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周正脸上，像无数细小的刀片在刮。他裹紧军大衣，回头看了眼身后背着猪肉的战友，棉袄肩膀上都结了层白霜。伐木点还有二十里山路，照这个速度，天黑前准能赶到。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周正脸上，像无数细小的刀片在刮。他裹紧军大衣，回头看了眼身后背着猪肉的战友，棉袄肩膀上都结了层白霜。伐木点还有二十里山路，照这个速度，天黑前准能赶到。

“排长，歇会儿吧。” 新兵小陈的声音发颤，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凝成冰碴。

周正正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嚎叫，像把生锈的锯子生生锯开寂静。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背着的猪肉晃出细微声响。

雪地上腾起雾蒙蒙的雪粉，狼群从西北坡缓缓现身。领头的灰毛狼体型壮硕，肚皮上的毛发沾着暗红血迹，绿莹莹的眼睛扫过战士们扛着的猪肉，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吼。

其余十几匹狼分散开来，在雪地绕出半圈，爪子踩在积雪上几乎没有声音。

“把猪肉捆紧，背靠大树！” 周正迅速解开腰间子弹带，子弹上膛的金属撞击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他余光瞥见小陈握着枪的手在抖，连枪栓都拉不利索：“别怕，听我指挥。”

狼嚎声突然密集起来，几只狼开始小步慢跑，积雪在它们脚下飞溅。周正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擦着最前头那匹狼的耳朵飞过，惊得它猛地刹住脚步。

狼群停住了，却没有后退，灰毛狼仰起头，发出一声穿透风雪的长嚎，像是下达了进攻的信号。

“节省子弹，等它们近身！” 周正话音未落，左侧突然窜出一匹黄狼，直奔扛肉的老张。老张慌忙举枪，却被狼一口咬住枪管。

周正侧身扣动扳机，子弹擦着狼的肋下穿过，带起一道血雾。黄狼惨叫着滚进雪堆，却在落地瞬间又爬起来，龇着带血的獠牙退回到狼群中。

血腥味在寒风中散开，狼群变得躁动不安。灰毛狼开始绕着战士们转圈，尾巴有节奏地摆动，像是在酝酿下一轮攻击。

周正注意到狼的眼睛始终盯着猪肉，突然明白过来 —— 这群狼是饿疯了，而他们扛着的猪肉，就是最诱人的诱饵。

“小陈，把猪肉解下来！” 周正喊道，“挂到树杈上！” 小陈愣了一下，随即手脚麻利地解下麻绳。狼群似乎察觉到什么，开始加快绕圈的速度，爪子刨起的雪沫溅到战士们裤腿上。

当猪肉被高高挂起时，灰毛狼终于失去了耐心，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整群狼如同离弦之箭扑了上来。

枪声响成一片，周正看着弹匣里剩余的子弹，心跳开始加速。狼群被打死了两只，却又有更多的狼补上缺口。

老张的刺刀捅进一只狼的肚子，自己也被另一只狼咬住手臂，鲜血染红了雪地。周正冲过去一脚踢开狼，却听见身后传来小陈的惊叫 —— 灰毛狼不知何时绕到了背后，正张开血盆大口扑向挂着猪肉的树。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枪响从远处传来，灰毛狼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前腿一软栽倒在雪地里。

周正转头望去，只见雪雾中隐约出现几个人影，手里端着猎枪。狼群瞬间慌乱起来，夹着尾巴消失在树林深处。

“你们是......” 周正话没说完，就看见为首的老汉踩着齐膝深的雪走过来，猎枪枪管还冒着青烟。

老汉瞥了眼树上的猪肉，又看了看战士们身上的伤口：“后生们，今晚怕是走不了了。这雪窝子一到晚上，狼群更凶。”

周正正要开口询问，突然注意到老汉身后的雪地上，有一串陌生的脚印 —— 那脚印比狼爪印大得多，边缘带着奇怪的锯齿状花纹，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留下的痕迹。

还没等他细看，老汉已经转身往树林深处走去：“跟我来，天亮前得找个避风的地方。”

夜色渐浓，风雪越发猛烈。周正回头看了眼来时的路，那些神秘的脚印早已被新雪覆盖，可他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正透过风雪，死死盯着他们这群不速之客。

雪粒子砸在枪管上滋滋作响，周正的食指悬在扳机上方微微发抖。灰毛头狼的眼睛里映着树上晃动的猪肉，喉间溢出的低吼震得人耳膜生疼。

它身后二十多匹狼呈扇形散开，积雪在它们爪子下发出细碎的咔嚓声。

“别慌，等我信号。” 周正压低声音，余光瞥见老张悄悄把受伤的手臂藏到身后。小陈死死攥着刺刀，刀身被他掌心的汗浸得发滑。

狼群突然集体伏低身子，雪地上腾起一片白雾，头狼率先弹射而出，四肢在雪面犁出四道深沟。

“开火！” 周正的枪声和其余战士的枪响混作一团。头狼像是早有预判，在枪响瞬间猛地侧身，子弹擦着它蓬松的皮毛掠过。

它落地后借力一蹬，眨眼间已经冲到树前，后腿直立起来，血盆大口直咬向悬挂猪肉的麻绳。

“快！” 周正扔掉空弹匣，从老张腰间抽出备用子弹。头狼的獠牙只差半寸就要咬断绳子，小陈突然冲上前，刺刀狠狠刺向狼腹。头狼反应极快，尾巴横扫过来，小陈被抽得踉跄后退，刺刀脱手飞出。

