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厂旁的早餐铺子:我眼里的青春锈迹》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4-06 05:43 1

摘要:我的铺子开在齿轮厂宿舍区的老槐树下,红蓝防雨布搭的棚子,水泥柱上用粉笔歪歪扭扭写着“吴记饺子”。每天凌晨四点,我和老伴就得摸黑起床,揉面、剁馅、熬卤水。韭菜猪肉的香气混着工厂区特有的铁锈味,飘进晨雾里。

清晨五点的烟火

我的铺子开在齿轮厂宿舍区的老槐树下,红蓝防雨布搭的棚子,水泥柱上用粉笔歪歪扭扭写着“吴记饺子”。每天凌晨四点,我和老伴就得摸黑起床,揉面、剁馅、熬卤水。韭菜猪肉的香气混着工厂区特有的铁锈味,飘进晨雾里。

二十年前,这里可不是这样。天没亮,厂区门口就乌泱泱挤满年轻人,蓝工装洗得发白,饭盒叮当响。他们抢着买我的饺子,一口一个塞进嘴里,含糊着喊:“吴叔,再来十个!今天要赶工!”那时候的饺子卖一毛五一个,他们吃得凶,像要把一天的力气都吞进肚子里。

工装褪了色,人也静了

不知从哪年开始,穿蓝工装的人少了。常来的小张成了“老张”,背驼了,话也少了。他端着碗米粉蹲在槐树下,忽然说:“吴叔,厂里新来的机器会自己拧螺丝,我们组……裁了一半人。”热汤雾气蒙在他眼镜上,看不清表情。后来,他连米粉也不怎么吃了,只打包两个馒头,说“省点钱给闺女交补习费”。

厂区门口挂过“智能制造示范基地”的横幅,但年轻面孔还是越来越少。偶尔有几个实习生来吃早餐,捧着手机刷短视频,抱怨:“这破厂连Wi-Fi都卡!”我问他们学啥专业,答“机器人工程”。可没等饺子煮好,人就被主管的电话催走了。

饺子凉了,故事还没完

去年冬天特别冷,老李头的葬礼在厂区礼堂办。他吃了我十八年饺子,总念叨:“当年咱厂造出全国第一台液压挖掘机,庆功宴上我一人干了三十个饺子!”送葬队伍经过铺子时,花圈上的挽联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光荣退休”四个金字,墨迹早褪成了铁灰色。

我也想过关张。直到上个月,有个姑娘背着吉他闯进铺子,工牌上印着“数字车间运维”。她边吃饺子边哼歌,突然抬头问:“吴叔,能教我做酸豆角吗?我想拍成短视频。”后来我才知道,她在直播里管我的饺子叫“工业时代的温度计”,弹幕飘过一片“想去打卡”。

槐花又开了

今早刮春风,吹落一地槐花。新来的实习生小赵蹲在门口喂流浪猫,工服胸口绣着“元宇宙项目部”。我给他多舀了半勺卤水,他笑出一口白牙:“吴叔,这味儿让我想起老家早餐铺了。”

炉火噼啪响,蒸笼腾起白雾。远处传来早班电瓶车的喇叭声,混着AI巡检机的电子播报。老伴捅捅我:“发什么呆?给那姑娘留的三十个饺子要凉了!”

是啊,饺子凉了可不行。

二十年了,我的饺子从三毛涨到一块二,食客从意气风发的学徒变成沉默的老师傅,又迎来摆弄代码的“新工人”。铁打的厂区流水的青春,好在总有人愿意推开这吱呀作响的旧木门,让热腾腾的烟火气,熨一熨时代的褶皱。

来源:老杰说说八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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