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年破庙避雨遇女知青,她烤火时轻声:回城前,我想留个念想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9 05:58 1

摘要:我叫石头,大号石满仓。我们村里的人都嫌“满仓”两个字土气,不如“石头”叫着硬邦。我是个篾匠,靠着一双手和一把篾刀,把后山的竹子编成箩筐、簸箕、凉席,换那几个紧巴巴的工分。

我叫石头,大号石满仓。我们村里的人都嫌“满仓”两个字土气,不如“石头”叫着硬邦。我是个篾匠,靠着一双手和一把篾刀,把后山的竹子编成箩筐、簸箕、凉席,换那几个紧巴巴的工分。

1976年的夏天,天跟漏了个窟窿似的,闷雷一个接一个,豆大的雨点子砸下来,砸在田里的稻叶上噼啪作响。我正从山里砍了新竹回来,被这场急雨堵在了半山腰的破庙里。

这庙早就没人供奉了,神像的脑袋都掉了一半,身上糊满了鸟粪。我抖了抖身上的蓑衣,正准备找个干爽的角落蹲下抽袋烟,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神像后面,缩着一个人影。

是个女的。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两条辫子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嘴唇冻得发紫。我认得她,是村里知青点的知青,叫林舒,城里来的文化人。平时在田里干活,总是闷着头,不爱说话,村里人都说她清高,不好接近。

我一个糙老爷们,跟她一个女同志共处一室,还是在这种荒郊野岭的破庙里,浑身都觉得不自在。我故意拉开老远的距离,在庙门口蹲下,把烟杆子在鞋底上磕了磕,装作没看见她。

雨没有要停的意思,风卷着凉气往庙里灌。我听见她那边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声,还夹杂着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我心里头斗争了半天。按理说,男女有别,我该离她远远的。可听着她那动静,要真冻出个好歹来,我一个大男人眼睁睁看着,那也不叫个事儿。

“我的个老天爷,这鬼天气。”我嘟囔了一句,算是打破了沉默。我从背篓里翻出两块干透了的松木,又摸出火镰和火石。

“叮、叮、叮……”几下之后,一小簇火苗舔着了引火的干草。我把火堆拢旺,暖烘烘的橘光瞬间驱散了庙里的阴冷。

她那边没动静。我扭头看了一眼,她正抱着膝盖,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堆火,眼神里有光。

“你……你个女同志,过来烤烤火吧,别冻坏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粗声粗气,免得有别的意思。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挪了过来,在火堆的另一边坐下,离我还是有七八尺远。火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那张脸更小了。

我们就这么沉默地烤着火,只听得见外面“哗啦啦”的雨声和火堆里木柴“噼啪”的爆裂声。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为了找点话说,我从背篓里摸出一个烤得焦黄的红薯,掰成两半,把大点的那半递过去:“垫垫肚子。”

她愣了一下,看着那半块黑乎乎的红薯,又看了看我。我手上全是老茧和划痕,指甲缝里还带着青色的竹筠。她迟疑了几秒,还是接了过去,用细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那红薯的香甜气,一下子就让这破庙里多了点人味儿。

雨渐渐小了。天色也暗了下来。就在我以为我们俩会这么一言不发直到雨停的时候,她忽然开了口,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了屋檐下躲雨的麻雀。

“听说……上面的政策快变了,我们……我们可能很快就能回城了。”

我“嗯”了一声,闷头啃着红薯。知青要回城,这风声已经吹了小半年了,对我们这些土里刨食的庄稼人来说,就跟天上的云一样,飘来飘去,跟自个儿没啥关系。

她捧着那半块红薯,却没有吃,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滚烫的外皮。火光在她脸上跳跃,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像是在看手里的红薯,又像是在透过红薯,看着很远的地方。

“回城前,”她顿了下,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要被雨声盖过去,“我想……留个念想。”

我啃红薯的动作停住了。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那双眼睛在火光里亮得惊人,里面有期盼,有迷茫,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豁出去的决绝。

我的妈呀,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

“留个念想”?在这荒山破庙里,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她说要“留个念想”?我虽然是个粗人,可也听过村里那些老光棍说的荤话。在这年头,作风问题可是天大的事,是要被拉去游街的!

我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心里头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一方面,我觉得她一个城里来的文化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另一方面,看着她那副单薄又无助的样子,我又觉得她可能是被这几年的苦日子给逼疯了。

“你……你个女同志,瞎琢磨啥呢!”我把剩下的红薯往火堆里一扔,站起身,声音又粗又硬,“雨小了,我先走了!”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破庙,连蓑衣都忘了拿。

这事儿在我心里,就像吞了只苍蝇,膈应了好几天。我一边骂自己不是东西,咋能把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同志想得那么不堪,一边又忍不住琢磨她那句话到底是个啥意思。

没过几天,村里就传开了。说我石满仓和知青点的林舒,在破庙里躲雨,待了半宿。话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连我俩在里面干了啥都给编排出来了。

妇女主任找到我,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石满仓!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别去招惹那些城里来的女娃娃,人家金贵着呢,你惹得起吗?要是搞出作风问题,咱全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我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跟她吵了一架:“滚犊子!我石头再浑,也干不出那缺德事儿!谁再嚼舌根子,我撕烂他的嘴!”

