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3年1月2日,一则消息让上海老戏迷红了眼——“双字辈”最后一位滑稽戏艺术家李青走了。随着他的离去,姚慕双、周柏春门下那批撑起上海滑稽戏半世纪的“双字辈”演员,彻底从我们的视野里消失了。有人说,这不是一个人的谢幕,是整个上海滑稽戏时代的散场。
2023年1月2日,一则消息让上海老戏迷红了眼——“双字辈”最后一位滑稽戏艺术家李青走了。随着他的离去,姚慕双、周柏春门下那批撑起上海滑稽戏半世纪的“双字辈”演员,彻底从我们的视野里消失了。有人说,这不是一个人的谢幕,是整个上海滑稽戏时代的散场。
“双字辈”谢幕:那批撑起滑稽戏的人,全走了
提到上海滑稽戏,绕不开“姚周”,更绕不开他们的徒弟——“双字辈”。当年姚慕双、周柏春凭着《七十二家房客》《乌鸦与麻雀》火遍沪上时,不仅自己成了“滑稽泰斗”,更手把手教出了一大批徒弟:小慕双、沈双亮、吴双艺、王双柏、童双春……还有最后离开的李青。
这批“双字辈”演员,个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手。吴双艺的《乌鸦与麻雀》把“小市民”演得活灵活现;童双春和李青搭档的《莺歌燕舞》,当年在剧场演出时,台下观众笑到跺脚;翁双杰的“憨直”、王双庆的“机敏”,各有各的特色。那时候的“双字辈”,就像滑稽戏的“顶梁柱”——有他们在,剧场就有满座的观众,收音机里就有循环的段子,上海人的生活里就少不了笑声。
可这些年,“双字辈”的名字一个个从名单上划掉:王双柏走了,童双春走了,到最后,连最年轻的李青也离开了。有人整理过“双字辈”的名单,那些曾经在舞台上发光的名字,如今只剩黑白色的照片。老戏迷说:“以前听滑稽戏,总觉得‘双字辈’就在台下坐着;现在才知道,他们是带着整个滑稽戏的黄金时代,一起走了。”
李青走之前,是“双字辈”里最后一个还在关心滑稽戏的人。哪怕后来年纪大了,坐轮椅也要去剧场看年轻演员排戏;团里要排新戏,他还会拉着后辈说“这里的包袱要改改,得贴近生活”。他就像滑稽戏的“守灯人”,哪怕灯快灭了,也想多照一会儿。可现在,连这最后一盏灯,也灭了。
80年代的盛况:弄堂里的收音机,全在放滑稽戏
现在的年轻人可能没法想象,上海滑稽戏曾经有多火——上世纪80年代,它是真真切切的“全民快乐源泉”。
那时候没有短视频,没有综艺,上海人的娱乐全靠两样:剧场的滑稽戏,还有收音机里的独脚戏。滑稽剧团去工厂、农场巡演,戏台子刚搭起来,周围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工人师傅、郊区农民揣着馒头就来占座,戏演到好笑的地方,全场笑声能盖过演员的台词;散场后,还有人围着演员问“下次什么时候再来演”。
到了90年代,电视普及了,滑稽戏又借着屏幕火了一把。《老娘舅》开播时,上海家家户户的电视都调到同一个频道——爷叔阿姨盯着“阿庆”“阿德哥”笑,小朋友学着“杜禄冠”的腔调说俏皮话,连邻居碰面都要聊两句“昨天的戏你看了没”。那时候的滑稽戏演员,不是现在的“网红”,是真·“上海顶流”——走在街上,会被街坊拉着问剧情;去菜场买菜,摊主会多送一把葱,就为了让他们“多说个笑话”。
李青和童双春当年的搭档,就是那个时代的“黄金组合”。他们一个胖、一个靓,站在台上不用说话,光凭形象反差就能让观众笑;演《日本越剧》时,李青学日语的蹩脚腔调、童双春的一本正经,成了当年最火的“名场面”。老戏迷回忆:“那时候收音机里天天放他们的段子,我妈做饭时听,我爸修自行车时听,连我上学路上,都能听见弄堂里的收音机在响。”
从“全民欢笑”到“无人问津”:滑稽戏怎么就凉了?
谁也没想到,曾经火遍上海的滑稽戏,会凉得这么快。
2000年以后,一切都变了。先是滑稽戏的节目越来越少——电视台的《老娘舅》停播了,新的滑稽戏没人拍;再是演员们的“转行”——有的去卖海参、卖保健品,电视上一出来就是“家人们,买它”;有的去拍没营养的短视频,再也看不到当年的灵气。老戏迷叹气:“以前看滑稽戏,笑完还能想起点生活里的事;现在看那些‘滑稽演员’,只觉得陌生。”
更要命的是,年轻人不爱看了。现在的上海小囡,听的是脱口秀,追的是相声,对滑稽戏的印象,可能只停留在爷爷奶奶的回忆里。有人去剧场看新排的滑稽戏,台下坐的全是头发花白的老人,年轻人屈指可数。有年轻演员坦言:“我们排新戏,想加些年轻人喜欢的梗,可又怕老观众不买账;按老样子演,年轻人又觉得‘老土’——怎么弄都不对。”
其实滑稽戏的衰落,早有征兆。这些年,它没跟上时代的脚步——别人在做短视频、搞直播时,滑稽戏还在守着传统的剧场;别人在写贴近年轻人生活的段子时,滑稽戏还在翻几十年前的老剧本。慢慢的,相声来了,脱口秀来了,音乐剧来了,把原本属于滑稽戏的观众一点点抢走。到最后,滑稽戏只剩下“老年人的回忆”,成了没人疼的“老古董”。
散场了,但那些笑声忘不掉
李青走后,有人在网上发了一段他当年和童双春演《莺歌燕舞》的视频。视频里,他穿着滑稽的戏服,挤眉弄眼地说台词,台下观众笑得前仰后合。评论区里,老戏迷们一条接一条地留言:“小时候跟着爷爷看这个,现在爷爷不在了,李青老师也走了”“以前觉得滑稽戏永远不会落幕,现在才知道,原来它也会老”。
有人说,滑稽戏的衰落是“必然”——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没人愿意花两小时坐在剧场里,听一段慢悠悠的独脚戏;也没人愿意去琢磨那些“上海话里的包袱”,毕竟现在大家都说普通话。可老戏迷不这么想:“不是滑稽戏不好看了,是没人再像‘双字辈’那样,用心去做滑稽戏了。”
李青走的那天,有老戏迷带着当年的戏票根,去剧场门口站了会儿。票根上的日期是1985年,上面印着“童双春、李青主演《大与小》”。风吹过的时候,他好像又听见了当年的笑声——那是上海弄堂里最热闹的声音,是刻在一代人记忆里的快乐。
现在,上海滑稽戏的大戏,真的要散场了。可那些“双字辈”留下的笑声,那些陪着我们长大的段子,永远不会忘。就像老戏迷说的:“李青老师走了,但只要我们还记得《莺歌燕舞》,还记得‘双字辈’,上海滑稽戏的魂,就还在。”
你小时候跟着长辈看过滑稽戏吗?最让你难忘的是哪个段子、哪个演员?欢迎在评论区聊聊那些藏在笑声里的回忆。
来源:奇妙圆月x9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