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给堂弟5万创业 他10年不联系,前天突然来敲门:叔我还你50万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15 18:27 2

摘要:正月十五刚过,天气还阴着脸,灰扑扑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下班回家,远远就看见单元楼下站着个人,黑色羽绒服,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正月十五刚过,天气还阴着脸,灰扑扑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下班回家,远远就看见单元楼下站着个人,黑色羽绒服,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这人好像在等人,不时往楼上张望。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那人朝我小跑过来。

“二叔!”

隔着口罩,声音闷闷的,但我听出来了——堂弟小军。

我愣了一下。这孩子,十年没联系了,突然出现在我家楼下。他摘下口罩,脸上的沟壑比我记忆中深了不少,眼角也有了鱼尾纹,不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

“进屋说话。”我摆摆手。

我住的是老小区,没电梯,四楼。楼道里灯管闪烁,有股混合了白菜、鱼腥和霉味的气息,跟十年前小军来我家借钱时没什么两样。

家里冰箱贴上还挂着几年前的购物单,旧得发黄。大概是受了潮,边角都卷起来了。厨房水槽里泡着早上没洗的碗,桌上摊着《县城日报》,电视机开着,声音调得很小,本地新闻正播着今年的春节庙会。

“坐。”我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啪地一声打开一罐,推给他。

小军没动那罐啤酒,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二叔,我来还钱。”

我愣了。

十年前,小军大学毕业没找到工作,说要和同学合伙开网店,来找我借了5万块钱。那时候5万对我这个县城小公务员来说不是小数目,是我攒了好几年的钱。他满口答应半年就还,结果人和钱一起人间蒸发,连个信息都没有。

后来听亲戚说他去了深圳,再后来听说去了非洲,前几年父母过世,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我早就把这笔钱当成扔进水里了。

“5万,利息45万,一共50万。”小军说,声音有点沙哑。

我没急着接那信封。十年不联系,突然送钱上门,我第一反应是他碰上什么事了。

“你小子现在发财了?”我问,“做什么发的?贩毒还是诈骗?”

小军笑了,“二叔,我不至于那么不堪。”

我们家几代人都在这个县城生活,虽然不富裕,但名声不错。要是钱来路不正,老爷子在九泉之下非得把我揍一顿不可。

小军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我看,是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孩,站在非洲大草原上,背后有几头长颈鹿。

“我老婆,肯尼亚人,叫莎拉。”他说,“我在肯尼亚做农产品贸易,主要是把这边的咖啡豆、茶叶引进国内。”

我端详着照片。十年前的小军还是个瘦弱害羞的大学生,现在居然成了”洋女婿”,还在非洲做起了生意。这剧情转折比县图书馆里的《读者》杂志还离奇。

“要不是疫情,我带莎拉一起回来了。她现在怀孕了,不方便长途旅行。”

我喝了口啤酒,“吃饭了吗?”

其实我想问他这些年为什么不联系家里,为什么父母去世也没回来,这钱来路到底正不正。但话到嘴边,变成了”吃饭”。在我们这种小地方,很多真话都是藏在”吃了吗”这种问候里的。

“吃过了。”小军摇摇头,又指着信封,“二叔,你先看看。”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厚厚一沓现金,崭新的红色百元大钞,封面是毛爷爷的头像,还有一张银行转账凭证。

我没有点,随手将信封扔在一边,“突然想起来还钱,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

阳台上晾着的一件旧毛衣被风吹得晃了晃,我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窗户没关紧。

院子里有人吵嚷着什么,隐约听见”赔钱”两个字。小区里有个老头养了十几年的鸽子,常跟邻居因为鸽子粪便的事吵架。

“想家了。”小军的目光落在墙上那张2014年的挂历上,那是他失踪前一年的挂历,我懒得换,也没人提醒我换,就那么挂着。

他接着说:“非洲那边有个叫穆托尼的老人,每天早上都会到集市上卖他种的咖啡豆。每次看见他,我就想起爷爷。”

我父亲生前是个木匠,每天早出晚归,总穿着一件满是木屑的灰布衣服。我忍不住想,小军是怎么把非洲老人和我爹联系起来的?

