墨香气,想必是姑父刚从什么地方换来的。

这些钱,装着多少的心血和期盼啊。

第二天一早,我就迫不及待地去了村口的小卖部。

那是一间用石块和泥土砌成的小平房,门前挂着一块手写的木牌:德福杂货店。

店里的货架上摆着各种生活用品,从火柴针线到糖果饼干,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几个小孩蹲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柜台上的冰棍,却舍不得花五分钱买一根。

三姑正在给人称花生油,见我进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立明来了?吃了没?姑给你煮个鸡蛋。"

"三姑,昨晚的事,我..."我欲言又止,在店里人来人往,不好明说。

"知道啥都别说,好好念书就是回报。"三姑小声说,脸上全是笑意,"你是咱们村的骄傲。"

小卖部里,姑父正在清点货物,他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格子衬衫,袖子卷到了胳膊肘,露出黝黑的手臂。

看到我进来,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仿佛昨晚的情深从未发生过。

"姑父,那个...谢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笨拙地表达感谢。

"客气啥,都是一家人。"姑父头也不抬,继续忙活着,声音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粗犷,"要谢就谢你三姑,那是她这一年攒下来的。"

我在小店里坐了一会儿,才发现店里的货架比以前又少了一排,空出来的地方摆了两张小板凳,是给来店里闲坐的村民准备的。

角落里那台半新不旧的收音机也不见了,想必是卖掉了换钱。

出门时,我听见姑父对一个来赊账的村民说:"老张啊,最近手头紧,能不能先结一下上个月的钱?"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这八百五十块钱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回家路上,我遇到了隔壁的张大娘,她拉着我的手,满脸喜气:"立明啊,听说你要上大学了,真给咱村长脸!你爹娘好福气啊!"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想着,这份福气,是多少人的付出换来的啊。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开始为我准备上大学的行李。

母亲从箱底翻出她陪嫁时的一床棉被,虽然有些旧了,但棉花还是松软的;父亲用自行车驮着我去县城,买了两套新衣服和一双球鞋;连村里的邻居们都凑过来,一个带了几个鸡蛋,一个送了几斤米,热闹得像是过年。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终于把三姑他们的事告诉了父母。

父亲听后沉默了很久,叼着的烟头烧到手指也没发觉。

母亲则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地流。

"你三姑他们..."父亲的声音有些哽咽,"日子过得也不容易啊。"

那天夜里,我看见父亲偷偷去了村口的小卖部,回来时眼圈红红的,一宿没睡,只是坐在院子里抽烟,烟头一个接着一个,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第二天一早,全村的人都来送我。

父亲骑着自行车,后座绑着我的行李,我和母亲走在两旁,缓缓向村口走去。

那天的阳光格外明媚,照在路上的人影上,拉得长长的。

村口的小卖部前,三姑和姑父已经等在那里。

三姑手里拿着一个纸包,里面是她蒸的肉包子,说是让我在路上吃;姑父则站在一旁,递给我一块手帕,说是用来擦汗的。

他们的儿子,我的表弟小峰也来了,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背心,羡慕地看着我:"哥,我明年也要考大学!"

"一定能行。"我笑着摸摸他的头,心想等我毕业了,一定要帮助他完成学业。

告别的时刻总是难熬。

母亲抹着眼泪,叮嘱了一堆话;父亲则拍拍我的肩膀,只说了一句:"好好的。"

三姑和姑父站在一旁,笑着说:"去吧,别担心家里,写信常联系。"

村口的大喇叭又响起来,放着《走进新时代》的歌曲,那激昂的旋律回荡在村子上空。

我背着行囊,登上了通往县城的拖拉机,向着未知的远方驶去。

拖拉机渐行渐远,我回头望去,父母、三姑、姑父和小峰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融入了村庄的轮廓中,只留下一片朦胧的剪影。

那一刻,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辜负所有人的期待,将来有出息了,一定要报答这份恩情。

大学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充实得多。

我住在一个六人间的宿舍里,室友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工人子弟,有干部家庭,也有和我一样的农村孩子。

开学第一天,我就主动争取了勤工俭学的机会,每天清晨去食堂帮忙切菜,晚上在图书馆管理书籍,虽然很辛苦,但能减轻家里的负担。

三姑和姑父给我的钱,我舍不得乱花,除了必要的学习用品,几乎不买任何东西。

冬天来临时,北方的天气格外寒冷,室友们都换上了厚厚的棉衣,我却还穿着那件从家里带来的薄毛衣。

"周立明,你这样会冻病的。"室友老马看不下去了,硬是借给我一件他的旧棉袄。

我不好意思地接过来,心里想着,等寒假回去,一定要好好谢谢三姑和姑父,告诉他们我过得很好。

期末考试结束后,我拿到了全年级第三的好成绩,还获得了一笔不小的奖学金。

那一刻,我把奖状和奖学金的收据都拍了下来,等着寒假回去时给家人看。

1986年的春节,我终于踏上了回乡的路。

火车上人挤人,走道里、行李架上全是回家过年的人,空气中弥漫着烟味、汗味和各种食物的香味,却没人抱怨,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回家的喜悦。