“危险！” 周正一把将小陈拽到身后，头狼已经调转方向，绿莹莹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狼爪在雪地上刨出火星，突然纵身跃起，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周正感觉时间突然变慢，他看见狼嘴里交错的利齿，看见它颈间炸开的白毛，扣动扳机的瞬间，狼的前爪几乎已经搭上他肩膀。

枪声在雪谷里回荡。头狼庞大的身躯重重砸在雪地上，眉心的血洞汩汩冒着热气。其余狼群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盯着倒下的首领。

周正的耳朵嗡嗡作响，直到老张拍了拍他肩膀：“排长，它们...... 要跑！”

果然，几匹狼试探着靠近头狼的尸体，突然发出凄厉的嚎叫。整群狼如同退潮的海水，转眼间消失在树林深处。

周正弯腰捡起小陈的刺刀，发现刀身上凝结的血珠泛着诡异的紫黑色 —— 这和普通狼血的颜色完全不同。

“多亏了您，排长！” 小陈脸色苍白，声音却透着劫后余生的兴奋。老张撕开衬衫布条简单包扎手臂，眉头突然皱起：“你们听，什么声音？”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枯枝被碾碎的声音。周正举起枪警惕地环顾四周，却只看见簌簌飘落的雪花。老汉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浑浊的眼睛盯着头狼的尸体：“这狼不一般，你们动了它......”

话没说完，山林里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嚎叫。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更沉闷，更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

周正看见雪地上的脚印正在发生变化 —— 原本的狼爪印边缘，渐渐长出锯齿状的凸起，和之前遇到的神秘脚印如出一辙。

“快！找掩体！” 周正话音未落，树顶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声音。一团黑影裹挟着雪雾砸下来，他本能地举枪射击，却发现子弹像是打进了棉花里。

黑影落地的瞬间，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 那是头比普通狼大两倍的生物，浑身覆盖着鳞片状的硬甲，眼睛里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

老汉的猎枪突然走火，惊得那怪物仰天长啸。周正看着它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灰毛 —— 和死去的头狼，竟有几分相似。

怪物的利爪在雪地上划出火星，下一秒，它已经朝着最近的小陈扑了过去......

幽蓝色火焰在怪物眼中跳动，小陈本能地举起手臂格挡。千钧一发之际，周正猛地扑过去将他拽到一旁，怪物利爪擦着小陈的棉袄划过，布料瞬间裂成碎片。

老张趁机将燃烧的火把掷向怪物，火苗落在它鳞甲上溅起火星，怪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别恋战！堆柴火！” 周正一边大喊，一边将最后一个弹匣压进步枪。战士们迅速分散开来，在四周搜集枯枝落叶。

怪物似乎被火焰震慑，暂时停止了攻击，但它绕着众人缓缓踱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目光始终锁定在倒地的头狼尸体上。

“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小陈声音发颤，双手不停往火堆里添柴。周正盯着怪物脖颈处的灰毛，想起老汉之前说的话，心里涌起一股寒意。

老汉此刻正躲在树后，猎枪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嘴里喃喃自语：“不该杀的... 不该杀的...”

火势越烧越旺，噼啪作响的火苗照亮四周。狼群不知何时又围拢过来，它们躲在阴影里，绿眼睛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怪物突然仰头长嚎，狼群跟着齐声呼应，声音在山谷间回荡，震得人头皮发麻。

“听我命令，交替开枪！” 周正举起步枪，瞄准最靠前的一匹狼。枪声响起，狼群骚动起来，但并没有立刻退去。怪物似乎在指挥它们，不断用爪子刨地，发出急促的低吼。

老张手臂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仍咬牙坚持装填弹药：“排长，子弹撑不了多久！” 周正看着火势渐弱的篝火，突然心生一计。

他脱下军大衣，浇上随身带的煤油，然后系在刺刀上点燃。熊熊燃烧的火把在雪夜里格外醒目，他挥舞着火把冲向怪物，步枪也同时开火。

怪物被火焰逼得连连后退，狼群见状更加慌乱。周正趁机带领战士们将篝火连成火墙，火焰舔舐着夜空，噼啪声与枪声交织在一起。

怪物最后看了眼头狼的尸体，发出一声不甘的嚎叫，转身消失在树林中。狼群也随之撤退，渐渐隐没在风雪里。

众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小陈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总算是... 活下来了。”

老张苦笑着摇头：“要不是排长这招，今天还真悬了。” 周正看着远处渐渐熄灭的火光，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 那怪物和头狼之间的关系，还有老汉欲言又止的态度，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一行人收拾好装备继续赶路。黎明时分，伐木点的灯光终于出现在视野里。工人们看到他们，纷纷围上来帮忙。

“听说你们路上遇到狼群了？” 一位老师傅递来热水，“这几年山里可不太平，时常有奇怪的动静...”

周正正要追问，突然瞥见角落里有个熟悉的身影 —— 正是带他们躲避狼群的老汉。老汉察觉到他的目光，慌忙转身钻进人群。

周正追过去时，只看到老汉留下的一串脚印，而在脚印旁边，赫然出现了几个巨大的、带着锯齿边缘的爪印，和之前遇到的怪物脚印一模一样。

还没等周正开口，远处又传来一声悠长的嚎叫，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更阴森，更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伐木点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众人面面相觑，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周正握紧手中的枪，他知道，这场山林里的诡异事件，恐怕才刚刚开始......

来源：命苦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