“爸妈去世,你怎么没回来?”我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小军沉默了一会,“我回来了,站在殡仪馆外面。但我觉得自己没脸进去。”

“借钱不还就是畜生,我配不上’儿子’两个字。”

我心想,你小子现在倒是能说会道了。

“当年那个网店,赔得一塌糊涂,欠了一屁股债。那时候想着,与其灰头土脸回来认错,不如出去闯一闯。去深圳打工,攒了一点钱,刚想着还债,碰上一个做国际贸易的朋友,说非洲机会多,就跟着去了肯尼亚。”

小军说话时眼神不时飘向窗外,好像那里有他的过去。

“开始在一家中国商人开的超市打工,后来慢慢摸清了门道,看中了农产品这一块。非洲的咖啡豆、茶叶品质好,价格优势明显,我就从小批量做起,一点点积累资源和经验。”

电视里不知何时换成了广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在吆喝着某品牌的洗发水。我按下遥控器的静音键。

“还顺利吗?”我问。

“哪有那么顺利,”小军苦笑,“被骗过,亏过本,差点回不了国。有次差点在丛林里迷路,要不是当地向导,估计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他卷起袖子,手臂上有一道疤痕。“被偷猎者的陷阱弄的,当时血流不止,还是莎拉的父亲——他是当地的医生——救了我。”

“这么说,你是因祸得福,找了个医生丈人?”我调侃道。

小军笑了,拿出手机翻出更多照片:他和莎拉的婚礼,简陋但热闹;他们的咖啡种植园,一大片绿油油的植物;莎拉穿着孕妇装,站在诊所门口,阳光照在她黝黑的皮肤上。

“去年生意做大了,跟国内几家连锁咖啡店签了长期供货合同。本来想带莎拉回来看看的,结果她怀孕了,只能我自己先回来处理点事情。”

我心想,是良心发现了吧。

厨房的水龙头滴答着,我起身去拧紧,顺便把早上的碗也洗了。洗洁精快用完了,挤出来的时候发出”吱吱”的声音。

“二叔,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小军问。

我擦了擦手,回到沙发上。“老样子呗,上班、下班,周末钓钓鱼,看看电视剧。去年评上了副科,工资高了点,不过物价也高了。”

其实我的生活比”老样子”复杂得多。妻子五年前因为我”没出息”跟我离了婚,儿子在省城读大学,寒暑假都不回来,和他妈妈住在一起。但这些,我不想告诉小军。

“结婚了吗?”小军问。

“离了。”我简短地回答。

小军似乎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没再追问。

我们就这样坐着,喝着啤酒,各自沉默。电视机还在无声地播放着什么综艺节目,五颜六色的灯光在我们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时钟滴答滴答,走到了九点半。我起身去卫生间,顺便看了一眼手机,儿子发来信息说暑假想来我这住一个月。这孩子,平时不闻不问,这会倒是想起我来了。

回到客厅,小军正拿着茶几上的一个相框看——那是我和儿子小时候的合影,背景是县城新修的广场,喷泉在我们身后闪闪发光。

“孩子多大了?”他问。

“上大二了,学计算机。”

“真快啊,”小军感慨,“记得上次见他,还是个喜欢吃棒棒糖的小不点。”

我笑了笑,“人都是要长大的。”

小军把相框放回原位,拍了拍信封,“二叔,钱你收下吧。这些年,我一直记着这笔债。”

我没动那信封,“怎么突然想还了?”