我买了一些城里的小礼物:给父母的保温杯,给三姑的围巾,给姑父的烟,还有给表弟小峰的课外书。

虽然这些东西花去了我大部分的奖学金,但想到他们收到礼物时的笑脸,我心里就无比满足。

下了火车,又转了一辆拖拉机,才到了村口。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村口小卖部的招牌,只是招牌已经换了,不再是手写的木牌,而是一块红底白字的铁皮牌子:德福百货商店。

店门口停着几辆自行车,比我走时热闹多了。

我迫不及待地走进店里,看到三姑正在给人称糖,见我进来,惊喜地叫了起来:"立明回来了!"

姑父从里屋走出来,脸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许多:"大学生回来了?瞧瞧,才半年不见,精神头都不一样了。"

他们的小卖部比以前大了一倍,货架上的商品也丰富了许多,甚至还添置了一台老式电视机,正放着春节联欢会的重播。

几个村民围坐在电视机前,时不时发出惊叹声。

"姑父,三姑,小店扩大了啊。"我惊喜地看着周围的变化。

"是啊,咱们村被评为先进村,路修好了,来往的人多了,生意也就好了。"三姑笑呵呵地说,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显得年轻了许多。

"立明,听说你在学校得了奖学金?"姑父拍着我的肩膀,脸上全是骄傲,"我就说嘛,我们家的孩子不简单!"

我把奖状和奖学金的收据递给他们看,三姑仔细地看着,眼睛湿润了:"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姑父则大声向店里的人宣布:"看看,这是我侄子,大学里的年级第三名!全村就他一个!"

村民们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地恭喜,有人说:"周家的福气来了!"也有人说:"李德福,你这个当姑父的有福气啊!"

姑父难得地红了脸,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光彩。

我回到家里,父母早已守在门口。

母亲拉着我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确认我没有瘦;父亲则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灿烂。

"爸,妈,我回来了。"我放下行李,把准备的礼物送给他们。

母亲小心翼翼地打开保温杯的包装,爱不释手地摸着:"这得多少钱啊?"

"不贵,我有奖学金。"我笑着说,把奖状拿给他们看。

父亲接过奖状,手有些颤抖:"好,好啊!没白供你念书!"

晚饭是一顿丰盛的团圆饭,母亲杀了一只老母鸡,还蒸了我爱吃的肉包子。

三姑一家也被邀请来吃饭,大家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席间,父亲破天荒地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白酒,给姑父倒了满满一杯:"德福,这酒,我敬你。"

姑父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举杯相碰:"老哥,咱们是一家人,不说这个。"

两个中年男人相视一笑,一杯酒下肚,多少话都在不言中。

后来的日子,我在学校更加努力,每学期都拿奖学金,大四那年还获得了国家级的奖项。

毕业后,我被分配到省城的一家企业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也够自己花销,还能每月寄一些回家。

我坚持每个月给三姑寄钱,三姑却常常寄回来,说他们的小卖部现在生意好了,不缺钱,让我自己留着用。

直到多年后,我回乡探亲,在姑父的旧衣袋里无意中看到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那是他在纺织厂当钳工时的先进工作者合影。

照片上的姑父年轻英俊,穿着整洁的工装,胸前还别着一枚闪亮的奖章。

我这才明白,姑父内心深处的骄傲与坚持。

原来,他一直珍藏着过去的荣光,也一直期待着新的荣耀。

而我,恰好成为了他新的骄傲。

"姑父,你怎么还留着这张照片?"我忍不住问道。

姑父摸了摸那张已经泛黄的照片,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情:"那时候,我是厂里的技术能手,大家都尊重我,听我的。后来厂子不行了,我被迫回村开小卖部,村里人都说我不务正业,连队长都瞧不起我..."

他顿了顿,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侄子是大学生,是省城的工程师,谁还敢小瞧我李德福?"

那一刻,我突然懂了很多很多。

原来,当年那五十块钱,不仅仅是金钱,更是一个被生活压弯了腰的男人,对尊严和骄傲的坚守。

如今,我资助着家乡五个贫困大学生,每次看到他们寄来的信和照片,我总会想起那个盛夏的夜晚,想起姑父递给我信封时粗糙的手指,想起三姑眼中藏不住的期盼。

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亲情与责任,如同教科书里学不到的人生智慧,在平凡的日子里,一代代传递下去。

每每想起,我都会对自己说:人这一辈子,钱财如过眼云烟,唯有那些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善良与温暖,才是真正的富足。

生活就是这样,总在你以为走投无路的时候,为你打开一扇窗。

而爱,往往藏在最不经意的角落,如同暮色中微弱却永不熄灭的灯火,照亮你前行的路。

来源:KirkThorn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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