吵归吵,可这事儿毕竟因我而起。我看见林舒在村里走路,腰杆挺得笔直,可那脸色,却一天比一天白。村里那些婆娘们,见了她就在背后指指点点,那眼神,跟刀子似的。

她越是这样不辩解,不吭声,我就越觉得心里堵得慌。我觉得我欠了她的。那天在破庙里,我那句话,那副态度,肯定也伤了她。

我决定得做点啥。

我不再躲着她。我把后山那片最好的楠竹砍了回来,那竹子青翠,竹节匀称,是做细巧活儿的上等料。接下来的几天,我没去出工挣工分,就把自己关在屋里。

我选了最中间、最光润的一段竹筒,刮青、晾晒、打磨。然后,我用最细的篾刀,在上面一点一点地刻。我没什么文化,不会刻诗词歌赋,我就刻我最熟的东西。

我刻了山,就是我们躲雨的那座山。我刻了庙,就是那座破庙。我还刻了庙前的芭蕉树,刻了屋檐下躲雨的麻雀。那手艺,是我这辈子用得最精细的一次。刻完之后,我又用桐油反复浸泡、擦拭,直到那竹筒摸上去像玉一样温润。

我给它配了个盖子,做成了一个小小的、可以放东西的笔筒,或者叫盒子。

东西做好了,可我犯了难。我怎么给她?大白天给她,那不是坐实了村里的谣言吗?

我像个贼似的,在她下工的路上蹲守了好几天。终于,让我逮着个机会。那天她落了单,正低着头往知青点走。

我从田埂上跳下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吓了一跳,看见是我,脸色更白了,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

我心里一抽,觉得挺难受。我从怀里掏出那个用布包得好好的竹筒,笨手笨脚地递过去。

“你……你那天说的那个……念想,”我嘴巴发笨,脸涨得通红,眼睛都不敢看她,“我……我给你做好了。你别多想,我就是……就是觉得我那天说话太冲,对不住你。这个,你拿回去放个笔,或者……或者装点别的啥都行。”

她愣住了,低头看着我手里的东西,没接。

我急了,把东西往她手里一塞:“你拿着!这不是啥值钱玩意儿,是我自己编的!你不拿,就是还记恨我!”

说完,我就跟上次在破庙里一样,转身就跑了。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把那东西扔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第二天,我上工的时候,远远地看见知青点的人在地里干活。林舒也在。她干活的时候,把那两根大辫子盘在了头上,露出了白净的脖颈。

我眼神好,我看见,在她盘起的发髻上,插着一支小小的、用青竹削成的簪子。那簪子的样式很简单,可那竹子的颜色和质地,我一眼就认出来,是从我给她的那个笔筒的盖子上拆下来的。

那一刻,我心里头那块大石头,“咚”的一声就落了地。

从那以后,我们俩之间像是有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我们从没单独说过话,可在地里碰见了,会隔着人群,远远地点一下头。她会把我上次忘在庙里的蓑衣,悄悄地放在我家的柴火垛上。我也会在我家自留地的菜长好了之后,摘一把最新鲜的,趁没人注意,放在知青点厨房的窗台上。

我们就像两条生活在不同深浅的鱼,偶尔浮出水面,交换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然后又各自沉下去,在自己的世界里,沉默地游着。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直到那年冬天,大喇叭里终于广播了,知青们,可以回城了。

村里一下子就炸开了锅。知青们又哭又笑,抱作一团。

我站在人群外,看着林舒。她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又平静的表情。

她要走了。

走的那天,村口停着一辆拖拉机。全村的人都去送。我没去,我怕我这糙汉子,在人前丢脸。我一个人跑到后山,躲在我俩初遇的那个破庙里,狠狠地抽着烟。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拖拉机“突突突”发动的声音。我知道,她走了。

我把烟袋锅在墙上磕了磕,站起身,准备回家。一转身,却看见林舒就站在庙门口,手里抱着一个包袱。

“你怎么……”我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车上人多,我跟队长说,我东西多,下一趟再走。”她看着我,眼睛红红的。

她走到我面前,从包袱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我。是一本书,书皮已经很旧了,但被她用牛皮纸仔仔细细地包了起来。

“这……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书,”她低着头,声音有点哽咽,“我没什么东西能给你。你……你留个念想吧。”

我接过那本书,沉甸甸的。我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篾匠,要本书有啥用?可我还是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你那天给我的竹筒,我一直留着。”她抬起头,泪水终于没忍住,顺着脸颊滑了下来,“石头,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把它当成一个坏东西。”

我心里头翻江倒海,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口,最后只憋出一句:“你……你是个好同志。”

她笑了,带着泪的笑,比哭还难看,却又比我见过任何时候都好看。

“石头,”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特别认真,“你知道吗?我说的‘念想’,不是别的。我只是……只是怕回了城,我会忘了这里的山,这里的水,忘了这些年吃过的苦。我怕我忘了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想要的,不过是个能让我想起这一切的东西,一个能证明我在这里活过的东西。你……你给了我一个最好的。”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原来,是这样。

拖拉机又开了回来。这一次,是真的要走了。

我送她到村口,我们俩一路无话。临上车前,她忽然转过身,对我说:“石头,等以后……政策要是再变了,你来城里,我请你吃……吃红薯。”

我咧开嘴,用力地点了点头:“好!”

拖拉机突突地开远了,扬起一路的尘土,很快就消失在了山路的拐角。

我一个人站在村口,站了很久很久。手里那本书,被我攥得滚烫。我翻开书的第一页,里面夹着一片被压平了的芭蕉叶,叶子上,用钢笔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

我不认识那些字,但我猜,那上面写的,一定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故事的名字,就叫“念想”。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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