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天刚蒙蒙亮,院外的鸡叫就把我催醒了。披件薄外套往菜园走,露水打湿了裤脚,脚下的泥土软乎乎的,带着刚翻耕过的潮气。凑近番茄垄一看,前些天撒的普复合肥虽见了点效,但藤蔓还是细弱,叶片也没透着该有的浓绿;再转到西头的红薯地,藤子倒是爬得满地都是,可扒开叶子一看,土里
天刚蒙蒙亮,院外的鸡叫就把我催醒了。披件薄外套往菜园走,露水打湿了裤脚,脚下的泥土软乎乎的,带着刚翻耕过的潮气。凑近番茄垄一看,前些天撒的普复合肥虽见了点效,但藤蔓还是细弱,叶片也没透着该有的浓绿;再转到西头的红薯地,藤子倒是爬得满地都是,可扒开叶子一看,土里的红薯崽才拇指大小——不用问,准是缺了针对性的肥料。
正蹲在垄边犯嘀咕,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转头见隔壁李伯扛着锄头走来,手里还拎着个旧布袋。“又对着庄稼发愁?”他笑着拍我肩膀,目光扫过番茄和红薯,一眼就看穿了症结,“普肥是好东西,啥营养都有,但庄稼和人一样,不同时候要吃不同的‘饭’——番茄长叶要‘氮肥饭’,红薯膨果要‘钾肥饭’,哪能一直喂‘杂粮’?”
我赶紧拉着李伯往田埂上坐,他从布袋里掏出两样东西:一袋是雪白的尿素,一袋是淡红色的硫酸钾,都是农家院里常备的“老伙计”。“别觉得调肥要算来算去,咱庄稼人不用记那些绕人的数字,凭手感、看比例,普肥搭着这两样,随手一混就是专用肥。”
上午的日头慢慢爬高,晒得泥土渐渐发烫。李伯先蹲在番茄垄旁,从兜里摸出个粗瓷碗,先舀了大半碗普复合肥,又抓了小半把尿素丢进去,指尖搅了搅,雪白的颗粒裹着灰褐色的普肥,转眼就混得匀匀的。“你看,普肥多放些,尿素少放些,这就是‘高氮肥’。”他抓起一把递到我眼前,“番茄现在正是长藤蔓、抽新叶的时候,氮不够就像人没力气,光长架子不长肉。尿素最能补氮,和普肥搭着来,既够劲儿,又不会缺了磷钾这些‘配菜’,藤蔓能长得壮实,后续坐果才有底气。”
我照着他的样子,舀普肥、加尿素,不用称不用算,就按“普肥占大头,尿素占小头”的量来混。混好的肥料撒在番茄根部,离根稍远些,再浇上半瓢水,看着水珠带着肥料慢慢渗进土里,仿佛已经能想象到几天后果然的模样。李伯在旁边看着,又补充:“不用怕混不均,这两样都是颗粒肥,抓着多搅两下就行。以前我也买过高氮专用肥,袋子贵不说,用完还得再补磷钾肥,哪有这么省心?”
正午歇晌时,坐在屋檐下喝茶,李伯又说起调高钾肥的法子。“你那红薯,藤子旺得很,就是不长薯,是缺钾了。”他指着桌上的硫酸钾,“还是用普肥当底子,这次换个搭法——普肥少放一丢丢,硫酸钾多放一丢丢,混在一起就是‘高钾肥’。”他边说边用手比划:“就像拌凉菜,普肥是主料,硫酸钾是调料,调料多放些,味儿才够。红薯吃了这肥,养分能往地下走,薯块才能长得大、长得甜。还有你那几盆秋菊,花苞小得很,撒点这高钾肥,过几天就能鼓起来。”
下午日头斜了些,我扛着混好的高钾肥往红薯地走。按李伯说的“普肥稍减,硫酸钾稍加”的量来撒,每株红薯根旁撒一小撮,再用锄头轻轻扒拉层薄土盖上。蹲在地里看着,红薯藤在风里晃,叶片上的露珠闪着光,好像比早上更精神了些。李伯走过来,踩着土埂帮我检查:“你看,这样搭多灵活——想让叶子长得好,就多搭点尿素;想让果子、薯块长得大,就多搭点硫酸钾。不用记那些复杂的数,凭感觉就能掌握。”
傍晚浇水时,我特意绕着番茄和红薯地多走了两圈。番茄的新叶似乎已经透着点嫩红,红薯藤的节间也显得更粗壮了些。李伯拎着水壶路过,笑着说:“这法子我用了五六年,种黄瓜想氮钾都足,就普肥搭一点尿素、一点硫酸钾;种白菜想叶子肥,就普肥多搭尿素——全看庄稼需要啥,灵活着来。”
天擦黑时,把剩下的尿素和硫酸钾收进仓库,和普复合肥摆在一起。看着这三样普通的肥料,忽然觉得很神奇:不用花钱买一堆专用肥,不用费脑算配比,就按“普肥为基,尿素补氮、硫酸钾补钾”的简单搭法,就能调出庄稼需要的“定制肥”。这哪是什么复杂的技巧,分明是农家人最实在的经验——怎么省事、怎么管用,就怎么来。
睡前坐在灯下,把李伯教的搭法在心里过了一遍:调高氮,普肥多、尿素少;调高钾,普肥稍减、硫酸钾稍加。不用数据,不用称量,记牢这两句“口诀”就行。原来种地和过日子一样,最实用的法子往往最简单,就像这普复合肥的搭配,不用花里胡哨的讲究,找对了巧劲,就能把庄稼养得壮,把日子过得顺。
我可以帮你把日记里的“肥料搭配口诀”整理成一张简易手卡,方便你贴在仓库或农具旁随时查看,需要吗?
来源:黄泥鳅Vl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