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番雷石氏轶闻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25 03:43 2

摘要:金石雷石氏家族中,在这一阶段就一连出了三名武官和一位“神童”。其中之佼佼者为雷石镛声,雷石埔声和雷石仁田。镛声、墉声不仅武术高强,身居显贵,而且官运蹊跷亨通;仁田虽不为官,但文学精深,能出口成章,提笔成文。三者皆为当时定番负有盛名的风云人物。

清末民初金石雷石氏家族名人轶闻

刘亮 王昌儒

清末民初,惠水(原定番)出的文武名人不少,但在一,门庭之中官出多名并能蜚声一时的尚不多见。

金石雷石氏家族中,在这一阶段就一连出了三名武官和一位“神童”。其中之佼佼者为雷石镛声,雷石埔声和雷石仁田。镛声、墉声不仅武术高强,身居显贵,而且官运蹊跷亨通;仁田虽不为官,但文学精深,能出口成章,提笔成文。三者皆为当时定番负有盛名的风云人物。

金石番与金石雷石复姓的由来

金石番石姓是后梁龙德元年(公元921年)马平、龙德寿奉楚王马殷之遣讨伐两江“溪洞蛮”时所率的柳州八姓帅之一,战争平息后,石姓帅留守金石,故称石番或金石番。

金石雷氏祖宗,原籍四川成都。一世祖世杰因官入黔,生二世祖雷珍、雷璠、雷玺,雷珍后来为官,任定广协营即补戎府,时因贼匪猖狂,奉调填八寨讨贼阵亡。遗孀李氏迁住定番西中街(构皮街)娘家,旋即带三岁子开茂再醮于金石石君峤处。石峤视开茂若亲生之子,抚育成名,承顶雷石两氏宗祧。开茂为感继父养育之恩,即将子定姓为雷石,并望其子孙后代全始全终永承两氏宗祧。中国自古本无此复姓,这不过为地方性之专用复姓耳,然而平时其后人一般也多仍以雷为姓,只在死后墓碑上刻“雷石”为姓。

一举成名雷石三昆仲

雷石成声、雷石镛声、雷石墉声均为清代武功将军雷石邦璧之子,自幼习武,后任要职,有父风。

成声字云波,生于1838年。曾由军功保蓝翎都司出任定广、罗斛、朗洞各营千总、朗洞守备。历任提标前营及铜仁、大定、黔西、丹江、水城守备,护水城营游击印务,为官清廉,颇得军心民心。好驰马,尤喜弦歌。老年精神矍铄,形犹未衰,寿终七十八岁。

镛声字金台,生于1845年。幼年习儒,后遇事变,乃弃书学剑。同治癸酉科中亚元加四品顶翎,出授铜仁守备。历任清江、荔波、大塘守备之职。旋任清江都司权、清江协副将篆务服官。性耽诗酒,有儒者风度。教子严谨,孝顺父母,待人以诚且乐善好施。终年五十七岁。

墉声字子崇,生于1854年。躯体魁梧,容貌英俊,天资聪颖,擅长武功。曾以此蒙当时贵州巡抚岑毓英青睐,纳为部下守备级戈什哈(卫士),继提为武巡捕。后又晋升花翎副将衔尽先游击,贵州荔波营中军守备,由守备升补大定协中军都司,由都司升补安义镇中军游击。后来,岑毓英调云南任巡抚,子崇亦随往。光绪十年(1884年)法兰西国侵略安南(今越南)清廷任岑为督师。战争结束后,子崇请求调回,被委任安龙协镇游击。辛亥革命后民国二年,辞官回乡,卒于民国二十三年,享年八十岁。前清诰授振威将军。

武亚元雷石镛声

镛声,中年先后经“童试”、“院试”中武秀才。暨参与“乡试”,通过兵法、武略笔试及驰马、立射、舞剑、运刀、举重等武试,科科及格,名列前茅,中第二名武举人,获武亚元称号。在武试中,他头顶红帽,身穿开岔袍子,腰束二寸宽的绸带,脚蹬马靴,背背弯弓,右挂箭,左佩刀,手牵高头骏马,踱步进入考场。第一场考骑射。他纵马奔驰,左手把弓,右手抽箭,骑在马上如钉身马背一样。他开弓如轮月,箭出如流星,一连九发,三个靶子上的红心,各中三发。第二场考立射。他面对百步外的三个靶子各发三箭,箭箭命中红心。最后的一场是演武。有舞剑、舞刀、舞棒和举重等项目。他手执一把重重的大刀,挥舞于胸前,只见刀叶晃动,不见身影,远看俨若一朵怒放的莲花。他双手举起百余斤重的练武石,一气将石从头顶上推将出去,然后两手直伸向观众致意,怡然自得。

