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就是啊妹妹,就算你嫉妒司裴和小漾对我好,也不应该在外面随便认个野种当儿子吧?这样多伤小漾的心啊!”
苏星言护犊子般把我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站在对面的几人。
我摇摇头,摸了摸他的脑袋,“放心,妈妈没事。”
“妈妈?”
顾漾从地上爬起来,错愕地看着我们。
目光落在我们身上穿的同款亲子装时,他神色震惊又心痛。
忽然,他猛地朝苏星言扑过来,又抓又打。
“谁是你妈妈?你乱叫什么?这是我妈妈!”
“不许你跟她亲子装,你滚,滚啊!”
他胡乱地撕扯着苏星言身上的衣服。
苏星言原本还想还手。
可在听见他自爆身份后,就木在那里不动了。
任由顾漾捶打。
这个傻孩子!
我几步走过去,直接将顾漾拎开。
“你的妈妈在那儿呢,别乱认。”
我把苏星言护在怀里,看向顾司裴。
“管好你的小叉烧,再闹事,我就报警了。”
顾司裴脸色深沉,咬牙道:“苏晚,他是你儿子!”
苏星言双手立马环抱住我的腰,朝他们挑衅道。
“我才是妈妈的儿子。”
顾漾气得又要扑过来,却被顾司裴一把抓住。
顾司裴看着我失望地摇头。
“苏晚,你现在太不可理喻了。等你想起来,你会后悔的。”
“就是啊妹妹,就算你嫉妒司裴和小漾对我好,也不应该在外面随便认个野种当儿子吧?这样多伤小漾的心啊!”
江语柔哄着快要哭出来的顾漾道。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爸在哪儿?”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耐心回她,“我问你爸在哪儿,我去找他,扇他一耳光,问他怎么管教自己女儿的,一口一个野种,没点家教。”
“你!你说谁没家教?”江语柔气得脸红。
“说你呢,江小三。”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牵着苏星言往外走。
临走时又对店员道:“我们身上的亲子装都由这个男人买单,他儿子把我儿子的衣服扯坏了,要赔,我的衣服算他们赔偿给我的精神损失费。”
身后,顾漾哭吼的声音传来。
“你不记得我,我还不喜欢你呢!”
“我以后再也不要你了!呜呜呜”
我扯了扯嘴角,连头也懒得回,脚步不停地离开。
回到家,苏星言内疚地跟我道歉。
“妈妈,对不起,是我让弟弟伤心了。要不,你回去看看他吧?”
“跟你有啥关系?”我无奈道。
“是他先动手,我护着自己儿子怎么了?”
“而且,是他先不要我的,他不缺人关心。”
“倒是你,脖子上被人抓这么长条口子,不疼吗?”
我把苏星言拉过来处理伤口。
他忍了一路的眼泪才终于落下。
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划开接听,是顾司裴拿芳嫂的手机打的。
一接通,就听到顾司裴命令的语气。
“苏晚,小漾病了。”
“哦。”
“哦是什么意思?你不着急吗?你不回来看他?”
“我又不是医生,难道我看一眼他病就会好?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不等对面说话,我直接撂断了手机。
挂断前,我听见了对面小孩哭泣的声音。
但这关我啥事?
转眼一周过去。
这天晚上,我给苏星言做了拿手的油焖大虾。
孩子正在开心地给我剥着虾壳。
“妈妈,你做的油焖大虾真好吃!快尝尝。”
他把剥好的虾仁喂我嘴里。
我偏头去吃的那一刻。
脑子里忽然涌出了一幕画面。
顾漾骗我做了一盘油焖大虾,转头却端着大虾去讨好江语柔。
可就在江语柔嫌弃油腻,告诉他有钱人都不吃这种廉价的食物时。
他毫不犹豫地把我辛苦做出来的大虾倒进了垃圾桶里。
我顿了顿,眼里闪过一抹晦色。
门铃适时响起。
我起身开门,看见顾司裴牵着顾漾站在门外。
顾漾没有说话,小心地往里面看。
顾司裴却是一副胸有成竹地道:
“时间到了,晚晚,你肯定都想起来了吧?我和小漾来接你回家了。”
神经!
