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自1935年第一次把染着泥点的电报送进毛主席手里,他便像影子一样随侍左右。如今鬓角已白,他想不起自己离开主席视线的日子。门吱呀一声开了,屋内温度扑面而来。毛主席笑着招呼:“子龙,进来暖和暖和。”
1962年一月的寒夜,北京北风猎猎,丰泽园小楼灯火未熄。叶子龙站在廊下,手心被冻得生疼,他隐约明白:今夜的谈话,会让二十七年的岁月翻篇。
自1935年第一次把染着泥点的电报送进毛主席手里,他便像影子一样随侍左右。如今鬓角已白,他想不起自己离开主席视线的日子。门吱呀一声开了,屋内温度扑面而来。毛主席笑着招呼:“子龙,进来暖和暖和。”
茶水刚斟上,毛主席放低了声音:“你陪我太久了,我快七十,你也四十开外,总守着我不是长久之计。”这句话像锤子,砸在叶子龙心上。
二十七年前,他还是浏阳石湾乡的少年叶良和。1930年春,为了参军不连累家人,他改名“子龙”,寄望能似赵云那般一往无前。第四个月就上了阻击阵地,机枪火舌贴着头皮呼啸,让他第一次懂得革命的成本。
年纪小却耳聪手快,被调进译电班,从此与密码打交道。1935年,长征途中那次“嗓门惊窑洞”,让主席记住了这个湖南小鬼。他被调进军委机要股,昼夜守着收发机。电波嘶哑,他就用凉水泼脸提神,密码本拴着一把小铜锁,谁都动不了。
延安岁月里,文件堆成山。一次电报失踪,主席严厉批评,他与胡乔木商定圈阅制度——谁看谁画圈,圈外若出事,责任自负。后来圈阅成了机关惯例,同行笑言:“圈中有画,圈外无事。”
1949年北平解放,他跟随主席住进中南海菊香书屋。外界纷扰,他像空气,默默记录日程、照应起居。有人套话,他一笑:“消息?报纸上都有。”主席偶尔自语:“真实难求。”他能做的,就是把听见的实情原样送到案头。
1958年后,风潮汹涌,各地浮夸难辨。主席提倡实事求是,他跟着跑基层,笔记本写满冷门数据。1960年冬夜,那封亲笔信把他和林克、高智等人派往信阳。半年农村,他吃粗粮、睡土炕,归来时瘦了一圈,也看清了基层的艰难。
外放,是离开的前奏。此刻在丰泽园,主席拍拍他的肩:“天地很大,去闯一闯。记着,规矩不能丢。”叶子龙喉咙发紧,只说一句:“听主席的话。”
几日后,他收拾行囊,只带走发黄的《共产党宣言》和那把旧铜锁。主席将他送到院门,闪光灯定格二人合影;照片里没有告别词,只有多年相伴的默契。
离开中南海后,他在北京市机械工业局、市委、市政府等岗位辗转。批文件时仍坚持画圈,把延安立下的规矩带进地方。有人取笑他死板,他笑回:“没规矩,事情就散了。”
2003年3月11日,叶子龙病逝,享年八十七岁。悼词不长,却提到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文件到手,先看圈没有”。简单五个字,将纪律、忠诚、责任紧紧绑在一起。
从浏阳童子团的小伙子到首都副市长,他的履历没有惊天动地,却勾勒出一个革命者最朴素的坐标。伟人给了他“自由”,他用一生守住“规矩”。这两个词,组成了叶子龙留给后人的全部注脚。
来源:明月清风阁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