在武场中出席观考和监考的有抚、藩、臬、道等军政要人和武术考官。镛声的武艺表演,赢得了在场官绅、武士和观众的交口称赞。当时的贵州巡抚岑毓英见其武术如此之精湛,当即接纳为贴身戈什哈,并授予都司级职称。

按当时清朝科举制度,每三年举行一次“乡试”。在乡试后的一年,全国所有文武举人都得上京分别参加礼部和兵部组织的“会试”,中试后称贡生。镛声是贵州武举第二名,自不用说应出席这次会试。但是全国性的武科会试,群英荟萃,高手如林,镛声因竞争不过而落第,回省后被委任定广协都司。

镛声在上京参加会试时,因在签名簿上署名“雷石镛声”,曾闹出一场笑话。众议纷纷,皆日汉族何来如此复姓,想必是云贵山区不毛之地来的“苗民”。

雷石子崇平步青云

子崇(即墉声),系镛声之四弟,仪表非凡,武艺超人,然在当初,其名并不外扬,少为人知。后来之所以能一跃而跻入仕途,而且飞黄腾达,青云直上,乃是由于一个偶然和出乎意外的机遇。

当年其兄镛声在进京会考的前夕,曾专程前往拜禀巡抚岑毓英,向其告辞。机遇就寓于他与巡抚见面时短短的一席话之中。

雷:启禀中丞,卑职即将启程进京赴试,特来禀报,请恩准。

岑:家中尚有兄弟否?

雷:长兄成声已充当千总,惟四弟子崇在家。岑:其身高如何?长武艺否?

雷:比卑职略高一头,从小习武,左右开弓,一十八般武艺,无所不会。

岑:何不立马叫他来见我。雷:卑职遵命。

镛声当即驰马回定番转告其弟子崇。次日子崇进见巡抚,施礼毕,岑毓英见其果然生得少年英俊,才貌出众,双目炯炯,气冲牛斗,身材比众戈什哈都高,窃自心喜,连声说:“这娃崽可以。”遂问他,你愿否留在本府?子崇跪禀道:望中丞栽培!岑毓英当即委之为守备级戈什哈。

子崇经巡抚这一提拔,则身价十倍,可谓幸运之极,但却因此遭到了其他同僚的妒忌。很多戈什哈多年来出生入死跟随岑毓英也未得提升。他们眼见子崇一进府门即领取守备之职,岂能不耿耿于怀?

子崇错不见咎

一日巡抚岑毓英设宴款待众军政大员,嘱子崇负责安排席位。子崇因系乡土出身,未曾见过大世面,尤其对官场中的宴会礼仪更一概不知。当时的官宴席位是按来客的尊卑和职位的高低来排,分首座、二座、三座、四座直至末座,餐桌正面朝大堂,从左数首座二座,再左三右四,挨次相对排列。很显然雷子崇是把这些席位都排列颠倒错乱了,但在场的同僚明知他摆错也不加指点,有意叫他当场出丑,以泄心中积恨。少顷,岑巡抚亲自前来检查,见席位摆错便问是谁摆的。众戈什哈都异口同声答说是雷守备摆的。这时岑巡抚不惟没责怪雷子崇,反而怒斥其他戈什哈说:雷某某刚来,不知礼仪,尔等何以不加指点,而故意让他摆错呢?这分明是尔等见他被我重用而不满,好叫我因此归咎于他,真是混蛋!其他戈什哈见势不妙,连忙七手八脚把席位改正。真是时来运转,不几天,岑巡抚当众宣布委子崇为武巡捕兼中军参将,众戈什哈更是瞠目结舌,只好内心自惭无运,不敢多渎。

借子崇收拾傲官

后来,有一天定番知州到西门城隍庙祭祀,雷镛声与其亲家刘腾发(守备)带兵巡防归来,途中与之相遇,一时未来得及下马恭候。该知州是个满族人,立即叫将轿停下,怒目对二人斥道:“本州脚踏双狮管万民,地皮也要管到三尺深,尔等如此放荡失敬,岂不荒唐?”二人论品级虽不亚于知州,但在当时“重文轻武”,文人对武人不买帐,他们也就不敢冒昧与他顶撞,只有一忍再忍。次日二人戎装佩剑,到大堂将剑抽出六寸长行“抽剑礼”,向知州赔礼道歉,知州傲慢不理,二人愤然而退。途中镛声对腾发说:“亲家,这个事我们还是找老四去收拾他吧!”

