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寒气顺着黄河吹进城来,城里一处简朴的会议室里,几个军装笔挺的高层将领静静落座。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None1938年1月10日,开封。
天气阴沉,北风呼啸。
寒气顺着黄河吹进城来,城里一处简朴的会议室里,几个军装笔挺的高层将领静静落座。
蒋介石亲自主持会议,白崇禧、刘峙、钱大钧也都到场。
气氛不紧张,但很沉。
没人开口说笑。
坐在一边的韩复榘,神情淡定,还偶尔望望窗外,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可就在几个小时后,他被悄然带走。
火车直接南下,驶向武汉。
再之后,就是众所周知的结局。
那一年,他刚满五十岁。
韩复榘,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这一步的?
说起来,这事儿还得倒回到1937年的秋天。
当时中日战争全面爆发,北线的战事已经烧到华北,南线的淞沪也打得如火如荼。
第五战区的防线横跨山东中部,战略位置极为关键。
按理说,山东这块应该是国军抵抗日军北上南下的最后一道屏障。
可没想到,韩复榘竟然一仗没打,直接把济南、泰山、济宁全撤了。
他撤退的方式很特别,不慌不忙,像在下一盘早就算好的棋。
从德州到济宁,几乎没与日军正面交过火。
沿线的部队就这么放弃了天然的地理防线,拱手让出整个津浦线山东段。
这事儿闹得很大。
李宗仁火了,蒋介石更是脸色铁青。
可真正让蒋下定决心要“动手”的,却不是这些。
一份密报送到戴笠手里,再由他亲自递交给蒋介石。
里面写着,韩复榘和四川的刘湘有勾连,计划在陕川一带另起炉灶,甚至有意单独与日军谈判,逼中央让位。
这可不是普通的临阵退缩了,是实打实的——图谋不轨。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刘湘,那会儿是四川的实权人物,川军的老大。
他表面上高喊抗战,实际上心里却很清楚,整军一旦展开,他在四川的地盘和军权,全保不住。
川军向来兵多将广,一个师的番号里藏着一个军的兵力。
可南京那边要实打实地整编,按编制发饷、统一建制,这等于直接砍刘湘的根本。
偏偏又传出中央要迁都重庆。
刘湘心里明白,等南京一搬过来,他在四川的“江山”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于是,他开始找出路。
韩复榘那边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早年是冯玉祥的部下,后来投靠蒋介石,在山东安了家。
可他始终有个心结:自己是副司令,战区司令却先是蒋介石、后又变成李宗仁,他心里不服气。
再加上他看到其他军阀“反蒋未必输,听话不见得好”,心里也开始打算盘了。
俩人一拍即合,想干一票大的。
韩复榘提出,他可以率部南下汉中,稳住川陕交界;刘湘则留守四川,准备“拒蒋于川外”。
甚至还设想过,如果时机成熟,干脆从襄阳偷袭武汉,直接拿下中央。
这不是空想。
韩手里有十几万兵,刘在四川独掌财政和军政。
真要动起来,中央还真可能扛不住。
不过计划终究是计划。
他们俩没料到,宋哲元会出面揭发这事儿。
宋哲元那时候在华北跟日军打得焦头烂额。
他接到韩的邀请时没搭理,反倒觉得这事儿太危险,干脆把情况直接报给了蒋介石。
一锤定音。
蒋介石很清楚,这事儿不能拖。
韩复榘是前线主将,刘湘是后方支柱,一旦动摇,前后都不稳。
于是定下策略:一个明杀,一个暗处。
韩复榘的“罪状”已经摆在明面上——拒绝执行命令,擅自撤退,不战而退。
处理他,不难找理由。
刘湘那边就复杂得多。
他是大后方的代表人物,川军在南京和淞沪打得也算拼命,声望不低。
如果贸然动他,西南局面可能会乱。
所以,刘湘“病逝”了。
死因说法是“食蟹过多,伤了胃”。
那年他刚好五十一岁。
而韩复榘这边,蒋介石亲自打了电话,邀请他参加开封的军区联席会议。
语气客气得很,说是商量战事。
韩复榘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他觉得自己有两层保险:一是自己和刘湘的事儿没人知道,二是就算被追究,也不过是个撤退问题,不至于杀头。
可他没想到,事已败露。
会议上,蒋介石没有当场发作,只是讲了四句话:
“对得起死去的将士,对得起先烈的灵魂,对得起生养自己的父母,对得起痛苦的民族。”
说完,看了韩复榘一眼。
韩复榘刚想站起来说点什么,被钱大钧轻轻按住肩膀。
随后刘峙把他带走了。
在走廊里,他碰见了何应钦。
平日里何总长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这次却板着脸,没说一句话。
韩复榘这才明白,怕是出事了。
他急了,连喊几声:“我在德州、济阳跟鬼子打过仗啊!”
可没人停下脚步。
两周后,也就是1月24日夜,他在武汉被执行了军法。
罪名是“违抗命令、擅自撤退”。
整个过程没公开审判,只做了象征性处理。
再之后,他的名字从战区司令部的文件中被一笔勾销。
当时他麾下的部队,还在徐州一带集结。
没人敢吭声。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在战时擅自撤退。
参考资料:
李敖,《蒋介石评传》,远流出版公司,2005年。
戴笠,《戴笠日记选编》,中国档案出版社,2007年。
李宗仁,《李宗仁回忆录》,广西人民出版社,2003年。
唐德刚,《袁氏当国》,三联书店,1998年。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抗日战争正面战场资料选编》,江苏古籍出版社,1995年。
来源:历史忆往昔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