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徐艺真把高跟鞋踢到墙角,盘腿坐在监视器前,盯着刚剪完的《我在故宫修文物》第三集粗剪。
凌晨一点,北京东四环外的小工作室还亮着灯。
徐艺真把高跟鞋踢到墙角,盘腿坐在监视器前,盯着刚剪完的《我在故宫修文物》第三集粗剪。
画面里,年轻的文物修复师用镊子夹起一片碎瓷,镜头推到她睫毛的颤动——那一秒,弹幕铁定会刷“破防”。
她咧嘴笑,像偷吃到糖的小孩,转头对剪辑师说:“再留两帧,让观众喘口气。
”
半年前,没人相信短剧敢碰故宫。
圈里流传一句话:“三分钟讲皇权,怕不是把《甄嬛传》剪成预告片。
”徐艺真偏要试。
她跑文物局六趟,答辩一样回答“会不会戏说”“怎么保证严谨”。
最后拿下授权那天,她没发朋友圈,只回公司给每人点了一份炸酱面,加双份肉丁。
那天她才知道,原来“文化”俩字这么沉,沉到让她把原本打算买包的钱,全砸进了4K镜头租赁。
钱砸得值。
片子还没上,单集百万的成本先让同行倒吸凉气——“三分钟,烧掉一部网络长片的预算,疯了吧?
”她听见只耸肩:“观众又不傻,滤镜糊成马赛克,转身就划走。
”她算过账:把原本五天的拍摄周期拆成十天,灯光老师能慢慢擦出瓷器的“宝光”;给演员请真正的文物修复师做手替,那双手的茧子,镜头一扫就知道是“干活的”,不是“摆拍”。
贵,但值。
就像她老家台州的海鲜,凌晨上岸最贵,也最鲜。
《破茧成蝶》上线那天,她其实紧张到胃抽筋。24小时,8000万播放,数据跳表一样往上窜。
评论区第一条是“短剧终于不侮辱我智商了”,她截图存进相册,命名“护身符”。
那一刻,她明白“爽点”不是霸总掐腰,而是“我懂你”。
就像职场里被抢方案的那个瞬间,女主没开金手指,而是连夜重做PPT,第二天用数据打脸——观众要的就是这口“真”,不是“爽文”。
拿“金海鸥”最佳女演员那天,她穿最简单的白衬衫,领奖台上一句“短剧不是快餐,是压缩饼干,关键时候能顶饱”把台下同行说得一愣。
回去路上,她把奖杯塞进助理背包,说“沉,你背”。
转头就宣布拿500万出来给新人导演“练手”。
有人笑她傻,她掰着指头算:拍三部烂片的钱,够孵化十个新导演,只要出一个“徐艺真2.0”,就赚翻。
她太知道穷的滋味——刚毕业跑组,被场务吼“小丫头别挡道”,夜里回出租屋泡方便面,连火腿肠都舍不得加。
那时她发誓,哪天自己说了算,一定给年轻人留扇门。
现在,她把这扇门开在故宫红墙外。
拍《我在故宫修文物》时,她让00后副导演拿手机拍花絮,剪成竖屏短视频,发在抖音预热。
一条“文物医生给乾隆瓷瓶做B超”的片段,点赞破两百万。
评论区最高赞是“原来我的瓷碗也可能这么贵”。
她回了一个狗头表情,心里却乐开花——文化出圈,不靠板着脸,靠“原来你也在这儿”。
也有人骂她“精致利己”,把短剧越做越贵,抬高门槛。
她不回怼,只在采访里淡淡一句:“观众配得上好东西。
”转头继续去医学院蹲点,《急诊科的女超人》里,她把除颤仪的电极位置画成示意图,片尾滚屏感谢三甲医院主任。
后来听说某医学院把那场“黄金四分钟”急救剪成教学片,她愣了半晌,嘟囔“这比拿奖带劲”。
晚上十点,她收工回家,地铁里刷到一条私信:一个云南乡镇的农技员说,他们拿她赞助的“短剧下乡”设备,拍了怎么给草莓授粉,播放量30万,老乡的果子卖出去了。
她盯着屏幕,眼眶一热,赶紧抬头看车厢广告,假装被灯晃了眼。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自己拍的哪里是短剧,是给普通人递的一盏小手电——光照不远,但足够照清脚下那一小块路。
出地铁,夜风带霾,她把口罩往上拉。
手机弹出提示:新剧预告上线,24小时破千万。
她没点进去看,反而停在便利店门口,买了瓶三块钱的酸奶。
吸管戳破封口的那一秒,她想起十年前自己跑龙套,收工后舍不得打车,走两小时回出租屋,路上也买了瓶酸奶,当时想:要是哪天能演女主,就好了。
现在她早演上了女主,却开始操心“让下一批女主有戏可演”。
她叼着吸管,眯眼望天,灰扑扑的夜里看不见星星,但她知道,镜头里那束光,已经有人接过去了。
来源:极速苹果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