我伸手就要关门。
顾司裴眼神猛地一变,他用手抵着门框,语气带着一丝惊慌。
“你没有想起来?”
“不可能!”
“我估算的日子就是今天,你不可能没有想起我们!”
他盯着我的眼睛,像在探究什么。
可在看见我脸上冷漠厌恶的神情时。
心里终于升起了一丝茫然恐慌。
5
“晚晚,你是装的对不对?”
“你是不是因为生小漾的气才不肯认我们?”
我懒得回答。
顾漾却趁机扑过来抱住我。
“妈妈,我错了,你跟我们回家吧。”
我淡淡地拉开他。
“我不是你妈妈,你妈妈是江语柔,你自己说的不记得了吗?”
霎时,顾漾小脸雪白。
顾司裴惊愕地看着我。
“晚晚,你连小漾也不要了?”
“哪里出了问题?”
“你马上跟我回家,我要帮你恢复记忆。”
“走,我们现在就回去!”
他拉着我要往外走。
我甩手挣扎,争执间,苏星言跑了过来。
“放开我妈妈!”
他把手里拿着的虾壳朝顾司裴脑袋砸去。
红色的油渍绽在他的头发和脸上。
苏星言顾不得自己手上的油腻,捏着拳头去打顾司裴。
只有顾漾目「被催眠后,我忘掉了丈夫和儿子vp622」光一措不措地盯着地上的虾壳。
半晌后才抬起头望向那边的餐桌。
在看见桌上摆放着的那盘油焖大虾后。
他眼睛倏然一红。
“那是专属于我的油焖大虾,你怎么能做给别人吃?”
他委屈极了,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我无动于衷,“一盘大虾而已,我想做就做了。星言爱吃,我天天都给他做。”
“怎么可以?那明明是我最爱吃的大虾。”
顾漾哭得更加伤心了。
我心里一阵烦躁,用力挣开顾司裴的手。
“你来得正好,把离婚协议签了吧,财产房子车产一人一半,顾漾归你,我会每个月按时给抚养费。”
我转身从里面拿出一份提前拟好的离婚协议出来。
顾司裴拒绝接受。
他狼狈道:“我不离婚,你只是失忆了,我会让你想起来的!晚晚,你等我。”
他转身,牵起顾漾就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再见过他们。
直到我把离婚协议寄去顾家的第二天。
买完菜回来,我就看见顾司裴坐在家里。
“滚出去。”
我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心里想着回头就把锁换了。
可顾司裴却像是没听见一样。
一双眼睛囧囧有神地盯着我。
“晚晚,我找到让你恢复记忆的办法了。”
“只要再重新给你做一次催眠,你肯定就能想起来的。”
“就像之前那样……”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而我却听出了异样。
我眯了眯眼睛,“顾司裴,你想犯法吗?”
可顾司裴却铁了心要帮我恢复记忆。
他不顾我的抗拒,执意给我做催眠。
“晚晚,你必须想起来。我和小漾这段时间都很想你,回来吧。”
他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拿出一块磁铁。
迷迷糊糊间,我就睡倒在了沙发上。
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见。
我干脆就地躺下,睡了一觉。
耳边传来喊我名字的声音。
睁开眼,就看见顾司裴那张脸。
他握着我手。
“晚晚,想起来了吗?”
“我是你老公,我们相爱十年了。你看,这是我们的结婚照。”
6
他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无语地推开他。
“顾司裴,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哐当,顾司裴手上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你还没有想起来?”
“怎么会?不可能啊。”
“我亲自催眠的不可能有误……”
他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我不信,我要再给你催眠一次,一定是哪个步骤出错了。”
他拿出磁铁,想要再次给我催眠。
我实在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够了!滚!”
神经病一样。
赶走顾司裴后,我立马叫来了换锁的师傅。
没有提前通知苏星言,害他放学回来没进到家门,差点以为我把他抛弃了。
几岁的孩子抱着书包蹲在门口,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
但其实我只是出去见了个朋友。
这些天,我每天都会去见那个朋友。
但也就几天没看住。
苏星言带着一身伤回来了。
他支支吾吾地躲着我。
问急了就说跟别人起了一些争执才打起来的。
我好笑地看着他,“你觉得自己像是跟别人起争执的人吗?”