小军的目光变得柔和,“快当爸爸了,想把以前的事情都了结了。莎拉说,带着愧疚做父亲,孩子会感觉到的。”

我望着小军,他眼中的真诚让我有些动容。十年了,当年那个毛头小子已经长成了一个即将为人父的男人。

“你小子,倒是有出息了。”我说。

“哪有什么出息,”小军摇头,“就是不想再当那个让家人失望的人了。”

窗外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打在老旧的防盗栏上。我家的防盗栏已经掉漆了,露出里面的铁锈,看起来特别寒碜,但我一直懒得刷新漆。

“留下来住几天吧,”我提议,“你婶子虽然跟我离了,但你大概还记得她做的红烧肉。明天我给她打电话,让她给你露一手。”

小军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好啊,我馋她的红烧肉很久了。不过明天我得先去趟镇上,看看我爸妈的坟,然后去拜访几个亲戚。后天我再来您这住。”

“她做红烧肉的手艺还是那么好,”我说,“就是人变了,现在跟着个开小超市的,日子过得不咋地。”

小军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知道不该多问。

“钱我收下了,”我拿起那个信封,“不过我只收回本金5万,利息就算了。”

“不行,”小军坚持,“这些年,我没尽到一个晚辈的责任,至少在钱上我得有个交代。”

我摇摇头,从信封里抽出5万,把剩下的推回给他,“拿去给你孩子买奶粉。养孩子不容易,特别是在非洲那种地方。”

“二叔…”

“别二叔长二叔短的了,”我打断他,“当年你爷爷还在的时候,常说我们陈家人最讲究一个’义’字。你能记得这笔债,十年后特意回来还,我很欣慰。钱不钱的无所谓,重要的是这个心。”

小军的眼睛湿润了。他接过那叠钱,郑重地放回包里。

我们又聊了很多,从他在非洲的见闻,到县城这些年的变化。老县长退休了,新修了一条高速,县医院盖了新楼,还通了地铁。熬到半夜,我从柜子里翻出一床旧被子给他。

“你睡我屋,我睡沙发。”

“不用了二叔,我睡沙发就行。”

“听话。”我把被子塞给他。

那晚,躺在沙发上,听着卧室里小军均匀的呼吸声,我莫名感到一种安心。就像多年前,父亲还在世时,我们一大家子住在老房子里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我去上班,小军说要去镇上祭拜父母。临走前,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木盒递给我。

“非洲的小玩意,您收着玩。”

盒子上雕刻着细密的花纹,打开后是一个精致的手工小雕像,像是某种当地的图腾。

“谢了。”我把盒子放在电视柜上,正好填补了那个多年前花瓶打碎后留下的空白。

“对了,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找我。”

我接过名片,上面印着”东非阳光农产品贸易有限公司”,还有他的职位:总经理。名片很精致,烫金的字体,摸起来还有凹凸感。

“行,有空我去非洲找你,看看你的咖啡园。”

小军笑着点头,“一言为定。”

我看着他背着包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等等,你的50万,我只收了5万,剩下45万你打算怎么处理?”

小军转身,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我想了一晚上,决定在县城办个助学金,每年资助几个贫困大学生。就叫’陈氏助学金’吧,纪念我爷爷。”

我愣了一下,突然觉得鼻子发酸。老爷子生前最遗憾的就是没多读几年书,总说要是多认识几个字,也不至于一辈子只会做木工。

“好,好主意。”我拍拍他的肩膀。

“二叔,”小军突然正色道,“我知道我这十年做得不对,辜负了很多人。但我想,人生还长,来日方长,我想慢慢把亏欠的都补回来。”

我笑着摇摇头,“傻小子,咱们是亲人,亲人之间哪来那么多亏欠不亏欠的。”

他点点头,转身走了。

阳光很好,照在老小区斑驳的墙上。一只花猫从墙头跳下来,优雅地踱着步子。我看了看表,该上班了。

走到单位门口,我收到小军发来的信息:二叔,有空来肯尼亚,我带您去看长颈鹿。

我笑了,回复:好,等你孩子出生,我一定去。

放下手机,我看见办公桌上的日历,才发觉今天已经是2025年的2月了。十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人离开,有人归来,有人在天涯海角开始新的生活,有人则守在原地,等待重逢的那一刻。

就像小军说的,人生还长,来日方长。

来源:荷叶聊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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