按当时的制度,各州、府、县、厅每隔数月得向抚台述职一次。不久,该知州上省述职,出示手本(名片之类)由门卫传报到中军(即子崇)处,片刻话传下来:“今日中丞不会客。”知州再次求见,又传来:“中丞正休息。”如此接连数次都被婉言谢绝。知州方始觉察,认定必是此来没有给子崇打点红包,有所失礼。因他身边带钱不多,便立即着人到龙里县一亲戚家借来一百两银子送给子崇。子祟果然约他会面,告诉他明日可见抚台。随即又将银子全部退还他,并对他说:“知州大人是敝州之父母官,乃一州之长,今后尚望大人对家兄及姻兄名下,高抬贵手,多多关照。”自此以后,该知州傲气大减,不敢再对雷、刘稍有慢待。

神童雷石仁田

仁田,学名依善,生于1873年,系芳声之子,镛声之侄,自幼聪敏,记忆力特强,能过目成诵。由于当时的社会“重文轻武”,其父便决意要他习文不习武,甚盼他异日能入学中举,为此特为他设馆延师讲授。仁田六七岁时与同班之辈嬉戏于河畔,忽听得有一牵马饮水者叫住他,并提出对联一只要他对。此刻正值和风吹马尾,马尾丝丝摆动。其人便指着马尾出对“风吹马尾千条线”,仁田当即应声而答“雨洒牛毛万颗珠”。其人又说:“此乃成对,恐是先生教过的,不足为奇。今我再出一联,是先生未教过的,看你怎么对?”遂手指河水,出对曰,“玉水水碧绿”,仁田默思片刻对日:“金石石嶙峋”。真是奇人奇对,妙哉妙哉!从此神童之名不胫而走。十二岁时即蓄起发辫由大人背着进定番州考场,考中童生;十八岁通过“院试”考取秀才并补廪;后又参加“乡试”,及第举人。由于家境殷实,一心只想求名,不愿为官。他的治身格言是:“书可读而官不可做,廪可补而保不可当”,以此优游度其一生。

其记忆力之强,无与伦比。光绪末年,他与其内弟刘安澜到贵阳看望在省垣读书的内侄刘宗尧和其子雷柳仙,适值某官丧祭,各界挽联约有百余副,他只从头至尾浏览一遍,回住地后即索笔记下八十余副。

其构思之敏捷,更为惊人。原为清末定广协台、辛亥革命后曾追随过军阀刘显世、暨又于1915年被袁世凯封为陆军上校的胡锦棠先生,在民国五年贵州护国运动中遇刺身亡,灵柩抬回定番安葬。当时的定番县知事聂瑞麟拟请人作一公联挽胡,因得知城内文人多集中在刘宗尧家,即亲自登门,说明来意,请求代劳。时有饶大夫子,饶幺夫子、胡抡之、贾伯琴、雷仁田等在场,众皆推举雷仁田执笔。雷略加思索后,即提笔书云:

内患也未平矣,外患也未平矣,忧国忧民,历多少艰辛,算生来博得荣名两字好人留众口;

誉我者且由他,毁我者且由他,任怨任劳,是何等局量,如此公不登上寿一桩恨事怪天心。

书毕,请知事聂瑞麟过目。聂甚羡其思路之敏捷,行笔之流畅。但也许是因嫌挽词太长,抑或许是有心再考考他,遂又提出请他另拟一副稍短一点的,而且立马就要,时间不待。仁田并不推辞,即席提笔再书:

将军本西国神仙,降世六旬,义魄精魂流赣水;光复为南方保障,骨肉百万,馨香碑口满黔山。

聂阅后更为钦佩,惊赞不已,连声说:真不愧为神童也。

雷仁田虽才学过人,满腹文章,然因其为人生性疏放,潇洒超脱,常纵情于山水诗画之间,醉酒狂歌度日,与世无争。他曾在住宅旁溪边筑一小亭,因素羡古人刘伶嗜酒,故命名为“伶亭”,常把酒凌空一饮而尽,醉倒于其间。他还在亭柱上自题了一副文为“常邀亲朋三五,包罗气象万千”的楹联。城中的文人才子亦多汇集于此,弹琴说唱,怡性陶情。

仁田的长子柳仙,有父风,亦强记忆,只可惜中年早丧,未能尽展其才。

仁田于1919年病故,其内侄兼子婿刘宗尧先生挽联以祭之曰:

长缘屡缔,忧戚相闻,忽惊鹤驭飞来,想望空垂游于泪;

手泽犹存,慈颜顿杏,尔后鱼书欲寄,怀恨失仰丈人峰。

本篇资料来源《惠水文史资料选辑》第8辑

附记

三都桥:《定番州志》载:"冷水桥在金石司通州大道。"冷水桥即今三都桥,为三孔石拱桥,清乾隆前雷石氏所修,南端桥头右侧曾有土地庙、立石碑、华表。因桥面窄,约于1939年贵州公路局把桥加宽,便于会车,解放不久,庙、碑、华表撤除。

来源:石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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