苏星言这才低下脑袋,闷闷道:“那我说了妈妈别生气。”
原来是顾漾那个小霸王。
见我没有成功恢复记忆,又每天去接苏星言放学吃醋了。
他固执地认为我是因为有了苏星言才不肯回家。
所以他拿钱叫人把苏星言堵在放学路上,逼他离开,星言不肯,就被揍了一顿。
我叹了口气。
这个傻孩子。
“下次记得还手。擒贼先擒王,先把顾漾逮住。”
当然,我不会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准备给苏星言擦完药就去找顾司裴算账。
但没想到,他们先一步过来道歉了。
顾漾认真地跟苏星言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叫人赶你走,还打你,你还回来吧。”
他走近几步,让苏星言打回来。
苏星言才不会动手。
“妈妈不喜欢打人的小孩儿,我不打,我要做妈妈的乖孩子。”
顾漾急了,“我,我也乖,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谁让你占着我妈妈?”
苏星言歪着头,“可是我发现妈妈的时候,妈妈就只有一个人倒在装杂物的阁楼里呀,所以妈妈是我自己找到的,是我一个人的妈妈。”
顿了顿,他又说:
“而且医生说妈妈有很严重的幽闭症,再晚点就对身体有害了。”
“幽闭症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顾漾被怼得无话可说,着急地想替自己辩解。
可一细想,妈妈不就是被他自己丢掉,然后才被苏星言找到的吗?
是他自己弄丢了妈妈。
顾漾急得快要哭了。
顾司裴却睫毛轻颤地看着我,“晚晚,你什么时候有的幽闭症?我怎么不知道?”
我应了一声:“哦,以前没有的,坐完牢就有了。”
顾司裴睫毛一抖,眼里涌现无数的悔意。
他上前一步道:
“晚晚,跟我们回家吧。我和小漾以后会加倍对你好的。”
“你若是介意语柔,我会把她送走,以后再也不见她了。”
“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一定会让你再想起来,我们一家幸福地生活。”
顾漾也跟着点头,“对对对,我以后也只认你当我的妈妈。”
7
我挺想笑的。
他们是没有自知之明吗?
我搂住苏星言的肩膀。
“不需要,我已经有家人了。再说,你们是什么值得想起来的人吗?”
顾漾又哭了。
只不过,这次他是咬住自己的嘴唇,没有发出声音的哭。
气氛正僵持时,门口忽然冲进来一个身影。
“司裴,你救救我。”
江语柔慌张地扑向顾司裴,眼泪簌簌流下。
“有警察来找我了,他们说怀疑我11个月前撞死了人。”
顾司裴脸色一变,朝我看来。
在看见我面无表情的神色时,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推开江语柔,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柔。
“你配合调查就行了,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江语柔瞪大眼睛,错愕地看着他。
“司裴,你是不打算管我了吗?”
顾司裴瞥开眼,“说到底,我们只是朋友,之前帮了你已经是仁至义尽。我还有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我也有自己要过的生活。”
“顾司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江语柔红肿着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他几眼后,终于哭着跑了。
可顾司裴却没有半点波动,反而朝我看来。
“晚晚,你看见了,我不会再帮她了。所以,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打断他的话,“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
顾司裴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牵着顾漾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每天早上,我都会在门口收到一束玫瑰。
或者一些糕点甜食。
全是我以前爱吃的。
但无一不例外,这些东西都进了垃圾桶。
顾司裴站在不远处,眼睛微红地看着我。
但很快,他就没有功夫来找我了。
江语柔被确认了肇事逃逸,正在被警方通缉。
可她没逃多久,就被警察抓住了。
再一次从警察局里出来时,我被顾司裴拦住。
几天不见,他胡子拉碴,眼神疲惫。
目光却死死地锁住我的脸。
“晚晚,你是不是全都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我平静地看着他。
过于安静的气氛让他深受打击。
顾司裴手指动了动,半晌才哑声道:
“你想起了语柔才是撞死人的肇事司机,所以才会来警察局里指控她。”
我没有否认。
他眼睛一亮,“那我呢?你是不是也想起来了?”
他脸上带着期待。
“是啊,我想起来了。”
顾司裴瞬间欣喜若狂。
可还没等他高兴太久,我就朝他泼了盆冷水。
“我想起来是你运用催眠师的身份胡作非为,篡改我的记忆,让我代替江语柔去坐牢。”
“也是你害我得了幽闭症,连电梯都不能坐。”
我每多说一个字,顾司裴脸就多惨白一分。
他卑微地看着我。
“别说了。晚晚,我求你别说了。”
“是我让你受了委屈,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我一定会补偿你……”
“补偿?你拿什么补偿?”他不要我说,我偏要说。
我嘴角扬起一抹报复的弧度。
“你害我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你欠我一条人命怎么补偿?”
蓦地,顾司裴眼睛睁大,身体僵硬得厉害。
“什么孩子?”
8
“2个月的宝宝呢。”
我把一份孕检单扔进他怀里。
顾司裴半信半疑地打开。
可在看清孕检单上的报告时,却瞬间目眦欲裂。
“孩子呢?孩子去哪儿了?”
“为什么会流产?”
“晚晚,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若是我知道你有了身孕,肯定不会……”
“不会怎样?”我嘲讽地勾起嘴角。
“那天不是你说要带着顾漾一起去和江语柔吃烛光晚餐,不许我打扰的吗?”
“不,不是的。”
顾司裴手指紧握成拳,眼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他祈求道:
“对不起晚晚,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我们还可以重新来过……”
“你觉得可能吗?”我避开他的手,“你差点毁了我的人生,你觉得我还有可能再原谅你吗?”
“那小漾呢?你不要我,也不要小漾了吗?”
“不要了。”
我面露讥讽,“他说想要江语柔做他的妈妈,我成全他。而且,你不是从来也没有反驳过吗?说明你是认可他这么做的。”
话落,顾司裴的脸就彻底衰败了下去,没有一丝希冀。
我当然不会轻易原谅。
孕检结果出来那天,正好是顾司裴的生日。
我准备给他一个惊喜,可却在半路上遇见了江语柔。
然后不出意外就发生了意外。
我被送到医院里的时候,孩子已经流产了。
而那个时候,顾司裴正在安慰江语柔,给闯了祸的江语柔想办法逃脱罪责。
最后,他们趁我身体虚弱,对我实施催眠,让我去代替江语柔坐牢。
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关心过我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我凭什么要原谅?
我抬脚准备离开。
一转头,就看见顾漾站在我背后,泪流满面。
经过他身边时,我听到了他小声跟我说的对不起。
我吸了口气,没有回应。
最后对顾司裴道:
“想知道真相,你就自己去警察那里看监控吧,言尽于此。”
顾司裴果然去看监控了。
看了监控才明白,我那天为什么也会在车祸现场。
这也是他们能嫁祸给我的原因。
江语柔是特地开车来找我的。
她来跟我炫耀今晚我的丈夫和儿子都陪着她。
她嘲讽我连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抓不住。
争执间,她看到了我落在地上的孕检单,一时嫉妒心起,竟要开车撞死我。
还放言,就算撞死我,他们父子也不会追究她的过错。
江语柔笑得癫狂,我却害怕得左躲右闪。
就在关键时候,她一个油门踩到底朝我冲来,我猛地朝旁边扑去,而她却撞死了一个正好路过的喝醉酒的行人。
我得救了,却失去了孩子。
当初顾司裴帮她毁灭监控时。
但凡能多看一眼,就会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
可他为了维护一个蓄意杀人的凶手,选择蒙蔽眼睛。
顾司裴看得双拳紧握,眼里全是悔恨。
顾漾哭得不成样子,“妈妈流了好多血,一定很疼,怪不得不原谅我了。是我对不起妈妈。”
忽然,沉浸在悲痛中的顾司裴一个箭步冲向拷着手铐的江语柔。
他死死地抓住江语柔的头发,抡着拳头往她脸上砸。
9
“是你,是你要害晚晚!”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
“你害惨我们一家了,你怎么不去死?”
顾司裴下了死手,没两下江语柔就被砸得满脸是血,形容可怕。
警察迅速把他们拉开。
顾司裴猩红着眼,游走在暴怒崩溃的边缘。
江语柔吐了一口血沫,呸了几下,笑出了声。
“我害你?顾司裴,你要脸吗?”
“要不是你不拒绝我,我有机会黏着你吗?”
“苏晚不要你了,是你自己作的!是你让她替我顶罪坐牢的,要死你也去死啊!说不定你死了她就原谅你了!”
顾司裴浑身的力气被抽得精光,瘫坐在地上。
“对,你说得对,我也该死,我们都该死。”
他闭了闭眼睛,摸着顾漾的头,拜托警察把他送回家。
然后道:“警官,我要自首。”
得知江语柔和顾司裴双双被判刑,我丝毫不惊讶。
律师说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还以为为我洗清这个罪名不容易。
毕竟当初我是自己承认的。
但顾司裴一自首,就招了违法使用催眠术的事。
所以,现在我的那个罪名不存在了。
我也是受害人。
当初,在第一次从顾司裴嘴里听到催眠两个字时,我就起了疑心。
所以那段时间我经常外出,见的朋友也都是律师和催眠大师。
我的记忆彻底恢复那天,就带着律师去申请重审案件了。
好在现在真相大白。
我和顾司裴成功离婚,是他自愿签的字,把所有家产都留给了我。
为了降低对顾漾的影响。
他求我接受顾漾的抚养权,把顾漾转移到我的名下。
顾漾让他爷爷奶奶来带,还是住在以前的别墅里。
我带着苏星言依旧住在公寓里,互不干扰。
这样也挺好的。
只是,这些天我忙着收集证据,忽略了苏星言。
那小子天天放学不按时归家,我去学校也找不到他。
只等我快睡着了才偷偷摸摸溜回来。
我拎着他的耳朵要教训他。
他却认错得极快,但第二天照犯不误,依旧等到天黑才回来。
周五放学,我准备出门去接他。
刚一踏出去,就看见苏星言背着书包,捧着一大捧向日葵朝我跑来。
“妈妈,送给你。祝你以后快乐无边,青春永驻。”
他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
我吃惊地看着他,“你哪来的钱买花?”
一大束向日葵可不便宜。
他还是个小学生!
总不能省吃俭用,把平时的零花钱抠搜出来了吧?
苏星言不好意思地挠头,“这是我给餐厅老板洗碗赚的,一天20块。”
他洗了半个月的碗,才赚够了买花的钱。
我既心疼又生气。
生气他每天早出晚归,害我担心。
又心疼他为了给我买花,居然去干洗碗的活,还被人压榨!
但我更多的是感动。
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谢谢儿子,我很喜欢。”
苏星言红着脸,窝在我怀里傻傻地笑着。
片刻,他才像想起了什么,指着外面。
“对了妈妈,顾漾也跟着我来了。”
他摊手,有些无奈。
我抬头,这才看见他身后还有一个小跟班。
顾漾手里也抱了一束花,是粉红色的康乃馨。
花语代表祈福和祝愿。
从包装上看,两人是在同一家花店买的。
估计是顾漾看见苏星言给我买花,他也跟着买了一束。
他站在门外不敢进来。
低着头,紧紧地抠着自己的手。
见我看过去,他才紧张地踱步走来,把花递给我。
小声道:“妈妈,祝你永远年轻漂亮。”
我愣了愣,伸手接过,“谢谢。”
他看着我接受了花束,一直紧绷的脸上才终于绽放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转身就要跑。
“你不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吗?”
顾漾身体猛地一顿,脚下刹车太快,差点栽倒在地上。
再回头过,两只眼睛都红了。
他哽咽着拼命点头,“要,要留下来吃饭。”
我笑了笑,让苏星言带他进去。
吃饭时,我接到了狱警的电话。
他们说顾司裴生病了,想见我。
但我直接拒绝了。
“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来源:草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